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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Fate-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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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要与尚在途中的晨曦携手，宣告黎明将至。
万事尽皆俱备，演员悉数到齐。无论剧本最终幕是喜是悲，一切都将在今夜之后归于正轨。
支离破碎的彩色玻璃，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块拼图。
——黎明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
前代港黑专场，好歹在完结前正面写了一次两米八的杠把子中也www感觉他可以和静静交流一下怎么打人（X
其实本来还想写家教X文野黑手党故事的，可惜因为篇幅原因没写成……下次应该就是港黑主场了！干黑手党的没有坏人啊！！！【这话哪里不对
***
PS：最近因为黑篮剧场版所以跑去把漫画番外OVA什么的都补完了，突然很怀念，想起自己之前预定的黑篮坑还坑了……就是说，那个，有没有人想看异能小篮球（喂）的？先说好我是资深赤司吹，虽然比不上吹芥但也可以吹三天不重样那种【突然迷妹。jpg
第57章 拂晓抵达（后篇）
灵子世界·安全区域
……
“……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呢。”
缺少了凛、敦以及白野，越发显得冷清空旷的学生会室中，雷欧·B·哈维双手撑上有些粗糙的木质桌面，目视前方平静开口。
“接下来就是决定成败的最后一战了。比想象中来得要快啊……”
雷欧向来老成持重，无论口吻还是遣词造句都沉着得远超过实际年龄。此刻他嗓音间难得染上了一丝犹带稚气的不舍，听着便很有几分人情味，颇像是修学旅行最后一日，男子高中生满怀着一腔眷恋眺望车窗之外开阔的天空与大海。
……对于完美的天才少年而言，这场攸关性命的生死时速，大概也就和修学旅行差不多吧。
“诶，怎么？我们这就要打出王牌了吗？？太遗憾了。我还想再多体验一会儿啊，这次的比赛。”
长桌另一端，狛枝凪斗同样是一脸意犹未尽地抓着头发——与其说“意犹未尽”，不如说其中还掺杂着一点初恋少女似的拘谨与难为情，让人莫名地感觉脊背有些发冷。
“毕竟啊，那个，你看……我很少有机会和雷欧同学这样的精英一起活动，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吧。突然说要落幕，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狛枝说着便扭头向自己的Avenger觑了一眼（后者完全无视少年们的青春感伤，正占据了长桌一角自顾自地喷云吐雾），随即垂下眼帘轻声苦笑道：
“而且，我也还对这个结局抱有疑念。回头想想，无论怎么看，深町同学和间桐同学都应该是故事的‘主角’对吧？作为旁观者来说，我是不介意成为主角希望的垫脚石啦。但如果一切就这样迎来结束，我们的日常回归正轨，深町同学照旧等待死亡，不就只有她们两人无法得救吗……”
“——‘只有她们无法得救’？那你未免太过悲观了，Master。”
Avenger——通称“岩窟王”、近年又在群众呼声中得名“月球最佳彼氏”（？）的埃德蒙·唐泰斯先生，原本正似听非听地半闭着眼，闻言忽然抬头，竖起一根手指来顶了顶自己压在眉边的帽檐。
如果有人同时目睹他和中原中也的行头，可能会得出一个结论：
这年头帅的人都戴帽子，戴帽子的人都帅。
即使那是绿帽子也一样。
“诚然，事实正如Master所说。在这段经年日久、错综复杂的恩仇物语之中，要同时实现所有人的愿望极为困难，尤其是那两名少女……”
