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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震江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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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心有愧疚。“小楼,我……”
  “你别再露出苦瓜脸,再说对不起的话,我就真要不高兴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是想见见它,但比起见到它,更想见到你活得轻松些。”
  楼京墨摆了摆手没让花满楼再说什么道歉的话,她毕竟不是原身,对晏云的遗物只有好奇,没有女儿对母亲所留之物的感情依托。“你就直说吧,东西还能找回来吗?”
  花满楼已经尽力去追查遗失的存放物,诸如珠宝玉石之类的明物大多好查,但还有十几样没开箱的暗物不好查。
  “账册上登记的是晏云存了一个盒子,没有说里面是什么而只交了高价托管金。盒子以特别的机关锁上锁,根据钱大福的销赃记录,他没有能顺利开盒子,而将其卖给了专门收古怪之物的买家。”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江湖上有一小撮人手机此类物件,或是希望打开宝箱而大赚一笔。
  “我已经确定了你的那只盒子被卖入了珠光宝气阁,但走得不是明路,阎铁珊是不会轻易认的。”
  花满楼想方设法地赎回失物,这里面明物容易追回,但暗物就困难了许多,特别还是被卖到了江湖势力的手上。
  “此事我已经请人去探风声了,等他回来再看下一步怎么走。正是请了司空摘星去探一探木盒是否被开启,现在又到底藏在珠光宝气阁的何处。”
  楼京墨刚刚端起茶杯的手轻轻抖了一下,花满楼的这招与直接让司空摘星把东西偷回来相差无几了,而她真的很庆幸此刻没有喝茶。
  “花兄,你请司空去踩点了?很好,这真的足以证明你想追回失物的诚意。我相信司空的本事,他估计能把皇帝都偷出宫,何况寻到一只木盒子。”
  不过,楼京墨没说的是,她比较担心的是司空摘星会不会顺手带回些奇奇怪怪的附赠品?


第94章 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司空摘星出道至今从未失手,似乎世上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而只有他不愿意偷来的东西,曾经三两桩未完成的任务都他发现突然不想干了。
  “我可是有原则的神偷,对于追查失物必须是完美完成。”
  司控摘星没让花满楼等太久,说好了两个月给回应就按时回来了。此行需要从珠光宝气阁的库房里找到一只外表样式较为普通的木盒,当然也有可能此物已经被打开而没有继续存放在库房中。
  认真说起来,需要偷回来的不是实物,而是实打实的消息。难度肯定不低,但越困难越才越能引得司空摘星的兴趣。
  “我可以确定木盒子并没有被打开过,它的边缝里还有些灰尘,是随意被搁置在一个死角里。”
  司空摘星很专业地取出了他事后绘制的地图,标注出了木盒的存放处。可以看出它被归类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里,早已失宠不再能引起购买者的兴趣。“说好了偷回一个消息,我就能忍着绝对不带回盒子。”
  一张纸被铺在了桌上,上面详细地绘制了如何潜入珠光宝气阁,终点目标处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猴子。以神猴表明此图出自司空摘星之手。
  花满楼抚摸着图纸而会心一笑,只要确定了木盒确实在珠光宝气阁,他一定会亲自为楼京墨取回此物。如今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从阎铁珊手中赎回此物,不告而取总是不妥。
  楼京墨在一旁也看清了纸上所示,珠光宝气阁的占地尚未大到离谱,花园会客位置有一个从外引进河流活水的池子。此处的设计却隐隐有些危险,利于让人在暗中埋伏,藏于水下玩一出刺杀在水榭楼台上的宴会参与者。
  “司空,你此行没遇到什么状况之外的事情吧?”楼京墨不怀疑司空摘星的专业本领,正如她也不怀疑猴精的惹事能耐。“去年你去王府偷青铜灯撞见王妃偷情,前年你去崆峒派偷印章撞上了山洪暴发,大前年……”
  司空摘星赶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偷隐于无声处,来无影去无踪则难免发现许多秘密。那些事不能全都憋在肚子里,为了不让自己憋死,他总要找一两个人吐苦水。有的话能说给陆小凤听,有的话只能说给小师父听。
