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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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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向那戏子细细一认,还是蒋玉菡扮的杨玉环。他眉眼虽被勾勒得浓墨重彩,一段韵味到底别人模仿不来,能将旦角唱得如此好,除了三分的相貌身段,倒有七分的唱功舞蹈。
  贵妃醉酒这出戏对载舞要求甚高,像衔杯、卧鱼、醉步、扇舞等身段皆要演来舒展自然,非有浑厚功力断演不出贵妃媚态,遑论一波三折的心绪。但蒋玉菡不止扮相无可挑剔,动作也十分流贯优美,将一个初醉失态的妃子刻画得惟妙惟肖,脸上神情亦细致入微。
  蒋玉菡正唱得婉转,忽而又响起了一个男声,说不出的熟悉,便听北静王道:“这一位来头就更大了,安澜还请凝神听。”
  帘子一掀起,却见一个皇帝装扮的人健步迈出,头戴二龙戏珠金冠,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秀丽有余威严却不足,不是宝玉又是那一个?
  黛玉愣了愣,握住茗杯的手禁不住一抖,茶水几乎泼在地上。连水澜眼中也浮现惊奇,上上下下的观看了一遍,眉头渐渐的拧起来。
  水溶一直留意这边,投注在水澜身上的眼光透着兴味,暗昧的笑道:“贾府公子倾慕安澜许久,可惜无缘得见。说来因着王妃你们也算姻亲,正该接洽得密厚才是。”
  话音刚落,台上的宝玉双目抬起,向台下三人长揖及地,一双含情的眸子凝望水澜,拿了唱戏文的腔调,念道:“王爷,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这诗算不上隐晦,在场的人都听懂了。黛玉见到这一幕,早就气得面如金纸,眼睛死死盯着贾宝玉,再想到他话中背后的意思,一时宛若受了掌掴之辱。
  水澜神色蓦变,阴沉得一发骇人,向水溶连声冷笑:“我倒不知北静王现在干的勾当与那勾阑里的女人一样了。”
  转头瞪着贾宝玉,桃花眼微微眯起,厉言喝命:“你既知小王为你妹婿,还存此肮脏的邪念,是为无耻之极。小王要不是看在王妃的颜面上,上一回就应将你处置了。来人,将他的嘴给堵了!”
  侍从不敢违,一时都围上来拿住,宝玉见这个形景,早吓得骨软筋酥,连忙磕头不绝,哭道:“王爷息怒!就算借了小人熊心豹子胆,也断断不敢亵渎一二!”蒋玉菡也在旁跟随碰头,呜咽的劝解。
  北静王也怔住了,但他毕竟精于世故,忙上前来陪笑说道:“安澜莫恼,本是一句戏言,意思里会错了也是常有的。咱们都是骨肉手足,何必为了这一点子事抹开了脸……”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都姓水。”水澜俊容森冷,不留情面的打断他的话,怫然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欺我廉王府无权无势?就算是你父亲今日在这儿,我也是这番话。”
  这一句说得掷地有声,水溶的喉咙竟如同哽住了,好半晌发不出一声。隔了许久,方低声下气的作了一揖:“小侄向皇叔赔罪了。皇叔宽宏大量,还请容谅我等无心口孽。”
  “好,我信你是无心。”水澜冷淡的俯看了他一眼,嘴角似带一抹讽笑,矜傲道:“但这无耻竖子,万万不能轻易放过。即刻将人绑了押到荣府上,指名交由其父发落。小王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他父亲的板子硬!”
  说完,便带着黛玉拂袖而去。抛下的其余三人,那宝玉已怕的面无人色,蒋玉菡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水溶却看着黛玉的背影,若有所思。
  走出北静王府,水澜才回身时,见了黛玉低头蹙额,隐然不快,便说:“夫人别怕,我平常可没那么浮躁,完全是因人而异的行事。”
  黛玉摇头,不过一声冷笑:“原当他不过一片赤诚淳朴之心,谁知背后有那么多藏污纳垢的阴崇心思,实在没的叫我恶心。”
  水澜的怒气已褪去大半,眼眸恢复了沉静如水,语气清淡的说道:“人有多面,夫人又何曾想得到,快别生气了。”
  “万幸,万幸。”静了少许,黛玉忽而半靠着他,轻轻的握住了那双修长的手,由衷的感慨:“执子之手,与我偕老的人,是安澜。”
  此刻,那一点微末笼罩的恼怒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轻悦和甜意,犹如一股清泉注入了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作者君一打开电脑,家里的喵子就扑在键盘上横躺。。。这让我怎么码字_(:зゝ∠)_
  宝宝们,接到通知周三入V,明天照常更新,希望继续支持,鞠躬!


