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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刻夜血]姬神子的战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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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石田熏自织田信长帅气的动作中回神，僵硬的转头，注意到位置比她腰还要高的马镫。“等、等等，信长大人，没有上马石之类的吗？”
“……你会在战场上扛着石头跑来跑去吗？”
“说、说的也是呢……”石田熏很是尴尬，也很犯愁。她很喜欢这匹马，但她又没有那个信心自己上去。
织田信长策马来到石田熏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我的军队不需要没有用的人，还是说你的才能不足，只有做姬神子的价值？”
信长大人这嘴巴毒起来和长秀大人有一拼……石田熏腹诽着，憋着一股劲，决心自己上马给他看看。马太高了，勉力揪着马鞍，她把脚费力的塞进马镫，踩马镫的时候人都悬空挂在马腹上了。尽管姿势难看，她努力挣扎，最终还是成功上马。坐在马背上，石田熏欢呼，“我做到了！”
“呵，不是会好好努力吗。”织田信长调转马头，轻磕马腹，“跟上来，为了更有用，不留余地的来进步吧。”
石田熏笨拙的模仿着织田信长的动作，驱使着身下的军马，小心的跟随着。两匹马前后差半个马身，从散步到小跑再到疾驰，石田熏觉得她爱上了在风中自由策马的感觉。疾驰过后，马的速度缓缓减慢，知道最后恢复到散步的速度。
“骑马真是，超~有趣啊！”石田熏终于腾出手，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说起来，信长大人真是厉害呢，能够这样照顾我的速度，真是很擅长骑马啊！”
“我没有不擅长的东西。”织田信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石田熏一眼，“倒是你，学习的速度很快。”
“咦？”石田熏这才反应过来，除了最开始的慌乱无措，疾驰的马匹她都没有要被甩脱的感觉，好似她的动作力量与马的跑动节奏完全契合一般。“原来我这么厉害的吗！天赋秉异啊我真是！”
“……”真是天真至极啊，织田信长想。这个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她接触到了什么样的力量，也不知道那力量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她会一次吸纳那么多的力量，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接下来，更认真的观察吧。她是会坚持自我意志掌控力量，还是只知道追逐力量变成灿烂的烟花……
“辛苦你了！等下，我们还要一口气冲回去哦！”石田熏鼓励的拍了拍马，然后握起拳十分热情高涨的说着。
黑发小姑娘裸/露的手臂映入织田信长的眼帘，那手臂之上的伤痕已经几乎全部痊愈了。看来她会是……不，一定会是前一种。织田信长握着缰绳的手微紧，眸色暗沉。这个小姑娘一直做的比他想象的好，所以以后，也千万不要辜负他的期待。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重新回到宅邸，石田熏还没能从策马奔腾的兴奋中脱离出来。
“信长大人，我可以骑着它出去再跑一圈吗？”石田熏摸了摸马的脖子，马昂起头，打了个响鼻，似乎也不满意只放风这一会。
“你该去练习剑术了。”织田信长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哦……”石田熏恹恹的应道，费力的下马，垂头丧气的将马牵回去，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马厩。
回去换了身衣服，石田熏带好她的木刀去了训练场。
“太慢了，奈姬！”石田熏才走过来，胜家就已经看见了她。他用木刀指着她，“终于可以不用束手束脚的和你对打了！”
“……”石田熏抱着木刀向后退了几步，“完全不是对打而是我单方面挨打吧！”
“快点过来，你不过来我就要过去了！”
