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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紧迫，Miss深町。为了回报贞德的努力，我们也必须加快脚步才行。”
　　“……我明白。”
　　没有人反对这一结论。
　　现场一时为史无前例的肃杀空气所笼罩，以至于连皋月都忘了ky。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如今的问题早已不在于评估胜算，而是除了获胜之外别无选择。就在他们前进的同时，樱也在一点一滴深入控制系统，逐步完成对整个灵子世界的篡夺与支配。
　　而唯一能缓解肩头重负的消息，就是他们并非孤军奋战。
　　援军不仅是贞德与齐格弗里德这些正直的监督者，由于迦尔纳出手破坏，樱用于封锁第一与第二层赛场之间通道的障壁也出现了裂痕，只要集中力量，似乎一般Servant也能够穿过其中间隙。如此一来，复赛中所有参赛者——确切来说是强者——的“空间跳跃”都将成为可能。
　　“我将会设法检索安全区域，在齐格弗里德的帮助之下对其他Master开展救援。毕竟真被黑泥吞没可就糟了。作为替代，对你们的支援就全权委托给Miss远坂负责，她和Lancer也正在赶往第二层的路上。祝你们武运昌隆。”
　　“怎么，凛也要来？”
　　听闻这一音讯，皋月只觉始终悬在半空的心一下落到实处，连语调也随之上扬几分：
　　“那真是太可靠了。”
　　“是啊。”
　　雷欧似笑非笑颔首，“除了她的Lancer之外，担任区域监督者的红色Archer似乎也还健在，并且出于担忧而同行。没有比这更可靠的阵容了吧？”
　　“…………”
　　……这就不太好了。皋月本能地如此推断。
　　“对了，关于Miss远坂的两位同伴……”
　　“她们不用来也可以。”
　　光是回忆起那两位歌姬的真名与容貌，皋月就感觉鼓膜隐隐作痛起来，连喉头也开始难以自制地发颤。看来这世上真有铭刻于灵魂的恐惧。
　　“事实上她们也的确来不了。情况是这样——”
　　“哦，来不了啊………………”
　　所有人都不加掩饰地长舒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
　　雷欧面不改色续道，“Miss木村方才遭受了敌方Assassin·静谧之哈桑的袭击，因为毒素影响而暂时无法行动。她的Saber本打算将静谧的Master揪出来痛殴，但随后便发生了病毒侵蚀，结果反而演变为拖上敌方Master一起逃生的情景……啊，虽然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过顺便一提，那位‘敌方Master’名叫间桐慎二。”
　　“……那还真是相当的无足轻重。”
　　不过这样一来，慎二不也变成绝望残党的同伙了吗？根据迪卢木多的记忆，Assassin曾在初赛时对校医院的Master候补发起过袭击，还险些伤害了七海千秋这位少女。Assassin本人也是少女所以不妨网开一面，但下达指示的男人理应遭受天罚——这是皋月的逻辑。
　　“哦，他似乎只是受了某人挑唆，毛遂自荐充当了对方声东击西的诱饵而已。我早就觉得那次袭击在战法与时机上太过单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过，这也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皋月不解，“是指间桐君这种小人物不值得我们动手吗？”
　　“不仅如此。其实Miss木村本就对药学颇有造诣，即使中毒也能很快复原，这一点似乎恰好打动了Assassin的芳心……从结果上来说，现在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Miss木村，间桐慎二已经被抛弃了。”
　　“……………………哦。”
　　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坚强地活下去啊慎二。你也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孩子。
　　“那么，木村君和伊丽莎白又是如何？他们都安然无恙吗？”
　　“哦，这就更奇葩了。”
　　话虽如此，雷欧那副波澜不惊的完美精英表情却无一丝动摇，“异变发生以前，云雀恭弥——虽然你可能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会提到他，不过请听我说完——Mr云雀在现实世界通过荧幕，观察到了六道骸的出现。”