头戴绿帽子的埃德蒙先生姿态清闲，食指与中指之间懒洋洋地夹着根烟卷，不时有一搭没一搭地送上唇边。他唇形薄，唇色又是缺乏血气一样的淡，隔着缭绕的烟雾看来便格外飘飘欲仙，浑身每一处细小姿势无不演绎出一段“过来人”特有的、堪称性感的从容。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在这次圣杯战争中，Master，我们不是已经见证了为数众多的奇迹吗？现在断言‘结束’还为时过早啊。等待，并且怀抱希望——对于这两句话，你的体会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深才对。”
“等待与希望……吗。”
狛枝耳语般低低重复一遍，而后仿佛回想起什么趣事似的一弯唇角，五官线条倏然和缓，带出个一如既往的开朗笑容。
“哈哈，没想到我也有被人这么说的一天呢。是的，我的确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无论有多么深重的绝望阻挡在前，最终获胜的一定会是光辉耀眼的希望。】”
他略一停顿，接着笑容可掬地抬起眼道：
“正是为了成为希望的伙伴，我才会站在这里。”
“哦呀，难道你不是我们的伙伴吗？”
雷欧手扶下颌与他相视而笑，端正清秀的王子面影全无一丝动摇，“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就我个人而言，可是相当看好Mr。狛枝的才能啊。”
“诶？别安慰我啦，像我这样的渣滓能有什么才……”
“当然有了。如果没有Mr。狛枝的帮助，我们或许根本无法及时地研制出杀毒程序。”
雷欧丝毫不容他妄自菲薄，眉心一拧便端出了年轻总裁与生俱来的强势，“我可以保证，在座无论人类还是英灵，绝对没有任何人会轻视你的能力——不止是‘幸运’。圣杯战争告一段落之后，若是你不嫌弃的话，要不要也加入穗群原学生会试试看？”
“这、这是怎么了，雷欧同学。”
狛枝一瞬间微微睁大双眼，罕见地有些措手不及，“抱歉，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突然说起这么让人开心的话……”
“哪里，就请你当做是我微不足道的战前动员吧。”
雷欧仍是一脸胸有成竹地弯起眼角微笑，同时将身一仰靠上了椅背，开始以泰然自若、却不令人感觉轻慢的姿态指点江山。
“那么Mr。狛枝，还有在座诸位。为了迎接最后的战场，我们这就来确认一遍作战计划——”
“Kufufufu……这些繁琐冗长的程序就免了吧，雷欧。”
毫无前兆地，始终含笑静坐一边的六道骸忽然抬起手来打断了他。
不知为何，骸整个人（在灵子世界的虚拟形象）看上去隐约消瘦了一圈，脸上虽是含笑，那笑容却也缩水得只剩下一层皮囊，仿佛随时都会瓦解四散似的，松松垮垮挂在一副心力交瘁、死气沉沉的骨架上。
联想到他的名字，这形象倒也相当名副其实。
“要说‘战前动员’，我这边可是接受得太过充分了。不如说，我短时间内不太想再听见这四个字……”
“‘不想听’？”
雷欧心思机敏，眼神立时犀利起来：“莫非，是Lancer她对你做了什么……”
“……”
六道骸似乎连“Ku”这个音节都没有余力发了，别过脸回了他一句生无可恋的“呵呵”。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众人描述——就在最后的会议之前，Lancer·伊丽莎白施展浑身解数为他制作了义理巧克力（应援用），而他身为一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意大利绅士，虽然为人有些斯文败类，但终究还是不忍心抛弃自己那一张斯文的皮，最终便怀着“我只咬一口，咬完就吐”的心态孤注一掷，和颜悦色接过了少女递来的礼盒。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六道骸清晰完整的意识至此终结。
更令人肝胆俱裂的是，伊丽莎白将Master颤抖的双手、白里透青的脸色以及眼窝深处泛起的水光一股脑儿当成了“感动的证明”，当下心潮澎湃，不禁举起了自制的简易话筒高歌一曲，聊以为Master壮行。
……可了不得。
一曲绕梁三日，何止壮行，险些当场就送他上路。
“Ku、Kufufu……所谓英灵，还真是深不可测的存在啊。我也上了一课呢……”
这还是第一次，六道骸没有自信能从轮回的尽头潇洒归来——他只怕自己在那之前就已经疯了。如果他有遗言，那一定是“伊丽莎白害我性命”，以及“CNM，下次附身我一定要挑个抽卡运好的”。
其中酸楚不足为外人道，道给伊丽莎白听她恐怕也不会懂。因此六道骸只能三缄其口，对自己此次圣杯战争期间的一切遭际都讳莫如深（他并不想知道彭格列听说之后会有什么表情），依然成天笑得花枝乱颤如同变态，而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他内心已经忧郁到变形。
