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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凡瑶]瑶心如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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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的一声巨响，激起千层浪花，张小凡直觉全身骨头都断了，剧烈的疼痛，仿佛连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一般 ，身体直直往下坠落，耳边呼呼风声，可他只是牢牢的，牢牢的抱住怀里的人，不让她受到一点一点的伤害。
碧瑶，别怕，我一定保护好你。
死灵墉出奇的大，两人也不知道坠了多久，直到张小凡的后背狠狠的撞到了地面之上，两人才停了下来，全身像散了架般剧痛，眼前冒着金星，张小凡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小凡？”
因张小凡舍命的保护碧瑶倒是很快清醒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四周，这里乱石一片，唯一的出路又因为黑水玄蛇的发怒震塌了，两人和前世一样活埋在这里。不过这次碧瑶倒不担心，反正她知道出路，真正让她心急的却是张小凡的伤势。
这笨蛋的伤势比前世还要重，脉搏微弱，鼻息若有似无，一副随时都可能挂掉的样子，然而他的手却还死死拉住她的衣袖。
真是的，逞什么能救她？他能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她就谢天谢地了，但他拼死相救，还是让她心声感动，碧瑶任由他死死拉住自己的衣袖，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那是下山前田不易给她的大还丹，她看也不看，倒出几颗，就这么喂了下去。
可张小凡如今早就陷入昏迷，牙关紧闭，连药都入不了口，碧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没有撬开，她心中大急，暗自思索该如何是好，正踌躇间，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将药丸倒入自个口中，顿时苦味，涩味充满唇齿，竟然比黄连还要苦上集分，她不由的皱起眉头，动作却没有停下，俯下身子，嘴对嘴的喂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无言出场了，不过这里他和碧瑶的关系是亦敌亦友，只是对碧瑶有好感而已，不会像电视一样走暗恋梗，主要便是刺激小凡和鬼厉的大杀器啊！！！
☆、滴血洞（二）
这情景换做平时，碧瑶是绝对不会做的，但现在张小凡生死攸关，她心中担忧，自然也没有其他顾虑，大还丹乃药中极品，几颗下去张小凡的伤势就好了大半，加上张小凡身体素质好，紧数个时辰功夫，便幽幽醒了过来。
“小凡？“见她醒来，碧瑶一阵欣喜。
张小凡睁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碧瑶，仔仔细细的看着，直到确认那个女孩没有受到伤害，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低头反观自己，张小凡却生生被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就这么枕在那少女的腿上。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立马疼的坐起来，面容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热热的，心口更是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碰碰碰得跳动，他移开眼，几乎不敢在看那少女明媚的容颜。只是弱弱道：“碧瑶，我。。。。。。。我们没死”
“呸”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碧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到刚刚他不顾安危的扑上来，心中来气，恨恨道：“张小凡，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那是黑水玄蛇，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你贸然冲上来，真嫌命长了是不是。“
“我。。。。。。。”张小凡低下头，声音细细的：“可我就见不得你有危险。”那一救几乎是他的本能，控都控制不住。
“下次不许这样，”碧瑶见他如此，知道硬的不行，她缓和下脸，柔声道：“ 小凡，你知道的，我本事比你高，刚刚你不来救我，我最多就是重伤，丢不掉小命的，可你看，若不是有师傅的大还丹，你现在已经在阎王那报道了，答应我，下不为例。”
