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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缸·花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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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糊弄人生,还可以用来显示自己高深莫测,以至让同性敬佩,让异性爱慕。
她说:后悔和你谈哲学。
我说:那我给你个机会,我得去厕所一趟啦,你愿等就等,不愿等你也去厕所。
对方:你不能憋一会儿吗?
我说:不能,那会导致膀胱炎甚至肾炎,是个对生命有害的坏习惯。
对方:你还挺珍惜生命呢。
我说:当然,坏人更珍惜生命。没得过某种癌症你也一定知道癌细胞吧?
当时,我真想把我们家族的事儿给她说出来。
对方:知道。癌细胞不是垂死的细胞,是最活跃的细胞。不过,你说话比癌细胞还损人。
我打了个鬼脸儿:但癌细胞一出现就会遭到白细胞巨噬细胞的吞杀,还有人类各种药物的无情灭杀,也就是说,癌细胞的生存环境极差,弄不好就让人切了,比如乳腺癌病人,医生会把整个有癌细胞的乳房给切下来,不定扔到哪儿去了,癌细胞当然也就饿死了。我们坏人哪,就象癌细胞,所以要大谈珍惜生命,不然让好人抓了我们就没机会谈了。
对方笑:你废话比尿还多,厕所不去了吗?
聊了能有多半个月,有一天,她要求看看我的样子,我就通过视频很骄傲地让她看。
对方惊叹:你这坏人长得真漂亮啊,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
我说:可是,我有毒噢。就象眼镜蛇,虽然一身七彩,虽然听着文质彬彬的,而且,见到人还能立起半个身子一副人形了,可它要是一张嘴一露牙就是致命的。
对方:可是,你这坏人却让人喜欢呢。
我更加得意:你到底是妓女还是淑女啊?不如让我也看看你的脸吧?
她说:不让。
我于是坏坏地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当妓女?
她迟疑了一下说:报复我爷爷。
我兴趣大增:为什么呀?
她果断地说:你要是接着往下问我就不和你聊了。
后来,我们就经常聊了。聊了一个月,我发现她这妓女是够纯的,我一问她床上的事儿,她要么绕开,要么说不知道,真不知道她这妓女是怎么当的。所以,我一直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个真正的妓女。可既然不是,干么要起那样一个勾人想坏的名字呢?
以后聊得多了,我们又互相了解到,我们,竟然还都做过资助过失学儿童的好事儿呢,真是备感亲近。是的,我心地很善良,在车祸之前,我已经连续两年捐款了,虽然不过千元,但,足以证明我的人格没有问题。可是,我的人生却有问题,我本人够不幸了,但这个“纯纯的妓女”也跟着这事儿那事儿起来。
上帝,你就别让我喜欢的人也跟着不幸了吧?求你行吗?
第九章 午夜红颜咖啡喝着,想去吧
男人啥事儿都能忘了,就是不会忘了和女人的那种约会之后也许会后悔的约会。
所以,我做晚饭比平常提前了半个小时。我的晚饭一般为素食。一个凉拌洋白菜,一个热拌葛花菜。前者维生素C含量高得惊人,是蕃茄的十倍,而葛花,则是粗纤维之王,吃这个,保证不便秘,人体垃圾自然不能留在体内,好处大啦。
七点,天就黑得象一个巨大的煤球了,城市的灯光,从煤球的眼儿里挤出来。
快该赴约了。走之前,我给儿子检查“尿不湿,还没湿呢。但一想到自己要去卖弄风流、甚至是花天酒地了,心里就愧得慌,想了想,就给儿子又加了一块儿尿不湿。昏睡的儿子真可悲,一块“尿不湿”就打发了。
人五人六地,我把自己打扮得很绅士:黑西服,白衬衣,红领带,黑皮鞋,镜子前歪了几下头,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我都快爱上我自己的表皮了。
