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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情满潇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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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会意道:“宝二爷这边请。”

宝玉便随六儿去了。

水溶又让人好生招呼贾芸,这里和孟一计议。

“着实让你辛苦了,如今人总算出来,你也安心的在家休息几日吧。”

孟一却不大在意:“为王爷跑腿,不是我的本分么。”

水溶一笑:“总觉得我没帮上什么忙,总算是将宝玉给救了出来。其余的身上有事的,我也无能为力。忠顺王可还爽快?”

孟一苦笑道:“若爽快的话,只怕也用不着来回折腾半月。”

水溶点点头,忠顺王的为人,他也有几分清楚。

孟一又道:“人是出来了,可将来又该如何?”

水溶道:“一步步的来吧。宝玉那等聪慧的人,只要肯安心过日子,又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想来也比以前更加稳重了几分,总归会有一条适合他的路。不行的话,我再出面帮着提携提携。官场上这一套不适合他,替他找一个清闲点的事做也好。”

孟一替着想了一回,突然眼前一亮忙道:“前阵子不是说有宫学要招先生么,不如王爷去举荐举荐,依着宝玉的文采,教授几个小学生应该不成问题。”

水溶听着却是不好:“他最厌读书,只怕不如意。”

孟一又说:“又不是教八股文章,做下启蒙而已,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不能发家致富,但也能勉强挣点银两,也能养家了。”

水溶思量了一阵,心想倒也算是条路子了,便笑说:“也好,一会儿和他商议商议。”

两人又计议了一回。

这里六儿领着宝玉到了这边的院落,已经派了个丫鬟过来服侍,六儿笑着说:“宝二爷暂且在这院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吧,王爷也都虑周全了。宝二爷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

这里早就有丫鬟过来服侍,炊好了水请宝玉沐浴更衣。宝玉坐在浴桶中,只要一闭眼,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便历历在目,想得多了便觉得头疼欲裂。

丫鬟替宝玉换了一套簇新的衣裳,拧干了头发,重新拢了,略吃了点东西,又小睡了一觉。彼时贾芸早已回去。

刚刚闭上眼睛,脑中总会跳出风雪天气凤姐的尸体,被拖出去的那一幕。袭人被卖,秋纹、碧痕不知去处,平儿等也不知下落,身边好歹还剩了个麝月,哪知还是躲不了被卖的命运。捂着被子哭了一阵,着实睡不下。

他披了衣裳,出了房门。红墙碧瓦,庭院深深。这些富丽壮观、巍峨轩峻的建筑在宝玉眼中却视为了无物。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出了院落。

走不多远,穿过了一座罩楼。宝玉收住了脚步,只见芙蓉树下站着一个女子,鹅黄的对襟羽缎,挽着倭堕髻,婷婷袅袅。树上的花开得同样灿烂,白色的,黄色的,显得有些花繁叶稀。

两人对望了一阵,谁也没有上前一步。对于黛玉来说仿佛犹如隔世一般。她已不是潇湘馆迎风洒泪的潇湘妃子,他也不再是怡红院里对月长吁的绛洞花主。两人相隔还不到一箭之地,但中间那道鸿沟仿佛再也跨不过去。

黛玉只觉得眼眶微微的发热,她不敢再看向他,微微的低了头。

宝玉略犹豫了一下,大步走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他那么珍视。只见他郑重其事的拿了出来,捉过了黛玉的手。黛玉不知他要做什么,想着要抽回去,他却放了一样东西在她的手心。

黛玉打开一看,原来是串金黄的穗子,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的,黛玉不解,望了宝玉一眼。宝玉却退了两步,朝着黛玉深深的作了两揖,犹如当初他们在贾母房中,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黛玉福了福身子,再也忍不住,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她微微的润了润略有些干裂的嘴唇,想要和宝玉说句话,抬头看时却见宝玉已经转身离去了。

黛玉一手扶了芙蓉树,蹙着眉头,取了手绢慢慢的拭泪。直到他的身影已经过了转角,再也看不见。黛玉又将手中的那串穗子,拿来细瞧,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这到底是哪里的,他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两次相见,终是相对无言。

知道他出来了,过得好好的,仿佛与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从今以往大家各自过日子吧。

含烟走了来:“外面冷,王妃怎么也不多穿件衣裳就出来呢?”