　　“所以……？”
　　“这个嘛，依然是从结果上来说——他黑进来找六道骸决斗了。”
　　……你这结果跳得有点快啊？！！
　　而且这系统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被黑啊！！真的有好好维护过防火墙吗！！！
　　“啊哈哈，Mr云雀大概会堂堂正正说出‘我自身就是BUG’吧，不过感谢你辛辣的诘问。之后我会向校方提出建议的。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还能活着回去。”
　　——总而言之，彭格列的两位守护者已进入无我状态，迄今仍驰骋于波涛澎湃的黑泥之海上你追我赶，你咬我杀，足可与摩天轮上背对烟花秀操作的男子们一较高下。那场景想想简直是超级霹雳无敌宇宙第二刺激，刺激程度仅次于将头埋入间桐樱的胸部。最后一句话删除。
　　“…………”
　　芥川从头至尾都没有介入这轮情报交流。或许他对自己的职业有一点怀疑，对黑手党的明天有一点绝望。
　　令他在绝望之上更为不爽的是，雷欧很快也确认了中岛敦平安无事，不仅没事，好像还过得挺好。
　　“Mr中岛赛场的监督者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她传来的简讯就只有一句‘Vive　La　France（法兰西万岁）’……嗯，这应该算是‘没问题’的意思吧。王妃大人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真亏你能读懂啊。
　　“那当然，毕竟他们的赛场距离侵蚀发生点最为遥远，可以说是第一层最安全的避风港呢。玛丽王后人称完美的偶像，大概连系统、天意和作者都站在她那一边吧？”
　　作者又是啥啊。话说，你刚才没听见“喀嚓”一声次元壁崩坏的脆响吗？适可而止吧雷欧同学。
　　照雷欧的说法，敦与玛丽王后所在的赛场不仅安全，而且还是片阳光明媚、风景宜人的辽阔海滩。由于（完全没把比赛放在心上的）监督者玛丽邀请他们一起玩沙滩排球，（所有Servant生前都是玛丽亲卫队的）对手也欣然应允，在异变发生瞬间，敦以及同队的清光和安定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下泳裤。
　　幸好总司身体欠佳下不了海，否则那会儿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就非常尴尬了。
　　“怎么说呢，听起来真不错……”
　　皋月难掩羡慕地小声感慨道。
　　话说回来，芥川之前曾试图通过“观看人虎的惨状”来排遣压力——幸好他没有真这么做。如果他发现敦正穿着平角裤和美少女一起打排球，而同一时间、同一师门、明明还是先来的自己只能忍气吞声给两个ky当妈，可能会当场气到变形。
　　……当然，这里说的“变形”是指罗生门，而不是他的脸。芥川对于表情管理也算是颇有心得，能让他面部扭曲的除了太宰治，也就只有满怀恶意的TV制作组了。
　　最后，雷欧向他们热心转播了成年AUO一度击退黑泥之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拿三倍来”的高笑，证明岸波白野生还，这段通讯也就到此为止。就在回荡于电梯内狭小空间的高昂爆笑之中，迦尔纳以一如既往清淡而富有穿透力的声线说了句“到了”，立刻为所有人内心狂奔的草泥马按下暂停。
　　到了。
　　第二层——他们即将面对的下一处战场、下一轮考验，终于到了。
　　无论其他小组的遭遇有多么脱线白痴加三级，阻挡在S组之前的仍然是真刀实枪的死斗。皋月暗自下定决心，务必尽快振奋精神，摆脱方才聊天时那种松懈懒散的游戏心境。
　　然而……
　　这份坚毅的决心，几乎立刻就被她眼前大门上醒目的【Ib】两字粉碎了。
　　————这场地不就是抄袭人家游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半天晴写完番外来更新啦！已经交给工作室了，之后预售请关注微博（X
　　雷欧是个很可靠的司令塔，虽然队友都有点那个，能够笑着谈起这些的雷欧也有点那个……之后还会有类似FGO的远程监控支援，doctor的角色可能由狛枝或者跟雀哥打完回来的骸担任吧（。
　　本章初次提到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就是法国路易十六的王后，泳装sp让我抽了三十连的世界第一美少女（……）打过FGO一章一定会被圈粉的！毕竟她这么可爱！我不管，世界与作者都是玛丽的同伴！！！
