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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无情琏二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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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全听了,铁青着脸应下,心里又给荣府狠狠地记了一笔。
  两人在屋外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有小丫鬟出来说林黛玉的行礼已经收拾妥当了。当初林黛玉进府本就带的不多,这些年又以为自己吃穿用的都是贾家的,更是不敢私自要些什么,这行礼收拾起来也还算快。
  贾赦看了,忙带着林黛玉和林全等人出来荣府,看了林黛玉跟着林家的人走了,这才高高兴兴地上了路旁一直等着自己的马车,向望梅山庄而去。
  贾赦满意地拍了拍怀里的三万两银票,觉得又给宝贝孙女弄了这么多钱,心里就更高兴了。
  等到太医来给史太君看了诊开了药,史太君幽幽转醒却发现床前没有林黛玉的身影后,才发现事情糟糕了,派人一打听,才知竟是贾赦亲自送林黛玉出了荣府,大骂一通,忙命人把那不孝子找来,然后又听说贾赦已经去了望梅山庄,两眼一翻,这一下,可是真的昏倒了。
  贾琏坐在屋里,看着神情凝重的司徒煦:“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一路上,从树林里遇到的那一拨死士以外,我们已经陆陆续续遇到三波了,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就算是活捉到了,也会自尽而亡,这样是不行的。”
  “确实不行,”司徒煦点点头:“现在,还有一些更麻烦的事情。”
  “何事?”
  自从陆陆续续地又遇到了几波死士,而且一次比一次人多,一次比一次武功高强,司徒煦身边的侍卫,已经有人受伤了,他的近侍太监来顺更是死了,这群人摆明就是不想让司徒煦活着回京。
  司徒煦欲言又止地看了贾琏一眼,摇摇头:“这件事,孤不能说。”
  贾琏点头,表示明白:“既然如此,你就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们就要到荆州了。”
  司徒煦点点头,看着贾琏下去,这才无力地瘫在椅子上,面上苦笑:“竟然先着手杀了来顺,看了这些人对孤了解的很深啊,”他有些颤抖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颗漆黑漆黑的药丸,司徒煦苦笑地摇摇头:“还剩一颗,别的都在来顺那里,可是,来顺已经死了,而他那里的药丸也已经不见了,”司徒煦抬手把那最后的一粒药丸放进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孤是真的回不去京城了。”
  
  第28章
  
  贾琏骑在马上,侧头看了司徒煦一眼,司徒煦今天倒是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也同样骑马走在自己的身边。
  司徒煦看到贾琏的视线,挑挑眉:“孤怕死,还是觉得在庄主身边更安全一些。”
  贾琏听了倒不反驳,司徒煦看到了贾琏这个样子,笑笑:“在孤的心里,庄主身边也许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贾琏问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所谓的微服私访已经不行了,我们还有半日就到荆州了,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煦一想到这一次的事情,心里就不是很爽,昨晚他独自在房里想了半晌,此时听到贾琏的问题,脸上倒是有了一种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用担心,只管按照原计划进行,你只管保孤安全就是了。”
  贾琏闻言,就明白司徒煦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毕竟司徒煦才是太子,什么事情都应该是司徒煦做决定。
  “孤的替身正在沿着之前的线路,那么盯着自己的就只有那个最想要孤死的人,那至于孤到底会看到什么情况,那人并不在意,要了孤的命才是正事,”司徒煦冷笑一声:“孤倒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贾琏点点头,算是同意的司徒煦的看法:“不论如何,我希望这些事情快点结束。”
  “孤也想,”司徒煦苦笑一下:“可是孤怎么觉得,孤的下场不会很好呢?”
