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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雕琢的时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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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首歌中,军训结束了。

  ☆、(九十九)“礼物”

军训完没多久就是中秋节,然后就是分班的问题,林墨然被分到一班,和夏香艾一个班,夏香艾的表妹也在。林墨然和夏香艾见面的时间也不少,不过却没坐到过一起,大学里上课都是一个大教室里上的,同桌天天换,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是男是女,是胖是瘦。他们最近的一次,好像是林墨然坐在前面,夏香艾就坐在他后面,不过却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林墨然看到夏香艾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了,像是一种很特殊的“无语”。
    中秋节学长们组织了一场聚会,整个大一系和大二学生会一起。几百人挤在一个教室里,学姐就开始派发中秋节月饼。这个聚会相当的无聊,没有节目可看,本来是有的,结果没有一个愿意上台去。学长没办法,要大家一起玩了一个游戏。实际上的这个游戏不过是一场无聊透顶的闹剧,就是像是小孩子玩的丢手绢,只是不同的是,手绢丢在谁哪里,谁就要向一个异性说一句我喜欢你,或者是我爱你之类的话。然后对方就要说我愿意,或者我不愿意。
    规则定出来之后,还缺少一个重要的道具,那就是手绢,没有手绢怎么办,学长把手里的的笔记本撕下几张纸,揉作一团,临时充当“手绢”的角色。
    一开始被丢到的几个人,有男生也有女生,到一个男生的时候,那男生不知道哪儿掏出一朵玫瑰,走到一个女生前,那男生很大声的说:“我喜欢你,接受我好么?”那女生不知所措的样子,旁边的一个女生耸耸她的手臂。接受他啊。然后很多的呼声响起,“接受他!接受他!”那个女生在众多的喊声中,轻声的说了句:“我愿意。”
    然后全场都在尖叫。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无聊的游戏还会有人尖叫,而且还乐此不疲的玩。乐此不疲的尖叫。可能即使在这个爱欲泛滥的年代里,爱情还是会引得大家的向往。
    林墨然坐在角落里,他以为没人会在意他,他也不需要别人会在意,江昊他们没来,早跑到外面的网吧是上网去了。
    游戏还在继续,最后纸团落在一个一个女生那里,大家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女生的表白可能是大家最想看的吧,那个女生扭扭捏捏的离开座位,在教室里张望了一圈,却走到了林墨然面前,主持人递过话筒,那女生拿着话筒,就在林墨然的面前,说:“我喜欢你。”说的很小声,还是闭着眼睛说的,但大家还是听见了。接下来又是一层不变的尖叫,林墨然看着那女生,不冷不淡的“哦”的一声。
    不远处的夏香艾看到这一幕。带着耍趣的看向林墨然。林墨然不懂夏香艾的意思,她没有一点的生气。
    后来林墨然知道那个女孩叫李洁茜。
    林墨然又看书的习惯,除了上课,他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图书馆读度过的,林墨然在图书馆看看书,写写文章什么的。有时候图书馆人很多,连位子都没有,林墨然就坐在地上,翻开着一本本时而忧伤。时而欢喜,时而清新的。时而低沉的文字。就在那个时候,林墨然认识了李洁茜。算是第二次认识了她吧,那个时候她,像是一场闹剧中的主角,被人嘲弄的小丑。
    又是一个并不漂亮的午后,天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林墨然坐在图书馆里悠闲的看着书,后来李洁茜来了,获悉是无意中的遇见,李洁茜先认出的林墨然。林墨然正在看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李洁茜就坐在林墨然的身旁,然后他们就聊开了,林墨然也没想到李洁茜会看过这么多的书,他们从国外的三大小说家,谈到捷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长篇小说,和他一生的经历,然后又是卡纳基的《人性的弱点》,最后又谈到中国古代的先哲,也各抒己见的谈到对他们的看法。他们一直聊到图书馆闭馆,林墨然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这么多的话题聊,或许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看书吧。
    大学生活仍在继续,只是晚饭之后的图书馆,林墨然旁边多了一个女生。
    大学的上课很奇怪,不像以前几十个人大家都盯着放映墙,看着老师切换一张张的幻灯片,于是上了几堂课,大家连课连书都懒得带。就拿着一只笔和一个笔记本,有的甚至就把自己带去就行了。