第28章 第二十七回
  话说北静王见水澜等去后,便走来宝玉身边坐下,叹气说道:“三弟,这事委屈你了。为兄虽万般不愿,但少不得还是要将你送还荣府。”
  宝玉听了这话,不由轰了魂魄,手脚都冰凉了。且廉王的话似犹在耳畔,他素昔得女孩子和外头爷们的喜欢,还从来未经过这样被人厌弃,已经灰颓了十二分的心。
  想起从前,疏狂如柳二郎,腼腆如秦钟,对自个儿都和气非常,为这个薛蟠不知呷了几缸子的醋下去,更不提满园子里的姑娘,怎么偏就这廉王瞧不上他呢?
  见方才的景况,他眼内竟只瞧着身旁的少年,还只对着他低眉浅笑,莫不是与龄官画蔷一般,那少年才是他的心上人?
  但看这人不过生得清秀而已,不仅比自己差了许多,更及不上林妹妹的花容月貌,不觉更替自己和妹妹跌足叹息。
  宝玉一壁想得出神,一壁呆着脸反而一声都不言语了。
  蒋玉菡却十分惊讶,脱口直承:“王爷竟要将二爷押回贾府?这可不是要了他的命!左右廉王都走了,糊弄过去也就罢了,即使廉王手眼通天,还能拿着这等名目上贾府兴师问罪不成?”
  水溶按下鄙夷和不耐,声调依旧平和,神情一点点的凝肃起来:“二弟不明白,廉王能在上皇之下蛰伏这些年,足见并非是无能之人。”顿了一顿,语意更为晦涩:“更何况今非昔比,正是‘欲借青风三分力,直上云霄显真章’的时机,连我都不肯轻易得罪他。”
  蒋玉菡也明白说得造次了,但再看宝玉面白凄惨的形象,咬着牙待要再劝,水溶早已失了耐心,挥了手命人要带下去,一边歉疚的安抚:“二弟放心,为兄怎会见死不救?自当着人送三弟过府,同贾世翁解释一番,料想也无大碍了。”
  二人这才稍稍放了心,谁知还不等人过去,廉王府这边早遣了长史宣明前因,那贾政正气得目瞪口歪,七窍生烟,即命唤宝玉在何处。
  碰巧北静王府将人撮了回来,一面暂忍着怒送走官员,一面让小厮拿大棍拿绳,比先时作得更机密十倍,亲自掌板狠捶了二十多下,因而等有人传信到里头,王夫人匆匆赶来之际,宝玉早就被打了个稀烂,动弹不得,只剩了半条命。
  贾政尤其听闻王氏赶来,又因先前黛玉之事,也顾不得夫妻情分,一脚踢开了抱住板子的王夫人:“人道慈母多败儿,这孽障无孝无德,大逆不道,竟做出这等丑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王夫人听说,知道他已经气急了,再一次故技重施,放声大哭起来:“老爷,好歹念一场的父子母缘,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身上原不大好,岂不叫老人家耽心?”
  此言一出更加火上浇油,贾政一掌拂开她,连连冷笑:“休提这话!上次为忠顺王府一事教训他,你们就劳动老太太来护持,此番我早命人守在里间,去报知的一概打死!”
  说着贾政还欲再打,王夫人又惊又怕,连忙爬过来抱住板子,哭道:“老爷管教儿子自然天经地义,不过是为了廉王之事,还要细细查明才是。廉王虽然尊贵,到底是宝玉的妹婿,兄弟们一半点儿错了,怎好当真?况且,还有北静王府的人在,宝玉也不会失了大体统,还求老爷明察!”
  贾政见她说的不在意,眼都红了,只喝命:“妇人愚蠢!廉王和王妃再怎的,也不是咱们可议论的。平昔皆是你们这些愚妇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敢来劝解!横竖我今日着实打死他,再去老太太面前磕头告罪!”
  掌板要狠命打下去,王夫人一看宝玉气息渐弱,急忙扑在他身上,含泪惨叫道:“老爷也不必生气,干脆将我们娘儿们一同打死,好给廉王和你外甥女儿赔礼!”
