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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妇得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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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何居心?
  蓝紫冧清晰地听见了当时的蓝紫琹的心声。
  是啊!我到底是何居心?
  蓝紫冧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背,愣愣地出了一会神。
  扯了一大堆纸巾,压住手背的伤口,用一次性的透明塑料的浴帽,艰难地打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丑陋死结。吹干了头发,蓝紫冧拿着手机、房卡和入住单,走出了酒店标间的门。
  再见了,善良的天使……蓝紫冧对心中的真崎兰,面色平淡,情绪低落地道了别。
  许久,坐在Polo车里,蓝紫冧给真崎兰去了一条短信“把你的账号发过来。”
  真崎兰回的却是“你吃早餐没?过来和我一起吃。我亲自煮的哦!很美味。”
  啪嗒啪嗒……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出来,猛地吓到了出神的蓝紫冧。
  呃……这人,为什么每一次都让我忍不住哭?杀了她……
  Polo轰的一声启动,吱吱作响地急转弯,扬长而去。
  

  ☆、三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蓝紫冧想喝酒,而蓝紫琹想抽烟。
  两种东西带来的最终效果是差不多的。
  一样会晕,一样会臭,一样会伤及五脏六腑,一样的容易上瘾,一样的治标不治本,不能真正的排忧解难。
  但又有明显的区别,比如,喝酒的时候,会想要什么人来陪着一起醉,嘻嘻哈哈,或者哭哭啼啼。抽烟的时候,习惯性一个人能呆多久是多久,即便有人在旁边,也请别废话多。
  蓝紫冧想要喝酒,又蓝紫琹想要抽烟的时候,公司上下便进入了冰河世纪。
  不过,两个人都掩饰得极好。
  只是冷气压时时侧露,在不经意间,雪崩一样地打压着旁人的心情。
  公司上下都变得凝重而谨慎,生怕自己做砸了什么差事,成了触地雷的倒霉鬼。
  即使如此苦大仇深,在人前的和睦样子,蓝紫冧和蓝紫琹还是一对亲密有爱的好姊妹。
  毕竟,不是小孩子拌嘴,成年人了,得理智克制。
  毕竟,这公司是和姐姐共有的,若是搞砸了,两个人得承担百分之百的损失。哪天真要是公司破产倒闭了,也没秦秀莲什么事。怎么可能让秦秀莲背债务?
  毕竟,女人是不能共享的,这是一个放任四海皆准的原则性的问题。
  毕竟,可以得到的时候,却由于过敏,错过了最佳时机,这不能怪别人做程咬金,一个电话来的那么及时。
  毕竟,不治好这个“接触恐惧症”,我也其实没办法和她在一起……
  蓝紫冧列举了诸多理由,劝慰自己看开看淡点。
  不想自己太难受。一难受,就想要伶仃大醉,而蓝紫冧又讨厌喝醉酒的自己,也没有可以陪着一起喝醉酒的狐朋狗友。
  真崎兰不在。
  两周前,真崎兰去了一个叫“上溯”的什么山旮旯里的煤矿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去支援前线去了。具体的不清楚,蓝紫冧看到了真崎兰发来的慰问短信,也没回。
  总觉得不该继续把真崎兰往里攥,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果断就此收手吧!
  虽然两周前的那个清晨,确实有想过冲进真崎兰的单身公寓里,和真崎兰共进一顿粗茶淡饭的简单早餐,然后,坦白从宽。但最终,蓝紫冧只是开着Polo绕着那名叫新一的破败公寓,兜了一个大圈子,回到了自己的家。
  想过把真崎兰的电话号码加入黑名单,最后还是犹豫着作罢了。
  “或许她遇到了什么急事,会给我打电话呢?好歹保持联络,也能及时出手相助。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啊!”蓝紫冧翻来覆去斟酌了许多次,“嗯,还是保留吧!”
  反正,那一串阿拉伯数字早已经过目不忘,在记忆库里,无法进行格式化了。
  “她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孩子家,跑去煤矿上教小徒弟。会不会很累啊?要不要发一个信息去安慰一下她呢?”
  转念一想,算了,不是已经决定不搭理了么?就这样吧!
  不知道真崎兰什么时候会回来。
  浑浑噩噩的,蓝紫冧的脑子像一滩糨糊一样黏稠,恍恍惚惚就过完了两周。
  又是周一,有例行的总结研讨会——其实就是:各个部门的主管集中汇报工作。
  来参加会议的,都是各部门的领头。
  例行会议,也有“促进部门交流,加强内部协调运作机动性”这样的一层深意在里面。
  业务部是大头,不管怎样,带着九个下属奋斗不息的蓝紫冧是老板跟前的大红人。整天蹲点在生产车间的冰洋,一进会议室,看到了蓝紫冧,就说“嗨!金牌推销!”
