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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曼春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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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起了疑心,怀疑明台那小家伙趁着他和大哥都不在又偷偷溜了进去,便一拍门整个人走了进去。
  床头的台灯开了暗暗一亮,窗却开着,夜风吹着窗帘往里面去,四月天,竟浮出一阵阵寒意。
  阿诚左右环视,放文件的地方没有动,应该不是明台,只好走上去把窗关上,只是……他抽了抽鼻子,空气中竟然浮动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什么呢?阿诚最后也没想出来,却也没关门,径直去了小祠堂。
  房间又再次静了片刻,一支带着玉镯的手臂突然从厚重的绛色织锦窗帘后伸了出来。
  他的房间,还是那个样子,一个老学究的房间,颜色厚重,事物考究。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这样了,可怜她只来过一次,便将这里的摆设记得牢牢的。
  若是明楼进过她的闺房,恐怕也分不清,这个女孩儿的房间,竟被她装饰的一模一样。
  可他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不过现在重要的恐怕不是这个。
  她放下食盒,就跷手跷脚的在房间里搜寻起来了。
  那个床头柜,曾经放过她的一双青玉手镯,因为曾在慌乱中手臂撞到木质的床头,将其中一枚撞了些玉屑下来,明楼害怕她伤到,便强硬的取了下来。
  那锦色缭乱的落地窗帘后有一个一人呆的空间,他曾经捂着她的嘴巴,两人屏息着贴在一起,等待着阿香打扫房间卫生。
  那对厚粟玉枕头上曾经盖过一张绣着并蒂莲花的枕巾,她曾经和他头靠着头,亲密的脸对着脸躺在一道,那朵莲花就在两人的鼻尖之间,她用芊芊玉指划着,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诉说着并蒂莲的深意。
  那镶着的大镜子后面有一个暗格,他曾经当着她的面,放了一双翡翠耳环在里面。他告诉她说,如果有一天,她进了门,便要天天戴上,除了睡觉,一刻也不许摘下,直到它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她悄悄旋开机关,那香木雕花的小盒子还在那儿,曼春也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颤抖的手慢慢的打开……空空如也。
  果然,十年了,早已物是人非,又怎能期待旧日的东西还能在那儿。
  只是眼眶还是热的沉沉落下泪来。
  “你的气质还太纯,配这耳环太老气,也太雍容了一点。”
  如今她已能配得上,却是爱如初,心已老。
  “曼春姐姐。”她一惊,凌厉的眼神向声源处扫去,竟是明台。
  他看起来很虚弱,穿着丝绸睡衣,看上去泱泱的,也乖巧了许多,用气音呼唤她。
  见她回过头来,便露出一副乖巧的无害神情,转过头将门虚掩好,蹑手蹑脚的钻了进来。
  汪曼春手脚飞快的将盒子关上放回原处,便回过头来看他,今日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带匕首,只能防备,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你倒是机灵,发现我在这里。”
  明台嘿嘿的笑了一声,指了指放在地下的食盒,看上去也是饿的紧了,曼春便点点头,顺手把食
  盒打开,将里面的菜肴放在茶几上。
  清炖鸡孚,美人肝,南京香肚,菊花脑蛋汤,还有大大的一锅莼菜粥,熬得浓浓细细,味香鲜美。
  明台看着汪曼春,这个据说蛇蝎心肠的女人此刻洗尽铅华,穿的温柔贤淑,像是旧时的谁家太
  太,拿出一个小碗,在灯下给他盛着莼菜粥的样子也忍不住感慨,她对大哥确实是好,这都是地地道道的南京菜,味道清淡,此刻夜深露重,拿过来,却还冒着热气。
  “你大哥跪着呢”
  “恩,曼春姐你怎么不关心我呀,我还疼着呢。”他一脸懵懂的点着头,也不知是真的迷糊还是
  装的。
  “曼春姐,你还喜欢我大哥吗?”他试探的直白,语气莽撞倒确实不让人讨厌,也难怪当初自己会被他骗的团团转。
  她在灯下茫茫然的看着明楼的照片,也不肯回话。明台便知趣的静静喝着粥,一碗见底,她突然问了一句,
  “那张照片在哪儿?”