这人间坎坷多磨，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
“抱歉，请问……你还好吗？”
雷欧办事向来缜密，唯恐骸已经被自己的Servant折腾成一个废凤梨，不由面露担忧之色：“如果感觉不适的话，你可以不必勉强自己参战。”
“不，我没有大碍。”
六道骸嗓音明显有些发虚，但仍然强打精神接过话头，“你接着说吧，雷欧。为了确保一次性清除病毒，所有人都必须尽力而为不是吗？”
“没错。”雷欧点头，“我们战力有限，所以必须最大限度活用每一个人的力量。大致上的安排我已经完成了……高文，接下来麻烦你为大家解释一下。”
银白铠甲铿锵作响，高大俊朗的金发骑士应声上前：
“是。诸位，请看这里——”
……
——雷欧的计划说来难以达成，其实内容倒也算得上简单。
从俯视图来看，灵子世界的赛场总共分为三层，呈蛛网状由外向内排列，皋月和樱所在的“中枢”坐落于中央，第一层十二个赛场则是如表盘数字一般环绕周围。而目前不仅中枢，第一到第二层所有区域都已落入绝望残党投放的病毒掌控，情势可以说是绝望性的九死无生。
唯一的希望，就在于从中枢和边缘十二个区域同时破坏病毒基点，再以众人协力开发的“杀毒程序”取而代之，不给其留下任何再生余地，一口气地摧枯拉朽、斩草除根。
既然之前Meltlilith的外挂已被成功破解，程序的效力性自然是毋庸置疑。而问题只在于——
“人手。”
高文环顾全场，直言不讳揭示了眼下最为稀缺的资源：“我们需要能够顺利进入危险区域、一次性将病毒基点彻底破坏的Servant，以及把握时机设置‘程序’的Master，缺一不可。这就是目前最大的难关。与雷欧同等水平的人才并不多见，不是吗？”
众人：“……”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不过这人说起话来还真是挺欠揍的。
“哈哈哈……高文他没有恶意的，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雷欧轻轻一抽嘴角，干笑着打破了骤然凝固的空气，“嗯，我姑且先为他这份清爽的自豪感道个歉吧。不必担心，我相信凭借在座诸位的实力，一定足以应付盘踞在第一层的黑泥。”
“？？？雷欧，为什么要道歉。虽说在座这些人都很优秀，但他们比不上你也是事实……”
“哎唷我的老天。算我谢谢您了，您可闭上嘴吧骑士阁下。”
长桌另外一角，以浓绿斗篷遮去大半头脸的青年忍不住扬手打断，“是是是，大家都知道你们老牛逼了，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太阳，在你和你的天才多金美少年Master面前，咱们这些杂鱼Servant连饱嗝也不敢多打一个。我都替你吹完了，现在可以接着说正事了吗？”
雷欧尴尬苦笑：“不，我不是，我没有……”
而高文则是一脸不加掩饰的真诚感动，几乎就要越过桌面来与他握手：“对，没错，雷欧就是最强的Master！Archer你说得太准确了，我跟你说雷欧他——”
“不，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高文。”
雷欧急忙一口截断，“正好，Archer、还有Miss日见坂，我希望你们两位可以负责十二个区域之一，没问题吧？”
“……”
绿衣Archer·罗宾汉的Master是个混血儿样貌的金发少女，轮廓干练深邃，粗看比她实际年龄要更为成熟年长一些，眉眼间神气却又格外纯良方正，没半点世故心机，整个人焕发出些许天真与老成相混合的奇妙气质，仿佛从里到外一目了然，又好像隔了层毛玻璃似的捉摸不透。
“有没有问题，现在好像也轮不到我说了算……”
低头沉吟片刻之后，那名叫“日见坂胡桃”的少女倏地挑起眉来一笑，语气不甚委婉，但因为面貌表情富有亲和力，倒也莫名地并不教人讨厌。
“你看，那边的六道同学不都说了吗？‘所有人都必须尽力而为’。我又不是这出冒险剧的主人公，又没有被自家Servant调｜教到半死不活，我手脚健全、精力充沛，是个现成的好壮丁，当然只能服从集体调遣。不过我家Archer只是个不起眼的三星，恐怕得多费点功夫就是了……你有信心嘛，Archer？”