张小凡却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人……。。”知他性子倔强，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好，碧瑶急的跺跺脚，哼了一声，本不想理他，可看着他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心疼大于生气，她放轻声音，柔柔道：“小凡，你身上有哪里还疼吗？”
张小凡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摸了几下，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大碍，眉开眼笑道：“师傅的药真是宝贝，怎么受伤都不怕。“
碧瑶几乎被他气笑了，指着他，骂道；”你个笨蛋，还想受伤不成？”
“我。。。。。。”张小凡呆腻了一下，如今他与他脸颊相距不到一尺，见她肌肤雪白，巧笑嫣然，娇媚不可方物，心中一荡，暗道，为了你就算在受伤千百次又何妨，可他知这话出口必然生气，故只转移话题道：“碧瑶，你之前又去了哪里？听说你被炼血堂的人带走了，我过去时候只找到那三个带走你的人的尸体，找不到你。。。。。。。我。。。。。。。我好担心。”那种心情现在想起几乎还恐惧万分。
碧瑶却有些诧异：“那些人死了？”她本就聪明，很快便相同了其中的环节，复又笑道：“看来那三个人狗咬狗，结果三败俱伤，结果谁也没讨到活路。”见张小凡还瞧着她，似在等她回话，微笑道：“没什么，只是东西被人抢去了，去追回而已。”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了看四周，道：“小凡，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张小凡果然不在继续此前话题，而是向四周看了看这个洞很大，洞顶几块红色石头殷红如雪，甚至连水珠流过时候，都被它映成红色鲜血，他奇道：“这洞奇怪，那几个石头颜色鲜红，看着像是在滴血。”
碧瑶淡淡一笑，道：“没错，这是滴血洞，八百年前炼血堂黑心老人建造的洞府。”说罢起身，不在理张小凡，而是走向旁边的小水潭，安静的等待水面出现的七颗红石，因前世的记忆，她在这滴血洞中并不慌乱，何况无论前世今生，她的身边都还有一个他。
这一世，哪怕是死，他们都会死在一起，她不会在留下他一人行尸走肉的活着。
清澈的水珠一点一滴低落，淋湿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衣裳，那紧紧裹住得青衫长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如出水芙蓉，带着慑人心魂的美，张小凡只觉得连呼吸都慢了一拍，脸颊红的更是如滴血一般，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这里就他们两人，思绪变得有些旖旎，呼吸加快，他忙移开眼，不敢在看。
这世界，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陪我，地狱也是天堂。
碧瑶却没有注意张小凡的反应，凝神注意水面，然后伸出手，将手按在七颗小石之上，只听咯噔的巨响，石壁向后退去，露出一个洞口。
碧瑶缓缓走上岸，见岸边的张小凡眼睛滴溜溜的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直视她，一时间不明所以，奇道：“小凡，你怎么了？”在看他面色通红，呼吸急促，像是极为不舒服，心里咯噔一声想，暗道，莫非大还丹的功效不够，小凡的伤还没好，她心里焦急，抬手，摸了摸张小凡的额头，这时候要真发烧就不妙了。
张小凡却是身子一怔，面上燥热，垂着头，低低道：“碧。。。。。。碧瑶，我没事，你别担心。”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吞吞吐吐。说话间，更是想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碧瑶却是不信，嗔了他一眼，张小凡在不敢乱动，任由那少女柔若无骨的手指贴上他的额头，而胸中心跳越来越开，仿佛是在敲锣打鼓，两人面颊相距不过一尺，近的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
多年后你是否还记得，她盈盈的目光，是否后悔过在她还在身边时，没有紧紧抱住她。
张小凡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好像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的敲着。
“还好，没事，小凡，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碧瑶长长的松了口气，放心下来，却见张小凡还低着头，似乎连耳根和脖子都泛了红，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炉子里烧过的木炭。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碧瑶一阵莫名其妙，却不在说话，只是双手环胸，定定的看着他，半响，却是张小凡先受不住了，只见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动作麻利的解下自己的外套，为碧瑶披上，可即使做着这样的举动，他的眼却是依然没有看向她。
