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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Fate-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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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窗户敞开的一线罅隙之中,流入了清爽的风。几瓣残樱随风飘舞、零落,落地时还不甘寂寞地打着旋儿,硬是要为那光可鉴人的地板装点上些许嫣红。
  就在这幅幻想般的柔和光景之中,芥川缓缓抬起眼睑,无意识地开合了一下嘴唇,正迎上眼前(为了掩饰突然涌起的涂鸦冲动而)正襟危坐的皋月:
  “你……”
  “早、早上好,学长。”
  皋月忙不迭地绷直脊背,“我并没有拿出马克笔!”
  ——然后说漏了嘴。
  “…………”
  芥川面无表情从手边抓起个软垫,然后正面拍上她的脑门。
  “给我滚去洗漱,现在马上。别一大早就灰头土脸地对着我。”
  “……哦。”
  “那么,早餐就交给我来置备吧。”
  话音刚落便只见流光一闪,绿衣的俊美枪兵潇洒现身,“Master不必担忧,请您放心在此整理仪容。和往常一样的菜单可以吗?”
  “嗯,拜托了……”
  皋月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清醒,起身时一个俯冲,亏得Saber及时伸手才避开了迎面而来的落地灯罩。
  “我说Lancer,你还真放心丢她一人在这啊?”
  莫德雷德将手一挥,好气又好笑地回头喊道:“就算暂时结盟,我和Master跟你们可不算一路。毕竟那个间桐樱看我们相当不顺眼啊。换句话说,你还是把我们当成竞争对手,多少警戒一下比较好吧?”
  “不,无此必要。”
  迪卢木多闻言也停住脚步,如苍松般肃然挺直了身姿,以不带一丝疑念与阴霾的明朗神情发话。
  “即使并非同伴,二位也不会做出危害Master安全的事情。关于这一点,我和Master同样怀抱着真挚的信任之情——而且,我也相信你们不会辜负这份信任,Saber。”
  “……唉,你这么说也没错啦。我的Master就是那个,怎么说呢,虽然是个恶党来着?脾气也如你所见糟得不行,但别人真有个万一还是没法撒手不管……嗯,就是这么回事吧。他这人麻烦归麻烦,不过意外地让人心情爽快啊。”
  “Saber,你话太多了。”
  目送着皋月晃悠悠拉上盥洗室房门之后,芥川这才转向Saber沉声开口,“况且关于我,你又知道什——”
  “我?知道挺多啊,这不是会做梦嘛。对了Master,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我在梦里看见的那个……”
  “——Saber。”
  “稍等片刻,Saber。我必须澄清一点,方才我话中所指的‘信任’,并非只针对芥川一人。”
  像是为了缓和骤然紧绷起来的空气一般,迪卢木多善意地打起圆场,以半是认真半是和稀泥的口吻将话题扳回原处。
  “你也一样,Saber。起初听说你是为亚瑟王传说画下句点的骑士,我还以为会是何等穷凶极恶的人物……不过实际接触之后,为你开朗的言语、饱含意志的剑锋所折服,由传言而来的偏见也就烟消云散了。所以——此时此刻,我也同样信任着你身为骑士的品格啊,莫德雷德卿。”
  “什……”
  莫德雷德的表情一瞬间定格了。
  然后——就好像脑袋里突然烧开了一锅水似的,少女七窍间同时喷薄出数量惊人的蒸汽(?),接着她便环抱双臂猛地将脸偏向一旁,只拿泛红的耳根对着泰然自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和稀泥和出个暴击的绿色枪兵。
  “什什什突然说什么蠢话啊你。说、说我有‘骑士品格’什么的,这算哪门子的恶劣玩笑?我都笑不出来啊!话说在前头,我可还没放弃超越父王啊。要是在圣杯战争里遇见那位、那位……对,那位蓝色的亚瑟王!真到了那时候,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这次一定要和父王一决胜——”
  “是是。那么我就祈祷你能够如愿以偿吧,加油啊Saber。”
  “哦……哦,你这不是挺懂的嘛,谢谢啊。——不对等一下!!Lancer我说你,这完全就是哄孩子的语气吧,啊??”
  芥川:“……”
  心里有点累,想再睡会儿,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
  ——然而并不能睡,因为入场时间就快到了。
  皋月梳洗妥当推门而出的时候,芥川正面向室内宽大的穿衣镜站定,一手抚平衬衫下摆,接着开始以娴熟的手势系上领巾。
  漆黑的长外套随意搭在一旁,褪去那身铠甲,白色的芥川……这么说也有些奇怪,总之他一脱外套整个人都缩水一圈,平日那种猛兽般锋锐无匹的戾气也随之收敛,因咳嗽而屈折的背影看上去越发瘦弱了。
  “……?深町,你在那看什么。”
  察觉到皋月有些出神的视线,芥川一脸不快地回转身来。
  “‘看什么’吗……嗯,这真是个困难的问题。因为值得注意的地方太多,我一时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请容我整理一下语言。”
  ——实在,非常难以形容。
  折叠工整的领巾垂落至胸口、风琴褶平滑笔直,每当青年有所动作,缀在袖口与下摆的多层荷叶边就像洁白的花一样飘然展开。如果不提及“黑手党”这个单词,就算说他是几个世纪以前欧洲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大概也没有人会感觉意外。
  所以,皋月也一直都很在意……
  “总之就是……学长。你那件衣服,真的不是女式的吗?”
