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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亭的门在迎来客人之后就自己锁牢，托尼伸手推了一下没有推开，这让他稍稍觉得焦躁，但是好在电话亭是个玻璃空间，他能从这里看到外面的场景。
　　气体从电话亭的四面八方缓缓溢出，托尼很快发现自己周围的世界逐渐开始改变了。
　　透过玻璃在外面的人能够看到里面的场景，他们看到冬日战士低着头，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的紧紧的，那个不久前的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因为肌肉的紧绷而再一次开始流血。
　　托尼·斯塔克暖棕色的眼睛中带着惊恐的神色，大概再十分钟之后，托尼发出了第一声尖叫声。
　　听到钢铁侠在药剂作用下发出的尖叫，莉莉心满意足的发出‘咯咯’的笑，和房间中男人饱含着惊恐情绪的叫声结合咋一起，显得诡异极了。
　　“嘻嘻嘻，托尼·斯塔克尖叫的像个小姑娘，你们说莉莉安娜·唐纳斯看到这个会高兴么？”
　　扬声器中发出了让人愤怒的挑衅。
　　也不知道托尼感受到了什么，他疯狂的攻击自己周围的一切，只是电话亭再制造之初已然考虑过里面的人会做些什么，于是他的攻击只是让自己变的遍体鳞伤，而困住他的电话亭却毫发无损。
　　而冬日战士也比他的同伴好不哪里去，托尼开始尖叫不久，他也突然发出了某种叫声，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但是却发出了包含着痛苦的叫声，又过了一会儿，冬日战士也开始反抗，他的反抗动作可比托尼要疯狂的多，那个金属手臂不顾一切的向其他地方攻击，似乎恐惧是个强敌，而他要将他捶烂。
　　随着冬日战士的动作，他的金属手臂逐渐击碎了电话亭中的玻璃。
　　黑寡妇看向计时器，然后她转头对美国队长说道，“她说过时间是半个小时，如果他们提前出来了…”
　　他们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推测那个女人的。
　　美国队长闻言转过头，然后接口说道，“那也算是我们输。”
　　他也不多言，直径沉默着走向自己的朋友，然后再对方惊恐的眼神和焦躁的叫喊声中，一把抓住了对方银色的拳头，将他按在了恐怖电话亭之内，不让他有脱离恐惧的机会。
　　一只手被束缚之后，冬日战士就用另一只手接着锤，他的手上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打玻璃撞伤了，还是肩上伤口上留下来的血，总之是一拳一个血印。
　　这样的场景让史蒂夫感到痛苦不已，但是他也不能松开自己的手，因为他一旦放手，对方在这之前所受的所有痛苦就都白费了。
　　这三十分钟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人生中的最漫长的三十分钟，无论是后来从视频中看到这一切的莉莉安娜等人，还是现在就在这里的这些人。
　　时间一到，美国队长和黑寡妇两个人立刻冲了上去，拉开了红色的玻璃门。
　　被放出来之后，托尼·斯塔克和冬日战士和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原本就因为一些原因十分虚弱的托尼·斯塔克杯黑寡妇拖出来的时候比之前更加的虚弱，显然恐惧的体验让他痛苦不堪。
　　而恐惧大约激发了冬日战士多年来深藏于心中的愤怒，他出来之后立刻挣脱了史蒂夫·罗杰斯对他的搀扶，直接一拳就挥了上去。
　　他的攻击毫无章法，也不在乎他那条受伤的手臂，只是他每一次挥拳都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以至于美国队长居然没能从一开始就将他拦住，反而让他继续在房间中四处发疯。
　　对冬日战士来说，仿佛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敌人。
　　眼看着他走到一个休眠仓前挥手就要打，幸好美国队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把抓着了他的后衣襟向后一扯，导致他这一拳直接挥空。
　　借由这个动作，史蒂夫就知道对方现在已经意识全无了，但凡他还有丝毫意识，也不会被这样仓促的抓拽住。
　　再另一边，托尼也十分不好，他被黑寡妇拽出来的时候一直拼命挣扎，仿佛那不是同伴温暖的的怀抱，而是可怕的鬼潭怪巢。
　　“他们怎么了？”史蒂夫一边躲避冬兵，一边仰着头大喊道，“为什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也许是还再自己可怜的幻想中没出来吧？”女人显然对他们的精神状态漠不关心，或者说精神状态越糟糕，越让她高兴。