  不料,贾政的怒火难遏,这板子又不长眼睛,下去得又快又狠,竟有两下真都打在她的身体上,由腿看至臀顿时一片皆是血渍,像一朵红花儿般绽放,从底下蔓延开来。
  那王夫人毕竟年过五十,平日更是身娇肉贵的,那禁得住这样下的辣手,只挨一下板子便立时昏死过去,丫头们都慌了神,满屋子的乱嚷乱哭起来。
  贾政一看,也惶然失了主意,喘吁吁向椅上坐了,众人知道这下不妙,忙乱上来料理,或飞跑出去送信,觅人请医送药。
  正没开交处,只见贾赦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引颈张望了两眼,一边摇头喘气:“这怎么话说,好好的又动上板子了,连弟妹都打得昏过去了。”
  贾政与兄长素来不对盘,再观其面上颇有幸灾乐祸之态,只说:“不过一时性急,失手错打而已。大哥怎么这时候来?”
  贾赦瞟了他一眼,拈着胡须坐在上首,似笑非笑道:“怎么,惊动了全家老小倒使得,我过来看一看倒使不得?”
  还不等贾政回答,却听贾赦的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我劝你省省力气,每次说要治宝玉,最后一家子定要闹几天。光雷声大雨点子小,一转头该胡闹还是胡闹,瞧着都累。”
  贾政分明听这话克薄他,因正在气头上,也无暇忖度话之轻重,说道:“这老子管教儿子是人间正理,我劝大哥还是先把自己个的身子保养好,不妨又去讨老太太身边的人。”
  原来,从前荣公忙于外务,贾赦在老祖母膝下承欢。他幼时生得粉雕玉琢,万分神气聪敏,兼之隔辈儿的亲自教养,独像命根子般的爱惜,倒与现在的宝玉如出一辙。
  荣公之母本是个爽利能干人,与史氏实谓一山难容二虎,便有些个龃龉不合。贾赦放在老祖母房里教到十来岁,性格儿早已养成了,且史氏后头生了一个次子,也越发不待见他,是以贾政等都不甚怕他,不过尽个面子情,才得让他三分。
  贾赦立时恼起来,喝了一声,便骂:“猪油蒙心的混账,都不将你兄长放在眼里了!你生了个胆大包天的孽子,还拿巧话来堵我的嘴,咱们倒来掰扯掰扯,看到底谁不要脸,横竖我可没将老祖母身边的人都摸了个遍!”
  话一出来,贾政其实就悔于口快了,况且他家的规矩,凡做兄弟的怕哥哥,故而贾赦骂他,心中虽忿忿然,也不敢再还嘴,至于贾赦所说之事,他心里原也有病,更不能多言。
  贾赦见他这般,气焰陡然大盛,并不肯放过他,嗤道:“你那赵姨娘、周姨娘都是从那里来的?打量旁人是个睁眼瞎呢。姓赵的娼|妇也就罢了,我只问你:周姨娘怎的到你屋里以后,不说话,也没法生育了呢?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丫头,老祖母这边刚咽气,你就拉到屋里强的不遂,要不是老太太不依,当日我就该打抱这个不平。”
  说着,又朝底下死命啐了一口:“我呸,假正经的玩意儿,如今倒充正经老子管起儿子来了!”
  说的贾政又羞又愧,面皮憋的紫胀,眼瞪得铜铃一般,怄得嗓子里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正洋洋得意,窗下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气,贾赦料定时机差不离了,扬声令人:“糊涂东西,还不喊人进来搀你太太和宝玉儿回房去休息,躺在这儿作横尸呢!”
  一语未了,果见贾母扶着丫头,满面急怒的走来。贾政看母亲来了,一发的烦躁,也顾不得贾赦早脚底抹油,忙不迭的迎接赔罪,少不得挨了一顿教训。
  母子两人闹了半天,再替王夫人和宝玉诊治,方知一个打的差点半身不遂,一个打的三个月下不得床,议亲再度搁置,惹得薛姨妈和宝钗也长吁短叹,此为后话。
  却说有袭人等人的经心服侍,且也不是第一遭的祸,老太太发作了一通还得罢休,只命将宝玉抬回院里。
  贾母一面歪在凉榻上,一面又叫袭人:“站着,我有一句话要问你。宝玉今日捱打,到底为了个什么原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看其他红楼同人,经常底下会讨论“应该怎样……”“这样不合理……”“按照古代……”诸如此类。突然想写个仙人男主,从林妹妹下凡报恩开始一路怼天怼地,让规矩和背后嚼舌头的仆人丫头见鬼去吧!宝宝们觉得怎么样?(*^__^*)
  明天入V,三章掉落宝宝们接好,V后作者君会努力日更有肉吃!


