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葬缸·花床-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比只满足温饱的人群高得多。所以,我这会儿除了见女人亲,就是见钱亲。呵,其实,人,什么时候不是见这两样儿亲啊?

  正吃呢,又有人敲门,是警察邻居安南方,说哪天有空了让我再给他灸灸,肩周炎又犯了。我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正打算找人家帮忙呢。好邻居,就是会很好地、不动声色地互相利用的聪明动物。

  其实我和老孟和安南方,我们仨,真的应该是铁三角,因为我们都是光棍儿,要是再不团结,一次性筷子都比我们强。

  刚放下碗,手机响了,如达的。

  我损他:“一个星期没见,你是不是忙着让你那个一个人的中介公司到美国上市去了?”

  如达笑:“一直在忙。现在,本人有件挺神秘的事儿,请你帮忙。”

  “速放。”

  “9点,菜市场大门见面再说吧?”

  “你以为你是黑手党接头啊……也行,我也该买菜了。”

  饭后,给老孟灸了三壮,也就是两个小艾炷,我随便换了身休闲服,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准备出门去菜市场,这就锁门了,又转身回来,进卧室,拉窗帘,往对面偷看:看到的,只是那一群衣服。

  菜市场就在城东南的方向,离我们家只有几百米。走到去菜市场的路口,刚想拐过去,忽又想到城墙倒塌的事儿,就又一直往南遛过去。

  老城的街道都很窄。以前都是马车驴车的,当时的县令一定觉得这城已经很宽了。可他没想到,两头驴并驾齐驱也没一辆轿车的身子占地方,所以,老城挣扎到轿车横行的2006年,已经有点儿撑不住踩了。这对我倒是有好处,人与人离得这么近,不管男的女的,只要看到我的,没有不多看一眼的,人长得美,没有办法呀。

  “小伟,这段儿怎么不吃狗肉了呀?”

  我一抬头:已经到了胡家狗肉摊子了,满脸油光的老胡正给我招呼,脸上全是笑,那笑,可比他摊子上摆的那个白森森很本质的狗的头盖骨耐看多了。

  我闻着久违的狗肉香冲他一乐:“泛肠子呢,想吃素了。”

  羊才想吃素呢,我兜里瓦凉瓦凉的是没有余钱奢侈呀。胡家狗肉,本城一绝,吃了多少年了。我最爱吃的方法是臭豆腐蘸狗鞭,那怪异的美味儿,天下人没几人能享受得了。如达笑我那是###,真不是好人。其实,就是有钱我也不想,狗肉,壮阳之物啊,我就别火上浇汽油了。

  一出了城门楼,往西一扭头儿,我就看到,城墙果然倒了一截儿,是向外倒的,就象快刀划过白条猪的背,肉,向外翻翻着,很惨。还象一条百足之虫,终于肚皮朝上了。

  不少人正站在仆地的蓝砖跟前指指点点,呵,一个小男孩儿正冲一块蓝砖上撒尿,尿液从砖上溅起来,在刚露面儿没多久的阳光下竟也显得如此亮丽!爸爸的,我也想在那六百年的老砖上面尿一泡解解馋。

  砖,砌起来是文明,倒地上就是垃圾了。

  护城河里,水清波平,哪有什么逃难的白蛇青蛇花蛇……

  我,终于怅然。

  老孟,从远远的地方走来,提着蛐蛐笼子。不想答理他,正要走,手机响,如达说都九点十分了,你是不是腿让车轧披散了?怎么还没到呀!

  这就是如达,这就是好朋友,疼你的时候也不忘骂一下。

  市场的人更多,象笼子里待杀的鸡鸭鹅。

  老远,我就看到如达站在市场门口,手里掂着个黑塑料袋儿,看见我过来,迎上来。

  “掂的什么呀?”我用手背甩他的前胸。

  “驴鞭。”如达小声说。

  我笑:“嗬,你也想拥有驴的神勇啊?就你老婆那平板玻璃一样的身材,也能激起你的雄风?”

  如达笑笑,张嘴儿刚要反驳,忽然冲我身后一扬手,“弟妹,早啊!”