黛玉扶了含烟,慢慢的走着。

含烟自然不明白黛玉的心事,一面和黛玉道:“听人说王爷接了贾家的人来,看样子要在我们府里住上几天吧。”

黛玉愕然:“他要住在这里?”

含烟点点头:“是啊,王爷让人安排的。还拨了两个丫头过去服侍,就在花厅后面的院子。”

黛玉心中充满了疑惑,适才那副场景,明明是与她道别来着,若真是住下了,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呢。黛玉思前想后,又对含烟道:“你去找方嬷嬷,让她去水车胡同,将宝二奶奶接来,就说宝玉在我们家。”

含烟应声而去了。

黛玉一人回了这边的院落。脸上泪痕未干,也不和上来的人说话,惜月等见此情景,也不方便多问。

黛玉径直回了碧纱橱,坐在熏笼边。可能是里面的烟大了些,呛得咳嗽了一阵。黛玉取出那串穗子细细翻看着,却不知宝玉将这个送了她到底是何意。

过了一会儿,水溶进来了。见黛抱膝闷坐,两眼发直。他走上前笑说道:“玉儿这是怎么呢?”

黛玉忙抬头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

水溶见她脸上泪痕犹在,心里咯噔了一下。蹲在了黛玉身边,和她道:“你托了我的事,我尽力了。只是宝玉他。”

“他怎么呢?”黛玉忙问。

“他又走了。”

这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不久前的那番见礼,看来是真的道别了。黛玉愁眉不展,惟觉得心里微微的有些发疼。

水溶见了她这番模样,突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伸手来,想将那蹙着的眉头,还眉宇见的愁绪替她抚平。


第185章:终身误

黛玉觉得自己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幸好还有身边的人一直守护着自己。黛玉拉着水溶的手说:“王爷不用替我操心,我很好,没事。”

“果真没事就好了。现在我只恨自己。”

黛玉一怔:“王爷此话何意?”

“恨我为何没有早点认识你,那样的话,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忧伤了。”

黛玉愈发觉得心酸,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的啜泣道:“王爷快别这样说,原是因为我的事,才让王爷受累了。我们认识的不早,但也不迟。也没有就这样错过。”

水溶拍了拍黛玉的背,安慰着她:“人总算出来了,今天也不会再有人去为难他。只要他愿意,我也能够替他指一条路,过简简单单的日子是没有问题。”

“王爷的一番好意,只怕宝玉他未必肯领会。他若是肯接受,也就不会离开。王爷,你由着他去吧,何必再让他觉得委屈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遭此巨变,他哪里还有这些心思。再说他这个人,向来也不追求这些,不然当初也就不会离家出走。”

水溶微微颔首,脱口而出:“知宝玉者,惟汝而已。”

黛玉却道:“还请王爷不要多心,跟了王爷一场,我知道感恩戴德。”

“傻子,我要你感恩戴德做什么。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说,快别多想,当心劳神。”又劝慰了她几句,便就出去处理自己的事,一面又让人打听宝玉去了哪里,在何处落脚,等等。

黛玉思来想去,心里觉得乱糟糟的。又觉得困意袭来,想要好好的睡一会儿,才有了这个打算,哪知惜月来传话:“王妃,贾家的宝二奶奶求见。”

黛玉一惊,心想宝姐姐怎么来了。哦,她差点忘了差了方嬷嬷去请她的事,如今宝玉已经离去,她如何让他们夫妻相见,急急的趿了鞋,忙让人将她领过来。

她走至了正厅堂,宝钗果然来了。穿着半旧的细布袄儿,系着二蓝的棉裙,松松的挽了个随常的发髻,头上只一根木簪。脂粉未施,依旧还是那番清新寡淡的模样,端庄的模样一点也未走。

宝钗见了黛玉便要下拜,黛玉赶紧上前将她搂住,唤道:“宝姐姐,这是做什么。”

宝钗滚下热泪来:“多亏了王妃才救了他一命。”

黛玉道:“合该也是他的福气,宝姐姐别难过。横竖以后你们还有日子要过。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宝钗点点头,黛玉又咬了咬嘴唇歉然道:“只是宝玉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无法请来和宝姐姐一见。”

“他走呢?他可见过王妃?”

黛玉点点头。

“他说什么呢?”

