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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姐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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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心思量了会儿,突然就对一旁的小丫头说,“快,先去厨房端碗牛乳来!”复又向薛太夫人磕了个头,说道,“大姑娘初有不适时,奴婢已使人去请大夫了。奴婢瞧着,大姑娘这像是中毒!”说着瞪了一旁跪着的风光一眼,“风光端了碗补汤来,大姑娘喝了半碗便腹痛不止!”
    正在这时,大夫也赶来了。问过宝铉的症状,又尝了些剩下的补汤,忙叫丫头们服侍着宝铉喝了牛乳,才说道:“这位小姐确是中毒,是砒霜!”
    “砒霜!好好儿的,宝铉的补汤里怎么会有砒霜!”薛太夫人一拍桌子,“风光!这汤是你送来的?”
    “太夫人!冤枉啊!”风光忙不迭的解释,“太夫人,这几日奴婢日日送了补汤来,往日都无事,怎就今日有事!还望太夫人明查,奴婢确实冤枉啊!”
    风光也很疑惑,当初定下的主意是每日往补汤里头加少量的砒霜;也去药铺问过,虽说伤肝却也不会立时表现出来;且这药量是算好的,本该是启程前晚才会腹痛,怎的今日一喝就出了事!思来想去,想必不会是自己的缘故,故而并不十分害怕。
    却听得大夫说,“这位姑娘莫急着喊冤,在下看小姐的脉象,从几日前便开始少量的服食了砒霜,只今日这剂量大了些故而发作了出来!”
    “风光!还不说实话吗!”
    这头风光眼见着被大夫拆穿了,又架不住薛太夫人的怒火,竟已是全招了!那头宝钗还在屋中焦急的等消息。
    此次出事,却是宝钗的手笔。
    虽有王氏与风光商定了计策,每日往宝铉那儿送去加了少量砒霜的补汤。若此计真成,待到出发前晚发作起来,宝铉自然无法成行!但宝钗到底年纪还小,沉不住气儿。眼见着宝铉平日里并无不适,宝钗本就愤恨难平;近日宝铉又开始整理起上京的行装来,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宝钗心中嫉妒的小火苗直烧成了熊熊大火,有那燎原之势!宝钗再也压不住,寻了个由子命莺儿引开风光,趁着无人潜入芳华苑的小厨房,往灶上炖盅里又加了一把砒霜!
    只可惜,自雍正元年起薛府上下便由封氏打理着,又有前头宝铉定下的赏罚章程,满府上下皆不敢有说嘴主子之事。此番薛太夫人震怒,又拘了小半个薛府的下人严命彻查此事,因而宝钗竟得不到半点消息。
    直到薛太夫人命人来拘了莺儿去,宝钗才知事已败露。这才着急忙慌的跟着莺儿一同来到了松鹤堂。
    话分两头。
    宝铉本就吐了好些时候,余毒早已吐尽了,又喂了一大碗牛乳,人虽还虚着,却已是无碍了。
    薛太夫人从风光那儿得了好些话儿,正暗自心惊。一来都说虎毒不食子,王氏居然能狠下心来对将满十岁的亲女下手!二来宝钗也不过八岁,竟有那般心计哄着亲母毒害胞姐!薛太夫人本想着在宝铉这儿多有不便,欲回松鹤堂再审此事,却越想越是放心不下宝铉。见着宝铉已无大碍,问过了大夫,便一同挪回了松鹤堂。
    “祖母!宝钗才得了消息,来迟了。不知姐姐可还好?”宝钗虽然心中怕极,却只能强自镇定,毕竟若是宝铉有事,薛家也只能让她宝钗随父进京了!
    “还好?”薛太夫人冷笑,“你姐姐她福泽绵长,自然是好的!”
    “那宝钗就放心了。”宝钗咬牙道,“宝钗原还担心着,若姐姐身子不适无法成行,已不是要违抗了圣旨。”
    “哦?原来你想着这个。。。我就说。。。”薛太夫人后面的话几不可闻,复又笑道:“宝铉向来是个有福的,满府里也就蟠儿能与她比肩。你且放心便是,即便你有事了,宝铉也会安然无恙的!”
    “祖母?”宝钗惊恐的抬头,却见薛太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且说说,晌午怎么就使了莺儿去找风光帮把手?怎就不找别人?偏叫你姐姐的补汤离了人手无人照看,这才叫人循着空儿给你姐姐下毒!”
    “竟是如此!”宝钗故作诧异,又急忙抹泪道,“都是宝钗不好!原想着风光姐姐打缨络的手艺好,想叫莺儿学这些。宝钗并不知风光姐姐在给姐姐熬补汤啊!若是知晓,定不会差人去打搅的!”
