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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凌烟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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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伙计合力抬着一箱东西匆匆路过了张凌烟的身边,他瞥了一眼,只看到是一卷卷堆在一起的帛书。

    张凌烟顿起乏味,这么些天里大家忙活来忙活去,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是古籍和帛书,你说它有用,看不懂也没什么用,你说它无用,也好歹是古物件。

    四姑娘山这边一时间还是风平浪静,但长沙城已经被掀起的风浪拍了个天翻地覆。

    杜越死了。

    死在了阳春三月的一个大晴天里。

    此时的杜越离了二月红的堂口,掌了张凌烟赠予他的那间小铺子,眼力见好,东西水头实,名声望了,铺子兴了,手底下陆陆续续招了几个伙计。自己倒是闲散下来,逗逗鸟,喝喝茶。
他本还有更好的前程,娶一个姑娘,家庭和睦,儿孙满堂。

    但他死了。

    死在了枪决场上,同行的还有十多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张启山亲自执行的枪决。

    里面还有他手底下带出来的伙计。

    张凌烟本不会知道这些的。

    但那天早上所有的工作都被迫停了下来,据说是张大佛爷临时赶回了长沙,张起灵不管事,所以没有人敢妄下决断。

    张凌烟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张启山是夜间起的程。手底下信得过的伙计一个都没带,只允了张副官一人随同。

    她觉得这件事情又蹊跷,且她这两天眼皮子跳得厉害,睡得也不好,心里头没个踏实劲儿,一天到晚的心慌慌。

    张凌烟找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他只是一个烧火的小伙计。她塞给这个小伙计一些钱,再加上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这个年轻的孩子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竭力保证一定会带回消息的。
她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孔,尚未被世事所打磨,只希望这个孩子足够聪明,最起码能够活着回来。

    张凌烟是深刻领教过张启山的手段的,她来这里已经一月有余,虽是交通闭塞的偏远山区,不仅一封回信都收不到,就连自己送出去的信也不知所踪。

    最后还是张启山拿着厚厚的一叠信,放在了张凌烟的面前,示意她不要再写信,免得泄露机密。
这次张启山走得如此匆忙,一定是长沙那边出了什么必须他亲自回去主持的事情。自己目标太大,走不掉,但是找一个可有可无的烧火的小伙计去,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张凌烟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身体越发的不舒服,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很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自荐一下新文《百日余年》以及预收《拐个偶像就跑路》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今晚有可能会掉落作者君的小感慨在新章节评论区哦!
欢迎大家来撩!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杜越仰头看了看天,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一双眸子。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阴沉了好几天才得这一日放晴,要是能坐在自家铺子前品两口茶,逗逗那只傻鸟,再把那些个陈年的旧书翻出来照照太阳,那就更好了。

    他心里暗想,希望那些笨头笨脑的小伙计能够想起来这件事儿。

    他再看看四周,空旷老旧的刑场,地上的土都是暗红色的,在阳光的曝晒下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腥味儿。

    自己两边跪着的都是跟自己一样的人,啊,不对,说错了。他们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人,下了地之后积点财,就盘个铺子做点买卖,安生了没几个时日,现如今就成了穿着灰色破旧囚衣的罪犯了。

    杜越咧开嘴笑了笑,一脸的憔悴,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但也难掩他的眉清目秀。

    自己也从未下过斗,就只是在堂口做着事情,张凌烟料得真是准,早早让自己从堂口里出去了,但是依旧难逃旁人的嫉妒和临死的疯癫。

    拉人做个垫背,还不是疯狗咬人,看到谁就是谁了嘛。

    杜越眨了眨眼睛,远处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他使劲儿的挤了挤眼睛,笑得更加厉害了。

    张启山啊。

    张启山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奋力的挣扎,没有哭闹咒骂,也没有一丝的害怕和绝望。

    他正抬着头对着自己笑。

    张启山看着杜越,垂首说道:“你跟别人还真不一样啊。张凌烟教得真好。”

    杜越看了看四周,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启山说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这些人之所以这样歇斯底里的喊叫,是因为在他们心里本以为可以救他们的人,此刻却拿着枪冷眼瞧着他们。从我被抓住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指望什么了。看到你之后,就更是不用多说什么了。”

    张启山听完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接着问了一句:“有什么遗言吗?”

    杜越一双眸子恨恨的盯着他说道:“当然有。凌烟小姐在帮你做事吧?我只希望她能在你想要丢弃她之前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

    最后几个字他是比了非常夸张的口型说出来的,嘴巴用力的闭合着仿佛是要咬碎眼前这个人一般,狰狞的表情,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张启山移开了目光,对着身后的张副官比了比手势,便走开了。

    跪在地上的杜越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聆听着,第一声枪响打破了喧闹,随即是死一般的沉寂和重物倒地的声响。

    第二声,第三声……

    有条不紊。

    杜越听到那枪响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是挺直了腰板,默念着“凌烟小姐,快逃吧。”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迸发出,他能感受到心脏仿佛被撕裂,因这剧烈的疼痛他睁开了眼睛,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只能看到那湛蓝的天空了。

