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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妇得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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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了这么多年,MD!我、不、忍、了!!!
  “听清楚了,秦秀莲,我今天告诉你,为什么冰洋会和你离婚,因为他嫌你给他戴的绿帽子太多了。你还不知道他不能生育吧?可他的原配就是因为要不了孩子,才和他离。你以为他到底有多爱你?他根本不爱你,甩手就把你扔给了我。你给我记清楚了,以后,别再跟我扯那些死人不死人的事。我听够了。再敢跟我说一次,你要走就走,随便你!”
  “让开!”蓝紫琹一下推开了秦秀莲,拿过了搁置在床头柜旁边墙上的拐杖,放在左手臂的腋下,动作麻利地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紧连着卧室的客厅。
  从来没见过的蓝紫琹,怒不可遏的,像神煞一般骇人。
  她……生气了?
  刚刚,说了什么?
  冰洋什么?不能生育?他从没说过啊!
  秦秀莲傻傻的,环顾检视着她面前的床单,好像丢失了一枚48K的稀世海蓝色宝石。
  没有了,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到底哪里去了?
  那是琹送给我的订婚戒指,已经约定好了再过几年,举办一场小型的婚礼,我明明一直都有戴着的,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怎么可能没有了呢?
  然而,确实没有了,水葱般的纤细手指,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戴。
  到处都找不到。
  戒指不见的多是时候啊!多应景啊!
  呵呵嗯嗯嗯……秦秀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一会儿,传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响声。
  望着空荡荡的卧室门洞,客厅那边的羊绒地毯上,铺撒着一小片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透出的熹微黄光。秦秀莲呆愣着,消化不了蓝紫琹在愤慨之下,吐露出来的真相。
  呵~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说的“若是婚后可以不要孩子……”原来是指这个意思。
  而她居然早就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这算什么?
  泪雾模糊,只一眨眼,就又泪如泉涌。
  秦秀莲的脑海里,骤然闪过秦一志离家出走之前,鄙夷的眼神,锋利扫过自己已然融起的腹部,那么嫌弃,还有那句恨铁不成钢的话“姐,你真贱!”那么刺心。
  原来,小志不是在说“姐,你又跟了蓝紫琹”这件事,而是指她腹中的孩子。
  这么多年,我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
  毁掉一切的罪魁祸首,原来,其实是我自己……
  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秦秀莲捂住了鼻唇,悔恨的泪迸溅着,无法停止。
  歪在床单上,秦秀莲感觉到了海水的腥咸和冰凉。那个时候,在海滨别墅里,她和那个俊美的白种男人,那个像极了John而比John有情调的男人……只是那么一夜,只是想要重温初恋的破碎梦境……
  为什么自己这么没底限?
  种下的恶种,如自己所愿,开出了恶之花,结出了如此丑陋的恶果。
  毁掉了一直用力小心平衡着的世界。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琹。现在,我把琹也逼得要抛弃我?
  呵!我真是个疯女人。自作自受!这是我的报应,我活该被所有的人丢掉。
  蓝紫琹拄着拐杖,穿着自带的白底蓝线的大格子布浴衣,走进了卧室里,没有去看满脸泪痕的秦秀莲,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和手表,从壁橱里抖出一条毯子。
  说了一句“我累了,我想睡……”走回了隔壁的客厅。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同房却分床……
  是不是,真的结束了?秦秀莲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无声无息的哭。
  即使隔着五米远的距离,中间还有一堵贴满了雍容华贵壁纸的厚墙,蓝紫琹还是觉得那蒙在被子里的悄然哭声,如惊涛骇浪拍岸而来,她背对着电视墙,佝偻侧躺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蹙着眉,死死揪住胸口的纯棉浴衣,冰冷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铁。
  这么多年,第一次对迄今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说了重话。
  而这一番话等同于判了她们七年感情的当即处死。
  好像轻松了,却反而更痛了。可是,真的要画句号了。
  因为,扛不动了……
  一直知道当自己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揪到了两个人面前时,会是什么样子。
  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如此的让人无力。
  明明是自己撺掇了她的心,信誓旦旦地承诺过,明明一直宽容着,守护着,为什么自己要言而失信呢?这不是逼着她去跳河自尽么?为什么不能让她撒完气?
