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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往事犹在故人已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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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和人讨论这种愚蠢的问题。他不想再和希尔多费口舌,脸色阴沉冷冷开口:“首先,如果艾米对我有什么意见她可以自己来找我说。你连事情的原委都没有搞清楚就像个小丑一样在我面前上蹿下跳恕我不想奉陪。其次我想告诉你,一般人不会把自己的朋友称呼为‘仆人’。我对于艾米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无比痛心。最后,日安希尔小姐,再见!”
  大小姐被对方一番冷言冷语给轰炸懵了。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人这么和她说话过?菲欧娜满脸通红,一双粉拳握的紧紧的,眼角似有泪光盈盈。她对着斯内普的背影大吼道:“斯内普你个大白痴!你一点都不值得别人为你伤心!”
  而斯内普离去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对,他一点都不值得别人为他伤心。谢谢提醒。只不过关于这一点,他也早就知道了……
  菲欧娜被气了个半死,回到寝室只见艾米已经悠然自得地坐在哪儿看小说了。她瞬间觉得自己超级委屈,眼角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往外泉涌而出。
  “我的梅林啊,菲欧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呜呜呜,你们一个个都是大笨蛋!大笨蛋!”
  赶紧将哭成泪人的大小姐拉到床边坐下,拿了手帕给她擦擦脸。“谁欺负你了?”
  “还不是你的斯内普!他可恶死了!凶的不要不要的,呜……”
  “你去找斯内普了!?” 艾米大惊。菲欧娜怎么能去找斯内普呢?这绝对是会被呛回来的啊!她大概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八成是菲欧娜去给自己打抱不平,然后被某个毒舌的小男孩给反杀了。她有些好笑,心里又觉得暖暖的。大小姐虽然脾气不好生活不能自理,但人还不错。艾米将菲欧娜拥入怀里,摸摸她的小脑袋,柔声哄到:“好了好了,菲,乖啦别哭了。斯内普就是那个性格,咱不理他哦。”
  这是艾米第一次叫自己菲。爸爸妈妈才会叫她这个名字的。菲欧娜觉得艾米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叫自己的小名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一时间也忘了哭泣,下意识往那个温柔的怀抱靠了靠。
  艾米笑着把菲欧娜抱得更紧了点。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群孩子的妈。无论是菲欧娜,莉莉,还是詹姆斯几个男孩还都孩子气的很。不过西弗勒斯到没给人这种感觉……他话不多,又总是那么少年老成,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西弗勒斯比自己还老成。那孩子的童年可能过得太辛苦了吧,艾米这样想。
  斯内普对菲欧娜说的话显然起到了作用,大小姐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开始让艾米教她怎么洗衣服,让人给她倒水的次数也直线下降,更是一次都没有再喊艾米‘小仆人’什么的。虽然笨手笨脚做的不太像,但好歹正在努力。艾米挪揄她怎么突然勤快了,大小姐红着脸说:“我只是想和你做好朋友……”结果把艾米萌的多吃了一碗南瓜羹。
  斯内普歪打正着地解决了艾米‘进修保姆’的难题,可他自己却不知道。实际上自打那天后,艾米就开始有意避着他。他本人对这点完全没有觉得不妥,只是莉莉似乎很不满意。
  “艾米最近在忙什么啊?怎么找她玩耍都不来?都好几天了……西弗,你知道吗?”
  “不知道。”蛇王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能知道什么?我看他就知道摆弄自己那些破魔药,哪里会关心艾米在干嘛。”西里斯说。
  斯内普薄唇一抿,鄙视了小天狼星一眼。“我看可能是因为你太惹人讨厌了,别人看到你心烦。”
  西里斯立刻跳起来,不服气地指着对方嚷嚷道:“呸!艾米才不会讨厌我!她不知道多喜欢我!哼!”
