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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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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异象丛生。
在他的手中,太刀早已不是普通的冷兵器,而是一件可以释放出各种超乎想象攻击的可怕杀器。
此时的shirou已经全面超越了从者的领域。
是的,全面,无论是技量还是灵基,无论是面板属性还是魔力量,绝非凭借宝具单纯堆砌属性可比。那种空有力量,没有足够境界驾驭的怪物,在现在的shirou面前,只有被碾压一种结局。
然而慎二也不再是原先那个空有力量的怪物,shirou弥补了不足的同时,他也得到了全新的力量。
那是根植在每个人灵魂的最深处,被人格潜意识封印的力量。
那是由混沌创始已经存在的核心意义,灵魂诞生时就已决定的因,并在一次次轮回转世中不断累积的力量。
这股力量名为“起源”。
当“起源”觉醒,追溯到诞生的因,便会得到经历了无数时光的强大力量。
因为这股力量本就是属于自己,所以操控起来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也不会有力量太强,境界不足的隐忧。
当然,觉醒“起源”并不是没有弊端的。作为取得轮回积累的代价,累积的前世也会复苏,不足百年的所生成的人格根本无法抵挡这漫长时光积淀的核心意义,最终被吞噬。这个时候,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人,而是一个合万世存在的混合群体,永远无法摆脱“起源”的支配。
不过——假如没有被累积的前世吞噬,那又如何呢?
答案,就是现在的慎二。
是的,短短几十年的人格并不足以抵挡漫长的“万世”,但正如慎二说的那样,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的身后,站着许许多多牵挂他的人。这些人的思念聚集在他的身上,与他同在。
一个灵魂累积的前世固然强大,可聚拢而来的思念更加强大,在这些思念的帮助下,慎二成功压倒了自己的前世,彻底将“起源”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起源”支配。
思念即是魔法,意志可以创造奇迹。
在于“起源”的对抗中,慎二真正创造了奇迹。
接下来,他还会创造更多的奇迹,与牵挂他的人一起,与他们共同掌控的“起源”一起。
思念凝聚,注入慎二的灵魂,又在觉醒的起源的辅助下,“转化”为全新的力量,将新生的第三魔法更加升华。
而这,正是慎二与shirou对抗的资本。
思念化为魔力,使慎二不用担心消耗。
牵绊凝为实质,可以是最坚硬的盾牌,可以是最锋利的长矛,更可以按照慎二的心意随意变化形体。
“现在的我,被大家支持着的我,能够做到!就算是走到武道终点的你,也无法战胜!”
在用全方位的“思念屏障”挡住了shirou又一次的“八刀一闪”后,慎二身上的力量再次攀升。
弥漫在战场上的蓝色雾霭倒卷而回,在慎二的身周凝结出一具高度超过十米,拥有无数手臂的人形虚影。
这不是由“疵兽的咆吼”发生的身体异变,而是慎二对于自身起源的全新领悟。
“信仰转化,法相显现——千手神通!”
◇◇◇
与此同时,贞德和莎士比亚也赶到了庭园的最深处,破碎的祭坛。
走出甬道的第一时间,两人便看到了安置在中央部分的那个巨大的大圣杯。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正确的说是本来应该有的,但在接连不断的爆炸中已然毁灭殆尽。
“呜呜,真是凄惨的景象。”莎士比亚双手抱胸,无所谓地说着风凉话,“话说回来没有看到master呢,也没有看到黑之assassin呢,他们不会被炸死了吧。”
贞德闭上双目,很快又松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的特权显示黑之assassin还健在,你没有感觉到异常,证明天草四郎时贞也还活着。”(天草四郎时贞不隶属于本次圣杯战争,所以贞德没法得知他的状况。)
“这样啊,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吾辈可是很有兴趣啊,他们的动向与故事的走向与结局息息相关。”
“应该是在上面,我能感觉到天空中有两股剧烈的魔力波动。”
“空中?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贞德伸手指了指天空,莎士比亚从怀里掏出了一副带手持支架的望远镜架在鼻梁上。
“喔喔,看见了,看见了,无论是master还是黑之assassin,都比吾辈设想得还要出色。啊啊,灵感来了,大脑在颤抖。”
空着的手一指,“第一对开本”与配套的鹅毛笔自然具现,并在莎士比亚的指挥下自动书写。
“红之caster。”
“求你不要打断吾辈的创作,法兰西的圣女,吾辈向你保证这一定会是一个好的故事。”
“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只是希望你躲远一些,不要被波及。”
“咦?”