  当下,司空摘星却不让楼京墨继续翻旧事,可别破坏他在外的形象,绝不想被冠上人形移动事故见证者的荣誉称号。
  “神偷难免与意外事件打交道,我才不是偷到哪里就必然撞见大事。这次只是有两只信鸽撞到了我手里而已,根本没有与什么刺杀之类的事故。”
  司空摘星却没说意外撞到手里的信鸽送了什么信。他是有原则的神偷才不会随意八卦,因为花满楼在场就先不对师父爆料,联系霍天青的两封信所能嗅出的一出好戏。
  花满楼听出了弦外之音,他笑着先把尾款结给了司空摘星,就让楼京墨先收好图纸。“寻回失物是越快越好,我打算明天就动身去珠光宝气阁,小楼如能同行是再好不过。这就先回家与爹招呼一声,我们晚些再会。”
  “好。此次我和花兄一起去关中。”楼京墨和花满楼定下了明日汇合的时间,这就和司空摘星一起先回了客栈。
  等到没有了第三人在场,司空摘星终是忍不住八卦了起来。“师父呦!你是不知道,霍天青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一个大写的渣字!非但是一脚踩两船,以我行走江湖多年的敏锐直觉,峨嵋的叶秀珠八成是被骗了。”
  此事要从司空摘星尚未进入珠光宝气阁找东西前说起,业务尚未开展,但他的肚子不给面子地饿了。
  需知神偷出没多在半夜凌晨,那时正好大多食铺打烊,只能自己动手打猎,顺带自行烹饪。
  司空摘星发誓他一般不对信鸽下手,但谁让时间赶巧了,外加他也想多了解一些珠光宝气阁的情况,这就先出手抓了一只鸽子。他刚看完那封肉麻的信放走了第一只,谁想又来了一只。
  “看一封也是看,看两封也是看。我索性也就再逮了一只,没想到都是霍天青写的。前头一封刚给梁间燕,后一封就是给峨嵋的叶秀珠。”
  司空摘星曾经偷偷撞见过很多段恋情,霍天青是让他感到胃部不适的一位,从两封信的字里行间可以品出问题来。
  “我的判断八九不离十不会出错,霍天青与梁间燕有所密谋,两人想要通过勾住叶秀珠探查峨嵋的情况。可惜了,具体不知是什么情况。”
  楼京墨听完司空摘星复述两封信的内容,她倒是没有太多感概,江湖里表里不一的人绝不少。霍天青的段位还不够高,否则又怎么会留下破绽。
  “你要真想知道具体情况,不如去峨嵋跟进一二,或是找出梁间燕的真实身份。听说峨嵋掌门独孤一鹤是刀剑双绝,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变成断尾猴子。”
  目前楼京墨只想把木盒先弄到手,而已经联系好朱停帮忙设法打开密闭难启的盒子。至于其他阴谋只要不惹到她身上,暂且没有闲情逸致去管,她都不屑于以霍天青的私密为把柄,让他一定要交出木盒。
  这次去关中是兵分两路且先礼后兵。阎铁珊愿意在前堂同意花满楼的提议,让他们出价赎回木盒最好。假设阎铁珊闹什么狮子大开口,她会立马直接动手抢了库房里的东西。
  大半个月后,关中咸阳。
  楼京墨与花满楼日夜兼程抵达此地,计划稍作休息就往西北处郊外而去,那里正是珠光宝气阁所在。虽然两人还没有真正踏入珠光宝气阁,但在咸阳城已经能感觉到不少买卖人、江湖人都是冲着与阎铁珊做生意而来。难怪说关中财富六数集聚珠光宝气阁,这一比例绝对不低了。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从这些人就能看出阎老板不仅做一般生意。”
  楼京墨看着那些或是身带泥腥味似盗墓者,或是血气未散似三流杀手的面孔,那也难怪当年珠光宝气阁敢为钱掌柜销赃而不惧得罪花家。
  花满楼刚刚点头赞同,却是忽而向斜后方侧头。不是他的错觉,上一刻有人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他们。一瞥的时间极短,可那种恶意却掩盖不住,只是匆匆之间又消失不见了。“小楼,你认识他吗?”
  楼京墨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难道某人以为能凭着人群遮住身形?只能说太不巧了,这种相似的身形,她看了整整一个月。必须说上官飞燕与上官丹凤非常像,从外貌到身形,甚至能在气质上也有几分相近,可唯独缺了一种东西——真诚。
  真诚看不到摸不着,有的人却仿佛生来不得半分,好比曾经的原随云。
  楼京墨在淮安上官家见过一面上官飞燕,在她身上发现相似的伪装味道,她缺乏真诚的感情。对着重病的亲祖父也不见丝毫伤心。
  “不是他,是她,很像我之前一位病人的亲戚,不知她怎么来了关中。”
  上官飞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流里,却是引起了楼京墨的关注。梁间燕,上官飞燕,这两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答案是肯定回答,那么他们为何要欺骗叶秀珠的感情?霍天青其实不缺钱财,而江湖上鲜少知晓他是天禽门少门主,那么他们想从叶秀珠身上得到什么峨嵋的情报?