    一堂课下来,林墨然总是习惯做着笔记,他的那支黑色钢笔已经陪伴他好几年,曾经的光泽早已变成灰蒙蒙的,有些地方的黑漆脱落,露出里面黄铜色的金属笔管。就这样林墨然还爱不释手的握在手里,这支钢笔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习惯,像是他的老朋友,他知道怎么用他的老朋友写出一手漂亮的字来,它也似乎懂林墨然的心意,每一笔每一划都跟随林墨然内心里的步伐。后来在一次偶然的礼物中,林墨然不得不舍弃他的老朋友。
    林墨然的钢笔坏了,不小心的回头,手里的钢笔被摔落在地上,笔尖歪了,不过林墨然懂钢笔,他知道怎么去修复它。不一会儿就给他修好到原来的模样,撞落林墨然钢笔的李洁茜看到林墨然很紧张的样子,连连道歉。林墨然不理她,只在意手上的钢笔。
    李洁茜说:“要不我赔你一支新的吧。”
    林墨然笑了笑说:“没关系,其实我可以修好它的,只是现在我没笔可写了。”
    李洁茜抱歉的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也没带笔。”
    后来上课的时候,林墨然意外的收到一份礼物,是一支黑色的钢笔。之所以说是意外呢,是因为这是林墨然收到过的第一份礼物。
    林墨然收到的时候,很茫然的看着它,像在看着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突然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每次林墨然上课的时候都是自己坐一个位子,因为很少有人会坐在最前面,大多都躲在后面玩玩手机,听听音乐,和朋友聊聊天,做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也会有些爱学习的女生坐在前排,但是都离林墨然远远的,因为有可能会被别人误会是情侣什么的,只有情侣会这么干,这似乎是大学里唯一可贵的矜持。
    当江昊第九次和女朋友分手的时候,江昊的身边就变成了男生,眼睛还有小个子几人一起,在后面聊了聊天,然后张望四周又那些看得入眼的美女什么。林墨然在他们面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异类,大学最无聊的就是“毛概”课。老师是个中年男性,带一个金丝眼镜,一节课说不了几句和课程相关的话题,大部分在抱怨课堂上的纪律,和现在学生素养。每节课都是这样孜孜不倦的抱怨,不过越是这样,大家越是玩得过火,最多的一次,一堂课原本两百多人的教室,只来了十来个人,就这十几个人,一上课还倒了一半,剩下的还是自己玩自己的。不过还好有个林墨然,林墨然似乎就是他讲下去的勇气。江昊林墨然这么难听的课,你还那么津津有味的听着,不如我我们大家一起。林墨然解释的说,其实这课的确是有够难听的,不过这么难听的课我都坚持的听下去了,是否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证明,至少能证明自己有够耐心。
    于是林墨然依旧一个人坐在前排,某一天,在林墨然上课的时候,那支包装精美的钢笔就出现在林墨然的面前。林墨然还以为是谁弄掉了,或者放错了地方,于是把那支钢笔放得离自己远远的地方,他想如果是别人忘在这里,一会儿应该会回来拿的,可是到最后下课也没人来拿。
    林墨然就把那个礼物放在那里,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

  ☆、(一百)我喜欢你

最后那个包装很漂亮的礼物还是到了林墨然的手里。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依旧是那个位子,林墨然的桌前正安安静静的躺着那个盒子,上面写着林墨然的名字,然后是一个很好看的字体写出的“送你”两个字,就是再蠢的人也会明白这是送给林墨然的。林墨然小心的打开包装纸,尽量不让包装纸有损坏,因为毕竟这简单的东西也是花了别人一番心意的。
    最后包装被打开,是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支漂亮的黑色钢笔,钢笔上还刻有“墨然”两个字,一看价格就不菲。林墨然试了试,手感还不错,不过比起来他更喜欢他的那支已经很旧的“老朋友。”
    林墨然心想这应该是李洁茜送给他的吧,她弄坏了他的钢笔,所以才买了一支新的送还给他,其实实在没这个必要,林墨然已经把他的钢笔修好了。
    林墨然想找机会还给她,李洁茜走进教室,林墨然总是来得很早,教室里还没多少人,夏香艾也来得早,有时候走在林墨然的前面。两人只是简单的大声招呼,后来连招呼也不打了,因为林墨然几次打招呼的时候,夏香艾都没反应,也可能是他说话太小声了吧,也可能是夏香艾真的不想理他,林墨然很尴尬。
    李洁茜看到林墨然一个人坐,就坐到他的旁边。林墨然不好意思的往一旁挪了挪。李洁茜笑了笑,也没在意。
    林墨然说:“其实你不用买一个还给我的。”
    李洁茜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林墨然:“什么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墨然也很奇怪的问:“难道不是你送的?”