听到贞德这么说,莎士比亚连忙取下眼镜,惊讶地望向贞德。
贞德却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凝望着大圣杯。
“大圣杯受到的损伤比我预想的要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Caster,如果你不想阻止我就离开这里吧,这样还能多留一些时间。”
“Ruler,你是想——”
“他没有完成的任务,由我来完成,这本就是我分内的工作。”
贞德拔出了剑。
在圣卡特琳娜教会被授予的这把银剑是一把很好的兵器,然而贞德至今一次都没有使用过。
现在,她终于使用了这把剑,不是对着大圣杯,而是对着自己。
剑刃划过手掌,贞德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痛苦,也不在乎渗出来的鲜血。她就这样跪了下来。双手并拢,闭上眼睛。
那过于优美的姿势,让莎士比亚联想到殉教的举动。
“诸天乃主之荣耀,天空乃神手之伟业。”
“请等一下,贞德小姐。”
就在贞德开口祈祷之际,祭坛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紧接着,纯白的灵子凭空出现,凝聚出一道精致得不像人类的身影。
第二百七十九章 梦的延续
莫德雷德又回来到了这里,这个终结的地方。
残阳如血,遍地尸骸,整个不列颠的军力几乎全灭。
不是因为和敌人的战斗,而是因为内乱而毁灭。
她蹲在那里,胸口被枪刺穿,开出了一个大洞。
在这一场将国家一分为二的叛逆中,在和王的战斗中,她战败了,失去了生命。
双眼逐渐失去神采,意识被抽离。在灵魂离开现世的瞬间,不知道是什么奇迹让她再次看到了王,也是她的父亲的身影。
自己给王造成的伤是致命的。王想必是怀抱着遗恨和诅咒,憎恨敌人,并且哀叹自己的命运吧——她曾这么认为。
可实际上,父王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反而给人一种平静的印象。
即使自己将逼到这个地步,诅咒她,算计她,憎恨她,父王也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太可悲了——“她”这么想着。
因为对憎恨自己的人不抱有憎恨,比单纯反过来憎恨对方还要痛苦得多。
王在骑士的搀扶下离开了战场。
“她”的目光也紧紧跟随,像鸟儿一样在战场上振翅飞翔,一直追随着父亲的背影。
“哈、哈、哈、哈——!”
骑士跑着。
战争结束,像血一样赤红的夕阳沉下,现在夜晚的黑暗支配战场。
诅咒充满在埋着亡骸的山丘,要把活着的人带走地怨嗟着。
骑士的手握着马绳,拼命挂在受伤的白马上。
“王!亚瑟王,到这里——!”
虽然自己也负伤,但是骑士还是奔驰在战场上。
骑士所侍奉的王已经被死神抓住。
虽然单枪匹马打倒叛逆者,但是王自己也受到致命伤。
“请清醒!到了那个森林,一定!”
呼吸急促、越过尸体之山、骑士的目标是没有被血所染的森林。
“王,现在待请在这里,我立刻把士兵叫来。”
骑士把王的身体靠在大树。
一秒都不能迟。
“请忍到那时候。一定会把兵带过来”
对没有意识的王行礼,骑士往白马跑去。
“——贝狄威尔。”
在那之前。
应该没有意识的王叫着骑士的名子。
“王!?清醒了吗!?”
“恩。做了一点梦”
朦胧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非常——在“她”耳里感到十分温暖。
“梦、吗?”
像是询问的声音。
王的意识还不完全。不这样回问的话,又会落入黑暗中吧。
“嗯。没看过的,贵重的体验。”
“是吗。请小心地休息。在这段时间我会把士兵带过来。”
“——”
吸了一口气。
骑士的话中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王?有什么无礼的话?”
“——不。只是因为你说的话感到惊讶。梦是醒来之后也能看到的东西吗。并非不同的梦,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同样的东西?”
这次换骑士惊讶。
他把整理一下之后,回答道。
“——是的。有强烈的思念的话,也会看到同样的梦吧,我也有同样的体验。”
根本没那种事情。
梦原本就是仅此一次的东西。
无论是骑士还是“她”都很清楚这一点,即使如此骑士还是说谎。
这是应该是骑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王的不正与道歉。
“是吗。你也真是博识啊,贝狄威尔。”
王感动地说着。
低着头,没有看骑士。
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地呼吸、静静地、
“贝狄威尔。拿着我的剑。”
用被夺走的声音,做出最后一个命令。
“听好了。穿过这个森林,越过那个被血涂满的山丘。再过去有个很深的湖。把我的剑投入其中。”
“——!王,那!”
