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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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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云善渊加入了战局,也就变成了二对二的局面,而让任我行与向问天都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两人配合非常默契,超过了一加一为二的效果。若非云善渊刚才道破了王怜花的假身份,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一伙的。
  要说云善渊与王怜花会配合的默契,他们可从没有在一起练习过武功,那是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大打出手的结果,怪不得有人说最了解你的会是你的对手,而两人也没想到会有一致对外的这一刻。
  向问天最先被伤到了,王怜花一剑刺伤了他的两条腿,让他当即失去了灵活移动身形的可能。
  此时,地道中古怪的机关移动声也停了下来,两侧的石壁居然是活动了起来。有几段竟是被开启了机关活门,只见从一扇石门中走出了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白衣女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出白衣女子的玲珑身段。
  “任教主,小女子特来接您离开地牢。”
  白衣女子说着,那几扇机关活门后竟是冒出了一众带着恶鬼面具之人。“为了确保任教主不在地牢中迷路,还请您跟着我走比较好。”
  这个白衣女子的出现,让本在交战的双方停了下来。
  任我行不屑地笑了,“接我离开?!我看你的意思是要绑了我吧?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白衣女子发出了十分妖娆的笑声,“任教主此言差矣,我乃是体弱的女流之辈,自然要带着一些人才能确保安全。”
  今日的梅庄地牢可谓是一变再变。
  王怜花怀有某种目的本欲帮助任我行逃出地牢,却被云善渊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可疑,甚至是抓住了真的任盈盈。本来事情败露之后,不管是王怜花还是任我行,都该先离开地牢再说。
  谁想到这地牢出口竟是突然被石门封住了去路,而乍一看唯一的对外通道变成了某个阵法的一部分。
  如今,开启这阵法的白衣女子出现了,她说要接走任我行,可在场的都知道,真是接人不会是如此阵仗,比起接人这就像是绑人了。
  “任教主若是不随我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衣女子又说到,“只是西湖有多大,这个地牢起码有它一半的大小,很容易迷路的,说不得就被困在其中了。”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带我走吗!”
  任我行说着就冲白衣女子而去,这是要抓她为人质,有了这个人质害怕出不了地牢。
  白衣女子宛如鬼魅一般朝后一退,挥动了衣袖一股烟雾冲着任我行的面门而去。就在此时,其他的那些鬼面人从机关门中都飘了出来,她们也是挥动了衣袖,从中散出了烟雾,这些烟雾让任我行屏住了呼吸,想要朝边上退去,谁知头上突然降下了一道铁栅栏断了他的去路。
  只是烟雾出现在地道中弥散开来,会受到影响的不只是任我行。云善渊与王怜花也都在此时即刻屏住了呼吸。
  白衣女子看向了云善渊与王怜花,她继而说到,“任教主,我只是想请你做客而已,为表诚意,我先帮你解决了此间多余之人。”
  她此话一出,那些鬼面人就向着云善渊与王怜花攻去。
  这地道本就昏暗,如今又是多了不知为何物的烟雾,当下就变得无法看清四周的情况。
  王怜花却是一把揽住了云善渊的腰,他右手出剑直接刺伤了向他们围攻而来的鬼面人,带着云善渊向前移行了一段,然后他一脚踹上了通道左侧的某一块石壁。
  那石壁竟是被王怜花踹开了,两人径直窜入了石壁之后。
  这后面是一条漆黑的石道也不知通往何处,可是此刻不知前路何处,总比在原地等死要好,他们以轻功朝前掠去,不知推开了几扇机关石门,又是拐了几个岔道之后,将身后的鬼面人彻底甩开了。
  可是如此一来,他们也迷失在了西湖地宫之中。
  “你对梅庄地牢了解多少?”