  嘁!又来,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称呼?蓝紫冧暗暗嫌弃冰洋的呆蠢的德行。
  金牌推销这个词,是一年前,秦秀莲在年终表彰大会上,竖着拇指,夸奖蓝紫冧继往开来的不断刷新业绩记录,随口这么一说的。
  当时,蓝紫冧莞尔一笑。她想听到的话,不是这句。
  但从那时候起,蓝紫冧就不希望听到秦秀莲以外的人说这句。
  可是,没过几天,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这么称谓蓝紫冧了。
  金牌推销,莫名其妙就成了蓝紫冧的一个代号。
  然后,每到了周一晨会,蓝紫冧就会被同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调侃。
  怎么不干脆让冰洋成一个智商60的弱智?光丢了记忆算什么鸟?
  蓝紫冧一直觉得那场车祸是一段黑色幽默的玩笑。
  MD!一个白痴男人定时定点的念着你最不想听到的绰号,再没比这更痛苦的事了!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始终笑得傻不愣登的冰洋,蓝紫冧哪哪都不舒服。
  呵~周一,果然是噩梦!
  冰洋比秦秀莲大十岁,已经年过四旬,传说中的四十不惑,可冰洋偏偏时时在惑。有些细碎皱纹但依旧英俊的脸庞,总是带着蓝紫冧看不顺眼的憨厚表情。
  虽然极为不爽,但蓝紫冧还是笑着应“再晚来十分钟,Boss会K死你!”在诸如冰洋这类人的面前,蓝紫冧说话总带着一种老套世故的八面玲珑,唇角总挂着“暖风化雨霖”的弧度。
  但笑归笑,蓝紫冧还是散发出“离我远一点”的强烈气势,压迫得冰洋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而手脚冰凉。他不明白蓝紫冧为什么这么讨厌他,而且是毫不留情面的讨厌,明明Boss秦秀莲都不会这么淡漠的对他,Boss秦秀莲对他甚至蛮好的。
  这是为什么呢?冰洋发自肺腑得想知道自己被排斥的真正原因。
  蓝紫冧才不管冰洋会怎么想,两眼痴痴望着会议室出入口的那扇双开门。
  嗯!8点到了!8点已经到了!!
  紧张,真的很紧张……
  秦秀莲和蓝紫琹这半个月都不在家里住,似乎都在有意避开自己。
  啊!为什么干那样的蠢事嗯?蓝紫冧懊悔不已。
  现在局面僵硬得三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
  秦秀莲和蓝紫琹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了。
  一般情况下,蓝紫琹坐在秦秀莲的左侧,正好在蓝紫冧的斜对面。今天亦如此。
  蓝紫琹面无表情,瞳孔透亮,却深不见底。坐在同一个方位的冰洋和蓝紫冧二人,都被这凛冽的目光给盯得脊背凉飕飕一片冷汗突突沁出。
  静静坐定之后,秦秀莲对蓝紫琹颔首,表示会议可以开始了。使唤蓝紫琹,是秦秀莲的习以为常的动作。演了四年,不知道秦秀莲还记不记得谁才是真正的幕后Boss。
  真美,美人如此多,但像秦秀莲的步步生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不多。每一次看到秦秀莲的容颜,蓝紫冧就会感觉眼前一片朦胧,也有可能,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已。
  蓝紫琹适时开始发表会议大纲。简明扼要地说了接下来需要讨论的内容。
  秦秀莲听蓝紫琹说完了之后,开始逐一听取各个部门的汇报。
  业务部被蓝紫冧带领得风生水起,每次都是捷报横飞,这一次也不出意外。
  秦秀莲依然带头为业务部鼓掌贺喜。
  但蓝紫冧本人对不断攀升着的业绩数据,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触,回应低调而清淡。
  汇报完了自己部门的业绩,坐下来后,蓝紫冧十分认真地听取了其他各个部门的上一周的总结报告。手握着公司20%的股份,总让人无法玩忽懈怠马虎度日。
  谁让自己也是这一条贼船上的一只小蚱蜢……
  哼~一只可怜的蚱蜢。
  蓝紫冧的聚精会神侧耳倾听,扎得姐姐蓝紫琹的眼睛刺痛不已。甚至比冰洋还更让她觉得锥心一般难受。
