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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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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提醒,宝玉才悠悠的想起,迟疑说:“难道是在宫门口那所废园里丢的?”
  袭人听了,并不敢声张,忙打发人传话给焙茗,好歹去废园里找一找。焙茗也知干系重大,寻了几个小厮当帮手,贿赂了看门的老公,里里外外自信的搜罗了一遍,只差挖地三尺去刨,那里还有通灵宝玉的踪影?
  正闹得不开交,忽有门上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老爷请二爷过去。”宝玉登时头顶响了焦雷一般,脸上转了色,心下自思: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刚才撞到忠顺亲王的机密事,这会子就打发人来,难道已经知道了什么?
  然而又不敢不去,便拉着袭人嘱咐道:“我一去老爷的书房,你就让焙茗在外听候,一听到情形不对,赶忙告诉老祖宗来救我!”袭人同样想到上次为了一个琪官儿挨打之事,答应了一声,叫两个老嬷嬷跟着。
  宝玉进内更衣出来,一步一挪蹭到了门边,小厮打起了帘子,只见忠顺府的长府官正和贾政说话。宝玉细细辨认了一番,看贾政的气色尚好,便有些摸不着头脑,赶忙上前陪笑见了礼,贾政便说:“该死的奴才,把这块玉都给丢了,幸好王爷身边的人给捡着了送还回来,否则如何与老太太交代?”
  话音刚落,只见那长府官忙打一躬,温声笑道:“老先生客气了。我们府里与尊府上算有前因,上一回王爷求人心切,听闻为了此事令郎还挨了打,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可巧这次拾到了令郎所衔的美玉,同望借此机缘化干戈为玉帛才好。”
  宝玉听得呆了半晌,口内连连答应了个“是”,心中却想这通灵宝玉怎么就到了忠顺王的手里,莫非真是落在小锦楼里被他拾到了?
  贾政不明就里,与那长府官寒暄客套了一回,直到将人送出了府,方回头喝命宝玉:“有话问你!好端端戴在脖子上的玉怎么落到忠顺王手里?”
  宝玉见他父亲又有了三分怒气,瑟缩了一下脖颈,小心翼翼的回道:“实在不知此事。早上出门时还在身上戴着,在宫门口转了一圈才没找到的,还求老爷明鉴。”
  贾政听了,一时倒也捉不住什么把柄,于是断喝了一声:“那也是你野马一般,跟着的人也不好好管束你,再不守分安常,你可仔细着!”说毕,宝玉看无别的吩咐,方慢慢退出去,一边盘算着那忠顺王到底知道了多少。
  至怡红院门前,袭人见他平安归来,且颈项上的通灵宝玉失而复得,满面堆了笑来,问道:“这玉怎么又回来了?”宝玉就把前后原委一一说了,只隐去了在锦楼里撞见了元春的事,袭人因乘机劝说:“既这么着,最近可安分些个,免得惹了老爷不高兴,又捶你一顿!”
  宝玉同样心有余悸,便点点头应承了下来。晚间宽衣安寝时分,宝玉一人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自思水澜为何要引逗他往废园去,思索了半日终茅塞顿开:王爷一定是知道元太妃乃我胞姐,不堪她如此受辱,才设计让我撞破了忠顺的事,这等恩德实在太费思量!
  一面想着,眼前好似又出现他展颜一笑的模样,一面香香甜甜的睡去,把那忠顺亲王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热的马上就要融化了。。。


第48章 第四十七回
  上皇五十大寿当日; 一同发生的还有一件大事。黛玉去了真真国那段时日; 芙选落幕,孟嫤妤得封皇后,如今离大婚业已有三四个月。
  却说上皇寿宴; 孟嫤妤作为后宫之主必然操劳; 谁知宴席过半,孟皇后突然体力不支晕倒在寝宫,宫娥忙请示太医来看; 竟是有了身孕; 虽月份还小; 幸而皇后身体康健。
  这下; 宫廷内外莫不欢天喜地; 连上皇、太后皆喜见于面,至于孟府近日热闹非凡; 送礼庆贺之流络绎不绝; 孟氏族人更是骄矜得意,一时间风头无两。
  独有一人置若罔闻; 却是孩子的生父永庆帝,道什么缘故?原来近期尽管好事连连; 但西南边陲并不太平,是以忧心忡忡。
  本朝初沿袭旧制; 为西南各寨颁授印信,接受朝廷册封。惟南疆寨宇众多,彼此之间为边界争斗仇杀不已; 且天高皇帝远,寨主们往往以土皇帝自居,日渐不服管束,致使边境不安。
  然而这进剿之事又得从长计议,盖因苗寨易守难攻,当地民风彪悍,且根据探子来报,与北部交界的鞑靼国也有千丝万缕的牵扯,永庆帝就有必除的决心。
  为了西南作乱一事,朝堂上分列作了两端,一派主张怀柔安抚,一派主张兴兵围剿,永庆帝和上皇暂时均未表态,冷眼看着阶下明争暗斗而已。
  话说这时候,天气暖阳高照,御花园里一株株的桃花盛开,孟嫤妤因下了个帖子,请黛玉到宫里来赏花。
  黛玉略有诧异,还是按时赴宴。本以为她是请了一众的女客去消遣,进宫才看见御花园中的八角亭中不过布置了一桌两椅,摆了八色的果子茶具等物。
  孟嫤妤见了她点手儿叫人过来,黛玉走近了还没行了半礼,便被两旁的宫女搀住了,笑道:“大半年没见妹子了,听陛下说妹妹去真真长了见识,姐姐很羡慕呢。”
  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黛玉还没摸清用意,于是陪笑说:“皇后娘娘说笑了。王爷爱四处转转,妾身也就跟着一道去服侍,哪比的上娘娘的眼界?”