把灯按灭,又走到窗前,然后,拉开窗帘往对面看:真巧,那个女人正一身白衣,俏倚栏杆,室内的灯光从后面扑了她一身,挺圣洁的感觉。还没等我细看呢,她一扭身,进屋了。
好吧,我也下楼。
“午夜红颜”在城北,挨着护城河,步行也就是十分钟。那儿,绿树静水,情调十足,别看偏僻,人气儿比杂草都旺,就是贵点儿,一杯咖啡就勒你五十元。我不能装鳖,所以,带上了五百块钱,感谢高皓清。
站在街边等出租车,朝对面一瞅,忽然发现,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白风衣的女人,天,就是五楼的那个女人!我冲她坏坏地一笑,想象着她光身子穿风衣的浪漫劲儿。
那女人也在看我,好象也笑了一下。路灯下看女人,总是很暧昧。
街那边,出租车来了,那女人一招手,上车,往城南的方向去了。爸爸的,陪我去城北多好啊。
我孤零零地往城北晃荡,目光向前,却能感觉到脚下皮鞋一闪一闪地在路灯下闪亮。
老城的春夜本来可以让我一直感伤。感谢车来车往,它们排放的汽车尾气,让我时不时的就品味到了时代的气息,当然,挂在路边树上的垃圾袋儿,又加剧了时代特征。
刚出北城门,手机响了,是樱子的,她说在202包间等我。
说个演讲稿请喝咖啡本来就有点儿过分,还去包间儿,爸的,这樱子到底要怎么样?该不会是想用咖啡浸泡我的肉体吧?这,我可不怕。本来我对女人就天生喜欢,人家伸个柳条子我都能当成橄榄枝儿。
一踏上“午夜红颜”的红地毯,灯光,音乐,男人,女人,立即混合成了一杯不成功的鸡尾酒。
平静应对每一束艳羡我的目光,我直奔202。
礼貌地敲门,听到樱子在里面说“请进”。
推门进去,我的心随即重重地击了一个鼓点儿——樱子,一身白风衣!正是刚才路灯下的那个女人!也就是那个穿红睡衣不穿内衣的媚女!那个昨天早上被我成功偷窥到乳房的女人!!
爱尔兰的风笛的背景音乐就袅袅而起了,爸爸的,真是时候。
我的心瞬间激动,象冬天,冻僵的手正好伸进一个赤裸而暖软的怀抱。看来,真的是上帝的安排呢,这一场艳遇……
樱子示意我坐下,甜笑着:“根伟哥,上车之前,在街上,我就看到你了,本想邀你一起坐车来,怕人看到说闲话,就提前来了。”
我微笑:“你绕道城南也是怕人家说闲话是吗?”
“是的。”樱子说完,低下了头。
不知趣儿的男人才问为什么,我说的是:“我就不问为什么了,你习惯喝什么样的咖啡,我为你服务?”
樱子再笑:“我已经作主,为我们都点好了,全是加了方糖的,你不反对吧?”
我笑:“绝不反对,我还要感谢你呢。”其实我有点烦,我是不愿受人,特别是女人支配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我长得美。
香美的咖啡,精美的音乐,让我很放松。而三尺之外的樱子,这个穿白风衣留长发的樱子,散发着只属于她自己的体香,又让我紧张。是的,她比早上更美,比早上穿黑皮夹克时多了几分柔媚和温雅,我特别喜欢她微微笑时,鼻子根儿皱出来的细纹儿,是一种很真实很自在的的美。
我坚信,咖啡杯沿儿似挨不挨地贴着我的嘴唇的样子,在女人眼里更迷人,樱子,两个胳膊肘儿支在精致的桌面上,看我时候目光都有些迷蒙了。
我假正经:“樱子,你打算让我把那演讲稿写成什么样儿啊?”
樱子:“那个不急,我4月15日参加本公司的选拔赛,25日参加复赛,五一参加全市决赛,所以,你只要四月十七八号交给我就行了。”
“具体内容?一定要和你们的工作有联系吗?”我心里说你说得天细我也没心陪你看。
“不一定,只要能体现积极的人生态度就行了。”
“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你应该去参加演讲比赛。”我适时拍马。
“我只是声音好听吗?”樱子一笑,白牙儿半露,把唇衬得很艳。
“我的意思是,从你这么美丽的身体里发出的所有声音,一定都非常迷人。”我这话有点儿不怀好意了。
樱子不说话,笑着微眯了一下眼睛,甩了甩长发。
“用力甩嘛,我听不到头发发出的声音。”我逗她。
樱子笑出声来:“怪不得如达说你是个有意思的男人,信了。”
“你们经常合伙儿谈论我吗?”我试探她。
樱子摇头:“我不和男人合伙干什么,我有自己的做人和做事原则。”
我抿了一口咖啡:“怪不得我是个男人,我做人做事都没原则。对了,你和男人喝咖啡也是原则以内的事儿吗?”