  云善渊点亮了火折子打量着他们目前所在的石室,这间石室大约有五十平米,推门而入后只见室内空空如也,石室的空气有些浑浊,但这种浑浊却仿佛是在慢慢散去。
  也就是说,原本她走下梅庄地牢时,地道中的空气并不流通。
  可是在经历此番变故后,像是一个地宫被完全开启了,地宫之中的空气反而慢慢流通了起来。这样的地宫不像是黄钟公四人能建造的。
  王怜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刚才能踢开那扇石门,是因为他看出了他们所处的通道里机关石门的排列顺序,姑且试了一试。
  “梅庄是江南四友的庄子,这地牢关着任我行。地牢是在西湖湖底,我本来也以为只有一条从梅庄通往湖底的路,现在看来是错了。梅庄是江南四友修建的,不代表地牢也是他们修建的,极有可能是借用了某处原来就存在的地宫的一部分。”
  云善渊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而这个地宫是黄钟公四人并未全部了解的存在。地宫有多大、是谁的地盘、是作何用处,诸如这些问题,四人并未深究,因为它已经被没有人使用了。
  不过多时,云善渊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在石室的四个角落上方看到了雕刻的龙形图案。这四处浮雕并不显眼,但云善渊已经知道了此处是何人的地盘,她在金陵山的墓葬中就见到这样的标示。
  此处是青龙会的地盘。以青龙会的本事也确实可以建成西湖湖底的巨大的地宫,而青龙不出已有五十年,梅庄的建立也就十多年而已,所以黄钟公几人能用到一个看似被荒废的地牢。
  只是,那个白衣女子还有那些戴着鬼面具的人怎么能打开地宫?没有龙头老大的命令,青龙会只能蛰伏,这些人不是青龙会的人,但恐怕从谁哪里得知了地宫的存在,更甚是知道了青龙会的存在。
  这些都不眼下最重要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快速离开此处。他们都没带食物与水,若是不尽早离开,那么就是被困饿死其中。
  至于任我行与那白衣女子一行人,他们应该是已经离开了,这倒好过还要在地下打起来。
  “顺着空气流通的方向走,总能找到出路。”王怜花对机关阵法颇有研究,在这湖底要保持空气流通,势必是地势要往上走,就会通向地面。
  云善渊见过青龙会的精妙墓葬室,她担心的是走到一处,空气是可以通过,但他们人却无法通过。“若是遇到了人出不去的情况,你还有后招吗?”
  王怜花指了指上方,“地宫在湖底,也就说我们头顶该是西湖。实在不行,只有找到石壁接缝的薄弱位置,炸了出一个缺口。我们游上去。”
  云善渊想起她曾经也做过炸了海船一事,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并没有合适的时间与帮手去制作小黑圆球。王怜花涉猎颇广,懂得一些炸药制作也不奇怪,只怕制作手法会更加高明。
  “王小花,你还随身竟还带着那种危险之物。”
  “危险?”王怜花并不认为那比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危险,“你既是知道我身价不菲,总要有备无患。否则怎么应对,某时某刻突然有人指出我是假装谁谁谁,让我功败垂成了。”
  云善渊看向王怜花,眼下她看到的是沈浪的脸。
  “你这是要与我算账了?谁让你顶着沈浪的脸,我在西安偏偏遇到了他,你借用的身份太巧了,让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对。所以,只能怪你选的不好,运气差。”
  王怜花哼笑了一声,他是真没想到会那么巧,可不就是运气差了些,但即便运气差,云善渊想要的任盈盈也还在他手里。
  “我运气差了,心情也就不好。心情不好,也就想让别人陪我一起不好。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云善渊不认为王怜花再扣着任盈盈能起作用。
  “不管你之前想借着任盈盈的身份对任我行做什么,可如今任我行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像他这样的人,小事上会满足他的女儿,可是涉及到关键问题,他既然防备了,你要做什么恐怕也就难了。”
  “这都是谁害的?” 王怜花当然明白继续假扮任盈盈也达成不了目的了。“做不了什么,不代表我就要放人。”
  云善渊笑了笑,“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人?我答应了帮令狐冲这个忙,总要有个结果。”
  “我想要什么?”王怜花说着就止住了脚步,他侧身盯着云善渊,上下不断扫视她。“你说我想要什么?”
  石道之中本就狭窄,王怜花这一停住脚步,云善渊就靠上了一侧的石壁。
  她在昏暗的火折子光照下看着王怜花,近在眼前的那张沈浪的脸却是让她有些不适,“你就不能把脸换回来吗?”