  贾琏再次看向司徒煦,这一次,他倒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司徒煦一番,把司徒煦看得一愣一愣的,司徒煦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孤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些问题,”贾琏对于司徒煦的话毫不避忌:“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但是精神看上去去很不错,这很奇怪。”
  司徒煦的脸僵了一下,随即低笑了两声,看上贾琏的眼神也有了几丝温暖:“没想到,你这么在乎孤啊,贾琏,你不愧是孤的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贾琏把头转了回去,再没把视线放在司徒煦的脸上:“我的秘密你不知道,你的秘密我也不清楚,即使所谓的君子之间淡如水,可你不是君子,我也不是。”
  司徒煦摇摇头,感叹道:“贾琏,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实诚,从孤遇到你开始,就没有变过,当初对孤是什么态度,如今还是。”
  “因为你我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不同,态度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贾琏,孤真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遇到一个人,可以让你变得更像人一些,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雕塑。”司徒煦不禁开口,他是看不透贾琏,贾琏给人的感觉往往很直接,但是却又觉得他的心里有很多的想法,这样的人,是他在宫里,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我修无情剑道,那些东西,我并不需要。”
  “但是孤却听过一句话:道似无情却有情。孤一直都想问你,你所谓的无情剑道,真的没有情吗?亲情?爱情?友情?都没有?那,天下大爱之情呢?”司徒煦认真地看着贾琏的侧脸,这件事,是他心里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即使贾琏一直在强调什么无情剑道,但是他做的事情,也不是真的那么无情,至少,他对他的女儿很好。
  贾琏猛地一把拉住缰绳,一脸凝重地看着司徒煦,嘴里喃喃:“道似无情却有情?”他的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难题一样,眼神也有些飘忽,突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拉着缰绳一夹马肚,骑着马就窜了出去。
  那群侍卫看到贾琏的动作,立马紧张地拔出剑把司徒煦团团围住,在他们看来,贾琏会有这种举动,一定是周围有什么敌人了,他们要好好的护住自己的主子。
  可是一群人等了又等,丝毫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也没有贾琏回来的身影,在极度的紧张中,众人也慢慢有些慌神了,难道说,敌人武功实在太高明,把贾庄主绊住了,或是直接就把贾庄主杀了吗?
  司徒煦骑在马上,看着围着自己的一圈侍卫,眉头皱的更紧,他也和那些侍卫想到一起去了,要是自己真的命丧于此,司徒煦不自觉地把视线看向了京城的方向,心里苦笑,也许,上面的那个人,心里还能对自己有一些愧疚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众人才看到贾琏骑着马慢慢地回来,他逆在光中,整个人看上去不可侵犯。
  司徒煦的瞳孔微微放大,看着贾琏慢慢向自己而来,他觉得贾琏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的贾琏是一把剑,一把锋利无比的剑,那这把剑,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一把出了鞘的绝世好剑,那么现在的贾琏,同样像是一把剑,却是一把收入了剑鞘里的剑,没人知道这柄剑到底是长是长是短、是锋利还是粗钝。概括起来一句话,那就是,贾琏变得深不可测了。
  贾琏骑马来到司徒煦身前,语气平缓,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冷冽:“多谢。”
  司徒煦微微张着嘴巴,眨了眨眼睛,勾唇一些:“不用,这样,孤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多谢。”
  过了半日,司徒煦一行人就来到了荆州的境内,他们也没有进城,而是直接就去看了荆州这边的堤坝情况。
  荆州位于长江九曲十八弯的地方,历来是发生洪灾的重点地区,所以在朝廷拨款赈灾的时候,也是重点的赈灾地点,其堤坝的建设更是赈灾事项的重中之重。
  司徒煦看着眼前的堤坝,还有堤坝前滚滚而流的长江水,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至少这一段堤坝建的不错,”他们已经沿着堤坝走了大半个时辰,一路上看过来,堤坝的建设都还不错,所以他此时的心情倒是不错:“这荆州的现任知州是新到任的蒋存才,坐着知州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所以这堤坝的事宜并不是他负责的,而是上一任知州郑清和负责,”司徒煦缓缓地开口,给贾琏介绍道:“这郑清和远是我的人,在我的保荐下,现在已经是湖广黄州府知府了。看来此人确实不错,把这赈灾一事做的极好。”
  贾琏站在一边没有啃声,听着司徒煦派出去的侍卫和当地的一些百姓询问过这堤坝之事以后,司徒煦脸上更加高兴的表情,眼神微眯。
  司徒煦转头看着贾琏看向堤坝的样子,疑惑地开口:“你在看什么?”