骑士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湖中剑。
放开保护王到现在,王的证明的剑,代表他所侍奉的王的结束。
“——去吧。完成之后回到这里,我想听听你看到的东西”
王的话没有改变。
骑士拿起圣剑,无法斩断犹豫地越过山丘——
然后。
骑士三次犹豫着要把剑还回去。
的确有湖。
但是无法把剑投入其中。
王是不灭的。
只要有圣剑的引导,王就不会毁灭。
可把剑投入湖中,王就不再是王。
骑士因为王而无法把剑投入,因此回到王的身边。
王反复命令骑士。
对谎称剑丢弃的骑士回答遵守命令就好了。
违反王的命令对骑士而言是大罪。
但是他还是二度拼上性命。
每当在湖面前时,就会想起王的生命——
但这终会结束。
觉悟到王的意思绝对不会改变的骑士,在第三次将剑投入湖中。
圣剑还给了湖。
水面上出现皓白的手腕接过剑,在半空转了三次之后,圣剑从世界上消失了。
“——”
然后,骑士接受了。
王的结束。
那个太过久的责任,到此结束。
第三次越过山丘的时候,森林垄罩在朝日里。
战场没有什么痕迹。
没有嗜血战争的样子,在清澈的薄雾中。
“——将剑投入湖中。湖之精灵的手确实接到剑。”
王因为骑士的话睁开眼睛。
“是吗。那抬起你的胸膛。你,遵守你的王的命令。”
在迎接死亡的声音里,骑士静静点头——
全部都结束了。
之后他们的国家会持续动乱吧。
战争不会结束,不久毁灭的日子就会来临。
但是,王的战争就此结束。
他——不,她到最后完成了那个任务。
光逐渐消失。
因为事情完成了吗,保护她的最后力量消失了。
“——抱歉,贝狄威尔。
这次的睡眠,时间会久一些——”
像是静静睡着。
王,闭上眼睛。
只有早上的阳光落下。
寂静矗立在森林里,伴随王的永眠。
看到那没有一丝悔恨的容貌,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楚是梦还是幻觉。
“她”只知道,那张侧脸正是“她”所期待的东西。
平和的睡眠。
父王到最后终于能得到安稳。
天空广阔、晴朗的天空很蓝。
战争、到此就真的结束。
“——你在看吗,亚瑟王。”
低语的声音乘着风。
落入睡眠的王,像是沉入无尽的蓝。
“梦的,延续——”
看着遥远,遥远的梦。
……
……
……
鸟儿展开翅膀在空中飞翔,将“她”又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曾经梦见过无数次的场景。
“她”站在一块坚硬的岩石前面,旁边站着一个不知道年轻还是老迈的魔术师。
岩石上插着一把剑,魔术师向这个国家的骑士们高声宣言道:
“拔出这把剑的人,将会成为王。”
勇猛的人,对自己的力量抱有绝对自信的人,还有著名的骑士都纷纷前来挑战拔剑,结果都因为完全拔不动而放弃了。
“这些愚蠢的家伙。”——她暗自嗤笑道。
这把剑是用来选定王的武器,只有能拯救这个国家的被选中的人才能拔出来。你们竟然单凭蛮力就想拔出来,再天真也该有个限度吧。
于是,等到没有人再去关心这把剑的时候,她就站到了剑的面前。
魔术师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在握剑之前,你最好是先仔细想清楚。”
她思考了起来。无论何时她都在思考着。
拔出这把剑的意义。
意味着要成为独当一面的王。
所以她就伸出手来——就像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似的。
于是,魔术师就叹息着把手一挥——梦总是做到这里就中断了。
就算向剑伸出手,也根本无法触碰。明明发誓要成为独当一面的王,梦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向自己宣告“你没有那样的权限”。
她对此感到不耐烦和愤慨,最后甚至恳求起来。
“让我拔剑吧,让我成为王吧,我决不可能拔不出来。”
“那么,你要向这把剑立下什么誓约,托付些什么呢?”
她正确地回答了魔术似的提问。
“我要成为一个善王。”
“以正确的执政、正确的战略和正确的力量来支撑起这个国家。绝对的正义,绝对的权力,这究竟有什么谬误之处呢?”
她明明是这样伸出手,但是手却连剑柄也碰不着。
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能握住剑柄,自己是一定能把剑拔出来的啊。
因为我可是亚瑟王的嫡子莫德雷德。
我不会输给何人,成为一个超越父亲的王——
然而不管重复多少次,她都无法触碰到那柄插在石头中的黄金之剑。
直到这一次,她站在岩石前却不曾主动伸手。
“你明白了吗?”魔术师问。
“明白了。”她点头。
他是孤独的,他是孤高的,就像在多云的天空中悄悄闪耀着光芒的新月一样。
他总是孤单一人,凄凄清清。
因为大家都在仰望着他,所以就连哭泣和叫喊也做不到——
如果有谁成为王的话,你就没有必要这样。
你就可以放下心来,露出安稳的微笑——我是想告诉他这一点。
当然,王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多余成分的存在。但是,就算他不允许也没关系。光是我这么想,然后再为了成为王而采取行动就行了。
把惋惜的感情全部抛开,我扔掉了这个梦想。其实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了。
但是我不会后悔。虽然我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但是我现在已经察觉到,在我满是错误的人生中,也还是有着这样一个颇为崇高的、富有人性的愿望。
“你要怎么做?”
“很简单。”
她咧嘴一笑,伸出双手。
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去拔剑,而是直接抱住了剑下方的那块岩石,将岩石和石中剑一起高高举起,远远丢出。
“去你的吧,我才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对,这就对了,这才像你。虽然笨,但笨得很可爱。”
魔术师哈哈大笑,一把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轻浮而俊美的脸庞。
看到这张脸,“她”瞬间明了了一切。
“果然是你这家伙在搞鬼,梅林。”
“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的内心。”
“我早就认清了,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这样啊,那就去吧,去拔出真正属于你的剑。”
魔术师手一指,两人的面前又出现了一块岩石,岩石上插着一把比任何银都要美丽的宝剑。
“我说过了,不需要。”
“她”看也不看,转身离去,她讨厌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一直都是。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银色的宝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直接脱离基石,落入莫德雷德手中。
“你——”
扭头看去,魔术师的身影已然消失,周围的景象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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