“等、等等！”感觉胜家似乎真的要出训练场来，石田熏赶紧自己跑了过去，没等站稳，当头一刀劈了过来。石田熏慌忙横起木刀招架，“胜家大人，太突然了！”
“还不是因为你磨磨蹭蹭的！”胜家的木刀再次挥下，“再来！”
石田熏顾不得太多，矮下身子就地一滚，先拉开距离。没等她站起来，身后带着破风声的木刀再度朝她挥来。石田熏被迫用木刀格挡，传过来的力气让她手臂发麻，随着胜家转劈为挑，她的木刀飞了出去。
“力气不小嘛！”胜家夸了她一句。
石田熏还蹲在地上发愣，居然接住了两刀？第二次遭遇厄魔以后，石田熏一直知道她变强了，可是强到什么程度她一直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实力比第一次遭遇山贼的时候强，就算露宿的时候与山贼角力赢了，她也对自己的力量没有清楚的认识。可能她远比她自己想象中的……强？
石田熏站起身，跑过去捡回自己的木刀，“胜家大人，真的尽全力了吗？”
“当然没有，刚刚只是热身，接下来才是认真的，你可不要一刀都接不下！”
“我会努力的！”
这次石田熏明显感觉得到胜家的力量大了很多，她连防御都觉得有些勉强。可是，能接得住！没到极限，还能更强！意识到这点的石田熏没有注意到，一瞬间，她手臂上的伤口完全消失，就像没受伤一样。
从两刀就会被劈飞木刀，到离开训练场的时候，石田熏已经能够接下四刀。虽然远比不上吸血鬼，但作为人类来说，恐怕也超出一般人类的极限了吧……结束训练回去房间的石田熏这样想着。如果，再遇见厄魔……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石田熏晃晃脑袋，将那个想法甩出去。那种“吃撑了”的感觉才刚刚缓解，如果再多获取力量，她的身体恐怕根本无法容纳。
石田熏静下心，简单洗个澡，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去睡了。这天开始，她又一次开始过着每日规律学习和训练的日子。上午看书，偶尔光秀会抽出时间给她教授知识。下午骑一会儿马，胜家在就练剑术，胜家不在就跟着长秀学射箭。
半个月以后的早上，石田熏正在房间里看书，接到了兰丸通知给她的命令。
“我？参加军议？然后上战场？”石田熏有点懵，“我可以吗？”
“这是信长大人的命令哦~还有，要换上你来这个世界的那身衣服。”
兰丸通知完就离开了，石田熏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换上了那身被她放起来很久没穿过的衣服。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石田熏到达会议大厅的时候，看起来已经讨论了有一会儿了。
“不、不好意思，打扰了。”她一边道歉，一边试图缩在一边的角落里。
“不，你来得正好。”织田信长这样说，并继续布置他的作战计划。
原来，姬神子的降临是有规律的，下一位织田军姬神子的降临时间是未来三天之内，降临地点是织田家城后面的森林。最近丰臣军军队频繁异动，由于之前织田军利用姬神子降临的规律击杀了丰臣军新降临的姬神子，根据兰丸探查到的情报，丰臣军要对这一次降临的织田家姬神子报复性击杀。这种情况下，就有了石田熏的任务——吸引注意的靶子。
由于不确定姬神子降临的具体日期，接下来三天，石田熏都要留在森林接近战场的那侧边缘。胜家和长秀带兵在战场拖住对方，光秀和兰丸带兵在森林里搜寻可能降临的姬神子，一旦确认姬神子已经降临，就由光秀将石田熏带出森林去往战场，假装已经接到新降临的姬神子，真正的新的姬神子由兰丸带回城里。
鉴于丰臣秀吉是织田信长过去的臣下，这个战术有可能会被看破，所以石田熏还有另一个任务。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她负责接应。
“所以，你不能逃跑，明白吗？”布置完的织田信长这样对石田熏说。“临阵脱逃，就杀了你。”
感受到其他四人因为织田信长的话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石田熏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赶紧表忠心，“不会的，我是不会背叛信长大人的。”等大家不再注意她，石田熏偷偷松了口气。原来那一茬他还记得吗？她想，最近在织田军里过得越来越像个人，都把逃跑的事忘记了。
军议很快结束，离开大厅之后，石田熏紧走了几步，跟上光秀。