碧瑶更是莫名其妙，顺着她的动作低头一看，这下不要紧，惊的她差点尖叫出声，只见那被水滴打湿的衣裳紧紧裹在身上，隐约间几乎可以看见里衣的样子。
轰隆，这下连碧瑶的脸都热辣辣的，她恼羞成怒，恨恨的瞪了张小凡一眼，迅速往那洞里走去，张小凡迟疑了一下，也立马更了上去。
这洞幽深又昏暗，阴阴冷冷，一阵风吹来，张小凡因失了见外套，顿时感觉全身有些凉意，他抖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笨蛋。”前方的少女不知何时已停住了脚步，昏暗的光线中，她的眉目却依然秀美若斯，眼中眼波流动，似乎嗔非噌，她慢慢的向他走进，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左手。
十指相扣，她的手在他的掌中显得那么的娇小，他讶然的看着她，却见她清丽的侧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突然的，他脑中响起这样一句话，心神一荡，他几乎要将那句话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严重卡文中，泪
☆、滴血洞（三）
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现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她如天上的星星，明亮却遥不可及，哪怕自己给她仅有的一切，也不见的是她想要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能呆在他看的见的地方，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张小凡垂眸，看着紧紧交握的双手，像现在这样走着便心满意足了
思索间，走在身边的碧瑶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到了。”
张小凡顺着望去，隧道的尽头有一丝光线照了进来，隐约间看见一间石室，石室里却是两尊巨大的石雕，幽冥圣母，天煞明塑像就这么直愣愣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碧瑶松开张小凡的手，径直走到两尊石雕前，俯下身去，虔诚的叩拜，因张小凡在旁，碧瑶不敢出声，却只在心里暗道：“幽冥圣母，天煞明王，圣教第四十三代弟子碧瑶诚心叩拜，弟子不求其它，只愿与张小凡生生世世一起，小凡命苦，亲人都已去世，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弟子一人，愿圣母明王垂拎，赐我福祉，与他在续前缘，同生共死，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碧瑶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却见张小凡静静的站在他身后，脸上似乎有些诧异。碧瑶扫了他一眼的看着他，不多解释，只是淡淡道：“走吧。“
张小凡跟着她，没多远，又到了一个山洞，洞口一个巨大石碑上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地不仁已万物为刍狗！在往里面走，见到了一句枯骨，碧瑶见张小凡吃惊的脸色，解释道：“这是八百年前炼血堂名震天下的黑心老鬼。”
张小凡见此，不在多看一眼，两人又走了一段，在次踏入一个石室中，只见碧瑶径直走到石室最后一格，拿起一个小铁盒，那盒子朴素非常，看上去貌不惊人，碧瑶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微笑。
盒子里面的是合欢铃，前世为她留住了一魂一魄的宝物，因为有它，她魂魄才得以陪在他身边，虽然他不知道，但她一直都在，碧瑶小心的捧着盒子，想了想，示意张小凡站到她身后，然后念动法诀，形成一股强大的结界，这才按了盒子上的机关，然后将盒子直射而出。
盒盖打开，一股黑烟随之冒出，正是黑心老人所炼制的古尸毒，因结界挡着，这毒气没有渗透进来，但却将地面融化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张小凡变了变脸色，暗道，魔教果然作风狠辣，谁能想到还这小小铁盒之中还会藏着如此剧毒，要一个死了八百多年的人还想着要害人，此番若不是碧瑶机灵，两人只怕很有可能都丧命于此。
又过了一会儿，这直到黑烟完全消散干净，碧瑶才撤了结界，捡起从铁盒中掉落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金色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悦耳之极，碧瑶喜爱之极，将铃铛系在了腰间，行进间，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两人又走向左边的另外一间石，碧瑶心里砰砰跳，这里是她此行最为重要的目的，天书，这里有第一卷天书，果然进了那间石室，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碧瑶细细看着，同时之前看过的第二卷与第四卷天书也浮现在脑中，相互相应。
