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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极为古老的死徒，是二十七祖之一。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是‘苍骑士’阁下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慎二眯起眼睛。后一句是废话，还存在的二十七祖各个都是强大的怪物，娜塔莉亚实力有限，未必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过前一句倒是透露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极为古老的死徒，符合这个条件的对象可不多。
　　这其中值得注意的更少，既然如此——
　　“我再问两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还是否。”
　　娜塔莉亚摇了摇头：“一个，两个的话‘苍骑士’阁下很有可能直接找到答案。”
　　“好，一个就一个。”
　　慎二答应了。无非是多费些功夫，接下来还需要切嗣出力，不好逼得太紧。
　　“我的问题是，那个人是不是‘白翼公’奥滕罗榭’？”
　　“不是。”
　　娜塔莉亚回答道。无论是干脆的态度，还是精神的反馈都显示她没有说谎，这让慎二觉得有些诧异。，
　　“不是吗？”
　　在慎二看来“奥腾罗榭”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二十七祖中只有他和自己有仇。
　　他想除掉最后的真祖，他是巴瑟梅罗的死敌，还追杀过自己，有充分针对的理由。之所以放着他一直没去复仇，除了奥腾罗榭势力庞大，没有必杀的把握，也因为他和第二祖“暗黑六王权”的秘密有关，在解开那个秘密之前，这位名义上的死徒之王还有价值。
　　但是，如果这个混蛋得寸进尺到冬木闹事，那又是另一回事。在提问前，慎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放弃圣杯战争转移重心集合所有力量不择手段做掉这个混蛋。
　　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想岔了。难道如娜塔莉亚所分析的那样，不是冲自己来的？两边的目标不是同一个，只是地方接近？
　　不管如何，拜托时钟塔那边查一下古老死徒的动向应该就能知道答案。
　　有了决定的慎二不再板着脸，语气也平和了许多。
　　“看在伊莉雅求情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对你们进行封印。”
　　听到这句话，美杜莎有些扫兴地嘟了下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再度恢复冰山女神的风范，退到一边。
　　樱代替慎二对美杜莎道歉，后者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介意。
　　另一边，慎二继续说道：
　　“不过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在冬木市自由活动，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就和伊莉雅她们一起住在间桐家的别院里。切嗣老哥你一定要看住她们，这也是为了她们着想，已经有几名从者被召唤出来了，被他们遇到的话，说不定会对她们不利——死徒是否定人理的存在，英灵则是人理的守卫者，正义感强一点的从者会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我知道了，我会看好她们，不让她们出去。”切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其事地答应下来。
　　慎二嗯了一声，通过魔术链接对着留在家中的美狄亚说道：“也拜托你了，盯着她们。”
　　“交给我吧。她们敢乱跑，我就把她们抓起来做实验。不止那个女人对她们感兴趣，我也很感兴趣呢，这可是神代没有的新物种。”
　　好吧，这边又是一个想研究死徒的。还说自己和美杜莎关系不好，这同步率明明很高嘛。
　　“呃，请手下留情。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还是挺希望卫宫家能够一家团圆，阖家幸福，这一家子吃得苦太多了。”
　　“知道了，我会留意，不破坏你的榜样。”
　　“什么榜样？”慎二一时没反应过来。
　　美狄亚则是语气古怪地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
　　“呵呵！”
　　“别光笑啊，把话说清楚。”
　　“不说，自己想，还有——Saber回来了。”