  (呜哇————)
  莫德雷德倒抽一口凉气,猛然抬手捂住了嘴。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这多半是个地雷啊?!就这么问出来真的好吗——!!!)
  “…………”
  芥川罕见地没有立即发作,而是紧抿双唇沉默了一会儿。
  “……???”
  在此期间,踩中地雷的皋月本人依然懵懂毫无知觉,而在旁观的莫德雷德看来,这份沉默简直比昔日盘旋在卡梅洛特上空的阴云还要凝重。
  然后,芥川开口了。
  “……深町。”
  那是令人脊背为之一寒的声音。
  就好像在沙漠里跋涉数月、焦渴到喉头冒烟的旅人,好不容易摸索到一眼清凉泉水,于是迫不及待地俯身凑上嘴唇——
  然而那泉眼中流淌的却是崂山白花蛇草水,其中还有瑞典鲱鱼在游一样。
  “深町,我不会说第二次。你听清楚。”
  芥川缓慢吐字。
  慢得像在造字。
  凝结在他眼中的深沉怨念,看上去比濒死鲱鱼的眼珠更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种风格。】”
  “……哦。”
  (什么嘛,意外正经的回答啊……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莫德雷德也松了口气,一跃下地准备去食堂顺点儿垃圾食品填填肚子。
  然而事与愿违,皋月漫长的求知之旅并未就此止步:
  “嗯,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学长。我在樱的少女杂志上看到过,这就是时下兴起的Lolita风——”
  “不是!!!”
  ……
  ……
  ……
  芥川是理解的。
  间桐樱对自己敌意的来源、她究竟为何种事态而担忧,芥川完全理解。
  因为理解,所以才感到不快。
  因为——
  就像最初与太宰相遇的是他而不是中岛敦一样,芥川与深町皋月的相遇,原本也在皋月对间桐樱一见钟情(?)之前。
  如果他真像樱所警惕的一样别有用心,早在樱提高警觉以前,他和皋月就不可能只是现在这样散漫的关系——而且还持续了四五年之久。
  当然……硬要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心。
  至少有那么一、两次,在他思绪单纯而且感情用事、尚未以漆黑铠甲包覆全身的少年时代,多少是曾经考虑过的。
  然而结局就如同此刻,光阴转瞬即逝,少年和少女并没有什么结局。
  芥川认为这不能算是自己的问题。
  再怎么说也应该是皋月毛病更大。
  所以,他希望间桐樱在迁怒之余,最好也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的窘境考虑一下——
  【我年少时怀有好意的小姑娘是个傻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
  “Saber小姐、Saber小姐。学长为什么又打我,我说错了吗?”
  “啊啊?那当然是因为你欠打吧。听好了,别说Master只是穿着打扮有~点像女孩子,就算他真有女装癖,闭上嘴安静守护前辈的兴趣才是后辈的职责吧。怎么能说破呢,笨蛋!”
  “……你们两个差不多,都闭嘴。”
  ……
  话虽如此。
  如今这种温水一样若即若离的散漫关系,芥川也并非厌倦。他原本就习惯与他人保持距离生活,更关键的是,早在许久之前,他和深町皋月就已经选择了分歧的道路,杀人与救人、趋光与向暗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双方都是凭自己的意志做了决定。虽然不乏遗憾,却没什么值得悔恨或惋惜。
  所以对他而言,这段关系也好,在穗群原作为“太宰治教室”一员度过的时间也好,充其量不过就是——于长路上匆匆奔走之际,蓦然回眸,发现道旁盛开着一轮不属于自己的花罢了。
  自己的人生只有灰烬、骸骨、淤泥,以及挥散不去的血腥。怎么想都不是适合花开的土壤。
  在那朵花找到最适宜的沃土之前,就这么勉为其难地照看一下倒也不坏……虽然偶尔会被花里喷出的毒液泼一脸就是了。
  “迦尔纳、迦尔纳。为什么学长和Saber小姐都说我欠打,我哪里说错了吗?”