  温柔冢

  【二十三】
  明家人最近总有进门不关门的好习惯,都是明小少爷带的好头,不过也亏了这个好习惯,明楼才能看的如此清楚。
  他的房间秘密太多,即使要透给明台消息,也得阿诚在边上看着才行,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桂姨,时时刻刻要小心。
  阿诚对他一说,他便知道有人潜入,可这个时候林参谋那儿又传来毒蜂的消息,阿诚要去发电报走不开,他便从阿诚的房间里拿了□□和□□,黑色的皮鞋落在地上却无声无息的,像一只猫
  一样,一只眼睛从门缝中窥探进去。
  和想象中的南辕北辙,他以为自己饿出幻觉了,最先闻到的,居然饭菜的香味。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明台,像一只贪嘴的小狗一样嘴上沾满了油,一只手拿着筷子大快朵颐,一只手满是油的在他珍爱的黑色皮沙发上蹭来蹭去。
  小兔崽子!
  她是背对着他的,长长的辫子,小褂,当时他都只注意到明台,还以为是阿香偷偷带晚饭过来给他吃,灯光下,紫色长衣背对着他的人影撩了撩垂下来的头发,露出了圆润光洁的耳垂来,空空的耳朵上有一个小小的耳洞,顶着小小的红豆耳钉,像一颗血珠一样凝在肉上。
  “我真的很怕疼,师哥轻一点。”她一头栽在明楼怀里握住红通通的耳垂,明明害怕的要命都打晃了却还是咬着牙要他动手。
  “怕疼就别让我给你打呀。”他自己也慌得很,不知道从哪本古早书本上学来据说不疼的穿耳朵方法,可毕竟也是要用针的,看那闪着银光的尖锐他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发虚,又不想在曼春面前露怯,便小心翼翼的搓红了那软软的耳垂,然后一个用力。
  只听得曼春小小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他也吓得不轻,捧着脸哄着不肯给她打第二个耳孔。
  “现在不打耳孔,以后怎么戴这么重的耳环啊。”到头来,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能戴上那对耳环,可最后还是因为手段不当,弄得她耳朵特别容易发炎,一年四季看上去都红红的,作为弥补,他就给她买了一对圆圆的红珠耳扣,看上去衬托的耳朵更加娇小可爱。
  房间内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这么说,在小祠堂?”她以为以明镜的脾气,绝对会把照片撕碎,或者一把火烧个干净,想不到居然没动手,肯定是明楼的手笔。
  只不过,是做什么用就另说了。她想起明楼回来后对她的涓涓细心,也不过是来控制她的手段。
  明台吃完了,又试探了半晌,身体明显也熬不住了,整个人昏昏沉沉连门都找不到,打了一个招呼就往打算房间外奔
  当然,这是汪曼春的视角。
  真相是明台正打算再试探些什么,却看到了门缝里的一张脸,白天把他按在长凳子上噼里啪啦打屁股的自家大哥自家长官,正满眼血丝的在门后瞪着他,脸色可怕。一股凉意瞬间脊背里窜了上来,什么念头瞬间都没有了,只想快速离开这儿。
  “那是窗户!”明台讪讪一笑,将腿从窗户上拔下来,才一抓头发往外奔出去,捂着脸连头都不敢抬。
  老天保佑!我可什么都没做。
  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转头开始把碗收了起来 ,然后用食盒收好保温
  放在茶几上,便从窗户潜了出去。
  外面的夜很黑,明台说小祠堂在二楼的尽头,她攀爬着穿过明镜的房间,她的房间只在梳妆台上
  立着一盏小小的夜灯,一堆叠的文件堆在上面,明镜正侧躺在床上。
  汪曼春心里一动,却听得明镜的门敲响了起来,她头一低,听得屋内明镜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谁
  呀,
  “是我。大姐。”是明楼。
  真可惜。她舔了舔唇,又向边上挪去。
  家父明锐东之灵位。
  明明只是一块木牌,却压得她的气都透不过来。隐隐中有一种东西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不相信什么灵魂鬼怪,但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汪曼春了,她现在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存在,又或者是她疯
  了,谁知道呢??