  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条狗从哪里看出艾米喜欢他?他几乎快要成功把斯内普逗笑了。“呵,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是有你这种盲目自信的人。”
  其实要说起来,艾米对每个人都很好。莉莉,詹姆斯,西里斯,莱姆斯,甚至是彼得。不管小矮星以后会做什么,至少此刻的他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男孩。艾米不希望因为没有发生的事对他另眼相待,她觉得那样反而会加剧彼得内心阴暗的一面。所以以詹姆斯为首的格兰芬多这群孩子和艾米的关系非常融洽,就连小天狼星那么讨厌斯莱特林的人都喜欢艾米。有了艾米这个先河,当初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波特也没能和斯内普怼起来,况且斯内普是个成年人,许多时候不会像从前那样沉不住气,加上他也知道这些人的底细。最终就造成了‘虽然蛇王和他们互看不顺眼,时不时要互相讽刺几句,但还是能勉强和平相处’的诡异模式。
  “好啦你们别吵了。艾米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西弗,你帮我去问问她好不好?”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莉莉连忙打圆场。
  没什么好问的,他完全知道艾米在忙什么。艾米在忙着生他的气。可是斯内普不能这样说,这样说莉莉会唠叨死他。所以斯内普选择点头,表示会处理这件事情。斯内普一向果断,当天下午从莉莉那儿回来,就找人把艾米从寝室里召唤了出来。
  “对不起,我为那天的话道歉。”他说:“你很聪明,我说你不自量力是毫无道理的。”
  艾米傻眼。她没有想过斯内普真的会来和自己道歉。实际上她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小孩子闹别扭嘛,她一个大人还能真的计较?不过斯内普的道歉还是让艾米发自内心地微笑。
  “谢谢你夸我聪明,斯内普先生。我接受你的道歉,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生气。”她甜甜的弯起嘴角。
  斯内普先生?不是说不生气了么?怎么又降回斯内普先生了?但他没表现出异样,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拒绝莉莉的邀请?”
  艾米一愣,合着你是为了莉莉才来道歉的?真是白感动了一场!她哭笑不得地说:“不是这样的,菲她最近一有时间就缠着我教她各种生活基本常识,我实在脱不开身啊。请你务必和莉莉解释一下。”
  菲?菲欧娜·希尔?
  “看来你们的关系改善了。”
  “是的,这恐怕还得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斯内普一挑眉。
  “菲都和我说了。谢谢你那天明明很气我却还是为我说话。”艾米郑重地说。“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愿意把你当做朋友。那天以后我仔细想了想,不是因为莉莉,而是我自己想把你当朋友。我希望你明白,这里面有很大的区别。”
  斯内普没想到艾米会那么认真地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艾米亲近自己是因为莉莉,因为他自认为自己真的没什么地方让人喜欢的起来。当初卢修斯是抱着招揽的心态才靠近自己的,至于后来两人成为挚友是后话不提。除此之外根本没人想和他做朋友。现在看来艾米却并不这么觉得。所以她是真的想和自己交朋友?
  “为什么?”在反应过来之前疑问已然脱口而出。
  艾米快被他气笑了,无奈地哀嚎道:“哎哟我算服了你!交个朋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就当我犯贱,没事喜欢被你骂两句好了吧?”
  斯内普有点尴尬,她果然还在生气啊……
  

☆、万圣节前的日常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大家说开了最后自然是和好如初。正如艾米所说的,过不多久大小姐的劲头果然慢慢消退,不再整天缠着她。