“光秀大人，”石田熏叫住他，“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
两人一起去了庭院，石田熏坐在花坛边，问，“光秀大人，这个计划真的没有问题吗，听起来太粗糙了。”
“不，这种程度刚好。”光秀很有耐心的给石田熏解释，“正因为太容易看透，所以才会怀疑其中藏有陷阱。正常来讲，从森林直接回城里更为安全。这样，我带你从森林里出来靠近战场的时候，就会被怀疑是反其道行之，你是真正的要被袭击的姬神子。就算再次被看破，猜到了你是假冒的，也会认为是用另一个姬神子来冒充。而整个神牙，没有人会觉得，有哪个姬神子会像你这样拥有接近武将的武力。”光秀总结结论，“所以，你是这个计划里非常重要的奇兵，明白了吗？”
“这么吗？所以其实并没有怀疑我，而是真的把我当作家臣来信任的吗？”石田熏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知道了，光秀大人，我不会辜负信长大人的期待的！”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但是在石田熏蹲在树林里生啃野菜的时候，所有的激动都化作了沮丧。不能生火，不能搭帐篷，真·风餐露宿。草草啃完手中的野菜，她将剩下的残渣揉碎掩盖齿痕，零零散散的压在石头下或者藏在树根的腐叶下。处理好后，简单的在附近的溪流洗洗手，擦了把脸，石田熏挑棵树冠比较大也没多少落叶的树，脱下鞋包好塞进随身的小包袱里，熟练的爬上了树。
爬到树冠中段，石田熏选了一根粗壮又有枝杈可依的枝干，将小包袱里早就准备好的驱蛇虫的药包挂在头顶，她便蜷在树枝上打起盹来。夜风很冷，一整夜石田熏时不时的醒过来，最后彻底醒来还是被晨露打醒的。吸收了水汽的衣服又潮又重，石田熏收拾好东西，哆嗦着爬下树，穿好鞋子，很是苦闷的开始寻找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唉，新来的什么时候到啊，这样过三天，也太难熬了吧……”石田熏一边小心的在树丛中穿梭，一边暗自嘀咕。她正抱怨着，隐约听到马蹄声。顾不得寻找野菜，她警觉的躲在树后，远远看见打马而来的人后，她松了口气，走了出来。
来者正是光秀，在他将石田熏拉上马后，她的小包袱被他塞进马侧挂着的行军囊内，并从怀里抽出来一条面纱递给她。
石田熏接过面纱，虽有些疑惑，但没有询问什么，便戴在了脸上。戴好后，她问，“光秀大人，新来的姬神子这么早就接到了吗？”
“还没，只能确认已经降临，但情况可能不妙。”光秀表情有些凝重，“我离开的时候没有遭到阻拦，而且无论是战场上还是森林这边，都没有看到丰臣秀吉。”
石田熏一愣，“什么意思？”
“先去战场，一旦确认兰丸在森林里被拖住了，你必须尽快去接应信长大人。”
“但是光秀大人完全可以不必在意我……”
“不行，”光秀明白石田熏的意思，“我现在如果不回到战场上，丰臣军必然会有其他的武将进入森林，到时候反倒是为信长大人制造了麻烦。”
说话间，二人已经离开森林。战场上双方士兵正在厮杀，长秀和胜家也已经深入战场，对手分别是黑田官兵卫和前田利家。
“果然……”光秀皱眉望向敌阵，未曾进入战场的那个武将也与他遥遥对视。
“长秀！胜家！”光秀高声喊了二人的名字后，对传令兵下达指令，“右翼脱离战场后撤，中军配合右翼并做保护，全军收缩战线，向森林靠拢。”
在光秀下达命令的同时，对方似乎也做出了类似的指示，原本胶着的战场双方士兵迅速分离，只留下一地狼藉的尸体。但这并不代表安全，双方陷入一种微妙的对峙状态，无论哪一方有所动作，都要面临另一方的追击。
在这种状态下，光秀数次望向森林，却始终没有丰臣军的士兵从森林撤出。“不能再拖下去了，奈姬。”
“我知道了。”石田熏打了个呼哨，从骑兵队伍里有两匹未载人的马奔了出来。光秀托着她的腰推了一把，借着这股力石田熏落在了这些日子一直骑的那匹马上。顾不得去踩马镫，她轻磕马腹，与另一匹马一同向森林疾驰而去。
接应的地点说的十分模糊，石田熏对于她降临这个世界的地点印象也不是很深，只能凭借直觉在森林里穿行。幸好，进入森林没有多远，她就听见了兵刃交接的声音。赶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映入眼帘的就是织田信长右手持刀抵挡着对面武将的攻击，左手揽着一个女孩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信长大人！”