  “我只想知道,这堤坝到底是用什么建的。”
  “什么建的?”司徒煦被贾琏的问话弄得愣了一下,转头就让手下上前介绍。
  贾琏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更是微妙了一下,只见他拿起宝剑,也没有拔剑,只是用剑鞘在那堤坝上敲了敲,开口道:“这堤坝不对。”
  司徒煦的眼神一凛,表情严肃了起来:“什么意思?”
  “按你的话说,这堤坝应该是有专门的采石场采集的大块花岗岩石筑造,再填充泥土等物加固,可是这段堤坝里面的石头,绝对不会是坚硬的花岗岩石块。”贾琏仔细地说明了情况。
  司徒煦听了,表情凝重了起来,如今还是长江的平缓期,这堤坝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不妥,要是按照贾琏的说法,这建堤坝用的石材不是花岗岩的话,等到了洪期,长江水大涨,那这里的百姓……
  司徒煦不敢再想下去,他转身就走,语气冰冷:“我们去会会这蒋存才。”
  蒋存才才刚当上这荆州的知州不久,如今听到太子亲临,吓得哆嗦了一下,等再次从汇报的下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蒋存才立马理了理官府,出了府衙亲自把司徒煦一行人迎了进来。
  蒋存才向司徒煦行了官礼,这才一脸讨好加忐忑地看着司徒煦:“下官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赎罪。”
  “无碍,”司徒煦摆摆手,倒是不打算绕圈子,直接开口问道:“那荆州修建堤坝一事,可是处理好了。”
  “自然自然,”蒋存才忙点头应是:“这灾后的建堤一事,是由上任知州郑清和负责,等到下官来这里上任的时候,这建堤的事情也已经到尾声了,下官也就和郑大人交接了一下,其实事情都被郑大人处理好了。”
  司徒煦的眉头一皱,想起那郑清和是自己的人,要是这堤坝一事真的有问题,郑清和就要负全责,那自己这个保举之人……
  司徒煦下意识地把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贾琏,想到了他的那句‘天子之剑’,心里一顿,眉眼间露出了坚定之色:“孤这些天要在这里逗留,你给孤安排好住处。”
  蒋存才连忙点头答应,亲自派人把司徒煦等人送到了驿馆,本来蒋存才还想把司徒煦他们安排在自己的府邸的,但是因为司徒煦的再三要求,蒋存才只好惋惜自己错过了这次讨好太子的机会,可是之后倒是一日三次地去驿馆给太子请安。
  贾琏一路上都是静静的,毕竟官场之事他并不擅长也不敢兴趣,到了驿馆他就被安排在了司徒煦的院子里,也就一个人静静地进屋了。
  哪知到了半夜,却听到了屋外有人,贾琏睁开了眼睛,翻身下床,因为出门在外一直都是和衣而眠,此时倒是不用什么麻烦整理,一打开门,就看见司徒煦脸色苍白,满脸冷汗地看着自己。
  “救我。”司徒煦拼了气力说了这么个词,就浑身无力地倒在了贾琏的怀里。
  贾琏把司徒煦抱到床上躺好,抬手摸上他的脉搏,片刻后,一脸的欲言又止:“你……”
  “孤知道,孤只希望,自己这次能撑着回去。”回去哪,不言而喻,自然是平安回京,司徒煦此时嘴唇发白,整个人虚弱至极,但是神志看上去却还算清明,他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目光希翼地看着贾琏。
  贾琏摇摇头,无奈地回视司徒煦:“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吸食阿芙蓉。”
  
  第29章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吸食阿芙蓉。”
  贾琏一句话出来,屋子里只余下司徒煦嘲讽至极的低笑声。
  “阿芙蓉,阿芙蓉,是啊,是啊,”司徒煦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要忍住毒瘾发作而默不作声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他好不容易强撑着来到贾琏屋里,如今已经浑身没了力气,但是听到贾琏的话,他还是自嘲到想要哭出来:“是啊,谁能想到,他给我的会是阿芙蓉呢,原来,他早就想除了我了。”
  “为君者,识人不清,乃是大忌。”贾琏淡淡地开口。
  “所以,你说的天子之剑,又有什么用呢,我根本就没机会了,没机会了,所以我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废、被圈、被杀。”说道这里,司徒煦的身子开始哆嗦起来,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把嘴唇咬出了血来,也不再发出一声,感觉着身体里那一拨蚀骨的瘙痒与剧痛再次传来,他已经没有精神去想别的事情了。
  贾琏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司徒煦把这一波毒瘾发作引起的症状忍下去,此时司徒煦的浑身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都湿透了。
  贾琏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被褥,没法用了。