　　片刻之后，女人有给自己打算做的事情找了个理由，她低声说道，“一直让他们这样，我的游戏都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托尼·斯塔克可是主角…他们必须快点清醒才可以。”
　　女人的话音刚落，抓着托尼的黑寡妇直觉就知道不妙，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自己朋友的惨叫声。
　　疼痛毫无预示，像是利剑一样刺进他们的身体，像是电流一样的迅速蔓延过他们全身。
　　冬日战士因为疼痛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面上，过往生活中的一幕幕都在他的眼前驶过，过往快乐的生活实在太遥远了，他还记得布鲁克林的街道了阳光，还记得自己的朋友瘦小而坚定的脸。
　　但是九头蛇如影随形，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每一个任务中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自己洗脑是他们让他咬在嘴里的皮带，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是怎样一拳一拳打死自己过往的朋友的。
　　他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冬日战士将自己的头抵在了地板上，他知道，最可怕的地狱已经笼罩再了自己的头顶，他手上沾满的那些无辜的鲜血，那些痛苦的遭遇，这些都在他的灵魂中挥之不去，这一切都让他永远的失去了安宁可平静的机会。
　　“痛苦总能让人清醒，对吧？”
　　恍惚之间，他听到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他难以辨别对方说话的意思，甚至有些听不清对方的语调，这样让他更加纯粹的听到了那个声音。
　　莉莉做为莉莉安娜的复制品，她的声音和莉莉安娜一摸一样。
　　这着样的声音中，冬日战士似乎找到了一丝安慰，他同样记得唐纳斯庄园，那是个平静的地方。
　　想到蒙特维斯塔的种种，冬日战士依稀间好像明白了Z对莉莉安娜的描述。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重点，冬日战士扶着自己朋友的肩膀站起来，然后他转头看向再另一边的托尼·斯塔克，暗暗的吐出一口气，他们的麻烦还没有结束呢。


第108章　
　　天空宽广极了；　女孩周身伴随着荧蓝色的光辉，出现在天空之中。
　　这里就是X给她提供的坐标的大致位置，她因为来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过高度坐标；　于是直接出现在了半空中。
　　身体再重力得作用下降落；　不过对此女孩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她任由身体下降；　平静低头俯视自己脚下的大地。
　　女孩的力量笼罩了附近的大地，无数人脑中的想法；　或者是画面或者是声音；　他们飞快的从莉莉安娜这里流淌而过；　而她则在这里寻找自己熟悉的人。
　　找到了…
　　紧接着，蓝色的光芒再一次将她笼罩起来，在她接触到地面；　摔成一张漂亮的肉饼之前，女孩再一次消失了。
　　白织灯洒下了惨白的光线，原本被整齐摆放再房间中的休眠仓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变的歪歪扭扭的了。
　　莉莉为了寻求趣味性，她每次杀人的手法都不一样；　将人在休眠仓中唤醒然后在活活烧死，活着直接在里面就炸成碎片，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将里面的人放出来；　因为看到活生生的，上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的人在自己面前惨叫这死去，无疑让英雄们更加痛苦。
　　当然还有一部人也得益于复仇者，他们还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的休眠仓中；　平安无事。
　　为了拯救他们而忙于奔命的复仇者们却伤亡惨重。
　　他们终于认识到了惨淡的现实，他们是英雄，但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凡人罢了。
　　疲惫，痛苦，绝望，这些情绪他们一一经历，然后再一一消退，最后剩下的居然只剩下的居然只是麻木了。
　　做这一切，不仅仅是因为任务，莉莉自己也能在这里体会到快乐。
　　要知道，在所有的故事中，最后都是英雄们历尽艰辛获得了胜利，这多无聊啊。
　　做为一个反派，莉莉对英雄这种生物一直都很有兴趣，她一直都很好奇，在两个选择都不对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做？
　　为了得到答案，她做了许多有趣的实验。