  王怜花挑了挑眉,“你觉得我的脸更好。”
  “我早说了,王公子独一无二,自是你本人更好。”云善渊的话听上去是由衷之言。
  王怜花闻言眼中带笑,一番涂抹后将脸上的易容去了,终是以他的真容出现在云善渊面前。
  “你赞我独一无二,但用这种花言巧语并不能骗我把人交出来。既然是要我放人,你总要有些实质性的诚意才行。”
  “实质性的诚意?”云善渊感觉王怜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是啊,我都没要你以人换人。”王怜花缓缓靠近了云善渊,“你说我都那么大度了,你也不该太小气吧?”
  云善渊感到两人近得快要鼻息相闻了,她倏然一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木罐子,打开罐子后拿了一块银丝糖塞到了王怜花嘴里。
  “甜吧?这该够得上实质性的诚意。”
  王怜花一愣,他真的没想到云善渊会随着带着糖,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云善渊已经收回了手。王怜花嚼碎了这块糖,把它吃了下去,确实很甜,他喜欢这种甜。
  “你打算用一颗糖就满足了我?我看上去那么容易满足吗?”
  云善渊将小木罐子塞给王怜花,“不是一颗,是一罐,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买十斤送你。”
  王怜花拿着木罐子笑出了声来,笑得还有些停不下来了,过了一会,他将木罐子收入了怀中,对云善渊说,“那我等着,少一颗,我都不放人。”


第九章 
  随着‘轰’的一声; 云善渊与王怜花最终还是炸了一个缺口从湖底游到了岸上。
  这个地宫的设计过于精妙,两人在地下绕了许久; 有几次要找到可能通往上方的出口时; 却都发现前路无法再继续通行。
  这种无法通行就像是一个大型的机关阵只被开启了一半,当走到还有一半未启动的阵法中,不管来人的本领多高; 因为不曾启动也就自然不会有去路。
  对此,云善渊认为那个白衣鬼面女子很可能只知晓少部分的地宫机关,利用她知道的那些事意图绑走任我行,但是青龙会所建的地宫机关过于繁复,一个外人终究不能全部掌握。
  上岸之后; 两人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头上的水草给摘了,从湖底向上游; 难免沾了一身淤泥; 头发也与水草缠在了一起。然后,王怜花便邀了云善渊一起去最近的王森记,他们这幅鬼样子去客栈还会吓坏了值夜的店小二。
  云善渊这次没有拒绝在棺材铺子里休息一晚,而王怜花的待客之道十分到位; 不管是换洗的衣物,还是一顿暖胃的夜宵; 都几乎让人忘了这里是专做白事生意的棺材铺子。
  第二日; 云善渊吃完早饭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那家卖银丝糖的铺子,为王怜花称了整整十斤糖,保证一块都不会少。
  王怜花看着桌子的这一大包裹糖; 看来云善渊是非常希望他立即放了任盈盈。只是放了任盈盈,他们两人也就又要说再见了。
  “今天,我会下令放她走。你放心,我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绑的,以路程来算,她很快就能见到令狐冲。”
  云善渊也知道王怜花不会把任盈盈藏在杭州,多半也就是在少林附近,那么距离西安还算近。云善渊并不打算立即折返西安,有关令狐冲的病,她已经给出了治疗的内功心法,余下的事情全凭令狐冲自己的意志。
  即便是云善渊此刻折返,路上所需的时间不短,回到西安也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她会在杭州停留几日,算算时间不管成功或是失败,沈浪都会捎一封信来此,告知她最后的结果。
  至于任盈盈被放出来之后怎么样,这也不在云善渊的责任范畴内,既然王怜花说了没伤任盈盈,那姑且也就信他一回。
  “我想王公子也不会舍得伤了任盈盈那样的美人,既然你答应了放人,我也就把此事全交于你处理了。”
  王怜花当下摇头,“我难道如此没有原则?虽说喜欢美人,但也不至于因为人美就不伤人,只因她是任我行的女儿,才不缺她一口吃喝。如今应了你放人,她就能好好地离开。至于以后……”