  我一回头:一个身材苗细的女人正婷婷而来,白净净的一张俏脸儿,长发,黑色皮夹克,黑色紧身皮裤……她这身皮质衣服,怎么看怎么让我这男人觉得她象一只美丽的飞禽或走兽。忽然,我觉得她面熟……

  “你也早,如达哥。”这女人说给如达听,却明明对我一笑。嗯,嗓音柔软而清晰,妙着呢。其实,只要不是憨得戏台上的黑头,所有女人的声音在男人耳朵里都是莺啊燕的。嗯,尤其是她那张嘴,两瓣儿唇,红而稍厚,一说一笑之间,白牙儿一切一合,真是极品诱惑。

  如达冲我一笑:“伟哥……瞧你这简称……哈……”如达一指这女人,   “天堂庙,我们村儿的,我弟妹,樱子。”

  我冲她点头轻笑:“你好。”

  樱子笑得更媚:“你也好,伟……”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来,捂嘴,显然是笑得更厉害了。

  也不能怪我那死去的老爸,我出生时,“伟哥”这壮阳药还没问世呢。

  樱子眼波一扫,说了句你们忙吧,就直接进了菜市场了,掐腰儿丰臀,着实勾人。

  不过,我从她弯俏的眉梢里却读出了一丝忧郁。

  “怎么样啊伟哥,这女人不错吧?”如达用手直接点戳我的下面。

  我俯身子:“去去,不要脸也不能在大街上……是挺妖儿的……怪了,我怎么看这女人有点儿面熟呢?”

  “这么说,你们是前生有缘啦?”

  “别把我们说得象贾宝玉林黛玉样儿,没那么纯,没那么雅。她是干么的?”

  “‘凯雅’家电公司办公室的秘书,娘家就是你们城里的。她妈得重病,需要钱,去年,就嫁给殷常乐的二儿子殷小亮了。”

  “殷常乐家很有钱吗?”

  “那是,特别是这几年,殷常乐的俩儿子小雄和小亮带着全村的青壮男人到广州打工去,也不知道干的啥活儿,每个人回来年年都能挣几万,小雄和小亮一人都能挣十几万。在我们村,男人出去打工,女人在家管理果园,哪家一年不进个三五万的。日他娘,没有一个拉我一把的!”如达恨恨地甩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哎,对了,殷常乐和你们家不是有仇吗,你和他儿媳妇儿怎么还这么亲热啊?”

第七章  被我偷窥的女人要请我帮忙

  “儿媳妇又不是闺女,我不能仇连九族吧?再说,她对我也不错,前几天,公安局的办一起诈骗案,调查我的中介所,正好她在,她说他表叔和我的关系不错,人家问是谁,她说叫安……安什么?”

  “安南方?”我想到了安南方。

  “对,就是他。人家一听就走了。当然,我也没啥事儿,只是显得很有面子。人,活着,不就是活个虚荣心要个脸儿吗?”

  “安南方真是她表叔吗?”

  “是的。你忘了,当年,就是这个姓安的爹,原来是个副局长,把我们家的案子给压住了,他娘的!”如达跺了一下脚。

  “好了,别扯血泪仇了,说,你找我啥事儿?”

  如达这才笑了:“是这样,樱子要参加总公司举办的五一演讲比赛,她叫我帮她找人写篇演讲稿,我想都没想就想到你这尊大神了,帮帮她吧,人家请客?”

  本不想接这烂事儿,但脑子程几何级快速算计之后,我拍拍如达的肩:   “要不是看你面子,闲着没事儿给狗挠蛋我也不写的。说,具体演讲内容?”

  “我也弄不清,停会儿让她给你打电话吧?”

  我同意了,然后,各自走人。刚走两步,如达又追上来:“忘了我自己的正事儿了。”说完,对我耳语了几句,我奇怪地拧了拧他的耳朵:“你的眼倒 是溜儿尖,要那东西屁用啊?”

  他神秘地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喽。晚上我找你,走啦。”

  爸爸的,他们爷俩儿这都是怎么了,鬼祟得都象妖魔下凡。

  刚走进菜市场,一个老太太就推着辆三轮车走了过来,车上,紫紫白白一片,煞是好看,是葛花菜,马上买了一斤,准备中午清蒸。

  我一直喜欢吃树上的花,比如三月吃柳絮,四月吃葛花,五月吃槐花,这些东西都很环保,没人会跑到树上去打药的。遗憾地是,从六月到11月好象就没有什么花可吃了,只能等那12月的秀色可餐的雪花了。

  滴溜着一兜子营养丰富的蔬菜,我又顺路进了银行,一刷卡,心脏收缩得猛一凹——竟然是一万!