黛玉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又摇头道:“不,什么也没说。”

宝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又和黛玉道:“打扰王妃了,我还得去找他。”

黛玉忙问:“宝姐姐知道他要去哪吗?”

宝钗道:“或许去了珠大嫂那里,珠大嫂如今和珍大嫂子住在一起。还在桐花胡同那边。”说完转身便要走。

黛玉原本也不想拦她,彼时也不知心里是如何想的。突然开口说道:“宝姐姐,我这里还有几句话要说。宝姐姐听完再走也不迟。”

宝钗扭头道:“还请王妃直言。”

黛玉略一沉吟,缓缓说道:“宝姐姐和他结缡几栽,以前大家都在大观园里住着,想来宝姐姐最是清楚他的脾性。以后大家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宝姐姐就不要太为难他,由着他去吧。”

宝钗一怔,突然想起这些年来两人的相处,所谓的夫妻之道,心中那些苦涩全部像是浪潮似的一头接着一头的涌了上来,这一刻,她没有再继续隐忍下去,突然一笑:“王妃说得很是呢。只是我们普通人家,到底比不得这王府,我等命薄也比不得王妃福气。是,结缡几载,他是个什么脾性的人,若说了解他,只怕王妃比我更知他的心。这些年,我们之间怎么过的,大概王妃还不知道吧。”又见屋里有好些丫鬟婆子,宝钗也不好当面和黛玉道,只凑近了些,耳语了几句,黛玉立刻面红耳赤,又羞又臊,急忙分辨道:“宝姐姐,我哪里敢有这样的心思,宝姐姐误解了。”

宝钗嘲笑道:“我误解什么呢。有人终究是忘不了你,这可是王妃的本事,我等只有膜拜。我能说什么呢,这些年看不见的委屈,我何曾向人道过半句。王妃还是林妹妹的时候,我们也常在一处,两人什么话也不说,我也真心拿林妹妹当亲妹妹的。如今家破人亡,我又和谁道苦去,王妃若还念着旧日里姐妹情分,不如我将这些年怎么过的,都和妹妹说说。”

黛玉大惊失色,急忙道:“宝姐姐,你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宝姐姐受委屈了,只是我又能奈何?横竖也不是我一人的错,快去吧,只怕迟了。”

宝钗苦涩了笑了笑,向黛玉道了个万福,转身便走了。

黛玉眼见着宝钗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子一软,差点往后栽去,幸好惜月扶了她一下:“王妃当心。”

黛玉哽咽道:“我到底是几世造的冤孽,遇见了这两个冤家。只怕我若是早死了,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却说宝玉离了北王府,拒绝了水溶的安排,道别了黛玉,他也不知自己将要去哪。身无一物,家,俨然再也回不去。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已经过了鼓楼大街,出了杨柳胡同,东走西走,或是早已经熟悉的关系,不经意间,又来到了宁荣街。这里也大不如从前,家家挨门闭户,宽阔的街面上,也没什么来往的行人,和往常的热闹相比,倒成了两种天地。

宝玉行走在熟悉的街道,却是满心的失落。先到了宁国府,只有门前的两尊石狮子还静静的坐在那里,守护着这座府邸,却大门紧闭,侧门角门也都紧闭着,上面贴着封条,无人敢上前,“敕造宁国府”的匾额也早就被拿了下来。

宝玉望了两眼,扭头往前面继续走去,不仅回想起以前出门的时候,小厮仆人前后簇拥着,他还以为总还能过几年的安心的日子,没想到竟然散得这样快。

心灰意冷的走了一段路,到了家门前,却再也无法进去。再过一段时日,也许这府邸还会再兴盛起来,只是不知是谁家院落。宝玉此刻不仅想起戏文里的那几句唱词来“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如今也是满目苍凉,朱漆大门,已经残损了不少的颜色,屋宇的巍峨还在,如今却只剩下了空空荡荡的房梁、屋脊、冰冷的窗棂。

宝玉意兴阑珊的转头离开,他再没了半点的眷恋。天渐渐的阴沉起来,迎面的风吹得有些刺骨,他却全无知觉,也不觉得冷。

他踽踽独行在萧瑟的宁荣街上,并没有看路,哪知却迎面撞上了一个醉汉。宝玉也不恼,侧边择路便走。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大骂:“一群混账王八羔子,连太爷也救不了,败了全败了,成日里你焦爷爷的话倒是不听,老太爷,你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些混账是怎么将家给败完的。”