    真是个好天气啊。

    他的嘴唇微乎其微的动了动,随后就静默了。

    凌烟小姐,我还想再看看你。

    七天之后。

    张凌烟坐在自己的房里很久了,想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那杯子掉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蹲下身,刚捏起一片碎瓷片就划到了手指,张凌烟看着鲜血在瓷面上滴出了很漂亮的血色小花,有些出神。

    突然就有人撞进了屋内,张凌烟一抬头,就看到是那个小伙计。

    一脸掩饰不住的恐惧和绝望,魂不守舍的。

  “凌烟小姐,杜,杜越,他死了。”
  
    张凌烟眼前一黑,一只手就按在了满地的碎瓷片上,顿时鲜血就顺着掌面下方蜿蜒着流成了一股。
  
    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凌烟,凌烟姐,我打听过了。说是前一阵子有一个洋鬼子从狗五爷那里骗到了一卷帛书,然后他就背信弃义的把长沙城里瓢把子的名单抖了出来,惊动了上面,牵连了好多人。杜越和那些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枪毙的。狗五爷他们全都逃了,是,是张大佛爷亲自执行的枪决,但,但是,二爷无恙。”
 
    张凌烟看着趴在门槛边的小伙计,无声的笑了。
  
    她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那小伙计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就被张凌烟一个血手印拍在了脸上,张凌烟紧扣着他的肩膀不允许他后退。
  
    任他害怕得眼泪都滑出了眼角,她也只是神经质一般的凑到他的跟前,轻声对他说道:“孩子,看到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了吗?你可不能怕啊,如果别人要弄死你,你哪怕是手无寸铁,咬碎一口牙齿也要将他的脖子给撕扯断,不然,小命休矣。”
  
    这小伙计看着张凌烟煞白的一张脸,尖叫了一声推开了她的手,便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张凌烟还保持着刚刚那个动作,只是呆愣愣的放空着眼神,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
  
    不是她不伤心,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就这样过了许久,张凌烟感觉到腿脚一酸,就这么支撑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她透过眼前的这扇半开的门,看到了外边阴沉的天空。
  
    灰蒙蒙的一片,偶尔微风拂过,根本吹不开这厚重的乌云。
  
    张凌烟垂眸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不在乎的甩了甩,便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着走到了门边,她缓缓地抬起一只脚,轻轻地踏在了门槛上,一只手扶住门边,借着这把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力气,将自己送到了门外。
  
    外边的天气微凉,风头又大了些,吹得张凌烟的衣角飘飞。
  
    她睁着一双眼眸,凄苦的一笑。
  
    然后捻了指头,略显生疏的弯曲膝盖,压低腰身,捻着兰花指贴在了自己的脸颊边,下颌微抬,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往前方递了一个妩媚的眼神。
  
    她自己看不见,但若有人站在前方,便能看到她究竟是有多么的凄哀愁苦,一张苍白的脸,五官紧紧皱在一起,眉头用力,借着这一股劲儿让眼泪不会掉下来,唇边的线条下撇着,尽是哀伤。
 
    张凌烟已经许久没有练身段了,定了一个型之后,也定不久,随后便恢复了挺直的站姿,揪着袖口,想象着手中是有水袖的,这么兜了几番,脚跟微垫,上半身给手臂上一送力,手腕便甩开了出去,想象中的水袖便这么甩出去了。
  
    如果是真实存在的,一定很好看。
  
    雨,下了。
  
    就像是那句话里说得好,戏台子上兜转几步,水袖一甩,就惹哭了天边的云彩。

作者有话要说:
对卜起大家了!作者君努力了一把,依旧没有存住稿!
我要去青海湖旅游啦,九天之后,13号回来,我就继续日更!
希望大家原谅作者君!
爱你们哦!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一周后,张启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张凌烟称病,不愿出房门半步。

    在张启山被第三次挡在门外的时候,他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强行冲到门前,大力将房门一推,便看到了悠闲坐在桌子前喝茶的张凌烟。

    她倒没有被这一阵大的动静给惊到,只是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品着手里的茶了。

    张启山平息了一下气息,反手将房门带上,就径直坐到了张凌烟对面的矮凳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张凌烟,就打算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凌烟自顾自的吹着冒着热气的茶,眼也不斜一下,张启山也是能忍,不急不躁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等着。

    估摸着有一炷香的功夫,张凌烟才慢悠悠的放下了茶杯,开口第一句便是那样的没头没尾,但听在张启山的耳朵里便是意有所指。

  “舒心了吗?”
  
    张启山眯了眯眸子,不动声色。
  
    张凌烟见他久久不作答,这才抬起面庞对着他,一字一句的又问了一遍:“我问你舒心了吗?长沙城的好手大约都死绝了吧?”
  
    张启山心一沉,还是让她知道了,便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直白的说道:“倒是没死绝。长沙城的水有多深,你在那里待了些年头了,还能不知道?”
  
    张凌烟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莞尔一笑,“是啊,这儿不是还有好大一批吗?”说罢用手指尖子点了点桌子,又接了一句,“想好是哪个日子送我们上路了吗?”
  
