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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往事犹在故人已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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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纳西莎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斯内普一接到好友的消息就冲了过去，此刻在马尔福庄园的他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狂跳。要是这事被伏地魔知道，那马尔福这次可以说是死的非常彻底了。
卢修斯脸色苍白，早就已经顾不上贵族礼仪，反而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也很无辜啊，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距离预言产生也不过是一个月出头几天，可纳西莎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怀上的时候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只能十二万分的庆幸他们还没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要不然真的是不死也死了。
“西弗，你是孩子的教父，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因为恐惧与担忧，卢修斯的声音都带上一丝颤抖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黑魔王他是六亲不认的，他才不会因为我是食死徒就放过茜茜肚子里的孩子。”
的确，黑魔王是六亲不认的。他勒令已知食死徒家庭中有身孕的全部将孩子打掉，不愿意这么做的就视为背叛全家灭门。那些人因惧怕黑魔王和其他疯狂的食死徒就只能照做，最后无论是不是秋季出生，食死徒中一共四名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无一幸免。其中一个六个月的，她在将孩子拿到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一尸两命。有这种前车之鉴，你说让卢修斯怎么能不害怕？马尔福家本来就人丁稀薄，结婚那么多年纳西莎好不容易怀孕，他们又怎么忍心把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置于死地呢？
“这件事决不能泄露出去，必须将纳西莎藏起来才行。”斯内普也不愿意自己的教子没出生就悲剧。
卢修斯摇摇头，着急地说：“西弗你不明白。黑魔王不会太过注意茜茜，问题是莱斯特兰奇家的那个疯婆子！如果茜茜一直不出现我怕她会起疑心。这个疯女人执行起命令来完全是没有人性的！即使茜茜是她的亲妹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纳西莎的肚子会一天一天大起来，根本瞒不住。你自己也说了，黑魔王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真的等到那个时候无论是你，纳西莎还是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保不住。”
卢修斯的脸色更加发白。斯内普的道理他其实都知道，只是被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光是听着就让人心头一颤。
斯内普看着陷入恐慌的好友，心中却忽然闪出了希望的小火苗。他记得曾经和艾米讨论过要如何处置马尔福家，他们一致认为必须要有一个绝佳的契机推马尔福一把，这样卢修斯才会有勇气站出来抵抗。如此看来，难道还有比现在更绝佳的契机吗？卢修斯为了自己的妻儿，恐怕这回不得不做出选择了吧？
“纳西莎怀孕，从样子上暂时还看不出端倪，只要我们都保持沉默至少还能再混一两个月。但之后就再也瞒不下去了。”斯内普严肃的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既然你认为最大的威胁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就除掉她。第二，除掉威胁的源头……”
闻言卢修斯猛地抬头，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失声叫到：“西弗！你……你说什么？！”
斯内普毫不畏惧地瞪回去，一字一顿的回答：“卢修斯我只问你，你要不要你的儿子？”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纳西莎突然开口了。她看着斯内普，眼神中满是决然。她怎么会不懂斯内普话里的意思？威胁的源头一直都不是贝拉，而是那位高高在上，残暴的黑魔王。