　　话音刚落，斯卡哈默默抬起头，目光射出门外。
　　那里，一袭亮眼的银色在柔和的月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不一样的美丽。
　　PS：娜塔莉亚是老油条说话很小心的，用的都是中性词，这方面的破绽是没有的。
　　PS2：继续更新FEXL，关于老K和小查，小查是幻想版，老K是史实版可以确认，但如果实在现实中召唤的既不是老K也不是小查而是两个的混合版，而这也符合英灵召唤的设定，传说和历史各有加成。第三条线实锤，老K没有冒险的记忆，小查没有治国的记忆。


第六十章　意想不到的参战者
　　很多人知道亚瑟王的左右手高文有着“太阳骑士”的称号，太阳之下几乎无人能敌。
　　但很少有人知道，高文享有太阳的加护，亚瑟王则享有夜晚。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加成，但夜晚的亚瑟王确实比白天的存在感更加强烈，那份凛然的特质配合少女的美丽的容貌，给人一种莫名的震撼。
　　骑士少女对着慎二露出微笑：“我回来了。”
　　慎二同样面露微笑，正要开口，却听斯卡哈突然说道：“你受伤了？”
　　这一句话瞬间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慎二的回应，伊莉雅和爱丽斯菲尔的起身迎接，切嗣和舞弥的疑问，樱和美杜莎的好奇都被压了下来。
　　慎二的目光快速扫过阿尔托利亚的身体，果然发现那身银色铠甲的缝隙间隐约有着丝丝血迹，她的脸色也比刚召唤出来时苍白了一些，只是被月光掩盖，很难发觉。
　　一边用最快速度刻划治疗符文，一边转过目光：
　　“伊莉雅，剑鞘呢？”
　　“妈妈——”
　　伊莉雅侧头看向爱丽斯菲尔，后者按住胸口，就要将概念武装化的宝物取出。
　　阿尔托利亚却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用治疗魔术就行。”
　　于是母女两人一起开始施展治疗魔术，慎二则放下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是谁？Berserker还是其他人。”
　　“是Berserker。”
　　“果然。”海格力斯被令咒强制转移是因为她。
　　阿尔托利亚接到的命令是找到隐藏在附近的爱因兹贝伦的御主，并将其活捉带回来。离开卫宫家后，她立刻开始找人。
　　虽然这方面她没什么经验，但好在她拥有出色的机动性和直觉，就算不知道该怎找，用最笨的方法一条街一条街搜过去也花不了太多的时间，而且爱因兹贝伦在隐藏躲避方面同样不擅长。
　　结果，真给阿尔托利亚找到了。
　　因为有着前几次圣杯战争的经验，爱因兹贝伦多少也学聪明了些。没把全部人手派出去，特地留了几名战斗用人造人，用来保护御主的安全。
　　不过，人造人终究比不过从者，更不要说阿尔托利亚这样的顶级从者。骑士王小姐连剑都没拔，随便几拳就把拦路的人造人打昏放倒。
　　但这也为御主启动令咒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手持巨大斧剑的巨人从天而降。与此同时，爱因兹贝伦的御主也开始撤退——知道该跑的时候要跑，这也是爱因兹贝伦的成长。
　　阿尔托利亚当然不愿意放走眼前的目标，但海格力斯就像一度天下间最坚硬的城墙牢牢阻挡在她的面前。
　　下一个瞬间，“欧洲三闪耀”的内战再度拉开。
　　战斗的结局与原本的某条世界线惊人的相似——阿尔托利亚近距离解放“风王结界”夺去了海格力斯的一条命。正暗暗松了口气，循着爱因兹贝伦撤退的方向去追时，海格力斯居然又复活了。
　　因为早早的离开，阿尔托利亚并不知道海格力斯的宝具效果。尽管在“直感”技能的预知下，她成功躲开了背后来的攻击，却也因此陷入劣势，加上对斩击以及“风王结界”耐性的提高，阿尔托利亚最后不得不以肩膀受伤为代价，让海格力斯击飞自己才得以从飓风般的猛攻中脱出。
　　就在她准备重整态势再战之时，海格力斯却突然撤退了，估计是御主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知道在众多从者的包围下很难清除两名叛徒，最终放弃了行动。
　　考虑到自己有伤在身，状态不佳，阿尔托利亚没有选择继续追击，沿原路返回卫宫家。
　　这一番讲述合情合理，不知道海格力斯的底细也确实容易吃这样的亏，最后的选择也非常明智，整个过程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唯有一点——
　　“你见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御主？”
　　因为偷出了本该是小圣杯兼爱因兹贝伦方面御主的伊莉雅，所以慎二对于这个方面异常敏感。毕竟要净化大圣杯，需要打开通往大圣杯的通路，而小圣杯就是唯一的钥匙。
　　这把钥匙的制造技术只有爱因兹贝伦中枢系统才有，无论是羽丝缇萨还是爱丽斯菲尔都不知道，能作为样本的爱丽斯菲尔的原身体已经被阿尔托利亚用圣剑破坏得连渣都不剩——好吧，还是有一块渣的，作为时臣的遗物供奉在家里，正是这块残渣导致了时臣的死亡。