    “二姑娘你。。。”风光话还没说完,便被薛太夫人命人堵了嘴。
    薛太夫人虽不齿宝钗所为,但她总归是薛家的姑娘。自己再恼恨她,也不能将这事说开,否则薛家女儿的名声都不要了,宝铉也不必做人了。
    “宝钗,虽说你是无心的,可事情到了这地步,祖母也不得不委屈你了。回去自己闭门思过一个月,抄孝经百遍。”挥了挥手,“带着莺儿回去吧!”
    “是。”宝钗临走前,不安的看了眼风光。
    “至于你。。。”薛太夫人看了眼风光,“堵着嘴打死了事!你们都且记着。往后看谁还敢毒害主子,谁还敢自己犯下错事却攀咬主子,风光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
    “修心,你是个好的。亏得你想起要人去厨房要了碗牛乳来!罢了,陪我一同去看看宝铉吧。”又吩咐说,“命人去门口盯着些,见你们老爷回来,便请他往松鹤堂来。”
    “母亲!”薛天相听得此事,大惊,急匆匆的往松鹤堂来,“母亲可好?宝铉可有事?”
    “放宽心,我们祖孙俩都好。”薛太夫人宽慰道,“我使人叫你来,是要说说对王氏的处置!”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般恶毒,休了便是!”
    “胡闹!”薛太夫人到底思量的多些,“王氏如何我不在乎,宝钗我也不想搭理,你这是要让宝铉成为下堂妻的女儿呢!再说,这样的事岂是可以传扬出去的?”
    薛天相倒没想到这一遭,“这可如何是好!这后宅只是我也不清楚,还望母亲多多费心才好。”
    “我有个想头,你且听着。你的爵位赏下来也有些年头了,因着王氏与封氏当年有我一句‘不分大小’,这诰命倒是一直没个着落。倒不如趁着这事给封氏请封,王氏也不好说嘴。至于宝铉,她既与蟠儿同日而生,那只要讨得万岁爷一句话儿,她与蟠儿便是封氏所生一母同胞的龙凤胎!”
    “这主意虽好,只是如何能求得主子爷的发话?”
    “这倒不难。我原在主子身边侍候,主子常说愿生而为孝懿仁皇后亲子!”又轻声说,“你也知道孝恭仁皇后当初是如何偏心幼子的。咱也不必欺瞒主子,但将今日之事如实上报,主子思及自身,必对宝铉多有怜惜!”
    “混账!这王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
    雍正把折子摔了出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可别气坏了身子!”熹贵妃急忙命苏培盛去把折子捡了回来。
    “你看看。”“皇上,这可是密折!臣妾不能看。”“朕允你的。”
    “这。。。。。。天底下竟有这般做人额娘的!”熹贵妃叹道,“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王氏竟然。。。。。。当真是叫人寒心!臣妾现下只想召弘历进宫来,问问他吃的可香、睡的可好。”
    “你是个好额娘。只可惜朕。。。。。。”像是想起了什么,雍正顿了下,“当初朕有幸被皇阿玛交由皇额娘养育,皇额娘也是这般慈爱。。。。。。”
    “说起来倒是皇上多虑了。”熹贵妃忙岔开,“这薛天相不是求了皇上将宝铉归到那封氏名下?皇上允了他便是了,臣妾看那封氏待薛蟠就很好,也是个理家的好手。往后啊,宝铉也有母亲疼了。”zy
    “你还是没经过事儿、不知道,这封氏待薛蟠虽好,可不定会待宝铉好。”雍正摇头。
    “怎么会?”
    “这封氏已有亲子,又不是宝铉的亲生母亲,哪里呢一门心思的对宝铉好?再者,这封氏的出身委实低了些。王氏还有个哥哥王子腾呢,这封氏到底不过是个乡绅之女。。。。。。将来宝铉说亲。。。。。。”
    “所以才来求皇上赏个诰命呀!”