听妻子这么说，卢修斯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倒在沙发里。他咬着牙，搁在膝盖上的手撑着额头不断喘着粗气。过了许久他仿佛稍微缓过来一点，喃喃道：“可这样我们或许都会死……”
“卢修斯你记住，我是孩子的教父，我愿意牺牲一切来保护这个孩子。”
纳西莎眼中含泪，轻轻对他说：“谢谢你，西弗。”她知道斯内普这样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将生命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绑在了一起。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卢修斯疲惫地摁着太阳穴，他觉得自己一下子都老了好几岁。
当天晚上斯内普没有回霍格沃茨，而是去了格林家。他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艾米。
“纳……纳西莎怀孕了？！”艾米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掉。她把杯子‘呯’重重放在桌上，惊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梅林啊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几个月了？这事儿还有别人知道吗？她现在怎么样？”
斯内普摇头。“没别人知道，两个月了，她很好，但卢修斯情绪有些不稳定。”
艾米这才松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我不会让小龙有事。另外，这或许是把卢修斯争取过来的好机会。”斯内普说。
艾米扶额，叹息道：“希望马尔福这次能醒悟吧……”
☆、各怀鬼胎
莉莉与纳西莎都怀孕了，这情形着实出人意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艾米认为纳西莎的处境更加危险。特里劳妮的预言中涉及的范围大的让人看不懂，秋季出生的婴儿实在太多了，少了具体特征伏地魔也很难一下子怀疑到莉莉的头上。再说，艾米强烈怀疑特里劳妮口里的那个婴儿不是哈利而是德拉科。什么“出生在1979年秋季的男孩是关键，敌人可能不再是敌人，盟友或将分崩离析，命运的诗篇早已被改写，光明将从黑暗中破茧而出……”难道预示着马尔福将会倒戈？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斯内普听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次特里劳妮这次做出的预言范围太大。况且在我原来的巫师界里邓布利多曾经说过一句话‘因为伏地魔选择了哈利，哈利才成为被选中的那个人。’所以这实在是一笔算不清的帐。小龙的出生或许是个契机，伏地魔也很有可能再次选择哈利·波特，从黑暗中破茧而出的光明可以指某一个人，也可以指某一群人。”壁炉里的火焰不断往上窜着，火焰中隐约是斯内普的脸。
“唔，那还真不好说。”艾米笑着变了个话题。“你最近在伏地魔跟前混的不错啊。”
斯内普淡淡地说道：“不过是联合邓布利多演的戏罢了。”
斯内普作为一个新人，为了打入食死徒内部获取伏地魔的信任，他必须做出一些卓越的成绩来。于是邓布利多为了配合他，就拿自己的凤凰社演了几出戏。斯内普将一些蛛丝马迹透露给食死徒，凤凰社几次的行动都被食死徒‘破坏’了。凤凰社的成员们事先并不知道内情，但因为有邓布利多暗中保护，虽然有几个成员受了伤，不过倒是没有人因此丢掉性命，同时食死徒也被打伤好几个。这样看表面上似乎是食死徒的胜利，破坏了行动，挫了凤凰社的锐气，实际上屁用也没有一个。但那就和斯内普无关了，他只负责提供情报，至于你们食死徒太无能，弄不死凤凰社的人与他何干？于是凭着那些琐碎的情报，斯内普慢慢受到了伏地魔的关注。
“你要小心一些，在霍格沃茨里天高皇帝远，伏地魔管不着你，但还有雷古勒斯盯着你。那小子对你可不服气了。”艾米提醒道。雷古勒斯三天两头写信给她，语气酸的要命。
“我知道。”
“西弗，西弗，我好想你啊……”艾米盘腿坐在壁炉前，拿着根棍子对着壁炉里的‘斯内普火焰’不停戳戳戳。她们现在一个在霍格沃茨任教，一个住家里，平日里见不了面。而且由于自己是实习记者要到处跑的缘故，即使是双休日也时常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相见，这对于七年都腻在一起的两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我也想你。”斯内普牌火焰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他又何尝不想念艾米呢？要不是因为巫师界的纷争，恐怕一毕业他们早就结婚了。想到这里斯内普又觉得很委屈，凭什么波特的那个白痴儿子都快出来了，自己和艾米却还是只能处于拉拉小手，亲亲脸蛋的程度。斯内普渴望触碰，渴望爱人时刻在自己身边。
“该死的伏地魔。”
“该死的伏地魔。”
思及此处，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诅咒起黑魔王来了。