  楼京墨几乎可以断定这背后有一场阴谋,而她也没忘了上官飞燕的另一层身份,金鹏王朝还有三位遗臣带走了剩余的大量宝藏。
  人为财死,她与上官飞燕本无交集,引得对方恶意一瞥,该不是她在无疑中人财路了吧?
  既然两人在咸阳遇到了心怀不善的上官飞燕,楼京墨简要地提了上官家之事,未免花满楼不解内情而被误伤。
  “看来不必再歇,我们这就去珠光宝气阁,早一步把木盒拿到手。万一真的撞上了霍天青与人私会,我还真想跟踪去看一下适才的猜测是否为真。”
  花满楼听得几句概述却已微微蹙眉,他与父兄一直都和和睦睦,无法喜欢对亲祖父之病视若无睹的上官飞燕。“世上的人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却不会有完全相同的性格。正如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一朵花。上官家的两位同株而生也会孑然相反,一个人不能将另一个人取而代之。”
  楼京墨听着取而代之四个字,她是灵光一闪脑洞大开,她戳了戳花满楼手中的扇子,“上官飞燕学了一身武功,上官丹凤却是不通拳脚。如果上官瑾死了,上官丹凤干得过上官飞燕吗?”
  这个问题只在假设中,但在两人抵达珠光宝气阁让闫铁珊答应交还木盒后,楼京墨还真跟踪了出门私会的霍天青,他去见的正是上官飞燕。
  楼京墨在房顶上被迫旁听了一场晨间运动,她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天还真刷新了认知。司空摘星从信中发现霍天青还勾搭了一个叶秀珠,而吃过早餐离开霍天青的上官飞燕,她在一天里分别下午去密会了萧秋雨,晚上又约会了柳余恨。
  尽管这两次没有再翻滚床单,但作为跟踪者楼京墨不傻,是能看出萧秋雨与柳余恨对上官飞燕情根深种。
  此夜,夜宵时间,馄饨摊边。
  花满楼依照约定将木盒亲手交到了前来关中的朱停手里,当下他听着匆匆而来的楼京墨肚子发出了饿的抗议声,但发现她居然对上桌的馄饨视而不见,没有动勺子的意思。“小楼,你没胃口吗?这馄饨的味道挺不错的。”
  “哦,没事。这就吃。”
  楼京墨是尚在三观余震中,她都不知明天继续跟踪上官飞燕还能再见多少她的裙下之臣。这会舀起一只大馄饨,轻轻吹了吹等它再凉一些,“花兄,你说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第95章 加一根鸡腿
  花满楼笑着点了点头,也知是一日跟踪的见闻刺激到了楼京墨。但不论发生过什么,当面对深夜时分的一碗热气腾腾鲜美馄饨,不妨将那些烦心事都放下,而心无杂念地享受宵夜时刻。
  “小楼,夜色已深,你又何再必为自己的聪明而烦恼了。放松一下,不然小心失眠。”
  这真是安慰人的话?说人聪明,不就是变相同意了那句越漂亮越会骗人。
  楼京墨看着花满楼一脸笑意融融,她还是仁慈地没有用跟踪见闻来恶心反击。某种程度上,上官飞燕远远没有面前可以暖胃的馄饨重要。
  不过,等到翌日天色再放亮,该说的事情总得概述,该处理的问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上官瑾刚刚躲过了一场之名病魔折磨,难说能否躲过来自亲人的暗下黑手,更不谈上官丹凤会遭受何种遭遇。
  谁让收了一笔巨额诊金,哪怕明知疏不间亲也只能多管闲事。
  楼京墨晃了晃衣袖,其实她是两袖清风,诊金全都给了王怜花,偏偏这会上官飞燕是看她不顺眼。既然对方露出了恶意,总不能等大事爆发才应对,只是当下想要揭露一件事情必须要有切实证据。
  霍天青与上官飞燕的私会并不频繁,他们也未直接谈及究竟有何密谋。
  可以看出当前尚在联络感情的准备阶段,唯有上官飞燕提到了青衣楼三个字,她与这个组织有所关联。
  世间有万千事与万千人,想要从中长抽取出二三指出其相似之处,难的往往是如何确定这三四物的寻找过程,可一旦有了怀疑对象则不怕无法做出比较。
  上官飞燕与霍天青暗中所为,目前看来涉及到了青衣楼、珠光宝气阁、峨嵋派。用大家来找茬寻找这三者的共同之处,尽管它们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毫无交集,但不难发现前两者都是在四十年前发迹,那也正是独孤一鹤的接任峨嵋掌门的时间。
  更有意思的是,青衣楼总瓢把子神神秘秘从未现身人前,阎铁珊多年来从不离开咸阳一步。独孤一鹤也是人如其名似仙鹤孤高,作为掌门人鲜少离开峨眉山去别派作访,更不谈高调出席几大门派之间的各种活动。
  单独看他们的行为不觉有异,但放到一起不难看出三人都甚少更是不喜露于人前。
  撇去独孤一鹤是接任掌门之位,青衣楼与珠光宝气阁都是四十年前新创办的,那就不得不问第一桶金从哪里来?