  艾米始终没有对格兰芬多的任何人提起她与斯内普的不愉快,这让斯内普心存感激,并且开始反省自己对艾米是不是过于防备了。没错,斯内普承认打从霍格沃茨特快开始他一直防备着艾米·格林这个人。或许是身为双面间谍的第六感,又或许是对方表现得太不像十一岁年龄该有的沉稳与包容,他说不清。
  举个例子,就说艾米和菲欧娜·希尔的关系。格林简直把希尔当女儿在带。她不但照顾希尔的生活起居,甚至还在帮助希尔改变为人处世的方式!那个原本惹人讨厌了整整七年的大小姐被艾米驯的服服帖帖,奇葩的性格也神奇般一点一点变得不同了起来。这听起来容易,可实际上却很难。那光靠一句室友的潜移默化绝对不够,其中必须要有足够的包容,智慧的引导和大量的耐心。而艾米·格林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一般来说十一岁的孩子很少有具备所有这些的。斯内普当过那么多年教授,见过各种各样的学生,这点他最清楚不过。
  不仅如此,再打个比方吧。斯内普和现在同年级的孩子相处的时候都要故意降低一些智商刻意表现得稍微幼稚一些,才能与他们基本持平在同一水平线上好好的交流,不至于表现得使人生疑。即使如此他的严肃和破坏气氛的天赋有时还是会把自己的同学给吓坏。而和艾米·格林交流相处时却自然而然不需要那样做,就好像两人实际年龄差不多。如果艾米对任何人的相处方式都一样倒也罢了,但偏偏斯内普特别注意过,她和别的孩子的说话态度还有相处的模式根本不是这的!仿佛有种‘全霍格沃茨的同学都要用哄的,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用正常方式聊天就行’的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让斯内普非常在意,可又毫无头绪。他只能说服自己是艾米格林善于揣摩其他人的性格,才会对他采取不同的相处方法?就好比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波特对斯莱特林出言不逊的时候她做出的反应一样。这推论有点牵强了,可斯内普暂时还没有其他论据来支持其他论点。
  斯内普不再是那副爱理不理的冰山模样,让艾米在斯莱特林里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大小姐酸溜溜地想,还说不喜欢人家,瞧那满脸春风,啧啧啧果然是当局者迷啦。不过她才不会说出来,反正即使说了艾米也会罗列出一百个‘我不喜欢斯内普我只把他当朋友’的借口来反驳自己,不过那些所谓的证据在大小姐眼里都是放屁。菲欧娜当然不知道斯内普心里装着莉莉·伊万斯,所以更加不理解艾米为什么一口咬定不喜欢斯内普。喜欢就大方去追啊,这有什么?
  另一方面来说,艾米不承认自己喜欢斯内普是因为她根本没想过。开玩笑,莉莉是斯内普一生挚爱啊!是他的信仰!什么是信仰知不知道?就和梅林差不多一个意思。艾米自认为是比不过梅林的,所以她的脑海里从根本上就否决了这种可能性。她觉得和斯内普做朋友就挺好,没必要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西弗勒斯,我觉得这种解毒剂中曼德拉草的分量还有待验证。我之前按照书上写的分量尝试过,但做出来的成品颜色却和书上说的‘青草绿’差的很多。我做出来总是深绿色,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实验室里,艾米正捧着一本魔药书咨询大神斯内普。这算是本课外书,魔药课上不会教到这本书上的内容,所以她只能自己摸索顺便拖上斯内普一起研究。原本一年级的学生不被允许擅自单独使用实验室,但因为斯内普在魔药上展现的天赋太过于优秀,斯拉格霍恩教授为他破了例。这件事自从被艾米知道后就隔三差五跑来蹭实验室,非常无耻。
  “你试了几次?”斯内普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似笑非笑地反问。
  “五……五次?”
  斯内普冷笑道:“试五次就想推翻教科书的结论,看来我们的格林小姐认为自己比教科书强咯?”
  艾米缩了缩脖子,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斯内普比斯拉格霍恩教授更像教授。她时常会有奇怪的错觉,觉得斯内普不像个孩子,一般孩子气场应该有那么大的吗?
  “唔,那我要不再多试几次?西弗勒斯,要不我帮你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材料室搬空吧!”