　　恐怖美术馆/Ib差不多已经无人不知了吧……真的是恐怖（其实也不）解谜游戏的一代传奇所以请务必自己体验一下www下个赛场就以Ib的美术馆为原型，当然也会有奇葩的改造以及意想不到的NPC就是了


第39章　女难美术馆
　　灵子赛场第二层·美术馆
　　……
　　“欢迎光临，年轻的参赛者们。……虽然想这么说，不过，看来我们彼此都没有寒暄的闲暇啊。”
　　刚一推开大门，率先迎来的便是充斥整个空间的明亮光照。灯火通明的厅堂一侧，可以看见类似入口接待处的木制柜台，陈设简朴到有些枯燥，柜台后方则有个身着黑色法衣、面容也如木雕一般庄重刻板的男子正襟危坐——皋月凝神细看之后，发现这人似乎是年轻一截的言峰绮礼。
　　……是言峰绮礼。
　　“绮礼？！！”
　　尽管对监护人直呼其名不是个好习惯，但她长年受凛熏染，此时未经思索便也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仔细看，深町。那并非神父本人，应该是从过往的参赛者之中提取资料，以此为原型塑造的NPC吧。咳咳……从时间上推算，那或许是神父‘成为你监护人以前’的形象。”
　　芥川半屈着脊背从她身后穿门而入。就在俯身干咳的间隙，他有如出鞘刀刃一般冷锐的目光迅速自室内景观之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于黑衣圣职者那副充满压迫感的威严面容。
　　“所以说，这又是什么把戏？”
　　他问。
　　“没什么。一切正如你所见，我只是保存于此处、名为‘言峰绮礼’的记录罢了。每届圣杯战争都会提取往年的Master数据作为NPC使用，我也是其中之一，负责在这座美术馆中迎接获胜前来的后辈。”
　　仿佛要证明其并非活生生的人类一般，NPC·美术馆馆员·言峰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只以例行公事的台词、毫无起伏的平板声调回话。那音色令人联想起干涸的沙漠。
　　“话虽如此……这次你们却并非‘获胜前来’，而是‘为了阻止事关圣杯战争存亡的重大危机’吗。不错，正可谓是勇者的行径。”
　　“客套话就免了，绮礼。”
　　皋月对（日常用麻婆喂养自己的）言峰毫不客气，当下便利落地打断他道：“情势紧急，我们必须立即突破第二层前往中枢。你知道方法吗？”
　　“当然。”
　　神父沉稳颔首，“进入第三层的方法十分简单。只需在第二层‘取胜’即可——因为没有对手，所以只要你们【顺利通过这座美术馆】，原则上就算过关。”
　　“通过？这是什么逃生游戏……”
　　“也可以这么说。若在平时，【打倒对手】以及【通过美术馆】这两项任务本应同时完成，不过这次情况特殊，你就当是特别降低难度吧。毕竟，如今圣杯战争也已不复存在了。”
　　“‘降低难度’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总觉得不可思议。你应该没这么好心才对……”
　　皋月回想起过去自己在体术方面所经受的严格锻炼，不免怀疑地蹙紧了眉心。对她而言，言峰绮礼虽然算不上太宰之于芥川那种苛刻的斯巴达教官，但也绝非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物。
　　“——我说，绮礼。既然情况特殊，你就不能直接让我们通过吗？”
　　“那可不行。”
　　言峰断然否决道，“我不同于第一层那些持有权限的Servant，只是个按照程序运行的NPC罢了。我的工作仅限于告知规则，之后一概不管，所有困境与难关都必须由你们亲手击破。”
　　说到此处他略一停顿，接着又像是发泄牢骚般小声自语道：
　　“……否则我还有什么愉悦可言？”
　　“……”
　　很好，她放心了。
　　神父切开来果然还是黑，还是她印象中安定而信赖的先天变态。话说这NPC的性格还原度可真高啊。
　　“那么，接下来我就简单讲解几句美术馆的攻略规则。进入之前，你们尽可在此缓解疲劳——”
　　尽管仍是顶着那么一张“全世界死光我也不为所动”的麻木脸孔，言峰宣告神谕的语气却堪称和善。那眼神就如守望迷途羔羊的末路一般，虽无悲悯与博爱，但也凝聚着某种深沉厚重的安宁。
　　“——顺便一提，本接待处也兼有小卖部的职能。虽然商品只有麻婆豆腐、麻婆豆腐拉面以及麻婆豆腐便当，你们有需要的话……”
　　“完全没有！！！！！”
　　皋月以凛然赴死般的表情高声拒绝，并在内心朝方才一瞬间感觉安宁的自己甩了一耳光。她怎么就忘了神父的本性呢？！
　　“啊？为啥不要，在灵子世界不也需要补充能量吗？”
　　Saber从皋月身后探出头来，潇洒不羁地向言峰挥手打了个招呼。