焦大随性的醉骂,再也没有人强按着他的头去灌马粪。宝玉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疯疯癫癫的,荒诞不经。

两人背道而去。

宝玉曾记得芸儿和他说过,珠大嫂与珍大嫂住在桐花胡同,他得去看看。所幸桐花胡同并不算远。

走到了胡同口,略一打听,一个穿着短袄的小丫头向他指了指:“喏,就是那边,门前有一棵歪脖子树。”

宝玉顺着小丫头手指的方向过去,才到了院门口,想要敲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的哭泣声,心下正是疑惑,高声的叫了一句:“大嫂在里面吗?”

里面似乎没有人应答,宝玉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他伸手将黑漆的门一推,哪知突然闯出一个人来,和宝玉撞了一个满怀。宝玉抬头一眼,一个面生的男人,神色慌张,他也认不得。不知何故,却见碧月和素云追了上来,两人哭嚷着:“站住,奶奶的话还没说完,跑什么跑,我们小爷的事,你得给一个交待。”

那人趁宝玉不留神,哪知一溜烟的给跑了。碧月和素云到了院门前,原本以为外面有人接应,才想捉住宝玉时,定睛一看,却见是他,几乎有些不大相信,惊奇道:“这不是宝二爷么,宝二爷怎么来呢?”

宝玉点点头,又问:“珠大嫂可住在这里?”

碧月侧了身让宝玉进院子去,里面犹有哭声,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宝玉问道:“适才那人到底是谁?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素云拭泪道:“宝二爷,你快进去看看吧。我们小爷,只怕,只怕不行了。”


第186章:南柯梦

素云这话让宝玉猛然震住,他来不及细问,匆匆的往房里走去。素云和碧月连忙跟了来,替宝玉揭了帘子,宝玉挨门进去,却见尤氏从里间走了出来,正拭着泪,见着了宝玉先是一愣,神色诧异。

“珍大嫂。”宝玉唤了一声。

尤氏含泪点头道:“宝玉来了,快进去看看,劝劝你嫂子。”

宝玉有些愕然,自己掀了帘子进去,望内室一瞧,却见李纨斜坐在炕沿边,炕上躺着一人,便是贾兰了,身上盖着幅半旧的青缎面的被褥。宝玉略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进去,上前道:“大嫂子,这是……”

李纨听见了声音忙抬头去看,才见是宝玉在跟前,惊疑道:“宝玉怎么来呢?”

宝玉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又瞧了瞧躺在炕上的贾兰,却见他脸色煞白,借着从窗户里透出的不甚明亮的光线,瞥见他嘴唇微微的带着一丝紫红,双眼微闭,也不知是不是睡沉了。

宝玉方坐了才李纨坐过了地方,唤了一声:“兰哥儿。”

贾兰睁眼才见了宝玉,口中喊着“二叔叔”又一面要起来。宝玉却按住了他:“不用,你好好的躺着吧。”又摸得他身上滚烫,瞧其光景,便知染了重病。只是好端端的,又年轻气盛,还中过武举,怎么说病就病了,还这样的厉害。

李纨正默默的流着眼泪,贾兰自是心烦:“母亲别太难过,保重自己才最是要紧。原本我也是不要紧,过几日便好。”

李纨觉得心窝被掏空了一般,哽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宝玉不知他患了什么病,但瞅着必定不轻。又说了几句话安慰贾兰,又怕扰着他清静,便退了出来。

贾兰对母亲道:“母亲别伤心,倘若我真过不了这一关,便是我的命。怪谁去,听母亲说起父亲时,大抵也不过如此。不过母亲辛苦抚养了儿子一回,还说替母亲挣个封诰,折得半生的凄凉,还想让母亲过好日子,只怕是不能的。”

李纨哪里还忍得住,儿子的话句句戳中了她的心窝,这些年她就指望着儿子过活,连儿子也即将离开她,又让她如何过下去,便嚎啕大哭起来。

外面的人听见了忙进来劝解。尤氏拉着李纨道:“你也该省省心,兰哥儿正病着呢,哪里经得如此的打击,好好的让兰哥儿安心养病吧。”

李纨不忍再见儿子便就出去了。贾兰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任由眼泪簌簌的掉着。这些日子来的际遇,像是一场梦,正当迎来自己和母亲的转机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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