  都忍耐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才开始变卦,早做什么去了?
  可已经回不了头,我把她的骄傲摧毁了……
  而我无法爱上她把自己放在尘埃里的样子。她更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事到如今,就让该结束的,都结束吧!
  一行泪,滑出了蓝紫琹的眼角。
  可我,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主要是为了解释两女配的故事。
  其实,写她们的时候,作者也忍不住想,爱过了那么久的两个人,都太不容易。
  请且行且珍惜。毕竟人生从来是跳出意料的。
  而我们的难能可贵的爱情,更是意料之外的难能可贵。即便是再碎的金子,它也比沙土更加闪亮辉煌。

  ☆、龙猫

  辗转反侧,真崎兰的粉色唇角,一直挑着一丝笑。
  笑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就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很好笑。
  比如,圆滚滚的字迹,和胖墩墩的龙猫手机挂坠。
  原以为信封里会装着多么情深深雨蒙蒙的字句,结果只有一个呆萌的浅灰色龙猫。
  想想自己当时那么忐忑,感觉真的好小白!
  特意跑去了公园,总觉得静谧温馨而绿意绒绒的环境,才比较适合抒情。
  坐在长椅上,一直都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圣母玛利亚啊,您能立刻告诉我,这会是一封怎样的信吗?”真的是好不期待。
  深呼吸了三遍……
  兴奋不已地祈祷着上帝别让自己太开心,然后,梦想成真了。
  拿出了吊在钥匙扣上的两寸长的锋利小折刀,真崎兰划开了信封的一边,心惊肉跳而又虔诚无比地掏出里面的东西。
  阿嘞?登时傻眼,这什么情况?虽然也很可爱,但真的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可爱。
  宫崎骏的动漫,真崎兰也很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自己有四分之一的日裔血统。
  虽然爷爷在故乡,也只是个出身低微的贫下中农。但看到爷爷的同国人,在中国这么的受大众欢迎,她自然也很高兴。
  何况,宫崎骏本来也是世界级的大师。一只龙猫,悸动了无数男女老少的真心。
  可看到这只龙猫的时候,真崎兰还是不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只龙猫是扁圆的,其实,就是一只面粉捏出的栩栩如生的卡通龙猫,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大小几乎可以和她的LG手机屏幕相媲美。于是,越发憨得可以。
  挂还是不挂?这玩意要是坠在手机上,那绝对是吸睛之笔。
  而办公室里的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大王,不知道会怎么一番釜底抽薪。打击一定会源源不断滚滚而来。
  不过,做工如此精致的树脂龙猫,还是蛮少见的。
  莫非是动漫周边的限量版?那一定蛮昂贵的了。
  虽然理解不了动漫迷怎么会那么爱手办一类的东西。不过,真崎兰有一个同学,是皮卡丘的忠粉。在她家里,那一屋子的大小皮卡丘,直接让踏入其中的人,感觉自己都变成了明黄一片。
  也许,蓝紫冧是龙猫的爱好者呢!
  二十六岁了啊!真的一点都不像。
  龙猫身体的边缘上润滑细腻,弧度柔软,颜色略微有丝丝发黄,显然有些年头。似乎经常被主人拿在手里把玩。
  这该不会是她最喜欢的收藏品之一吧?真崎兰歪在升降办公椅上,一阵胡思乱想。
  呵呵!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谁会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送人龙猫呢?害我平白激动一场。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人家对你没什么想法。真崎兰不得不如此断定。
  唉!你看你,果然是太寂寞了。遇到一个就各种憧憬。要不要这么没节操?
  犹豫着要不要把这龙猫坠在手机上。
  就这么踌躇满怀的到了晚上,没想到蓝紫冧就来了电话。
  她没接,因为在办公室里加班,她关了静音。
  她打回去,蓝紫冧没接。大概也在忙。
  隔了半个小时,蓝紫冧拨回来了,当然,语气很冷。
  但无关紧要,龙猫都收下了,总得回报点什么。抱着这样的态度,真崎兰再一次出现了在蓝紫冧的家门口。彼时,她手里抱着一个啤酒箱子,和一拎各色重口味的凉拌小菜。
  喝酒,喝酒,杯光盏影。
  真崎兰没想到,先倒下的居然是自己。蓝紫冧看起来也不像能喝的人啊!