    “你是嫁到宫里来的,不懂得外头这些门道。这外头挑媳妇看中嫡出,除了为着嫡出女的同胞兄弟日后定为家主,还有就是为着嫡出之女的母族家世了。这诰命于薛蟠有用,于宝铉,却是多余了。”
    熹贵妃知道,这爱新觉罗家的人,若是要捧谁,便是将人捧上了天也是乐意的!想了想,说:“臣妾有个法子。不如收宝铉为义女。”
    “义女?朕的养女,都是要封公主。这义女。。。。。。”
    “臣妾不是说这个。或是寻个宗室,或是哪位大臣,都是好的。宝铉也是个心思细巧的,必能得各家夫人的喜欢!再不然便由臣妾收作义女,却不比帝女,降那么几等也是可以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且等他们上京了,再做打算吧。”
    薛家。
    “母亲,儿子这就启程了。”薛天相与薛太夫人道别。
    “祖母且送到这儿,蟠儿拜别。”“祖母,宝铉拜别。”
    “好好。只是宝铉到底身子还虚着,你们路上多照看些,别累着她。”
    封氏也说道,“老爷路上多注意身子。宝铉也是。蟠儿,多照看这些你妹妹。”
    王氏与宝钗却是还在禁足中,不能来送了。
    薛天相看着宝铉与薛蟠进了马车,再次拜别母亲,“母亲且回屋去吧,天凉了,莫吹了风。封氏,这儿就交托给你了,记得照顾好母亲,打理好家事。”

☆、第9章 寿宴四四

万寿节赐宴太和殿帝遇刺有女来救驾
    癸酉,上谒东陵。丙子,上还京,郊坛大祀。仿明祀牌制制斋牌,敕陪祭官悬佩,防亵慢。
    “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之妻封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兹以覃恩,封尔为宜人。”
    “今闻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有一子一女生于朕登基之年万寿节,龙凤呈祥。今已长到十岁,特赐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及其子女万寿节太和殿宴饮。”
    圣旨既下,满京城谁不惊叹薛家的荣宠!
    唯有王子腾,自家妹子本是嫡妻,因着她自个儿的糊涂事竟成了官宦之家看不上眼的平妻!现下可好,一个颇得圣心的女儿,连着诰命,都成了别人的了!偏还怨不得别人!幸而皇上给王家留了面子,单就在奏折的批复中斥责几句。若是明喻申斥王家教女有方,王家女可不止她一个,往后自己的女儿、侄女如何说亲!
    再有便是荣国府二房、从五品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妻王氏。因贾政之官位本就是恩赏,又无甚功劳,虽说府上诸人皆口称“王夫人”,王氏却至今未能得封诰命。她自是不愿亲妹得了诰命。但她更不愿让封氏得了这诰命!这诰命只能封嫡妻,便是继室,也得因功才得封。封氏封了诰命,便是坐实了嫡妻的名头,那她的妹妹算什么?妾室?她堂堂荣国府二太太的胞妹竟为人妾室?再者,本想着宝铉有幸得命进京贺寿,虽不比往常在书信中赞了又赞的宝钗,到底是她王家血脉,也好提携提携自家!谁承想,皇上金口玉言,这薛宝铉竟与王家再无半点干系!叫她一腔的心思都成了泡影!
    十月三十,帝御太和殿受贺,颁诏覃恩。锡高年,举隐逸,旌孝义,蠲逋负,恤困穷。鳏寡孤独无告者,官为养之。罪非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颁赐亲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
    宝铉进京后,暂居在薛天相旧友东平王的府邸。寅时与东平王一家子一同出了门赶往宫中,进了太和殿才按着爵位分了前后立着。
    却有一内侍,过来唤了薛蟠与宝铉兄妹近前站立。说皇上又命,二人既是龙凤胎,又生在了万寿节,自有福星护体,近前些倒也不失分寸。
    吉时到,帝进殿上座。
    礼官进茶,唱曰“海宇升平日,景物雍熙,偏乾坤,草木乐清时。河清海晏麦双歧,麟游凤集枝连理。风澹澹,日依依。正蓬壶乍启,天颜有喜。金门嶰竹传仙吹,金猊篆袅香烟细,合殿欢声殷地。一统山河,万年天子!”群臣跪拜。
    帝饮茶,诏起。伶人入。
    有内侍高喊“一解!”,群臣跪拜。便有乐人唱:“佳气佳瑞满皇畿,天门詄荡御筵披,千峰叠嶂排晴翠。动龙蛇,日暖旌旗,青葱玉树万年枝。燕温温,玉戺金墀。”宫人齐舞。
    舞乐毕,群臣起。
    又有内侍高喊“二解!”,群臣再拜。宫人舞,乐人唱,“天工四序平分岁,皇心惟念小民依。一自农功始、祁寒暑雨遍畴咨。崇墉栉比,丰乐成民瑞;真民瑞,茅檐外,萧鼓乐豳诗。”
    “三解!”“溯当年,深仁厚泽;到于今,累洽重熙。皇心继述踵前徽,勤宵旰,敕惟时惟几。”“四解!”“孝飨吉蠲,修祀事,奉明粢。于豆于登祝繁禧,为民祈圣心无逸。天庥至,天心锡福圣无为。圣无为,太平恭己垂裳治。”“五解!”“得贤臣,襄上理,贲干旌,连茹汇征至。蝉有緌,鹭在墀。九苞飏彩映朝曦,来集上林枝。”“六解!”“民俗恬熙,盈宁妇子,康衢黄发偕兒齿。食旧德,服新菑。想中天,尧舜世,鼓腹共游嬉,亦越于兹。戴尧天,遵舜轨。”“七解!”“重译来时,梯航万里,冠裳玉帛图王会。于万载,太平基。想中天,尧舜世,鼓腹共游嬉,亦越于兹。戴尧天,遵舜轨。”“八解!”“皇心和豫阳春似,自万类,光辉盛美。四海共倾葵,五云齐献瑞。”
    如此,一辞八解,群臣九跪九拜,宫人趋辞。这海宇升平日之章才算了结。
    而后,礼官进酒,唱“玉殿云开,金门春在蓬壶界。日月昭回,景福齐天大。”又有十解,便是玉殿云开之章。
    最后一礼万象清宁之章。礼官进馔,唱曰“万象清宁,海鰌承平,瑞日丽彤廷。乾主大生,坤职资生,四序不言而成。宸居端拱敷皇极,帝道无为法健行。五纬明,百度贞,万邦额手欢庆。”群臣跪拜。
    宝铉身子本就虚着,又跟着跪拜了大半日,本就晕头转向,除了硬挺着再没别的想头了。不想这万象清宁之章才有了六解,却异变突生!