  “若是你能忍着,这一次,我先帮你压制住。”
  司徒煦用力地勾了勾嘴角,虚弱道:“多谢,我就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你最可靠。”
  “那就忍着吧。”贾琏说完话,起身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留下司徒煦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一个毒瘾发作还要拼命隐忍的人,在一个完全没有其他人的环境里,那种彷徨无措是没人可以想象的,再加上那越来越强烈的蚀骨之感,让司徒煦整个人差点失控到大叫出来。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他不能叫,蒋存才到底是谁的人他还不清楚,他的侍卫里有没有叛徒他也不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让别人知道他堂堂太子吸食阿芙蓉,那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好在他并没有等多久,贾琏就推门而入。
  “我身上并没有银针,所以刚才出去弄了一套回来,”贾琏重新坐回床边,把手里拿个布卷慢慢打开,一个个发着寒光的银针整齐的放置在布卷上:“我可以先用银针刺血的方法帮你压住毒瘾的发作,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帮你解毒,”说着,贾琏抽一根三寸长的银针,看着司徒煦:“但是,会有点疼。”
  “我不怕,”司徒煦喘着粗气,看着贾琏手里的银针,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你尽管下针。”
  话音刚落,那根三寸长的银针就被贾琏全部扎进了司徒煦的身子里。
  “啊……呜……”司徒煦疼得整个身子差点跳起来,被贾琏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布塞在了嘴里。
  “安静点。”贾琏皱眉,拿出了第二根银针。
  司徒煦身体哆嗦地看着那第二根银针,死死地扣住被褥,点了点头。
  “呜……”
  第二根比第一根还要痛,这个时候,司徒煦反而觉得毒瘾发作时那种蚀骨的瘙痒和难受不算什么了,这一根根银针全部插进身体的剧痛,更是让他受尽了折磨。
  贾琏行针很稳很慢,每一次下针都像是练剑一样严肃而认真,到了后来,司徒煦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剧痛,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弹跳起来的时候,贾琏抬手点住他的穴道,冷冷道:“别动。”
  等一个多时辰过去,天际已经有些慢慢泛白以后,贾琏才慢条斯理地把司徒煦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了出来。
  司徒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惨白到像是死尸一般:“终于完了,简直就是酷刑一般。”
  “这只是最轻松的一次,”贾琏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过夜的凉茶,刚好可以让他舒服一点:“以后每一次的压制都会比前一次更痛,我劝你还是早点弄清楚这边的事情,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毒戒了再说。”
  司徒煦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贾琏的说法,侧头看着贾琏坐在桌边喝茶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我想喝杯水。”
  “现在还不能喝,”贾琏却不理会司徒煦的请求:“施针后一个时辰,不能进食进水。”
  司徒煦闻言,也不强求,用力地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开口道:“你知道,这阿芙蓉是谁给孤的吗?”
  贾琏皱眉,用完了就又变成孤了,果然是太子殿下。
  司徒煦刚好瞟到了贾琏的表情,这一次,他倒是懂了,他立马会意地继续开口:“是我的好叔叔,忠顺亲王司徒沐。”
  贾琏的手顿了顿,继续喝茶。
  “我子嗣艰难,如今已过而立膝下却只有两个庶女,这对于身为太子的我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没有一个皇上会子嗣稀少的,要是再这样下去,那我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了,”司徒煦自嘲地一笑,想到了自己那个时候拼命的找女人,拼命的寻找各种偏方,就是为了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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