艾米楞了一下，又戳戳壁炉里的火焰，忍俊不禁地笑道：“好啦好啦，亲爱的西弗，我要去休息了，明天有个访谈要跟呢。你也不准熬夜，快去睡觉吧。”
“我也想睡觉，遗憾的是今天轮到我夜巡。”
“助教也要夜巡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他年纪大了，于是这差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斯内普满是无奈的回答。他阴森森地想，雷古勒斯·布莱克那小子最好不要半夜里在外头作死，要不然自己就有机会能狠狠教训他一顿了。斯内普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蛇院的学生晚上跑出来夜游。
实际上斯内普也没多少机会能找雷古勒斯麻烦，因为雷古勒斯就快毕业了。1979年的夏天，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又送走一批七年级的学生。
“恭喜你毕业啦，雷古勒斯。”
“谢谢。我似乎是第一次像这样约你出来。”雷古勒斯选择了一家非常高级的餐厅，并且只邀请了艾米一个人来庆祝自己的毕业。从前他们都还在上学的时候最多去霍格莫德那些脏兮兮的餐厅里，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我以后可以经常约你出来么？反正我也很闲。”
“当然，只要我没有在外头跑断腿。”艾米耸耸肩。她现在作为一名实习记者，要经常四处打杂跑腿，跟着前辈们冲在第一线。“不过话说回来，毕业后你准备去哪里工作？等工作了恐怕就不会那么闲了。”
“我可能暂时不会找工作，父母希望我将重心放在食死徒那边。”
“那你自己怎么想？”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我能更加接近黑魔王。”
“你就那么想向黑魔王靠近吗？”对此艾米感到担忧。
“这难道不是所有食死徒的愿望？”雷古勒斯露出一个标准假笑。说实话，靠不靠近黑魔王对他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那时斯内普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吧！从一年级遇到艾米开始，雷古勒斯觉得自己总是在追逐，他始终只能望着艾米的背后，看到她与斯内普肩并肩共同前进。但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了，他将会代替斯内普进入艾米的视线中，他将会夺回自己所仰慕的人。
伏地魔庄园——
“一群废物！你们连区区几个孕妇也搞不定吗？！”
魔法部与凤凰社的横加阻拦使得食死徒们处理孕妇的效率大大降低，此时此刻他们的主人正在大发雷霆。几个食死徒匍匐在地，尽量让自己身体压低到不能更低，生怕主人一个控制不好情绪拿自己开刀。
“主人息怒，实在是因为范围太大，加上魔法部的介入，还有凤凰社……”
“闭嘴！”听到‘凤凰社’这个词，伏地魔眼角太阳穴一跳。随着一声呵斥与不祥的绿光飞过，那名开口的食死徒永远的闭上了嘴。
地上的那群人趴的更低了，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再从口中吐出半个字。
良久，站在一旁的马尔福谦卑地说：“主人，可否容许我说几句话。”
“说！”
“感谢主人。”铂金大贵族行了个礼，接着慢条斯理地说：“预言的范围太广，光靠那些没人能真正确定那个孩子究竟是谁。我认为魔法部他们大张旗鼓保护的那些孕妇肚子里不一定是预言中提到的孩子。”
“哦？”伏地魔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他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盯着马尔福。“说下去。”
头顶的压力暂时消失，趴在地上那些食死徒集体松了口气，心中暗暗感激着马尔福舍己为人的情操。毕竟敢在这种时候大放厥词的都是勇士啊勇士。
“他们明着去保护那些人，岂不是等于在给我们目标？魔法部完全有可能将那些真正符合预言的人选藏起来，再放出烟·雾·弹误导我们。这样即使我们将所知的孕妇全部杀光也没用。当务之急是缩小范围，找出那些被隐藏的对象。”
“嗯，卢修斯你的分析非常实际。”伏地魔赞许地点点头，回过身又瞟了趴地上的那几个人一眼，没好气地骂：“要你们何用！”
于是地上那些又开始抖了。
“卢修斯，你能完成这项任务吗？三个月之内将名单交给我，必要时我会亲自动手！”伏地魔死盯着马尔福，目光中的死亡气息与残酷就像是毒蛇一般缠上马尔福的背脊，让人完全相信眼前这个人的心里丝毫没有半点仁慈。
卢修斯微微欠身，低下头避开那令人不适的目光，恭敬地说：“能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主人。”
当晚，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轻抚着妻子凸起的小腹，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茁壮成长。那是他的孩子，马尔福家未来的希望。一种责任感从心底激发出来，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好家庭，保护好这个未出生的小生命。