  斯内普心里好笑。艾米在向他咨询各种各样问题的时候特别狗腿。还有她好像就认定了自己什么都会似的,不但魔药学缠着他问,别的学科也缠着他问。不过对于悟性高又好学的孩子蛇王殿下一向乐于教导。
  “那倒不用麻烦了。关于这个解毒剂,教科书上记载曼德拉草的使用剂量是正确的,但成品的颜色形容的确不够精准。完美的成品颜色应当是深绿色,而不是青草绿。”
  “……你……你怎么知道!?”艾米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当然知道!这本书他也看过。记得当时还是学生的自己发现这个问题,经过几十次实验后确信了自己的结论。为此他专门写信给出版社提出质疑,由出版社进行了修正。从那之后的版本就都没有问题了。回想起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斯内普难得展颜,摇头笑着说:“因为我试过啊。试了六十七次。”
  六十七次!艾米吐了吐舌头。看看人家的学者精神,再看看自己的……斯内普不愧是要成为魔药大师的人。
  “既然书上写错了,那我们要不要写信去告诉他们?要不然会误导更多的人。”艾米提议。
  “你这个想法不错,那就交给你来写吧。”
  “我写?”艾米瞪大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又不是那个试了六十七次的人……”
  “谁写都一样,只要你提出质疑,出版社会联系魔药协会的学者进行辩证。一旦确定结论就会将书上的错误改正。所以无论是试了五次还是六十七次,他们都还会再次验证的,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结论啦。我只是觉得辛苦做实验的是你,最后得到褒奖的也应该是你才对啊。我听说这本书的出版社很有意思,如果你能指出他们书里的错误,出版社会寄给你礼物哦~”
  是寄了礼物没错,那次出版社给他寄了一整套六本《魔法美食》和一整套四本《魔法美容》,外加五盒蜂蜜公爵最新口味的糖果。请问他要那种东西做什么?《魔法美容》最后倒是便宜了卢修斯。斯内普可不想再收到这种东西了,随口说道:“我又不是孩子,要什么礼物……”
  “噗!你不是孩子难道我是孩子……”
  “……”
  “……”
  两人话刚出口就立刻意识到说错话了,接着就是迷之沉默……
  艾米心里紧张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手里的魔药书,余光偷瞄一边的斯内普。发现对方没什么奇怪的表情,心中松了口气。她决定找个话题打破尴尬。
  “咳,万圣节快要到了呢,听说他们今年要搞个特别的活动?前几天菲还给我嚷嚷说是关于新生的什么。”
  斯内普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他怎么能够如此大意!突然发现在艾米面前自己越来越随意了,倒不如说这个女孩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好像不知不觉就会忘记身份,忘记伪装。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心里狠狠警告自己,他定了定神回答:“他们要组织一年级之间的魁地奇友谊赛。”
  “什么?一年级的魁地奇赛?可是我们连规则都没搞懂哎!”
  规则都没搞懂……那只是你吧?斯内普很想这么吐槽。“我的室友,就是那个托尼·汤普森,他的哥哥莱昂·汤普森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托尼告诉我今年的霍格沃茨万圣节活动已经确定是这个了。前几天他还在确定参赛者名单。”
  “噢不……”艾米哀嚎。
  “你不喜欢魁地奇?”
  “不怎么感兴趣。”
  “也不是每个人都要参加的,他们会从每个学院一年级新生里抽出七名参赛。你别答应就行了。”斯内普宽慰她。
  艾米满脸懊悔,捶胸顿足了一阵才说:“前几天汤普森,就是你那个好室友跑到图书馆到处找斯莱特林的学生问觉得魁地奇怎么样。因为是在图书馆,汤普森大声说话大家都很嫌弃地赶他走。后来他来问我,我看他闪着狗狗眼一脸希冀就没好意思打击他。我说魁地奇是一种非常热血非常有意思的巫师运动,又告诉他别在图书馆大声喧哗。然后我看他点点头在小本子上写了什么高高兴兴地走了……当时没想太多还以为他在做民意调查,现在回想起来……”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告诉他。而且他找你确认的时候你也能拒绝的。我想换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算了算了。”艾米摇头说:“莉莉不是一直死缠烂打要和我玩魁地奇嘛?我打赌她绝对会报名,而且格兰芬多女生中能飞的过她的也找不出几个,她八成会参赛的。我嘛,我就满足一下她好了。”
  “你好像很宠莉莉,什么都由着她。”斯内普说。
  你不也一样!艾米滑稽地看了他一眼。哈?居然还有脸说?要说全霍格沃茨谁最宠莉莉伊万斯,你斯内普认第二有人敢认第一么?
  

☆、魁地奇友谊赛

  与艾米所料不差,托尼·汤普森那天正是在初步拟定比赛名单。最后当艾米被确定为‘霍格沃茨万圣节特别活动,一年级魁地奇友谊赛’斯莱特林追球手的时候,知道她对魁地奇没啥兴趣的大小姐快笑的滚到地上去了。照大小姐的原话就是“哈哈哈哈艾米,你规则搞清楚了吗?知道追球手是干嘛的吗?。”
  于是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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