  唉!的的确确人不可貌相。
  一直死撑着,不想自己太丢人。但她还是吐得稀里哗啦一阵……
  不过,呵呵……有人比她还丢人。
  她的眼前,又回放了某个大毛巾倏然掉落后的那一瞬间。
  什么是风光无限好?这就是了,直接让她耳后发胀,全身着火,一塌糊涂。
  真崎兰每次想到了这里,回路就会卡死。只感到一股灼热直冲头顶,火山爆发而来。
  好在逃之夭夭的比较及时。
  不然,这段必定会悔恨终生的鼻血四溅的尴尬场面,铁定会在每一次想起来时,就被自己糗得抓心挠肝的狂点“删除”键,却又不可能。
  啊~美人就是美人!
  真崎兰把涨红的脸,埋在枕头里,各式各样的需要打马赛克,才能看完的画面,此起彼伏地跳到她的眼前。这些七七八八的小动作,搅得她整夜不得安宁。
  嘿嘿~羞涩,受不鸟了……
  折腾了整整一晚,可一点也不觉得困。
  这心悸,酸甜里带着点薄荷香,真崎兰的大脑停不下来。
  翌日,周末,为了抑制自己浮想联翩,真崎兰像一个有洁癖的女人,努力做家务,把家里收拾得一干二净,闪闪发亮。手机始终静静的,没有人来电话。
  大家都在忙的吧!
  周末的时候,没有约会,有家事。没有家事,有应酬。没有应酬,有娱乐。没有娱乐,还有加班。连加班都没有了,就像鄙人现在这样。真崎兰笑了笑,坐在了书桌前,自己和自己玩起了抓阄。
  把十个写着Y和十个写着N的小纸团混合在一起了之后,扔进了空笔筒里,窸窸窣窣地不停摇晃着念念有词“如果是Y,我就挂着当装饰,如果是N,我就当古董收藏起来。”
  摇出了一个,她拈起来解开看。啊!Y……
  可那个龙猫吊在手机上,太显眼,而且太不衬她的日常风格了。
  要不,再来一次?又把解开了的小纸片搓成一团,扔进小纸团的阵营里,继续摇。
  再次掉出一个。啊!Y……
  如果第三次还是的话,我就挂起来。
  重新混合了纸团们,再摇,真崎兰说“来个宿命论吧!”
  解开来看,N,算了,还是挂吧!
  三打两胜嘛!小N,你输了。
  敲定了一件在真崎兰看来不十分要紧,却又让她斟酌再三的事。
  让真崎兰觉得心情倍加好。
  啊嘶~怎么这么热?!
  一推开车门,滚烫的空气混着热烘烘的汽油味,袭人而来。蓝紫冧把车门关紧,赶紧打开了荷叶边的大阳伞。煌华新纪元附近的露天停车场里的人,纷纷把目光射过来。
  酷暑难耐,居然有人穿戴如此严实一身黑,脑后缀着一个滚圆漆黑的大发髻。
  不惹眼都不可能。
  几个吊带短裤轻装简行的女车主,忍不住调侃蓝紫冧的个性装扮。
  莫非是全年不换装的魔女?一年四季就那一套衣服,漫画里云:有自动清洁功能。
  超厉害,即使是盛夏,也不会发臭。
  也许可以吸汗?
  还能御寒呢!
  蓝紫冧静静地走过她们的身边,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其中一个冲她吹了一记口哨,一脸坏笑地唱起了歌“诶!摘下你的眼镜来,让我来看一看你的脸儿,你的脸儿红又圆啊,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其他几个哈哈笑着,扯住那个的胳膊提醒“别逗人家,生气了呢!”
  那一个不以为意,依旧冲着蓝紫冧笑“绝对是美女。可否让我看一看?”
  蓝紫冧没理会,风姿卓越,散发出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冷,径自走了过去。
  身后传出一句殷勤谄媚“你美的太危险,需不需要全程无偿护花使者?”