    李洁茜很可笑的说:“你今天怎么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林墨然掏出兜里的钢笔,“就是这个啊”。李洁茜接过钢笔。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还给林墨然,“嗯。还不错,挺漂亮的啊。”
    “看来不是她送的。那会是谁呢?”林墨然正想着,看着那张字条,很熟悉的字迹,林墨然猛地转过头去,夏香艾正一脸气鼓鼓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的钢笔,和林墨然一样的款式,上面赫然写着“香艾”两个字。
    林墨然心里连连叫苦。后来林墨然就再也没在夏香艾面前用过它的老朋友,因为害怕夏香艾会不高兴。
    大学的课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的都那么无聊,上文学概论的老师,是个年轻的教授,长得还蛮帅的,他的课很少是在晚上,唯一一节还带着大家去茶楼上,还说什么做文学的要在生活中找寻灵感,要在生活中发现美才行。
    于是大家都浩浩荡荡的跟着老师往茶楼跑,去发现美、感受美去了。
    不过夏香艾怎么都没想到。林墨然第一次对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却是当着很多的人面,而林墨然也没想到第一次正式被夏香艾拒绝也是在大家的面前。
    林墨然看着夏香艾说:“夏香艾,我喜欢你。”他说得的确有些生硬。但是他想他应该说得很真挚才对。喜欢这东西,或许对谈过无数次恋爱的人来说,这两个字很容易,甚至随口就能说出,廉价的不能再廉价。而对于那些把感情看得很深的人来说,喜欢这两个字是非常沉重的,而且还是再喜欢的人面前说出这两个字,这是需要付出无比强大的勇气才行。
    江昊还有眼镜在一旁鼓声呐喊,“林墨然。好样的,是个男人!”其他门也在起哄。
    可林墨然没想到最后得来的却是一句“我不喜欢你。”
    夏香艾身边的同学都看着她。夏香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墨然说:“夏香艾,我喜欢你。”
    夏香艾随着脱口而出的话。跟着节奏摇着头说:“我——不——喜——欢——你!”
    林墨然依旧在说:“夏香艾,我喜欢你。”
    夏香艾很不耐烦的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其他同学问:“怎样啊。”
    夏香艾鼓着腮帮子,良久才憋出一句话,“哼哼,不要脸。”
    晚上茶楼的人很少,大部分被他们占据着,整个茶楼都充满欢笑声,笑声中含着戏谑的话语,林墨然尴尬的挠挠头。
    其实这只是一个游戏,林墨然和大家到茶楼之后,林墨然不会打麻将,不喜欢吃瓜子,就喝了一杯花茶,然后就在一旁看别人下象棋。下棋的人走了,林墨然就上去填补空缺,下棋下了三四局那人就不下了,因为刚开始他还很嚣张的说:“全系没一个人下棋是他的对手。”结果就被在旁边一直默默无闻的林墨然给打败了,没赢一局,输到直接丢棋子。
    没人和林墨然下棋,林墨然又坐回原来的地方,在那里一个人喝着茶。大家都在和同学一起玩,只有林墨然一个人坐在一旁。夏香艾和大家一起吃着瓜子聊着天,说说最近有趣的事儿。
    夏香艾的表妹杨希婵,看见林墨然在一旁,招呼林墨然过去,林墨然放下茶杯就过去了。她们在玩扑克,李洁茜也在其内。杨希婵叫林墨然来玩“抓小鬼”的游戏,就是把大鬼拿出来,然后把抽到相的纸牌丢到桌子上,大家轮流抽牌,最后鬼牌在谁的手里谁就算输。输了的要受到惩罚,杨希婵没说具体的惩罚是什么。
    游戏开始很顺利,林墨然连见都没看过鬼牌,大家都一一的丢完了手里的牌,最后就剩他和李洁茜,李洁茜手里两张牌,林墨然手里还剩一张牌。林墨然想也没想的就抽了,结果就抽到鬼牌。轮到李洁茜抽牌的时候,林墨然切洗了一下牌,然后摆在李洁茜面前,李洁茜并没有一下就把牌抽到手里,手在牌的上方飘忽不定,像是在犹豫,其实她是想从林墨然的表情中试探出真正鬼牌的所在。
    李洁茜的的手移动到右方,林墨然不经意的一瞥,李洁茜毫不犹豫的选了右方的纸牌,林墨然不知道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结果很明显林墨然输了。