第29章 第二十八回
  袭人先两边张望; 见四下无人,方回:“我听见说为二爷在北静王府遇上廉王爷; 不知说了什么,人家来和老爷说了; 为这个打的。”
  贾母一听便皱起眉; 寒着脸问:“这话你从哪一处听来的?要是有一句半句的虚话,我只拿你治罪。”
  袭人连忙赌神发誓的说:“我伏侍了老太太一场,又伏侍了二爷一回,哪里敢青天白日的胡说?自是问过了跟着二爷的小厮们; 才敢回老太太的话没有十分的也有□□分的准信。”
  又低头迟疑了一会; 吞吞吐吐的继续道:“老太太别生气。林姑娘和咱们终归是一脉相承的亲戚; 二爷再不好、再该教训; 也没的叫人来——”
  说了半截; 贾母厉声喝斥:“闭嘴!”
  袭人慌的双膝跪下,头结实的碰了一下地,泪如走珠一样的滚落:“小的今日大胆; 在老太太跟前说句冒撞的话:论理; 二爷是该教训; 这事也早应严防。但上次林姑娘归宁; 廉王就让老爷替二爷改名; 说犯了忌讳,陪着去潇湘馆又莫名其妙瘫了两日;这次更是心惊肉跳,以往去北静王处都好好儿的,就此番出了这等大事。我原也想着; 必然是二爷或举止言语轻薄些,可也没次次遇上都出事的道理呀!”
  贾母听了这话,一时没言语,只重重的粗喘了一口气,面色却阴了不少。
  袭人察言观色,见贾母气色更迭,乘机又说:“奴婢怕只怕,还是为了先前林姑娘的婚事着了恼,这才令廉王迁怒于二爷。要为了这个原故,真寻了个故事将二爷治死了,那还了得。 ”
  这一句话实戳了贾母的心,便拉下了脸面,冷声道:“今日在这里说的话,一句不许说出去。倘使走漏了风声,第一个饶不了你!”
  贾母正盛怒之际,袭人此刻也不敢再说,忙低头答应了,慢慢的退出,一路上盘算着:也不知老太太能把话听进去几何,若真个应了,也免去二爷多少的皮肉之苦。
  见袭人去了,贾母直呆了半晌,方叹息道:“罢了,罢了!要真这么着,也就想跟咱们一刀两断了。原还想着能给宝玉儿留一条路,谁知林丫头到底只像了敏儿三分,其余的不知随了谁,竟是个没良心的种子。”
  因念到这里,再思前想后了一阵,想到:只是那廉王皮相再好,终是个不中用的,倒不如托人给元太妃去一封信,也探探口风儿是正经。
  话说此际中秋在迩,金风荐爽,婵娟魄圆,上至富家巨室下到平头百姓,莫不登楼赏月,高歌酌酒,连宵嬉戏。
  黛玉近些时间与京中的当家主母一般无二,都在准备中秋的节礼。不过廉王府往来寥寥,水澜又不肯让俗务劳动她,特命四个丫鬟襄助,因而费神有限,只备了六色大捧盒装些上等的果品糕点,再缀些玉堂富贵样式的鲜花,分派给各家送去。
  过了三两日,就有各家的回礼纷至沓来,贾府许是因着宝玉挨打一事迁怒,礼比往常更简薄了,黛玉在心底冷嗤,表面全不在意。凤姐倒打发旺儿悄悄的另送了一份礼,说是感激王妃的安慰之辞,黛玉比照她的东西,回赠的礼更加厚了一倍。
  其余人家多是送的诸如瓜仁油松瓤、鸭油双黄莲蓉的月饼,食的口中甜腻得发苦,着实不合她的胃口,便有点恹恹的不肯用,好容易涨的几两肉眼见又瘦下去。
  最后还是水澜想出法子,托人从姑苏郡的老字号采芝斋里,采买了三色玉兔捣药的白麻酥饼,还有晶莹剔透的粽子糖、金黄香甜的松子南枣糖和繁多花样的苏州蜜饯,装了满满的几个粉瓷小坛子,走水路千里迢迢的送来。
  尽管黛玉本不算贪口腹之欲,但独爱家乡的土仪零嘴。因此这下把她高兴坏了,每每将瓷坛子捧在怀里,口含一粒松子糖或金丝蜜枣儿,乐的喜上眉梢,品尝这甜中带酸、爽口生津的滋味,真乃回味无穷矣。
  这天两人正在吃饭,黛玉刚咬入一块胭脂鸡脯,突然抬手抚住了左颊,深深的皱起了眉尖。
  水澜忙放下银箸,关切的问:“夫人有何不适?”
  黛玉刚张了张口,突如其来的剧痛竟逼出了泪意,连带一双黑瞳都湿漉漉的,惹人怜爱的一径摇头。
  水澜一见她这样,越发上了心,最终还是身畔的秋晚观察了一阵,适宜的提醒:“夫人会不会是这几日蜜饯等食多了?这些零嘴最易上虚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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