樱子想了想:“和你是原则以内的。”
我连说“谢谢”。
这时,手机响了,是如达的。
如达:“你怎么没在家呀?不是答应晚上帮我做事儿吗?”
“陪朋友吃饭呢,一会儿就回去。”
挂了电话,樱子问我是不是有事了,我说:“事儿不大,帮人忙。”
樱子:“你还是个热心人呢。”
我笑:“是啊,人,体表温度还三十六呢,心脏在皮肉里包着当然更热了。”
第十章 朋友提议我去当鸭子,呵呵
樱子咯咯地笑声出来。
又坐了一会儿,樱子催我走。我同意了,并体贴地对她说,我先走,她晚会儿再走。
樱子有些感动地点点头,不说话,只是微微扬了下巴,半绽了红唇,用留恋的目光绕着我,我,又在她的脸上窥到了一丝淡愁。如果不是已经站起来了,我还真舍不得走了。
经过吧台,我顺手把帐结了,二百块钱。别以为我有多怜香,我主要是想给樱子制造一回联系我的机会:如果她想走近我,她一定会还我钱的,我想。
我到家9点。然后给如达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一会儿骑摩托车过来,在楼下等我。
我说干吗呀,你上到底要去哪儿?
他笑而不答。
我10分钟后下了楼,如达已经到了。
我一脚蹬到他摩托车前轮上:“再不说干吗,我不去了?”
如达嘿嘿笑,低声说:“陪我当小偷去,城墙不是倒了吗,我想偷二十块老式蓝砖,太重了,你得帮我。”
“什么什么?偷砖?”我在他腰间捣了一拳,“你也太财迷了吧,又不是金砖,留给你未来的儿子当枕头啊?”
如达拽着我上摩托:“别废话了哥,我真有用,还真和儿子有关。”
我嗬嗬地笑话他胡扯,他一加油门儿,直奔城南。
春夜疾风,还真有点凉呢,一说话整个口腔呼呼儿响,都给灌凉了,于是就不再说话。
到城南往东一拐,黑咕隆咚的,被砸倒的电线杆儿还没扶好呢。而月牙儿,瘦瘦地,刚从东边的天空站起来。
摩托车刚在断墙前停下,不倒的墙头边上忽地站起来俩人,把我和如达吓了一跳,但那两位吓得更厉害,咚咚地就跑了,好象是一男一女一对恋人。跑这儿找爱情的感觉,真有他们的,也不怕墙再倒了砸着他们可笑的海誓山盟。
如达拿出一个很大的蛇皮袋,交给我,让我撑开口,他慌得孝子一样往里填砖。
月光浅淡,所有的砖块儿都黑呼呼地,就象棺材模型。
如达一边往袋子里填砖一边颤颤地问我:“哥,你说,这样做我们会遭报应吗?”
我用脚踢他:“什么我们,是你会遭报应吗。”
“好好,是我。”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佛祖。哎,我说你,别整天报应报应的好不好,你把你爷爷给你留下的那几本佛经扔了不行啊?我可是读圣经的,只有上帝才是万神之神,知道吗带毛儿和尚?”
“算了吧你,咱们还是各信各的吧……哎,几块了?我这人可不贪心……”如达停下来。
“没查。”
如达嗯嗯地不满地夺过袋子,一颠倒头,砖们就呼地从袋子里冲了出来,散发出浓重的潮霉味儿。
“哎哟!”一块砖,重重在落在了我的脚面上。
真不知道如达这小子到底要用它们干什么。
4月3日
今天早上6点半我就起床了,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向对面看,看樱子是不是又红衣裹裸。是的,偷窥一个熟人可比偷窥一个陌生人有意思多了。但站了能有十分钟,也没看到她出来,只好又去锻炼身体。
荞麦下到锅里,刚端起我的自制饮料,如达又把电话打来了。
“啥事儿?”
“中午我来接你,在家等我。”
“还不够用啊?白天也偷砖啊?”
“不是,你跟我回天堂庙,我得去我们家坟地一趟,一个人怯呼呼的。”
我明白了:“哈,你小子弄砖原来是搞迷信活动啊,”我笑,“请哪个大仙看的啊?想达到什么罪恶目的啊?”