    杨希婵这才说出游戏惩罚——“真心话大冒险”。杨希婵说那就真心话吧,压根不给林墨然选择的余地,杨希婵还没想好问什么,李洁茜就发问了:“你的初恋是谁。”
    林墨然老老实实的说:“没有,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真的?”李洁茜问。
    “真的。”林墨然那再次肯定的答道。
    “好吧,那就相信你一次。”李洁茜说。
    “真无聊,”杨希婵说:“还是大冒险吧。”
    “难道两个都要玩才行么?”林墨然问。
    “当然不是,因为你没有嘛,”杨希婵说着哈哈的笑,旁边包括李洁茜在内的几个女生也跟着笑了。
    面对杨希婵的无理取闹,林墨然也认了,“好吧,那你说吧。”
    林墨然不知道古灵精怪的杨希婵会用什么方式来耍笑他,不过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想反悔已经晚了,林墨然既然说得出,就要做得到,这是他的做人法则,杨希婵能拿他怎样啊,最多不过跳楼,而且这也才二楼,也跳不死。
    杨希婵说:“这样吧,你对这里随便一个女生,用情的连说三句我喜欢你就行。”
    林墨然心想这还不如跳楼呢,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能不能换换。”
    杨希婵说:“不能,这是游戏规则,一大男生可不能耍赖啊。”
    杨希婵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林墨然再想说让她换种方式的话已然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这是他亲口答应的。
    林墨然在四周张望了一圈,最后落在夏香艾的身上,林墨然其实并不想这么丢丑,再招惹夏香艾讨厌,她也想过李洁茜,然后私底下给她道声歉应该没什么的。可是这个想法就那么一瞬,喜欢这两个字对林墨然来说太沉重了,他不想这么随随便便的就给了别人。可是答应了别人,又怎么能够反悔,林墨然索性心一横,说就说吧,反正只是游戏而已,说不定夏香艾会因此接受自己呢?这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林墨然径直走到夏香艾的面前,小声的说“夏香艾,我喜欢你”。夏香艾还是听见了,于是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儿。

  ☆、(一百零一)可笑的理由

夏香艾一直期待林墨然亲口说出那几个字,没想到林墨然真的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她毫无留情的就把他拒绝了,连看都不看林墨然一眼。因为夏香艾心里有气,她气林墨然很久都不理她,她气林墨然和别的女生走得很近,却离自己很远。好几次夏香艾在图书馆看到林墨然都和李洁茜在一起说说笑笑,虽然她知道他和他们没什么,但就是这样,还是让她心里的小醋坛子打翻了,更可气的是上次,上次在电影院,林墨然的几句话就让她一连气了好几天。
    怎么回事儿呢?学校附近前不久新开了一家电影院,夏香艾想邀林墨然一起去看电影,上课的时候,夏香艾早在林墨然进教室前几分钟,把一张电影票放在林墨然常坐的那个位置,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几分钟林墨然就会进教室,林墨然总是这样准时。
    几分钟之后,林墨然按时走进教室,然后走向那个座位,理所当然的也看到了那张电影票,林墨然拿起那张电影票,夏香艾像预料到林墨然会回过头一般,在这之前连忙低着头装作看书的样子,还不时在书上认真的勾勾画画。
    林墨然回过头来看向夏香艾的方向,夏香艾低着头,林墨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依旧是那很熟悉的字体,用娟秀的小楷写着的一句话:“今晚七点半,电影院,我等你。”
    林墨然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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