　　也就是说，慎二要想达成目的，必须先将当代的小圣杯掌握在手中，不管是人形还是其他什么形态。按照爱因兹贝伦家族一贯的做法，小圣杯应该是和当代的御主在一起，找到了御主就等于找到了小圣杯。
　　阿尔托利亚没有让慎二失望，她点了点头。
　　“见到了。”
　　“具体描述下特征，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没有携带什么东西，特征很明显，和爱丽斯菲尔一样都是红色眼睛，白色的长发，不过是男性，看上去七十多岁的样子。”
　　“等等，男性，还是老年？”
　　爱家不是宅男之友，专门制造年轻漂亮的女性人造人吗？什么时候改制造男性了？又不是死胖子（戈尔德）的穆吉克家族。除非是——
　　慎二眉头一皱看向爱丽斯菲尔，后者则用怪异的目光和切嗣对视。
　　“难道是——？”
　　“没错，应该就是他。整个家族只有亚哈德翁符合这个特征。”
　　“真的是他？”
　　亚哈德翁，翁是尊称，全名尤布斯塔库哈伊德·冯·爱因兹贝伦。爱因兹贝伦第八代族长，活了近两个世纪，从圣杯探求时期就开始率领爱因兹贝伦家族，家族中独一无二的权威，经历过四次圣杯战争的老古董。
　　之前一直都是只指定方略，不直接参战，这一次为什么会？是因为失去了伊莉雅吗？
　　爱因兹贝伦家族似乎从没想过多留一手的想法，所有的牌都摆在明面，做小圣杯也都是只做一个，不知道多做一个备用。
　　在失去伊莉雅这个唯一的御主，圣杯战争的间隔又从六十年变为十年的现在，他们也许没来得及准备新的御主，只能由“身为族长，经验丰富”的老将出马。
　　PS：说起来高文还是不够霸气，所谓“太阳”就应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嘛，不过这次月下无太阳加成打爆狂江可以吹一波。
　　PS2：所以才说人造人不懂人心，要是亚哈德肯把人造人拿出来出售，或者成立公司接受雇佣啥的，爱因兹贝伦早就是世界第一了——想一想，太太、伊莉雅、女仆莉兹这样的妹子随你挑选，听话，会魔术，还可以植入战斗机能或者其他机能，你就不心动？反正奸少是挺心动的，有钱的话真想来一句“我全都要”！（这里不讨论人造人到底算不算人，有没有人权这种复杂的命题。）


第六十一章　少女，这个Flag立不得
　　以上的整个分析都是慎二的脑补，但他认为这十有八九就是正确的答案。最多再加上一条，海格力斯的强大给了亚哈德绝对的信心，让他这个本该坐镇家中的老人认为实现夙愿的时候到了，便直接带人来到了冬木。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不同于阿特拉姆，没有那么张扬，慎二也没想到会是亚哈德亲自出马，一直都是让雾绘和藤乃盯着和羽丝缇萨类似的女性，因此一直没有察觉到爱因兹贝伦的到来，导致没能提前做好卫宫家的防御工作，还好没有弄出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当然，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情况明朗，他不会再给亚哈德发挥的余地，无论是为了相交十年的卫宫家，还是为了羽丝缇萨。
　　“小樱，你和R姐明天再辛苦下，去查一下最近的房产交易记录。亚哈德没去郊外的城堡，一定是准备了新的落脚点，必须把他找出来，而且要快。”
　　因为慢了，说不定海格力斯的复活次数就恢复了，到时候对付起来更难。
　　“好的，哥哥。”
　　“在爱因兹贝伦方面的问题解决前，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就呆在我家的山间别墅里，哪里都不要去。那里知道的人很少，附近还有橙子布下的结界和各种防御措施，非常安全。Saber，她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伊莉雅是我的御主，从者守护御主是理所当然的事。”
　　“什么，伊莉雅是你的御主？”
　　听到阿尔托利亚的回答，切嗣傻了。
　　他一直以为慎二或者慎二那边的人是阿尔托利亚的御主，因为都是慎二在发号施令，而且阿尔托利亚没有拒绝过一次——听话得和十年前的那位总是和自己意见相左的骑士王完全是两个人。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切嗣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回来晚了，慎二等不及就借了剑鞘另行召唤——这小子干出过太多神奇的事情，看穿自己把剑鞘留给女儿也不是不可能。
　　他万万没想到，是自己的女儿，最不愿意她卷进来的人成为了御主。
　　“伊莉雅，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
　　伊莉雅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切嗣的反应也从震惊变为了苦笑。