  就那么明显?好像总是强烈地吸引着TPH,而不是男人。
  需要朋友,但蓝紫冧没有回头。
  其实,蓝紫冧状态不大好。前几天生病未愈,昨晚又喝了酒,但最主要的是那个龙猫手机挂坠不在枕边了。手里没了那沉甸甸的份量,太不习惯,虽然以为自己会习惯。
  一夜无眠天亮。
  怀里空虚,手里无有握住的东西,一想到那个龙猫不再属于自己,简直如坐针毡。
  忙完了家务,在家写好了周一晨会上要做的汇报,整理好了各类报表数据。
  蓝紫冧来到了煌华新纪元负一楼的布偶精品店。
  一会儿,她抱着一个直径60CM的头上顶着一片草绿色叶子的浅灰色大龙猫公仔,步履小有趔趄的出来了。顶着明晃晃的太阳,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艰难地从龙猫胖乎乎而柔若无骨的毛绒绒的身体后,探出头来看路。
  全身冒汗的回到了停车场,又经过了那几个站在阴凉里的女人面前。
  哇嗷!还是痞子一样的嘴脸,和坏笑着的清秀好看的眉眼“好大一只!”
  蓝紫冧不理会她,身体歪斜着,紧紧抱住龙猫公仔,掏车钥匙,解开防盗,拉车门,把触感丝滑而柔软的龙猫公仔,塞到了副驾驶座,关上车门。自己也接着上车,系安全带插钥匙踩离合挂档,打方向盘,调转了车头。
  与那几个女人擦肩而过时,那人还在说着“再见哦!魔女小姐。”
  无奈一笑,蓝紫冧始终没有摘掉墨镜。
  往家里狂奔的路上,她不时看一看龙猫公仔,心里还是惦记真崎兰的那只龙猫,不知道真崎兰会如何处置。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Mi森广场附近。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旁边,是晦暗萧索的贫民窟。真崎兰就住在这片年代久远,虽然被市政规划列入了拆迁范畴,但却依然人声鼎沸着的旧楼区里。
  真的好想把那龙猫要回来,蓝紫冧就怕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可她还是有了,而且站在了新一公寓203室的墨绿色防盗门前。说是“新一”其实已经破败得到处污迹斑斑。
  抬手敲门,但又停住了。
  别!若是真的敲下去,之前的那么多费尽心思,也就没了任何意义。犹豫着,蓝紫冧又悄然转过身,往来时的路回去。
  新一公寓203房间里,真崎兰一筹莫展的摆弄龙猫挂坠的那根细绳,怎么也不能把那黑棕色的细绳,串进手机上的那个长方形小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时错觉,隐隐约约听到了门外走廊里,有人走过的脚步声。
  出于什么意图,真崎兰起身,打开了房门察看,她自己并不清楚。
  只是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一身黑的窈窕纤细的背影,裙裾翻飞地幽然飘着消失在了满墙涂着各色小广告和电话号码的楼梯口。不由一怵,白天见鬼了?但随即笑了一笑,这是哪家的女朋友啊?穿得这么严实,像教堂里的修女一样的。她宁愿相信那就是一个人,不多去好奇那到底是不是人。毫无悬念地关上了自家的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

  周一,风轻云淡,朗朗晴空。
  早早到了Z…axis会计事务所里,真崎兰精神抖擞生机勃勃的笑容,像一缕温暖而清澈的金色阳光,让每个职员,顿感柠檬茶一般的清爽。
  几步跨到了办公桌,和同事们谈论着周末的娱乐节目感想。真崎兰擦拭着桌面,她的办公桌就在所长办公室的磨砂玻璃墙外面,不管是从Z…axis会计事务所的电子双开墨蓝钢化玻璃防盗门进来,还是从所长办公室的磨砂玻璃推拉门出来,一眼就能看到。
  而所长进出办公室的频率很高。坐这里,被眼熟得也很快。
  做一点点小动作,就永远的记住你了。
  被分配到这张桌子的第一天。新旧职员时不时地扫一眼这边,同情地看着真崎兰。
  这个无法偷得一丝懒的办公桌,被大家深恶痛绝。同一期进入事务所的实习生,都暗自庆幸自己来得早,没被轮到这里。真崎兰被一些事耽误了时间,来的时候,一组的组长陈敬民随意安排到了这个位置给她。时不待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是一组的组长陈敬民安排的座位,她便被其他组默认成了一组的人,莫名其妙地跟随了陈敬民。
  其实,其他实习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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