  为什么会是姐妹?蓝紫琹实在也像妹妹蓝紫冧一样嫌恶着命运的捉弄。
  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僵持到秦秀莲夜不归宿?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蓝紫琹隐约猜得出梗概。
  这次和上天打的赌,终究半道作废。
  到底没有按捺住,蓝紫琹拨了秦秀莲的电话。
  其实,她一个字也没说,但秦秀莲还是回到公司里来了。
  坐在锦语公司的首席设计师的办公桌前,看着风尘仆仆而归的秦秀莲,蓝紫琹的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微笑。
  不露只言片语,就能召唤回秦秀莲,说什么也让人觉得很开心,但也觉得失望。
  换句话来说,假如不打这通电话。秦秀莲大概就不会回来。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了好一会儿,都有些回不过神。
  蓝紫琹幡然反应过来了,站起了身,想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张开手臂,迎接上气不接下气的秦秀莲入怀。但秦秀莲的脸上却显露出了“我错了”的愧疚的懊悔表情。
  这个含义不明的表情让蓝紫琹不由迟疑“她该不会和冧冧做了什么吧?”失望感就又莫名的加重了一分。
  秦秀莲没有如臆想中的那样扑进静候着的怀内。
  失望感瞬间往地心方向一路坠到了底,蓝紫琹心里哀叹“这是命!”她认了。
  与站在设计部门口的秦秀莲擦肩而过时,蓝紫琹彻底失去了开口说话的意愿,独自驱车去酒店开了房间。
  坐在酒店套房里的写字台前,蓝紫琹头疼欲裂,几次想给秦秀莲打电话,却始终犹豫不决徘徊不定。期间每一次电话响起,蓝紫琹就会被惊吓一跳,但都不是秦秀莲的来电。
  真崎兰的电话进来时,蓝紫琹见是本地陌生电话,以为秦秀莲故意换号码打的,结果却是蓝紫冧的车没油了,让去接她。
  冧冧居然和真崎兰在一起?有点匪夷所思。可还是得去接蓝紫冧回家。
  不过,看到蓝紫冧和真崎兰在一起,说实话,蓝紫琹纠结如乱麻的心情顺遂了不少。
  再回到酒店,车子路过酒店正门,将要拐进侧边的车库入口时,却看到了秦秀莲的那身金光闪闪的职业套装,十分耀眼地飘进了酒店大堂。那举世仅有的金色职业套装,蓝紫琹怎么也不会认错,也只有秦秀莲的身段才能驾驭得了。
  蓝紫琹当即就怀疑蓝紫冧,她猛锤了一下方向盘,“根本就是在找藉口,她怎么可能会去真崎兰家住?不过是想趁机到酒店去开房,等着秦秀莲来赴约而已。”
  一想到这里。
  呵~妹妹……蓝紫琹无奈而惆怅地默默叹息。
  妹妹蓝紫冧是在4月1日愚人节那天搬到家里来住的。之前,一直独自住在公司附近的一栋高档单身公寓里。
  那是身为姐姐的蓝紫琹送给妹妹的一套跃层小屋。
  这么多年,妹妹一直被父亲林建伟发配边疆,饱受冷落,做姐姐的怎么也想替厚此薄彼的父亲进行补偿一二。虽然精神层面做不到,至少可以给予物质方面的便利。
  为了蓝紫冧出入方便,蓝紫琹还买了那辆银灰色大众Polo作为乔迁的礼物,送给了无法与人群接触,却决意要冲进人群的倔犟妹妹。
  简直让人难以理解,同是女儿,出生时间前后只差十分钟。但蓝紫琹的待遇,从见到了父亲林建伟那一刻起,就与蓝紫冧有着天地之别。
  即使自己是家族继承人,享受最高的权利,也还是令蓝紫琹为可怜的妹妹打抱不平。
  可又能怎样?
  冥冥中自有注定。
  长在乡下的蓝紫冧,和从小养尊处优的蓝紫琹,无论在言谈举止,还是个人品味,都显示出了雍容华贵与村俗浅陋一般的区别。
  但是,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没有永恒的好,也没有永恒的坏。
  现在的蓝紫琹的人生,并不比蓝紫冧的更加快乐多少。相反,蓝紫琹觉得自己比于妹妹未老先衰了许多许多,已然成了妹妹的监护人,仿佛是长辈与晚辈,有了莫名的代沟。
  而这也似乎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自己是姐姐。
  不过,虽然是姐姐,也不能容忍妹妹窥觑自己的女人。
  大方也有限度。
  然而,感情是多么难以控制!