“呜哇。当众拆台，大小姐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绿衣青年故作愤懑不平地耸了耸肩，眼底却不见愠色，“是啦是啦～Master轮不上做主角，Servant也不是高贵的金卡，什么盖配什么锅，你瞧咱俩这不挺搭调嘛。话虽如此，干起活来我可不会落后啊？是时候让对方见识一下三星的可怕之处了。”
“嗯，有你这句话就好。”
胡桃会意点头，转过身冲雷欧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会长。作为队友，这次我一定将你布置的计划贯彻到底，决不让大家栽在我的手上。”
“当然了，我也完全信任你和Archer。”
雷欧显然没有星级歧视的习惯，对她的允诺不加怀疑便一口应下，“那么，第十二区的净化就麻烦Miss日见坂，第十一区就拜托Mr。狛枝了。接下来，第一区由我和高文负责，第二……”
“按这个流程，想来也只有远坂凛能胜任了吧。除了深町皋月之外，其他人都要从中枢地带撤回来吗？”
六道骸接口问道。或许是因为伊丽莎白没有现身，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插科打诨（而不是一言不合就唱歌）也多少缓解了他的紧张感，骸很快整理心情进入状态：
“‘十二人’的标准的确不易达成。即使算上我们四人，中枢的远坂凛、岸波白野，中岛和芥川，所剩空缺仍然不少。你打算如何弥补？”
“这点不难。吉尔伽美什大概是调不回来了，但和我一样名列学园前十的Master之中还有三人愿意协助，其中也包括爱因兹贝伦老师的千金。除此之外，齐格弗里德说他们GM足以摆平一处；最后再加上Saber尼禄·克劳狄乌斯和Miss木村，尼禄说‘有伊丽莎白就有我’、‘机会难得，必须就我们的歌喉一较高下’，姑且算是同意了……你还好吗，怎么脸色好像有点发青？”
“……我没事。”
六道骸抬起一只手来重重捏了捏眉心。
“人手足够当然很好……只是雷欧，麻烦你转告那位罗马的皇帝陛下，请她千万不要在途中斗歌。”
……
就这样，生来自带王者风范的少年调兵遣将完毕，寥寥数语便将同伴们一一安放上了纵横交错的棋局。
而他们所能做到的，确实也仅止于此。
夺回十二处沦陷于黑泥之海的基点，扫清自外侧指向中央的病毒。但是，真正根植于中枢深处、支配整个灵子世界的诸恶之源，却只有深入其中的少女才能断绝。
皋月的未来，以及樱悲哀的心愿。
如果这一切不得转圜，那么即使渡过难关，悲剧也仍将周而复始地上演，皋月也只能朝向唯一既定的结局迈进。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难题。
或许他们什么都无法改变。
但是，尽管如此——
将以上所有矛盾、难题和凌乱的思绪统统置诸脑后，深町皋月正在放步飞奔。
“樱……！！”
※※※
灵子世界·中枢
……
“樱……樱！！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四野昏黑空旷，笔直单调的道路一眼望不见尽头，每一步都会激起泥泞飞溅，带出一阵阵踩烂蛞蝓般潮湿粘腻的回响。
除了向远方无限延伸的黑色泥潭、高悬头顶的月色与寒星，以及时不时从黑暗中一闪而过的樱花树影之外，皋月恍如置身海底，什么也看不清晰，什么也无从触碰和感觉。
（这里就是……“樱的内心”吗？）
荒凉而又晦暗，不为日光温暖所眷顾的场所。
在间桐樱明媚温婉的笑容背后，一直都沉睡着如此无可宣泄的苦闷与孤独吗？
“……糟透了。”
不知是第几次，皋月为此感到近乎痛悔的自责。
（为什么我没能更早发现。我从来都不知道，樱竟然一直独自待在这种地方……！！）
自己一厢情愿为樱贴上了“幸福圆满”与“无忧无虑”的标签，如果不是亲身沉入到她的心象风景之中，对此间幽暗、闭塞、凄凉的景象，皋月或许一生也无缘知晓。
——但是，还来得及。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沉重泥沼之上，还能看见珍珠一般纯白的月光与点点星辰，还有寂寥却不失优美的花影飘落。
皋月莫名有种确信，只要循着樱花与月光洒落的痕迹前行，自己就一定能够和樱相见。樱一定也在等待着自己——即使她嘴上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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