  她慢慢抚摸上那只木头牌位,从上到下的注视着描金漆字。
  就是这个男人,死在了自己叔父手里。
  就是这个男人,命令下了三世不得结友邻,三世不得结婚姻的铁誓。
  小祠堂里没有通电灯,两只惨白的蜡烛竖着可怜。
  “别担心,伯父,您儿子,会好好的。”我会让你的儿子,你的女儿全都活的好好的,但起码,
  也要让他们尝尝我的感受吧。
  她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时候只觉得好笑,凭什么长辈做错要后辈来抵,她本来就是个豪爽的人,完全不明白,当初只以为是明镜从中作梗,嫉恨半生。
  可若真是豪爽,重新活下来,仗着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怎么也能踩着明楼上去,有权有势,起码能活出个人样来,走到未知的结局,有新的人生。
  杀明楼,杀明诚,杀明镜,杀明台,杀梁仲春,杀朱徽因,杀王天风,杀郭骑云,杀于曼丽。
  踩着他们的尸身便可登顶,这才是爱慕权欲的汪曼春该做出来的事情。
  如今的汪曼春做不到吗?
  可是她开始害怕了。
  我早已经知道了结局与走向,可若我不继续走下去,不继续爱着明楼,改变自己的性格,走向新
  的人生,
  那么,我还是那个汪曼春吗?
  还是,只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幽魂恶鬼漂浮在这个世间?
  承认吧,汪曼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走不出过去,走不出明楼的温柔冢。
  牌位前横架着一支黑色的鞭子,粗絮上面还湿漉漉的染着血色,打的是谁?
  她将手拂过那支鞭子,手一顿,那张照片,正静静的躺在鞭架上,一分两半,正好从中间撕开,恰恰从明楼的脸上撕过,另一半上她的脸也是沾上了血色。
  汪曼春心里突然有些失望,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只可惜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是有些嫌恶,还是装的很好的平静呢?

  楼阙重重烟雨现

  【二十四】
  她最终还是拿走了这张照片,于是她第二天收到了明楼的邀请。
  在英租界的一家花房边上,阳光耀眼,也正是花期,各色的矢车菊艳丽正好,就栽种在咖啡馆的玻璃橱窗外,离76号也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为什么我的是牛奶呀~”她右手撑着头看着服务生送来的一杯冒着热气的白色液体撅了撅嘴,
  “给我换一杯冰咖啡。”
  金发碧眼的服务生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楼向他别了别眼睛,他便顺势走了下去。
  “你午饭又吃那么多,还吐了,还喝冰咖啡,对胃不好。”他也养成了习惯,提前吃好了再约
  她,也好在边上夹菜伺候她吃完。
  “我听说,最近76号要改朝换代了。”他正准备试探试探着挑开话头,阿诚就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脸惊讶的样子,
  “先生,您怎么在这儿?”明楼不悦,他正要问些什么出来,还是勉强压着问道,
  “怎么了?我一个中午都在和汪处长在这附近吃午饭,都没离开过啊?”阿诚一向是个极其妥帖稳重的人,此刻却脸色大变,眼神飘忽,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用现代的话来描述的话那就是:CPU主板烧了。
  “你怎么了,毛手毛脚的。”明楼问,阿诚咬了咬牙看了汪曼春一眼,还是凑上前来用黑手套遮住汪曼春的视角,在明长官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明楼一下子站了起来,连他一时之间脸色都不太对了,竟忍不住的嗓音都响了起来,汪曼春将背直了直,
  “出什么事了,师哥?”
  “没什么,曼春,恐怕我今天要失约了,你在这里把牛奶喝完再走吧。”说罢,他便火急火燎的让阿诚替他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真是的,汪曼春有些不悦,记得上次的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呀。难道是毒蜂提前回上海了?
  她百无聊赖的喝了半杯牛奶便打算离去,哪知道刚刚起身,却看到咖啡馆的门重新被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怎么不把牛奶喝完啊”是明楼,但……汪曼春记得明楼来的时候穿的是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可现在居然换了一套76号的深紫官服在身上,也不过半个小时,回76号根本不可能呀!