  原以为高皓清顶多给个三千两千的,看样子他是真发财了。

  钱,只有花出去才是自己的,我马上取出一千,直接跑到“小贵族”儿童服装店,花二百七给儿子买了三套丝绸内衣,纯白的。书上说,这种衣服透气性好,还富有这蛋白那基酸的,对人体特别有好处,特别适用长期卧床的病人,可防生褥疮。我就是不让儿子多受一点儿委屈。

  快十点了,太阳温暖了许多,照在脸上,象热毛巾捂在刚揭掉痂的嫩伤疤上,痒呼呼地舒服。

  把儿子抱到阳台上的竹床上,他这植物人更需要享受阳光。

  十点,我准时给杨杨注射营养素,针头扎进他左侧腹股的静脉里,象扎在他的衣服上他毫无知觉,却象扎在我的脊椎上,那是一种连体的疼呀。

  然后,我给杨杨更换新买的丝绸内衣。把儿子脱成裸体,发现他的小鸡鸡长得调皮而可爱,位置端正,通体匀称,不象有的小男孩儿,尖嘴少腮,歪歪拉拉,丑得不得了。白衣之内的儿子,从脸蛋儿到身体,顿时又高贵得象个小王子了。我伸左手把了儿子的左手,我开始给他推拿,这是我每天都要做的。推拿,也是中医里的一种简单而有效的疗法,只是,少为人用罢了。而我,在爷爷和父亲的逼迫之下,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学了,但因为懒得学,所以,会的不多罢了。自从儿子成了植物人,我才重新搬出书来,为儿子挑了这一套推拿术,很简单很好听的一套推拿手法,名字叫“打马过天河”,这招儿治疗的重点是“神昏谵语”,依我的理解,对儿子应该是有好处的——一先捏住儿子的左手四指,让其掌心朝上,另一手的中指指面揉搓到手心的劳宫穴,然后,再用食指、中指沿着天河水穴一路弹击到胳膊肘。按要求,要做三十遍,而我,每次都是最少六十遍,我希望儿子能早一天醒来,真正地骑着马到城外撒欢儿。想着想着,悲从中来,嘴里就开始喃喃自语:“杨杨啊,快醒来吧儿子,咱们杨家,可就靠你了。要是你一直这样,再过几十年咱们杨家这支家族……就会在世界上永远消失了啊……”双眼迷朦起来,我,流泪了。是的,再没有比死亡更叫人恐惧地了。尤其是那种几乎知道具体死期的死亡。虽然我一直不服,但,我一直都象被活埋流沙之中,仅露口鼻……

  客厅里的手机响了。我跑过去接。是个生号——

  “你好,哪位?”我懒洋洋地问。

  “你好……根伟哥,我是……樱子……”

  我噢了一声,想起来了:“你是说演讲稿的事吧?那,你说你具体想表达什么意思吧?”

  “嗯……也就是人生理想什么的,老一套呗……要不……”女人担心地停了下来。

  “有话直说,咱们不是外人。”刚见了一次面就不是外人了,我也够能衬合的。

  樱子轻轻笑了一下:“那,要不晚上,我请你喝咖啡吧,咱们细谈?”

  我略一迟疑:“行啊。”

  “那,晚上7点半;‘午夜红颜’见吧?”

  “好的。”

  本来不想答应的,因为我已经答应晚上帮如达干件事儿呢,可美人相邀,实属高看。我认为,男人不重色轻友就不是真正的男人。而且,现在的我,不管哪个女人相邀我都有兴趣儿。男女喝咖啡,只是他们一种干不雅之事的高雅借口而已。

  接完电话,一眼扫到了电脑,就想到了“纯纯的妓女”,按以前的规律,她现在应该在线的。

  找她闲喷会儿吧。

  上网。她果然在。我刚一上去,她就发言了:“昨天夜里怎么不在网上多呆会啊?”

  “你也上了吗?”我很吃惊。

  “心里难受,睡不着,就上了。看你在不在,结果,只看到了你的留言,很不雅的留言。”

  “咱俩心心相映了啊?”我调笑,“为什么睡不着?床腿晃断了还是身怀六甲了?”