　　“老板，来碗那什么婆婆拉面。Master你瞪我做啥？没事儿！想我当年在不列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吃过！！”
　　……
　　就在她抛出如此豪言的三分钟以后——
　　“唔噢噢噢这是什么好辣好好好辣简直有如地狱巡回一样的辣！啊父王！我刚才看见父王了！！父王您是来接我的吗！！！”
　　……唉，差不多就是绮礼之外大多数挑战者的标准结局吧。
　　（你问“这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浓缩于碗中的地狱啊。）
　　皋月这么想着，在迪卢木多伟岸的身躯背后瑟瑟蜷成一团：“Lan、Lan、Lancer，如果对方突然以麻婆发起攻击，你一定要保护我。只有麻婆能够轻易击穿我的装甲，这是我唯一最大的恐惧。”
　　“请冷静一些，Master！！”
　　迪卢木多难得受到Master如此器重，一时间受宠若惊而又惊慌失措：“话说麻婆攻击又是什么，敌人的宝具吗？！”
　　“……你别理她。”
　　芥川抬起手来按摩太阳穴。
　　……
　　“美术馆的攻略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迷宫探索，Master顺利抵达出口即可通关。不过，在此之外还有一条附加规则。”
　　对金发少女高亢的嘶吼声、皋月颤栗的呢喃都置若罔闻，言峰一边淡然解释，一边自法衣底下煞有介事地摸出两朵花来——看模样像是娇艳小巧的蔷薇，但却偏偏没有色彩，一者浓黑，一者纯白，乍一看便如陈年褪色的黑白照片一般，有种难以名状的诡谲之感。
　　“这是……”
　　皋月只觉一股不祥的抵触感袭上心头，很是不乐意听见答案。
　　“这是你们在这座美术馆中的‘HP’，也就等同于生命。花瓣凋零之际，Master作为电脑体的意识也将终结——简单易懂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当然好懂了，因为这本来就是其他游戏的核心要素啊。
　　……这学校真的不会被告吗？？？
　　“明白就好。”
　　言峰身为NPC显然意识不到世界观本身的版权问题，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么，白色代表少女，黑色代表男人。各自保管好自己的花朵/生命，准备充裕之后，便动身踏上新的旅程吧。”
　　“好，那么我就——”
　　皋月刚要伸手接过蔷薇，忽然只听言峰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对了，最后再给你们一点忠告吧。虽然间桐樱的‘侵蚀’尚未抵达第二层，但世界已经遵循她的意愿发生变化。在攻略美术馆的过程中，还请务必不要忘记这一点。”
　　“樱的……意愿？”
　　皋月伸出的手猛然僵在半空。
　　樱的愿望、樱的苦恼，除了这一切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之外，其余她都一无所知。但若要说樱的感情，有一点倒是清晰到人尽皆知，连自问“不懂人心”的她也对此深信不疑——
　　“……”
　　就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皋月当即将手腕一翻，指尖擦着月色般皎洁的白花掠过，毫不迟疑握住了一旁仿佛以墨汁浸染而成的黑色花朵。
　　“？深町，你做什么。”
　　芥川皱眉，“那是我的……”
　　“我知道。芥川学长，我们交换一下吧？”
　　皋月泰然自若地扭过头道，“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樱对学长怀有敌意，对我则不然。在‘樱的世界’之中，学长面临的风险应该比我更大才对。”
　　“那又如何？”
　　芥川将眉心拧得更紧了。
　　“所以，学长的花就由我来保管；作为交换，请学长把我的花带在身边。这样一来，无论樱以哪一方为目标，都会有所顾忌不是吗？为了尽可能提高两人一起通过的成功率，我认为这是最为简单有效的方案。”
　　“原来如此……”
　　后方待命的迦尔纳与迪卢木多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从合理性角度示以赞同：
　　“的确，樱首先针对其中一人的可能性不低。而如若事关深町，她或许也会有所收敛……以自身的安全作为赌注，虽然有些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