  她一向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明楼身上的,自然发觉到他的不同,外貌自然是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就是不对,从他一出现的刹那,她就感到胸口的悸动越来越强,强的,让她无法去顾及其他,
  “师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勉强一笑。
  “我担心你,总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吧。”明楼走了过来,却不坐在他刚刚做的对面,倒是
  过来,将她往里面挤了挤,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脸担心的将脸探了过来,近的汪曼春可以在他的金丝边眼镜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她感觉不好,非常不好,从一梦重生过来那么些年,这样的感觉只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在巴黎那个破旧的小旅馆里,一次便是现在,几乎能灼破灵魂的疼痛感,她几乎能感受到心碎的疼痛感,不是那种矫情的比喻手法,是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点点的崩裂开来。
  她勉强一笑,恰好支撑住在明楼靠过来的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明楼一愣,脸色出现里一丝异常,然后立刻恢复了一脸笑意时候的样子。
  “一点点小事,已经让阿诚解决了,没必要打扰我们的时间。”他将汪曼春的脑袋别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晃动着那半杯牛奶。
  “曼春,你恨我吗?”
  “……要听实话吗?”她偏过头想了想。
  “坦诚相待。”
  “我不知道。”她只能给他这四个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着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恨着你,但是我确信,我是在怨着你的。
  我是坏人,我承认。
  我没有良心,虐待你的家人,拔明台的指甲,威胁明镜,想要控制你。
  我杀了我自己国家的同胞,出卖国家戕害抗日的英雄,投靠日本侵略者,死这个下场是我活该,
  我一点点遗憾都没有。
  我改当如此。
  如果我当初失去了你,没有别选择,我依旧会走这一步。
  我不恨你,因为我知道,心怀天下的明楼,我本是不配的。
  可我怨你。
  我怨你抛弃我,给我一根通向温暖的家的稻草,又毫不犹豫的割断了它。我怨你明明不爱我,却
  为了你所谓的家国天下,对我温声软语,对我细细关怀,让这个冰冷恶毒的刽子手重新摸到了稻
  草的边缘,重新给了我一个希望。
  对一个人最残忍的是什么??
  不是去鞭打伤害她,不是去侮辱威胁她,而是让一个已经相思病入膏肓的人一点点甜头,再告诉
  她,永不可及。
  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可以不沦落到那个地步,可我还是这么选择了。
  可我还是好怨你,为什么不骗我到底?为什么不救救我?
  为什么不干脆在我梦醒前杀了我,毫无声息的绞死我。
  起码,我还是能笑着去死。
  胸口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竟然化作丝丝困意钻入身体,她只能无力的瘫在明楼的胸膛上,任由明
  楼玩弄着她散落的发丝和白皙的脖颈。
  最后一眼,是看到他敞开的衣领里,衬衫领口间晃动的蓝色水滴项链。
  曼儿,好好休息吧。
  他在她的腮边落下一个缱绻的吻。
  ————————
  明楼与阿诚紧赶慢赶赶到了七十六号,一进门便往明楼办公室赶去。
  “你真的看到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进来了?”
  “是的,大哥!”阿诚今天正打算去汪曼春的咖啡馆去等明楼两人,却看到明楼穿着一身制服走了进来,
  “阿诚啊,我要进办公室一趟”他心有疑虑,却看到明楼脸色不好的样子,也不敢问为何明楼这个时候会出现这里,只能听他命令开了办公室的门,便被明楼支使着先离开。
  明楼翻遍了整个办公室,东西几乎没有动过的样子,还都在原地,文件也没有被翻开的迹象,他呆在原地想了片刻,突然打开书桌里面的隐秘夹层抽屉,里面有一个黑丝绒的首饰盒子,一打
  开,
  果然,是空的。
  一个和明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76号,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一丝怀疑都没有引起,连阿诚都被骗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熟门熟路的打开了他的抽屉,拿走了汪曼春的项链?
  “那个人只来了办公室吗?”
  “应该是吧。”阿诚想了想,“夜莺在我走前对我说过,明长官问了她汪处长的行程。”他那时候只觉得不太对劲儿,便急匆匆的去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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