“卢修斯……”纳西莎握住丈夫的手，她能感觉到丈夫的担忧。“要不要再找西弗商量一下？我怕……”
“不，不用了。和他有越多的接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可是……”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茜茜，你难道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我只是害怕连累到无辜的人，卢修斯。”
“没事的茜茜，很快就会结束的，没事的，没事的……”马尔福一遍一遍地重复。他反握住妻子的手，喃喃自语：“只要那个预言成真，我们的孩子就安全了……”
☆、跨越种族的友谊
“克利切，你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布莱克宅一个普通的下午，雷古勒斯正抓住给自己准备下午茶的家养小精灵，质问一件已经困惑他很久了的事情。实际上自从雷古勒斯毕业经常接触到黑魔王和食死徒们之后，就发现了很多以前从没注意到的东西。比如那些食死徒疯起来连自己人都咬，好吧，那已经不是新鲜事儿了。还有比如自己的家养小精灵有时候会消失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总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口。
“噢噢！那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克利切让小主人担心了！克利切是坏精灵！克利切应该惩罚自己！”瘦小的家养小精灵一边尖叫一边用自己的脑袋往墙上重重地撞去。
雷古勒斯近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出声制止道：“停下！克利切我命令你立刻停下！你给我过来！”
“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克利切太失败了，克利切应该被砍掉脑袋……”小精灵得到命令后不敢再继续撞墙，他捧着晕乎乎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到小主人跟前，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我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你的伤哪里来的？”他说完又马上加了句：“不准再撞任何东西！”
“那是……那是克利切的使命……克利切必须要那么做……”
“必须要怎么做？”雷古勒斯好笑地问：“必须要撞墙么？这点我十几年前就知道了……”
“不不不，小主人不明白。克利切必须遵从布莱克家人的命令。克利切必须要成为一个实验品。”
听到这里雷古勒斯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嘴角早已没了笑容。他盯着小精灵的脸，皱起眉加重语气道：“什么实验品？你说什么！？”
经过克利切时不时发癫的解释过程，雷古勒斯终于弄清楚了始末。原来黑魔王一直在拿家养小精灵做各种各样的实验，从魔药实验到魔咒实验，甚至有些非常危险的咒语也一并用在他们身上。而那些‘实验品’便是各个家族贡献出来的家养小精灵。而克利切是自己父亲派去专门供食死徒做实验的‘实验品’之一。黑魔王不需要小精灵们随时待命，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会召唤他们。克利切说，那些被送去的家养小精灵，有的疯了，有的残了，大多数都死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们把你当什么了！”雷古勒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会把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为布莱克家服务的克利切送去任人宰割！在他眼里，无论是巫师也好，家养小精灵也罢，大家都是活在同一个巫师界的生物罢了，没有任何生物应该被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
“克利切是坏精灵！克利切惹小主人生气了！克利切应该被惩罚！克利切应该被砍掉脑袋挂在窗台上！”
见那可怜的小精灵又开始发疯撞着所有他能看见的东西，雷古勒斯不得不再次重申他的命令：“不是说了不准撞！”
克利切立刻不敢动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会告诉我的父母，以后你跟着我，不许再去做什么实验品！”
“可是……”
“没有可是！”
克利切无助地瞪着眼，眼里充满了恐惧，颤抖着问：“克利切没有用了吗？克利切是没有用的小精灵吗？”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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