  唉!我不该让她搬进来住……
  一直期盼着全家人团团圆圆地生活在一处。
  但显然,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迄今为止,蓝紫琹认为自己有生以来,做了两件错事:一是把秦一志的死亡背后的真相告诉了秦秀莲,二是给了蓝紫冧不必要的妄想。
  明明清楚自己是多么霸道而不懂得放手的人,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让事情演变如此。
  “我真的是老了,做事变得如此糊涂!”蓝紫琹看着妹妹蓝紫冧,面无表情地默哀着自己已然逝去了的辉煌青春。
  “她听得多认真!她一直都这么认真。她是一个好员工,也是一个好妹妹。她很好。我无法把她当做敌人来对待。明明,现在,我们就是需要殊死相搏的对手!呃……”蓝紫琹不露声色地端坐着,把看似毫无情绪的视线从她的妹妹身上,静静收了回来。
  “……”蓝紫冧也在想着同一件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要是真崎兰遇到了这种事,她会怎么做?
  呃!为什么会想到她?蓝紫冧为自己脑海里而骤然响起的疑惑,惊讶得瞪口呆,竭力憋住了要吐出来的字句,脸颊如火如荼的红成了一朵五月石榴花。
  郁闷……
  发生什么了?蓝紫琹和秦秀莲都对妹妹突如其来的面色,有点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视线不由触到了一起,又立刻扭头避开了彼此的目光,紧跟着,她们也倏然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

  新的一周开始之后,锦语服装设计公司的所有人都和以前一样的忙碌。
  也许,在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其实,都在默默承受着一切隶属于各自的波澜壮阔的不为人知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活下去,不容易。所以,委曲求全,容纳瑕疵,就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且行且珍惜”
  公司的业务越做越大,秦秀莲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一边挥洒雨露,普渡芸芸众生,一边渴望超脱自我,逃出苦海桎梏——其实,这些天,一直在胡思乱想。
  唉!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这些天,蓝紫琹好像也没在家住,甚至连衣服都没回家换,连着半个月,都还穿着那一晚穿的墨蓝色蜀锦的坎肩带刺绣的西装衣裤。好几次看到蓝紫琹的衣服领口处挂着UCC干洗店的粉红色标签。
  害怕面对我吧?我让她为难了。
  即使再蠢的女人也知道,自己的爱人开始回避自己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要不,干脆搬出来住算了,反正,琹已经这么决定了,那就没了转机。
  可若是搬出来了,琹会很快忘掉我的吧!就像以前一样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忘记前一晚和谁睡在一起。偏偏那些女人总是忘不掉她。
  假如没有失去那条腿,那她能上的床,估计可以横跨七大洲。
  呵呵,为了我,她杜绝了和多少女人有交集啊!现在,我又把她赶回那泥沼里去了。
  唉!我这个人真是……
  为什么会跟冧冧出去呢?明明只是想找她商量一下对策。
  毕竟,她们是孪生姊妹啊!也一直在很多方面,思路是一模一样的。
  却又开不了口。真的是难以启齿。
  多么清楚冧冧对自己的那番痴心啊!正因为太清楚,才一直假装根本不理解不明白,也不想去戳破。但到头来,还是戳破了。害得没脸回家去见冧冧。
  你真差劲!竟然想从冧冧那里得到些许慰藉。
  呵~烂透了。秦秀莲鄙夷懊悔着自己做的那些事。一想到从前种种,就想把自己掐死。
  好在,这一次没酿成大错。
  她还是舍不得我的吧!不然,怎么去了刘昕的生日宴,结果,那么早回来了?
  但也许是累了,她不是经常这么干吗?一旦疲于应酬了,就编一堆理由,临阵脱逃。
  闵敏说,在“景然”看到了她。她还真喜欢去那个窄小的清水酒吧。
  明明圈内的朋友们都聚在树树开的“萨卡”里。
  不过,她其实也不喜欢混圈。每次都是陪伴着去敷衍应酬罢了。
  嗤,她真的好爱吃醋啊!秦秀莲忍俊不禁,笑着捂住了自己的鼻唇,赶紧做贼心虚地回头环顾身后,设计部的其他人都在做事,没有注意到她的喜怒无常。
  呵呵……想想都觉得好逗,再没那么霸道能吃醋的人。秦秀莲的眼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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