  孟嫤妤笑了笑没说话,忽而飞了个眼色,宫女就捡了一块精致的桃花酥放在黛玉跟前的碟子里,让道:“这是采了桃花瓣拧成汁子做的酥,十分香颂可口,妹妹不如尝一块。”
  黛玉刚浅浅的咬了一口,便听孟嫤妤继续说:“要说这花最好的地方,还要数西南的地界,那边常年四季如春,花开不败,这作出来的糕点方好吃。”
  一言未了,黛玉心中雪亮,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大约为了西南一事替皇帝讨个王爷的口风。略思索片刻,也不欲和她兜圈子打官腔,俏脸一片肃然,问道:“娘娘既有吩咐,还望宣明,王爷与妾身才好遵谕承办。”
  孟嫤妤微微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反而一扫先前的拘谨,语气透着爽朗:“好妹子,是姐姐小人之心了。其实那有什么承办,只用王爷一句话就完了,这西南之乱该平还是不平。妹子是王爷的心尖子,总该听过些什么。”
  黛玉的眉间有些意动,小心道:“娘娘说的是。王爷确实在妾身面前说过,西南之乱迟早祸及中原。只是,诸位文武百官中倒有一半的人不以为然,便是王爷觉得该平,恐怕也是人微言轻。”
  西南的事水澜不是没和她提过,与普通夫妇的男主外女主内不同,水澜还是喜欢将庙堂上的事告诉她,偶尔还会探讨两句,听听她作为闺阁女儿的想法。
  现在朝堂上的情形其实乱的很,上皇迟迟不表态,很多老臣就死咬着不松口,户部尚书黄庭更上疏大谈国库空虚、恐粮草不济,这不是摆明了要永庆帝歇了心?
  这等的风口浪尖之际,皇帝小子打主意让水澜去抛砖引玉,谁都不是傻子,岂能去当这块砖头?搞不好就被砸个稀烂了。
  孟嫤妤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潜意,不由强笑道:“妹子过虑了。说来这事本该不计功利,正是为了南疆千万受苦的百姓。”
  黛玉见她不免含糊起来,连为民福祉的官话都拿来搪塞了,越发的不肯放过,眉目里有一丝藏得极好的淡讽:“娘娘的谕旨原不敢不办,不过即使西南该平,如何平、谁去平,却并非王爷能定的主意,更不是咱们妇道人家三言两语在这儿能说好的,娘娘以为呢?”
  之前听永庆帝提过关于水澜的秉性,知他精明得很,就算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都不肯多行一步,或轻易高谈阔论。因此,孟嫤妤才想到从黛玉入手的法子。
  谁知这位看着年纪甚轻的廉王妃并不是好相与的,一张巧嘴比刀子还利,心里又明白,实非可肆意混弄之辈。
  孟嫤妤没再继续说,仿若无意的按住了额角,轻轻一叹:“妹妹的话没有再明白的。这话姐姐也只能跟你倾吐,陛下虽贵为一国之君,到底独木难支,除了王爷竟举目无靠。那西南之事势在必行,如今朝上吵来吵去,无非是无人愿领兵出头,要是王爷肯一试,陛下绝不会亏待王爷。届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来的人微言轻?”