　　“唔……仓库的召唤阵……”
　　那还是切嗣亲自布置，他怎么也没想到术式还能启动，启动的人正好是伊莉雅。真的是种下什么因，收获什么果。
　　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切嗣对着阿尔托利亚低下了头。
　　“谢谢你，Saber，谢谢你救了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
　　“不用道谢，切嗣。你忘了吗，我发过誓要守护爱丽丝菲尔——这个誓言依旧有效。”
　　说着，阿尔托利亚看向爱丽丝菲尔，曾经的代理御主，后者也在看她。
　　“Saber……”
　　一如十年前，两人初次相遇——银色的骑士与洁白的公主，结下了真挚的友（姬）情。
　　切嗣继续说道：“虽然这个时候说有些不合时宜，但是Saber，我希望你能解除和伊莉雅之间的契约，她不适合参与这样的战争。”
　　“这……”
　　换成其他人说这话，阿尔托利亚根本不会理会。但说这话的是伊莉雅的父亲，也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伊莉雅看上去又很年幼，奉行骑士道的她确实不愿意一个孩子踏上战场。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伊莉雅先开口了，态度坚决。
　　“不要，我不要和Saber解除契约，Saber是我的。”
　　“伊莉雅，不要任性。”一向对女儿宠爱有加，百依百顺的切嗣难得板起了脸，“这不是闹着玩的，是真正的战争，你现在的年纪——”
　　“——我已经十八岁了！”伊莉雅抗议。
　　“十八岁也不行！”
　　“大骗子可以，樱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他们和你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
　　“这……”
　　“唔，十八岁的话确实不小了，虽然完全看不出来。”阿尔托利亚小声道。
　　“说这话前先看看你自己。”慎二吐槽。
　　伊莉雅只是长得慢，不像你是完全不长，或许当年有那么多人跟随莫德雷德叛乱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永远是少年身的王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旁边，切嗣见自己搞不定女儿，阿尔托利亚又指望不上，开始请求其他人的支援。
　　“爱丽，舞弥，你们也帮忙说说。”
　　“对不起，切嗣，我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还不到十岁。”
　　爱丽丝菲尔天然地说着。顿时，很多人看切嗣的表情都变了。
　　十年前不到十岁，伊莉雅十八岁，怀胎还要十月……也就是说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结婚的时候，后者最多不会超过一岁。
　　虽然看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现在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但和一岁的人结婚还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尤其是初次听闻此事的娜塔莉亚和夏蕾。
　　前者吹着口哨：“看不出来，小鬼你还有这种兴趣，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成熟的大姐姐。”
　　后者看了看爱丽丝菲尔，小声道：“凯利，这样是不对的。”
　　切嗣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当时抱着交易的心态和崇高的理想没觉得，婚后的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满，也就淡忘了这个事实，现在旧事重提，真不是一般的尴尬。无奈之下，只好强行转移话题。
　　“现在是在说伊莉雅，不是再说我的事。”
　　“这个啊，我帮不上忙。我出来混的时候还没到十八岁，你自己也差不多。”娜塔莉亚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切嗣的心情简直糟透了，让你们来帮忙，结果一个个忙没帮上尽添乱。好在这个时候，舞弥开口了。
　　“伊莉雅，圣杯战争非常危险。”
　　“我不怕。”伊莉雅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自己的魔法杖。
　　“袭击你和夫人的巨人也不怕吗？那也是圣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