　　为了救人，你愿不愿意这折断自己的手指呢？
　　为了不让自己的同伴继续痛苦，你愿不愿意在他的脸上划一道常常的口子呢？
　　在过去的时间中，这样的事情莉莉做了很多，现在她要玩一点新花样了。
　　她要让托尼·斯塔克亲手杀死某个人。
　　他会为了这个的小事而痛苦不已，多蠢啊。
　　莉莉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尤其是对待自己的游戏的时候，她更是充满了耐心。
　　这又是一道选择题。
　　在只能救下一边的情况下，是杀死十个坏人呢，还是杀死一个好人呢？
　　为了让对方更加了解这些好人和坏人，莉莉还十分详细的介绍了他们每一个人，罪行或者善举，恋童癖的政客，经营了一所监狱学校的教育家，为了获得心脏捐献杀死了自己弟弟的富商…还有一个慈善家，一生都在帮助别人。
　　安静的听完对方的整套说辞，神情麻木的托尼斯塔克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一把就抓住了莉莉提供给他们的手枪，看来已经做好了选择。
　　他看起来只有麻木，而毫无痛苦。
　　对方的表现莉莉有点懊悔，看来这两组对比实在有点太大了，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并不怎么难。
　　如果美国队长还在，他一定会拦住托尼·斯塔克，并且告诉他，他们是战士，是保护者，审判不是他们的工作。
　　不要做你明知是错的事情，因为你一旦做了，那些事情一定还会找上你。
　　所以他坚定的抓着托尼，确保他的每一个选择无论是否痛苦，都是正确的。
　　可惜在这个地方，大部分正确的决定总是让人痛苦，莉莉很高兴的看到因为美国队长的存在，斯塔克一直都在痛苦之中苦苦挣扎，只有她的话可做不到这一点。
　　令人遗憾的是，就在不久之前，罗杰斯先生终于步上了另外两个人的后尘，他因为一些小问题彻底失去了意识，莉莉猜测可能是失血，不过也可能是饥饿或者伤口发炎什么的毛病。
　　无论他昏倒的原因是什么，在这里，他都没有机会再一次站起来了。
　　莉莉清楚这一点，不过她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她只要斯塔克活着就够了。
　　而托尼也对此心知肚明，于是他眼睛中最后的一点光芒，终于随着最后一个同伴倒下而消失了。
　　一个麻木的人是感觉不到痛苦的，莉莉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失误。
　　为了弥补这些不足，莉莉干脆将这些人唤醒。
　　她知道，人类只要一旦开始接触，就会多多少少产生一些感情。
　　于是托尼手里握着手枪，迎来了他要杀死的人。
　　政客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他在了解了一切之后显得有些平静，他承认自己确实有着异于常人的癖好，甚至在他的一生中，他几次都站在了犯罪边缘，但是他始终没有踏出过最后一步。
　　爱好异于常人的政客有一个正处于老年痴呆早期的妻子，还有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儿子，他的儿子庸庸碌碌，过的不好不坏，老头承认，他的家庭甚至算不上幸福，但是他珍惜这一切，不愿意让他们有任何风险。
　　这就是个普通人，托尼·斯塔克迟钝而缓慢的想道，他即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去看他那些恶心而且变态的收藏品，也还是个丈夫以及父亲。
　　慈善家站在一边，她原本看起来欲言又止，但是在听过对方的叙说之后，干脆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而教育家却有话要说，他所经营的学校是个管理严酷的学校，里面关着一些反抗父母和老师，不服管教的孩子。他们最出名的一点，就是堪比监狱的军事化严苛管理，对待那些孩子，毫无人情味儿，一旦学生们有所反抗，将迎来一波可怕的殴打和惩罚。
　　教育家看起来是个又冷又硬都中年人，他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钢铁侠，发出轻蔑的冷笑，他对这个人手中的枪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居然当面指责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就因为有他这样的人受到追捧，那些无知的孩子才会在犯错的时候受到鼓励。
　　哦，他是个蠢货。
　　手中拿着枪的托尼想到，他经常遇到这样的人，愚蠢无知而且固执，一个个对他的一切都指指点点，但是对他做的好事全部都视而不见。
　　他相信这个经营的学校一定糟糕至极，但是他应不应该死呢？
　　托尼意识到，这不该有他说的算。
　　也许他们都罪孽深重，但是托尼·斯塔克并不是刽子手。