  蓦然间,御花园中静默了一瞬,但闻花香鸟语,细风融融。
  黛玉既没一口应承也没拒绝,低了半日头,才言简意赅的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娘娘的意思妾身自会带到。”
  孟嫤妤听她语意缓和了许多,不禁舒展开了双眉,婉声而笑:“有妹子这句话,姐姐便放了大半的心。”说着,命人准备宫宴,留她小聚谈笑。
  黛玉却顺势作辞,态度依然不卑不亢,眼波清澈:“娘娘爱惜赐饭,妾身原不敢辞。只是来宫中多时,恐王爷挂心,下回再行叨扰。”孟嫤妤苦留不住,只得让贴身嬷嬷和几名宫婢送至轿上,一切打点妥帖了方回来。
  一会儿回至王府,秋晚忙迎接出来,说是在寒碧堂摆了饭。刚过穿廊月洞门的影屏,只见水澜未语先笑,正倚在门边等她。
  黛玉鼻中一酸,紧两步行上前,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仰面问:“陛下要让你去西南打仗?”
  水澜这一惊非同小可,素来唯有自己百般调戏的份,今个儿小姑娘投怀送抱的还是头一遭,拿手捋过了她鬓角,轻柔道:“玉儿听谁说的?”
  黛玉见他未曾答,把绢子不住的擦泪:“你只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就完了。”
  水澜替她抹了半晌的泪眼,缓了一口气才说:“你莫哭,有孩儿的人了,心还那么重,身子就不壮实。我本就怕你担心,陛下是提了一句,我还未应下。”
  黛玉听说,即忙收了泪,抽抽噎噎的道:“咱们不管那些事不好吗?我不劝你去登那功名利禄之堂,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咱们一家人一块儿,不行么?”
  水澜听了黛玉这些话,心中感动之余提起了万言千语,要说时却顾念她的身体。半天,方长叹一声:“玉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这样的出身和背后的独孤氏,就没有被人放过的道理,从出生起注定便是要走这条路的。即使没有上皇和当今,无论谁当天下共主,不见得能容得下我这个先皇嫡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手中没有权力,到哪里都于事无补。”
  这道理黛玉何曾不懂,不过是身处局中,担忧他的安危而已。尤其现在怀了身孕,更是敏感了许多,勾起了多思多愁的心:“我……我实在是怕得紧……”
  见黛玉满面泪花,粉光融滑,水澜顿生万分怜惜之情,不觉放轻了声音,生怕惊了她:“别说这样的话,咱们会平安的。今天入宫去,是不是皇后同你讲了什么?”
  黛玉颔首,将她与孟嫤妤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水澜听了一会儿,未曾说,又叹了一口气:“这事已有计量,我自会进宫和陛下说。待我离京以后,无论宫里来什么旨意,你都别去,白鹄和秋晚他们会护着你。”
  见说,黛玉知道他是必去无疑了,强忍了酸涩之心,拉着他的手道:“我答应你,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你也得赌咒发誓,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归来。别的都罢了,我都不稀罕。”
  水澜正待再抚恤一番,外头有人回报:“有一位叫蒋玉菡的,拿了忠顺王府的名帖儿,在门口跪着求见王爷。”
  黛玉一听便怔了,忙问道:“他来做什么呢?”
  水澜想了一想,大约是为了前两日治宝玉的事,笑道:“没什么,我去看一眼。□□晓她们先伏侍你吃饭,不用等我。”
  黛玉虽奇怪水澜会见这忠顺王府的戏子,不过眼下也不好多问,再者水澜自是个有主张的人,也就随他去了。
  谁知这左等右等的竟都不来,直到掌灯时分还不见踪迹,黛玉打发了秋晚去问,一时回道:“王爷请王妃先歇下,王爷跟着那蒋公子往忠顺王府去走一趟了。”
  黛玉听了,吃一大惊,由不得赶着秋晚问:“好好儿的,王爷如何去忠顺王府里,难道出了什么事?”
  秋晚踟躇了一下没则声,旁边的春晓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未曾想话之忌讳,忙道:“还不是为了贾府这位衔玉的公子。那蒋玉菡一上门来就急得泪汪汪,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咱们王爷去救救贾公子。好像人已被扣在忠顺府了,他是偷了名帖跑出来呼救的。”
  黛玉只觉得这话颠三倒四的,不由生了疑惑:“这琪官儿不是跟北静王很好,怎么不去求他,反求到咱们府上了?再说,荣府里还不知道这事儿么?”