    那头乐人还在唱着,“欣庆,际昌期,观圣政。亿万载,培周鼎。宵衣旰食,日迈月征。殚厥心。。。”
    却见齐舞的宫人中,一宫女趁着离龙椅最近的时候飞身而出!口中高喊,“狗皇帝,纳命来!”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刺向雍正!“今我吕四娘要为父报仇!”
    雍正一时闪躲不及,竟被刺伤!眼见着剑尖没入皇上的胸口,满殿的宗室大臣内侍宫女都惊呆了,一时竟无人护驾!
    宝铉原还是薛璇之时,读清史,便最敬重世宗,最不喜高宗。原因无他,世宗勤于政事,清查亏空、整饬吏治,平定青海、划定中俄边界,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官绅纳粮、一体当差。而高宗,乾纲独断、大兴狱事,生者凌迟、死者戮尸,好大喜功、宠幸奸人,其嗣皇帝竟雷劈而死,可见一斑!这吕四娘于后世也是个大名鼎鼎的,皆盛传其削取了雍正首级。只是如今不过雍正十年,雍正还有三年岁寿,吕四娘定是要失败的。况且吕留良本不是无辜,他于康熙年间不应“征辟”反出家为僧,所著诗词文章又多“谤议及于皇考”。不论哪个皇帝,只要不是能受住不孝之名的,都得处置了他!雍正倒还好,能留下个曾静,却被乾隆以“泄臣民公愤”为由处死。他倒不瞧不见徐述夔一家子的冤屈!
    如今见着雍正遇刺,一时也顾不得自己不过十岁,拉上薛蟠,夺了伺候茶水宫人的铜制长颈开水壶,便往吕四娘的脚上浇去!
    言归正传。宝铉早知此事有惊无险,再有虽说现下众人都呆愣着,却总有回神的时候。便是自己不救,总还有别人!救驾到底是大功,自己也确实人小力薄了些,因而拉上薛蟠一同动手。
    此招虽看着险,胜算却大!宝铉可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兄长身陷险境。一来热水滚烫,骤然浇下,便是心性坚毅之人也会受惊、受伤。这第二确实宝铉的小聪明了,铜制长颈开水壶虽重,却也有个好处,便是它颈子长!这也是为何宝铉一定要拉上薛蟠的缘故了。这开水壶专为庆典而制,壶嘴足有六尺,竟是比人还长!因此宝铉与薛蟠并不必靠近吕四娘,于六尺开外便可轻松伤了她。
    “啊!”吕四娘到底是受不住这滚烫热水,丢了剑跌坐在地。
    殿中诸人见了,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喊救驾的喊救驾,喊御医的喊御医。也有武官,急匆匆的将吕四娘拿下按倒在地。又有内侍去禀告了后宫。
    “皇上!”熹贵妃急匆匆的带着人赶了过来。“快,先移去后殿,好歹躺着。”又转头问道,“使人叫御医了没?再去个人催催!”说着就要跟去后殿。
    “熹贵妃请留步。”果亲王作为雍正看重的皇弟,自怡贤亲王过世后,有些话也只有他能说了。“熹贵妃,这行刺皇兄之人,该如何处置?”
    “还如何处置?拖下去!”熹贵妃一眼都不看吕四娘,“待皇上痊愈,自会亲自处置!”
    “皇上龙体暂无大碍。”御医诊治后,斟酌着说道。“虽说伤口深了些,幸好有骨头当着,到底没有伤着新脉,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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