  “坏人,今天没心情和你斗嘴,这些天,我遇到了太多的伤心事,一直请假在家。”

  “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正经。

  “以后也许会告诉你。你这哲学高手,今天就给我说说生死好不好?” 。。

第八章  杭州妓女对我说:我很激动

  
  我的心一抽,我对这两样东西最敏感了。她不会是想不开要自杀吧?

  我很认真地安慰她:“这很简单,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活着比死了好。”

  “我不会自杀。可是,生是什么,死又是什么呢?”

  我这才放心:“咱们别问它是什么好不好?没有谁的答案能让我们完全信服。先人说了,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件有五样儿,出生、饮食、睡眠、爱情和死亡。其他三样儿都好说,只是这生和死我们谁也不可能全部了解。生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生的,死的时候,我们又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死的。其实,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不都是这样吗?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又在不知道的时候结束了。”

  “是啊,真的很可怕!特别是一些真相,毫无征兆地突然站到你面前!”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想关心她一下了。

  “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个叫‘天堂庙’的村子?”她不回答我,突然反问。

  我一愣:“是啊。城南三里,很漂亮很有钱的一个村子,四面果园,两面迎水。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我可从没给你说过啊?”

  对方稍停:“以后吧,也许会告诉你。”

  “又是以后,不如现在就说嘛。”

  对方再迟疑:“告诉你,现在,我突然想做一件事,我很激动!”

  “什么事?又是以后啊?”

  稍停,她突然打出“突然眼疼,我下了”,匆匆下线。

  咦,真怪,她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地方啊?她要做什么事?她怎么又会突然眼疼?

  这么多的问题一下子挤过来,让我的心揪了又揪,只好怅然下线。

  我是很喜欢这个“纯纯的妓女”。一开始只是喜欢她的名字。“妓女”这词儿没人喜欢,但用纯纯一形容就他爸的让人觉得可爱,形容词,真是骗人。

  车祸之后,我一下子颓废得半拉鸡蛋壳一样,每天,除了照顾儿子时心里还盛着点阳光,其他时间,大部分时间就是上网,上黄色网站,聊天骂人。但象我这种满脑子哲学的堕落人士,一般人根本不聊,要么聊个白凤,要么聊个乌鸡,结果,遇到了“纯纯的妓女”这只乌鸡。一搭嘴儿我才知道,这小娘子不简单,搁古代也得是个苏小小式的高级妓女。

  记得,我和她的第一次聊天挺有意思的。我的网名叫“我是一半坏人”,那一天,我又在QQ 上随意翻找新的嘲弄对象,就看到了“纯纯的妓女”。

  互相加为好友之后,我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人吗?

  她说:是。你不是吗?怎么上来就骂人啊?

  我说:这不是骂人,只是辨别身份嘛。这会儿电脑普及了,听说键盘缝子里放几粒米老鼠反复蹦跳都能和人聊天了。我要是不问问、要是和一老鼠聊上了,我不是成了鼠辈?

  她就给我打了个笑脸,问我:你是一半坏人?什么意思?

  我说:那就是说,我的另一半是好人。要是好咱比着好,要是坏,咱比着坏,遇鬼杀鬼,遇狗杀狗。

  她问:你怎么不杀佛呀?

  我说:佛法无边,我惹他干么,那拿金箍棒的也就是尿脏了他的手,我想尿他手里都尿不那么高呢。人活在世上要有自知之明,坏人尤其。不然,坏人就会死得又快又惨。

  她说:你挺能侃的,说,你想聊什么?

  我卖弄:要不聊聊哲学吧?

  她笑:坏人也谈哲学,有意思。那你说,哲学是什么?

  到现在才问聊什么,我们已经聊得不少了。不过,我倒是对哲学有点兴趣儿。 特别是坏人的哲学我还从没听过。你先说说,什么是哲学?

  我说:哲学就是棺材,进去出不来。哲学就是疯狗,咬住谁谁疯。

  她笑:你这解释挺新鲜的。那你说哲学有什么用啊?

  我问她:你先说蛋清和糯米是干吗用的?

  对说:吃的。

  我说:是的,它们全是富含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的好东西。可是我要告诉你,慈禧拿它们掺和在一起,抹她的墓的缝子,比水泥还结实,人工都弄不开,得用炸药炸。所以,我要说的是,哲学除了糊弄人生,还可以用来显示自己高深莫测,以至让同性敬佩,让异性爱慕。

  她说:后悔和你谈哲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