    张启山又怎会听不懂她话里带着的刺,也是懒得同她这样兜转下去,“裘德考走得逍遥,一张名单叫长沙城血染半边天,那又能怎么样?上头的命令,这长沙城盗墓成风,时代不同了啊,也是要洗一洗了。”
  
    张凌烟见他一脸的坦然,心中就发冷。

  “那你知道吗?那里面许多的人都曾是你的伙计,你亲自带队去抓他们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反抗,不是吗?甚至是毫不在意,你就不好奇吗?长沙城盗墓一向无人过问,况且他们都有你庇护着,就等你抓完了之后挨个儿松绑放他们回去呢!可他们等到的只是乌洞洞的枪口!可能有人到死都不明白吧,为什么张大佛爷舍弃他们了,从前斗里一同出生入死,可为何现在确实刀剑相向了!”
  
    从前是将大伙从鬼门关扯回人人世间,这一次却是毅然送他们下地狱。
  
    张启山默然,他听着张凌烟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也不知道自己该接些什么,他也不想辩白什么。 

    他是懂的,张凌烟才不会在意这多人的生死,她从未看在眼里过,她想说的,仅是杜越而已。

    果不其然,张凌烟的下一句便是“张大佛爷连伙计都可以不顾,更何况是杜越呢?是吧!”

    张启山看着她的眼睛,其中的冰冷与怨毒让人胆寒。

  “名单上有他。”只能是这么单薄的一句话,别的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有无别人不知,佛爷心里自有定夺。”
  
    张启山心里默叹一声,但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只干巴巴的交代了一句,“这边进度赶得紧,你若是不舒服,休息一会儿便是,好了便来吧,缺了你也是不行的,他们可都是指着你的,拖长了谁都不快活。”
 
    他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张凌烟冷笑了一声,张启山果然还是张启山,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
  
    她飞快起身,先一步挡住了张启山的去路,一双眼睛已经全然没了光彩,只留有空洞和悲凉,还有心如死灰一般的沉寂。

  “张启山,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的吗?你若是对着身边的人都赶尽杀绝,你会没有家的。我现在才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是我求你放过我和我身边的人,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民族大义,家国情怀,我就是自私自利,我也从未想要变成你。你懂吗?”
  
    张启山看着面前的张凌烟,张了张口,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侧过肩膀,擦着她的手臂走出了房间。
  
    他又想到了在河畔边送别吴老狗的那天。
  
    张启山本有许多话想同吴老狗说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是吴老狗先问的他,“佛爷,我就不信那名单上没有我们的名字,裘德考是怎样的人?就算没有他们,也不会漏了我的,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小人,我便该一枪崩了他的!”
  
    一提到这个名字,吴老狗便恨得牙痒痒。
  
    张启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先去杭州避避风头吧,若是生活得好,便不要回来了。”
  
    狗五愣了一下,“那你们呢?”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明明不干你的事,你为什么不解释?找一个借口也好过现在。不是吗?”

  “总要有一个人,被别人恨着。”这是狗五临行前张启山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日,张启山倒是没有亲自来,只是差人通知了张凌烟,说是做做准备,要进楼了。
  
    来的人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还看着她的脸色,生怕她突然暴怒起来,牵连了自己。但今日的张凌烟全程很是平静的听完了,也不见什么波澜,只是点点头,便让来人退出去了。
  
    那人舒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便像如获大释一般加快步子离开了。
  
    张凌烟端坐在那里,眼波流转,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匆匆起身往外走去。
  
    她刚走了没有几步,便在转角处遇到了张起灵。她缓缓地放慢步子,最后停在了他的不远处。

    张起灵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还是那一脸静默,下颌微抬,也不知道在看着些远处的什么。

    额前的发丝随着微风微微拂动,时不时的撩露出那下边的一双眼睛,发丝的阴影投在眼瞳里,给清冽的瞳孔镀上了暗色的竖条花纹。

    增添了更多的暗色。

    一闪一动,影影绰绰,教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张凌烟站定在原地许久,张起灵才略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一脸的疏离和冷漠。

    就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不带任何的感情。

    她一看到这样的表情,心里就是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抽尽了肺中的空气,胸口沉闷的同时连带着心脏压迫般的疼痛。

    就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压在胸口处,带着毁灭的重力,伴随着每一次的浅浅呼吸,那些棱角分明和粗糙的面儿就无时不在摩擦着皮肤,切肤的疼痛和血肉模糊。

    最可怕的的是,心里头对于接踵而来的呼吸的恐惧和遐想。

    现在的张起灵对于她来说,就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和疼痛。

    她不敢去想,但又控制不去的要去想。

    她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张凌烟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着地,对着张起灵笑了笑,她尽自己所能的挑起嘴角,顺带着让自己的眼尾上扬些,尽可能的不那么的苦情。

    张起灵虽然已经识不得她了,但毕竟现在坐在一条船上,便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就毫无留恋的转过了头,往前方继续行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搭嘎好啊!我回来啦!大西北真的很壮观,以后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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