　　他们应该通过司法程序，经历取证和审判，然后公平的，这公平不只是为了他们，也为了那些因为他们的行为受到伤害的人。
　　想到这些，托尼斯塔克手中的枪最后终于垂了下去，看来开枪没有他之前想过的那样容易。
　　做为钢铁侠，他当然杀过人，对付九头蛇的士兵的时候，面对恐怖分子，还有外星人或者其他敌人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手软过。
　　然而现在，这些人手无寸铁，他手里握着枪。
　　如果他开枪了，那就不是战斗，而是谋杀。
　　想道这里，持枪者再一次抬起头，他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慈善家，在心里问道，他真的要为了就救这一个人，而杀死另外十个人么？
　　就在他迟疑的时间中，突然有个人冲了出来，他轻而易举的从撞到了原本就十分虚弱的托尼，一把就夺过了他手中的枪，然后看也不看，对着女慈善家就是一枪。
　　“抱歉，也许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的女儿还在等我回家，”身材高大的男人声音低沉，他转头看了一眼死去的女人，然后说道。
　　女慈善家在地上，她闭着眼睛，看起来安详的像是睡着了，绝不像是死于谋杀。
　　夺枪杀人的高个子向四周看了看，他看到了其他那些尸体，其中有些只能被称的上残骸，还有哪那些依旧在向外渗血的休眠仓，以及随处可见的干涸血迹和细碎的人类组织残渣。
　　将这一切都收到眼底之后，突然窜出来的男人神态平静坚定，她松松的抬起手，让自己手中枪的枪口正对着托尼·斯塔克，他问道，“如果我现在杀掉你，会有什么好事么？”
　　懒洋洋的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枪口，托尼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上空。
　　而莉莉却因为这个吓了一跳，她才想起来，这个商人是个退役的特种兵，心脏也是在任务中出现的问题。
　　“他死了，你和你的女儿都要陪葬。”女人威胁到，斯塔克是她用来对付莉莉安娜·唐纳斯的唯一武器，她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儿也活不了几天，”男人毫不犹豫的说道，他毫不放松的握紧手里的枪，“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也注定活不了多久，那再是之前，能有一个超级富翁给我陪葬，也很不错。”
　　听到他的话，被枪指着的男人突然笑了一下，他看向那个男人，然后微微的不易察觉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大约是因为对方说的女儿一词触动了他，于是托尼像对方暗示，放下枪吧。
　　男人看到斯塔克的动作，他不易察觉的愣了一下。
　　“好吧，你这样说其实也没错。”莉莉敷衍道，她通过屏幕看到了托尼和这个人短暂的互动，于是手指略一犹豫，略过了原本要按的那个按钮，转向了另外一个。
　　也许他活着能更加有用。
　　突然之间，手中握着枪的男人发出了可怕的尖叫声，枪落到了地上，他因为痛楚跌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嘻嘻，把枪捡起来吧，斯塔克先生。”轻松的解决了对方，莉莉笑嘻嘻的说道。
　　斯塔克没有动，按照约定，那个女慈善家依旧死了，他没有理由再拿起枪。
　　早已经猜到他的反应了，于是莉莉威胁到，“我劝你按照规则来，斯塔克先生，我乐意用他们做材料，在和您一起看一场红色的烟花表演。”
　　烟花表演。
　　听到这个词，托尼下意识的觉得反胃。
　　她在所有人的身体中安装了炸弹，在引爆炸弹的时候，他们的颅骨爆开脑浆飞溅，那个女人讲这个场景称为放烟花。
　　再也不想重温那幅景象，托尼斯塔克终于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样慢吞吞的攻下身体，捡起了那把落在地上的手枪。
　　“你现在变的可爱多了，托尼～”女人黏腻的说道，然后她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先杀掉那个破坏游戏规则的家伙。”
　　于是男人迟钝而麻木的举起了枪，他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那个人。
　　那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男人瘫在地面，他还身处于疼痛的余韵之中，全身上下都在抖个不停，像个被孤零零的仍在风中的稚鸟。
　　盯着这个发抖的男人，托尼觉得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这种感觉让他提不起丝毫的怜悯之情，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