  春晓却笑起来:“王妃还能不知道吗?要是告诉的荣府的老爷,第一个就被打死了。听传话的小厮们说,他听着像是去过北静府上了,大约吃个闭门羹,这才万般无奈之下,咬着牙求上门的,想着总算是一个姻亲,不见得见死不救。”
  顿了一顿,春晓仿佛想起什么,又死啐了一口:“就是咱们王爷心善,换作别人,谁乐意管这档子的闲事!”黛玉听了,也深以为然,一个劲的点头。
  秋晚一直没开口,瞥了她俩一眼,垂下脑袋腹诽道:那才真不是王爷心善,把贾府公子绕进去的,可不正是咱们王爷?
  彼时,黛玉宽了衣在塌上看书,又念了一遍唐诗宋律给腹中的孩子听,不一会就在席上睡着了,紫鹃则坐在傍边守着。恍惚听到个响动,黛玉睁开眼,见是水澜蹑手蹑脚的走来,抿嘴儿一笑:“王爷当贼呢?”
  紫鹃知机的退出去,将门给掩上了。水澜轻轻的坐到塌上,观看了她一回,笑道:“听老嬷子讲,一般女子怀孕总有不适水肿,我瞧你除了开头一会儿,现在一日日的气色好,也都吃的下来了,倒是个天大的好事。”
  黛玉不觉手抚在小腹上,温软的笑道:“那也是这孩子乖,不叫折腾。对了,你去忠顺王府里料理得如何?”
  水澜也拿手盖在她肚子上,回答说:“依我说,贾公子固然顽劣了些,那忠顺的手段也太辣了,不是教训倒是要把人弄死。我去的时候,人就吊在冰冷的水井里,倘或晚了一会儿,不淹死也得吓死了。”
  黛玉听了,因叹息:“现在送回去了?看不出,这蒋玉菡对他原有几分真心。不过按舅舅的性格,要听说免不了还是一顿打。”
  “剩下半条命了还打什么呢。”水澜自顾自脱了鞋袜,与她挨着肩躺在一块,又说,“没伤筋动骨的还算好,就是吓破了胆,以后怕不敢胡作非为了。至于这琪官,或有两分意思,不过比起忠顺一流的人,贾公子对他也是好了万倍。”其余的话,水澜没说齐全,黛玉也没再问,两人一时安歇了,暂且不论。
  不出一个月,忽一日,小太监进贾府传谕,说:“贾太妃娘娘薨逝,请府上预备,次日进内哭临。”
  王夫人听说,便哭得死去活来;贾政不敢吓坏了老人家,只说元太妃有病,得了痰症,服了药并不见效。贾母难抑悲泣之状,叮咛不绝道:“好生请人去打点,不管费多少银子,咱们家的荣耀一半儿都在娘娘身上,若得上皇一天的青眼,咱们家也不至于艰难”
  贾政等已知实情,更觉心酸,只不好言明而已。更进一步来讲,宁荣二府已露衰败之象,如今姻亲之中,唯有王子腾风光还在,外甥女嫁的尽管贵为王爷,到底手中没实权。
  与王夫人回到房中商议,贾政因说了一遍,王夫人一面流泪不止,一面叹道:“老爷说的很是。娘娘之事已成定局,如今只盼着兄长好些,将来宝玉儿都有个倚靠。”
  贾政想到元春,亦有悲戚之色,沉吟了半晌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外甥女家你也该打发人去走动些,不管怎么说,廉王爷还是有个议政大臣的名儿,总比白身的说得上话。”
  王夫人见说,敛了容,低了首道:“这话说了老爷别不高兴。我冷眼瞧着,外甥女家竟还不如咱们,廉王爷不得上皇的看重,当今又太小,夹在当中能蹦出什么来?”
  贾政本要斥责两声,仔细一想何尝不是,便掩口不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府的人目光也是短浅的,这世上风水轮流转的事很多哒!
  作者君这两天可能更新不定,热伤风严重,要去医院吊两天盐水,宝宝们要注意身体!


第49章 第四十八回
  这丧讯一会子就惊动了合家的人; 少不得一番人仰马翻。王夫人因先前宝玉在忠顺府的缘故; 也不令旁人让他知道。
  直至元太妃停灵事毕,消息才传到宝玉耳朵里,岂知他知道后,一日呆似一日,饭也不吃; 觉也不睡; 口中一会直嚷:“必然是忠顺王爷害了我大姐”; 一会叫:“是我害死了姐姐!”
  袭人麝月等一发慌了; 又不敢惊扰贾母和王夫人,不得不回过了凤姐请示。但这次连凤姐也不来,推说产子后懒怠动弹,便打发了平儿来看,说:好歹先请医调治,要还不中用,也只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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