  粗略估计三人如今的身家,早已超越了上官瑾所提的金鹏王朝三位遗臣所带走的财宝。财富是利滚利,今日巨富离不开几十年的发展,那就更值得问白手起家时靠得是那一招?
  根据商场老将花如令回忆,当年青衣楼与珠光宝气阁几乎在一夜间兴起,让彼时年轻的他非常震撼,同被惊到的还有许多江湖中人。
  几十年过去,曾经再多的惊讶都会成为习以为常,已经鲜少有人再去注意那两者的发家史。
  楼京墨听了花如令的追述,几乎可以确定五个字‘大隐隐于势’。上官瑾为避免金鹏王朝后人被追杀选择了极为低调的生活,但另外三位则选择了截然相反的一条路。
  等来了从峨嵋派探查消息的司空摘星,不出所料没能查到被霍天青选中的叶秀珠到底将被带入哪条沟里,这正符合了之前预测目前此局仍在感情加深期。
  “把危险扼杀在襁褓里是上策。”楼京墨汇总了她所掌握的消息,并没有立即对上官飞燕与霍天青动手,从年龄上来看就知道青衣楼的创始者另有其人,无论怎么都要找到他。
  大隐于势,此人有九成在江湖上也广为人知,却鲜少露于人前。
  这就先将阎铁珊与独孤一鹤的画像带到了上官瑾的面前。只要两人没有易容,上官瑾不会认不出昔年两位同僚的面貌,也不妨让上官瑾描绘另一位的样貌。
  上官瑾紧盯着两幅画像,上面阎铁珊与独孤一鹤都是面有沟壑的老者了,但依旧能通过此图认出他们年轻时的面容。
  此刻,上官瑾犹如胸口被巨石碾压有些难以呼吸,他不愿以恶意去揣度旧友,也许最初建立珠光宝气阁、成为峨嵋派掌门是他们希望能借以此扩大势力,毕竟没有势力又何谈复国。
  然而,让上官瑾最难以接受的是上官飞燕的暗中谋划。即便不知几人的具体计划,但绝不会是联络旧部,为上官丹凤与金鹏大王冲锋陷阵一苦夺回故土。想他一辈子忠君爱国,到头来让亲孙女狠狠刺了一刀。
  “是他们,严立本与平独鹤,就缺一位上官木了。还请楼先生找一位画师来,我这就口述他的样貌。”
  画师不必另请,这件事情涉及颇广,最好是所有调查都在暗中进行,再是一举拿下。
  前两幅画出自花满楼之手,第三幅也就一事不劳二主。在一个时辰的描绘与修改后,画上出现了一位桀骜的年轻人。
  认人的重任先是落到了陆小凤头上,他一年到头在江湖上转悠而交友广阔,说不定有意无意见过此人,根据推测此人极有可能享有很大的知名度。
  如何陆小凤给不出线索,楼京墨才想向黑帽子询问此事,只是那样一来调查金鹏王朝之事就无法在小范围内保密了。
  旁人要找到居无定所的陆小凤有些难度,但花满楼与他一直有着互通有无的方式,不出半个月就召唤回了在外飞个不停的凤凰。
  “你们请我回来,不是吃酒看美女,而要辨识一个老头?”
  陆小凤嬉笑着地打开画卷,他嘴上那么说却知眼下必有急事,可当看清画中人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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