  王怜花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想我的运气总不会一直差下去。”
  他的运气不会差到每次都被云善渊在关键时刻坏了事情,而他也不允许这种走背运的事情继续发生,那就不是能用十斤糖善了。
  云善渊没在运气的问题上与王怜花一争长短,她自己的运气在关键时刻总不够好,所以从不妄言能不走背运这回事。
  对于王怜花想要从任我行身上得到什么,或者他想要从日月神教中得到什么,这些事情本与她没有关联,只要没有意外的情况发生,比如说她欠了令狐冲就要还他一次。
  “我也希望你能好运一些。”
  云善渊说了这句就没在王森记多停留,不是不想与王怜花多聊几句,只是杭州的美景更加吸引人。既然是在这里等待沈浪的来信,不如趁着荷花盛开,多赏一赏山水风光,暂且将那些江湖争斗放一放。
  王怜花并没有陪云善渊欣赏西湖之美,他离开了杭州,既然此次接近任我行功败垂成了,那就要开始新的计划与行动。至于那十斤糖,真是想把它们都撒入了西湖之中,却还是随身带着南下了。
  几日后,云善渊得到了令狐冲的消息,他挺过来了,体内原本絮乱的真气已经彻底为他所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令狐冲没有后遗症,也因为经此一劫,他的内力反而提升了,这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既是得到了令狐冲活得还算不错的消息,云善渊也就决定离开杭州,此处距离福州不算太远,她打算去林家老宅一探。令狐冲尚未将林震南的遗言告知林平之,那么老宅中那样要留心的东西也应该还在。
  临要离开杭州前,云善渊去了有名的餐馆吃了一顿中饭,今日恰逢说书人将故事,小二介绍说说书人姓孙。
  孙先生看着大约有四十多岁,他穿着一身蓝布衣,手里还拿着一杆旱烟,一边吸一口,在烟雾缭绕里说着不知是哪个野朝的故事,故事的脉络有些老套,无非是开国之后,鸟尽弓藏、兔死狐烹之类的旧历。
  云善渊却是不得不多看了孙先生几眼,他虽然相貌平平,似乎真的只是一个中年说书人,但云善渊坐在他的三米之外,却感觉出了此人武功非常高。
  孙先生说了一个多时辰的书,等他说完了今日的内容,也就差不多到了午市结束的时候。餐馆里的客人陆陆续续都走了,云善渊不再是隔着人群看着孙先生。
  此刻他们之间没有了旁人的阻隔,孙先生对云善渊微微点了点头,他拿着烟杆背起了一个长条布包,走向了云善渊说,“亢龙有悔。你可愿听我说一段故事?”
  云善渊点头答应了,这位孙先生所说的亢龙只怕离不开青龙会,而前几日西湖底下的地宫刚刚被炸了,那湖水灌入地宫中,想来地宫无法继续保存下来。
  “孙先生请——”
  两人自是没有在餐馆里聊起某段故事,而是租了一条小舟,云善渊划着小舟,听孙先生在西湖上说起了故事。
  “在说故事前,姑娘不妨猜猜孙某的年纪。
  “看先生的样子应该是四十出头。”
  孙先生摇了摇头,“我都有五十好几了,我要说的是就发生在五十年前,那时我还是五六岁的孩子。那时,有一个武功很高的男人,他过了不惑之年,却从没有爱过什么人,无妻无子,却没想到在以为将会一直心如止水时,他爱上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那便如老房子着火一样,有些不可救药的味道。”
  可惜,那个男人以为是遇到了真爱,却不想对方是为了他手中的权柄而来,想要取信于他,然后取而代之。这段感情以那个男人杀了女子为结尾,但他经历了此事便也心灰意懒,将手中的权柄放下了。
  男人隐退之后,收了四个徒弟。
  “大师兄阳光开朗,二师姐温柔善良,三师兄安静沉稳。我最小,比他们要小上四五岁。我们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师父教导我们武功,整整十年,我们师徒五人过得很简单也很开心。总之,我觉得应该是开心的。”
  孙先生说到这里脸色怅然,他想要吸一口旱烟,却又放下了烟杆,“后来,师父告诉我的师兄师姐,他们该去江湖上走走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山谷中。那时候,我不知道一入江湖岁月催,很多事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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