碧瑶找了个位置坐下，脑中放空，几乎进入一种无我的状态，青云功法，天书功法，以及前世所学的圣教功法在脑中全在脑中一一略过，过去修为中遇到的瓶颈，现在竟然一个个有所突破，每解决掉一个瓶颈，她便感觉自己修为提升一分。
这样大概过了三天三夜，她将大部分瓶颈都解决了，她才停止下来，修为大进，让她心情好了很多，睁开眼，就见张小凡面色紧张的盯着她，欲言又止；不禁嘻嘻笑道：“小凡，你是不是想问什么？”这家伙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她不提还好，一提张小凡便露出困惑迷茫之色，这墙上的天书似乎和他修炼的青云道法与大梵般若有殊途同归之势，而且这天书中似乎既有道家心法也有佛门法礼，可它却出现在魔教炼血堂的滴血洞中。
这天书到底是什么？
张小凡不由自主的将疑问问了出来，碧瑶却是笑道：“这天书乃是圣。。。。。。魔教的经典，里面内容神通广大，是魔。。。。。。魔教不外传的经典。”
张小凡皱眉，讶然道：“既是如此……你刚刚怎么还修炼它？〃那可是魔教的功法。身为青云弟子，学习魔教功法万一被师傅知道了免不了一段责罚，小到废去修为，大到逐出师门，碧瑶一向机灵，这其中利弊，她该清楚。
碧瑶却是面色一沉，反问道：“小凡，在你心中，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魔？”
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张小凡身子一震，转头盯着石壁上的字，久久不语，这天书给他冲击太大，以前从未有过的一个想法，慢慢的形成，一点一滴的占据着他的脑海，挥之不去，隐约间他觉得一个大秘密就在眼前，等待它挖掘，等待它发现。
可是这个秘密该不该被挖掘出来，张小凡迟疑着，自小师傅教导的理念让他不敢在深究下去，张小凡全神贯注的看着石壁，眼神迷茫无措，表情更是古怪万分。
却听碧瑶又道：“小凡，你说着是魔教功法，学不得，可若我用这功法来救人，那它也算魔教功法吗？一套功法，本没有正魔之分，关键是用它的人拿它来作什么。什么是正什么是魔，魔教一定杀人如麻么？正道一定解救苍生吗？在我看来，不过在人心而已。”
张小凡“啊”的一声张大了嘴，脑中仿佛有惊雷劈过，这话冲击了一直以来的信念，魔教真的都是坏人嘛？这个问题他未想过，随着碧瑶的话，他惊恐的发现，自小开始一直坚信着的东西，开始一点点瓦解，在崩塌，他又想起了自己所在的草庙村，那满地的尸体，那血流成河的画面，对，只有魔教才能刚出那般残忍的事情，他咬了咬牙，坚定的吐出一个；”是。”
碧瑶冷笑道；“张小凡，你觉得魔教杀人多，正派人士就杀人少么？人在江湖，不是杀人便是被杀，归根到底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她顿了顿又道：“我知道因为草庙村的原因你对魔教一直有所偏见，可说话讲证据，没有证据，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魔教人所为？若有一天你发现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杀人的不是你以为的邪魔外道，你又当如何？”
张小凡用力甩头，一时觉得胸闷无比，喃喃道：“不可能。”
碧瑶面上渐渐露出讥讽之色，她哼了一声道：“张小凡，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一日，我告诉你，我便是你口中的邪魔歪道，魔教妖人，你会怎样？杀我吗？”
张小凡几乎想也不想，道：“不会。”
碧瑶却冷冷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么，我是魔教妖女，你是名门正派，我杀人如麻，更是你以为的仇人，我在你的对立面，为什么你却不肯伤我？”
张小凡震了震，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深看着碧瑶，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可他却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他有些急躁的抓了抓头发，辩解道：“可你说的都是如果，这是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碧瑶嗤笑一声，定定看着他，知道看的张小凡心里都发了毛，她才转过头，一声不吭的走出石室，徒留张小凡一人面对这一片天地。
又惹她生气了，张小凡不由苦笑，他转头看向天书，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越看越困惑，同时碧瑶说过的话又一次次闪现在他脑中，仿佛又千金的重量，动摇着他的信念，他抿了抿嘴，喃喃道道：“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魔？”
他闭了闭眼，将脑中纷乱无章的思绪压了回去，追着碧瑶的步伐离开石室。
等他找到了碧瑶，却发现对方怔怔的在看一方石壁前，表情诡异，似哭似笑，甚至听到他的脚步声也不回头。
张小凡奇怪的凑上去，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石壁上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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