听到石田熏的声音，织田信长右手发劲，将丰臣秀吉的刀格开，趁着这个空隙左手用力，将怀中女孩甩得腾空而起。
“别想……”丰臣秀吉并不想放弃，意图追上女孩，却不得不向后撤了几步，避开织田信长射出的子弹。
石田熏此刻已迎上前，面对背对她飞来的女孩，她右手拉住女孩的右手，猛地用力将她扯入怀中，使她顺利侧坐在她身前。
“真不愧是信长大人，完全看透了我的行动。”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丰臣秀吉反倒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就是不知道这位戴着面纱的可爱的小姐，是哪一位姬神子呢？”
“与你无关。”
“还真是冷漠啊信长大人，不管怎么说也曾是过去的同伴，这样说话真是让人伤心。”
这二人之间气氛十分诡异，石田熏再迟钝也看得出对面的武将成心拖延织田信长上马。她放开揽着女孩的手，抽出弓袋里那把略显纤巧的反曲弓，自箭箙中抽出一支箭，不去管因为忽然失去依凭抱住她的女孩，将弓拉满瞄准了这个武将。石田熏学习射箭时日尚短，只能用架势唬人，准头奇差无比，更不用说反曲弓本身就会影响命中。但只要能唬人，也就足够了。
“信长大人！”
“秀吉大人！”
森林中几乎不分先后的传来两声呼唤，丰臣秀吉的手指动了动，似乎要有所动作。石田熏顾不得太多，将箭射了出去，却射了个空。
“天真的可爱哦，戴面纱的武将小姐~”丰臣秀吉动作虚晃，不进反退，留下这句话后迅速掠入丛林。
这语气，绝对是在嘲讽她吧……石田熏郁闷的看着对方身影消失在树丛间。
兰丸终于到达，看到的正是丰臣秀吉逐渐消失的身影。“等等！”
“不必追。”织田信长开口阻拦兰丸，“去战场，与光秀、长秀和胜家汇合。”
石田熏将弓收回弓袋，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揽着怀里女孩的腰，紧随在织田信长与兰丸身后，离开森林，重回战场。
战场上，双方军队依旧在对峙，几人汇入军队后，森林的另一侧，两位武将也冲出森林回到队伍。
“损伤如何。”织田信长向光秀询问。
“在您预料之内。”光秀低声回报。
“很好，准备撤退。”织田信长的命令刚刚发出，尚未传达下去，对方阵中传来叫喊声。
“喂~~信长大人，就准备这样离开了吗？不看看我准备的礼物吗？”丰臣秀吉大声喊着，他身后，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织田信长眉头紧蹙，“那本就是我的东西。”
“但现在是我的哦~如果信长大人想拿回去的话，”丰臣秀吉指向石田熏，“用那个戴面纱的武将小姐来换怎么样？”
“不过是一个背叛的无用叛徒。”织田信长冷淡的说完，转过头，面向石田熏开口，“乖孩子。”
莫名其妙收到一句夸奖的石田熏一脸茫然，“哈？”
“毫不念及旧情，一如既往的无情呢~”丰臣秀吉笑着，对他旁边的女孩说，“所以，你回不去织田军了哦~”
女孩愤恨的抬起头，大声的喊着什么。与吸血鬼穿透性极强的声音不同，那个女孩的声音只是普通人类的程度。距离太远，石田熏听不清她的声音，只能零星听到几个词语，什么“喧哗”、“砍头”、“背叛”之类的。随着那个女孩情绪愈发激动，石田熏居然隐约觉得她眼里出现妖异浑浊的紫芒。
“光秀，让她闭嘴。”织田信长不耐的说。
“是，信长大人。”不知何时面色苍白如纸的光秀，因为织田信长的吩咐，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他抽出弓，搭箭射出，箭矢带着破空声跨阵向女孩袭去。
丰臣秀吉轻轻推了那个女孩一下，女孩一个趔趄，箭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刮断了她耳畔几缕发丝。
“哦呀，真是可怕的警告。”丰臣秀吉看了一眼没入地面尾羽还在颤抖的箭矢，“看来是真的想杀了你呢~那意思也就是，你没什么用了哦~”
敌阵中女孩身后的士兵拔出了刀，石田熏迅速抬手遮住了怀里女孩的眼睛。士兵手起刀落，那个女孩的头飞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尚未消失的错愕。当头落在地上，面向的正是她无头的躯体。没有鲜血，没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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