“见面再细拉吧,”如达嘿嘿一笑,低声,“哎,哥,演讲稿给人家写好没有啊?”
“和尚念经秃子也哼哼,人家还没催呢你秧秧(罗嗦)个啥劲儿啊?”
如达不怀好意地笑着:“怎么样,你看这个樱子?”
“不错,挺入眼。”我嗯着。
“那,和人家交个朋友吧?人家可是黄花少妇。”
我用鼻孔笑:“什么叫黄花少妇啊?”
“就是第一次结婚且婚期不超过一年呗。”
“我看,你们一个村儿,这么熟,你们交朋友不是离床更近吗?”
如达叹气:“这小娘们儿不和我深交,嫌我是农村人,再说,你长得比我帅。”
我哈哈地乐:“你也承认我比你帅了?行啊,交朋友当然可以,人是怕孤独的动物嘛,但是,你也知道,我没钱,和女人打交道可不能白嘴儿说白话儿。”
“你不觉得男人和女人长得漂亮都是某种资本吗?人家呀,可能还拿钱养你呢。”
“养我?哈哈,那我不成了鸭子了?”我笑着,心却扭了个结儿:不会吧?我会堕落成男妓?最不要脸也就是当当她的情人吧?
如达笑得嗤嗤的:“男人当鸭可贺呀哥,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当鸡,但男人当鸭的那可是人中的大英雄呀。”
“别放屁熏人了,见面说吧。”我挂断手机,把杯中饮料一口啜完。
手机再响,是樱子的——
我说:“早啊樱子。”
樱子声调软软的,好象刚起来:“早啊,根伟哥。昨天夜里,你怎么不吭声把帐结了啊,弄得人家一夜都不自在。”
我笑:“男人不结帐,不配世上晃。就别提这事儿了。”
“不行不行,请你办事还让你花钱,成什么了。快说你住哪儿?”
一听她问我住哪儿,我忽然决定和她开个玩笑:“我就住在水利局家属院的门面楼,你呢?”
樱子惊讶地啊了一声:“不会吧?我就在水利局对面的碧沙小区啊?咱们离这么近啊,你住几楼啊根伟哥?”
“以后再说吧,再见。”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哈哈大笑。我不急,慢慢钓这小妮儿吧。
早饭后,正拉着儿子的手做那套“打马过天河”,老孟又来了,手里提着黑瓦蛐蛐罐儿,乐得,一脸的喜刷刷:“根伟,快来看,我捡了个宝贝!”
我把脸凑过去,只见里面有只小蟋蟀,个儿一大点儿,驼背细腰,象个病人,就刺他:“哪弄来的这是,油炸过的一样,能养活吗?”
老孟哈哈一乐,得意:“小子,你不懂啊,这是‘异形超品’里的‘龟鹤形’啊!我养蟋蟀十年,第一回收养到这种好虫子!”说着,眯眼儿摇头地就作上诗了:“顶阔身驼背似龟,足长头凸病如危。慢似懒步头伸缩,斗尽场中独占魁啊……”
“有这么神吗?到底哪来的?”我再次掀开罐子,再看,还是个病歪歪。
“就是在倒下来的城墙砖头里边啊,我去那边遛着玩,听到这蚰蚰叫声出奇,就把它翻出来了。啊呀,我这蟋蟀协会的会长这一回可有面子了,我敢说,在城里,没有一个人的能比过它。想想吧,从六百年城墙里边蹦出来的蟋蟀,它得有多神勇啊!”
我坐下吃饭:“城墙有六百年,它就跟着有六百岁啊?你没喝假酒吧?”
老孟嘿嘿地笑着,压低声音:“别说其他的了,确切消息,下星期,有外地的朋友来咱们城里斗蟋蟀,你参加吗?”
我想想,答应了,反正卡上有九千多块钱呢,输几个也无所谓。
老孟把几粒小药丸给我,叫我每天晚上喂“红麻头”一粒。我知道,这东西,相当于兴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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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想不到他用青砖干这事儿
十点,如达骑着摩托车,驮着我和那袋子青砖去天堂庙。出了城,过了护城河,向南一公里就是天堂庙。
除了村北,天堂庙三面儿都让一条小河抱着,水清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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