  “?不,从你的发言之中我找不到任何问题,或许是人与人之间的认识差异吧。果然,所谓‘交流’是比任何强敌都更为艰巨的难关啊。”
  “…………”
  ……不,也不该说是“找到之前”了。
  “是吗。深町,已经找到了吗……”
  此时此刻,距离间桐樱抵达战场还有三秒。
  芥川转身背对即将成型的修罗场,仰望窗外晴朗到有些失真的湛蓝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的纯净底色之上,樱花似雪般轻舞飞扬。
  就如同梦的余韵。
  亦如擦肩交错,寂静而无果的心情。
  ……嗯。
  这样的日常也不坏啊。
  就这样,青年——潜身于黑夜、既不期望也注定不可能成为太阳的杀人鬼——在春日温煦的晴空之下弯曲唇角,苍白脸容上掠过一线不为任何人所知的寂寞微笑,转瞬融化消失。


第29章 出师未捷车先倒
  复赛第一天·早晨
  ……
  就在晨光照彻雾霭、遍洒大地的同时,原本为寂静与幽暗所笼罩的学园也像自梦中苏醒一般,一层浓似一层,逐渐浸染上热闹鲜活的色彩。学生如鸟雀般自各个校区汇聚而来,三三两两成群扎堆,啁啾喧腾不已,只为一睹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传说画面。
  ——第六届穗群原圣杯战争复赛的入场仪式,将于这一天早上九点开始。
  不同于初赛,复赛·决赛全程都将在类似于全息电脑游戏的“灵子世界”展开,Servant能力不再受到Master魔力量之外的任何限制,宝具也可以自由使用。与此相比,初赛不过是用于活动拳脚——顺便与Servant培养感情、构筑信赖关系,手牵手享受当代生活——的热身罢了。
  更令人期待的是,本届复赛将会首次开通网络直播渠道,全校师生都能够通过荧幕观赏战局,将每一对主从以及每一场Servant对战巨细靡遗地尽收眼底。
  换句话说,这就等于上○站看人打Fate Extella无双实况啊!!!
  自己手残又怎样,自己氪不起金抽不到五星又怎样,看着别人割草YY一下不就是了!爽不爽,爽不爽!!你就说爽不爽!!哎呀妈呀爽死了!!!
  ……咳,刚才什么都没说。
  ……
  “嗯嗯。阳光、空气都不错,真是个令人神清气爽的早晨。准备好了吗,Lancer?”
  与前一天夜里就进入全|裸待机状态、坐立难安的皋月不同,远坂凛秉持“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从容优雅”的家训,准点起床拾掇梳洗,提前二十分钟抵达场地,于入口处前方飒爽地摆开pose。此时此刻,她红润的双颊上已丝毫看不出昨夜震惊懊恼的痕迹,黑发迎风招展成一面张扬的旗,满满都是战场女武神特有的英气勃发。
  “那还用说吗,小姐!”
  而蓝色枪兵听闻Master号召,便也信手将那深红似血的枪尖一挑,咧嘴亮出白牙,以野兽般粗犷而充满侵略感的笑容回应。
  “我这边可随时都是准备齐全、蓄势待发哪。倒是小姐你啊,那个——隔音的准备够充分吗?”
  “……诶诶,没问题。”
  远坂凛双拳紧握,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以防万一,这次我带上了自己大半的家当,不必咏唱就能瞬间制造出要塞级别的装甲。到时候外界发生什么,就完全与我们无关了……大概。”
  “……你也挺拼的啊,小姐。”
  放眼四顾,围观看热闹的人潮倒是一点不见稀疏,颇让人回想起英灵召唤当日摩肩接踵的盛况;但与之相对地,偕同英灵堂皇现身的Master却没有预想中那么多,简直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集体弃权了。
  “怎么,莫非事到如今还在隐匿身份?”
  凛有些困惑地交抱双臂,一面瞪大了双眼于人群中逐个搜索,一面将洁白纤细的食指抵上唇边。
  “可是,这次复赛期间也能通过荧幕察看其他赛场的状况。先不说宝具或者真名,隐藏Servant形貌应该没有意义才对……”
  “不不,小姐。其他人之所以不带Servant现身,似乎并不是因为那种老谋深算的理由啊。”
  一旁枪兵则是煞有介事地手搭凉棚眺望,片刻之后,忽然半带苦笑地长叹出声。
  “咦?那是因为什……”
  远坂凛一语未毕,“答案”便伴随着某种类似于爆破音的刺耳轰鸣降临了。虎背熊腰的肌肉巨汉,身穿夸张朋克服饰的视觉系男生,莫西干头的不良少年,以及其他各种各样造型违反校规、一看就很炮灰的闲杂人等,挨个儿划出一道道弧度熟悉的抛物线,如同流星雨一般连绵不绝地坠入花坛。
  ——其中似乎还混杂着“夭寿了谁放云雀进门的他在入口蹲点打人了!”之类的悲鸣。
  凛:“…………Lancer。我们,还是别从大门进去比较好吧?”
  “是啊,我也赞成。”
  枪兵扬起单边眉毛,兴致缺缺地高举双臂伸了个懒腰。
  “要说那小子嘛……咱们倒也不至于怵他,但一大早就卷入这种骚动未免太扫兴了。说实在的,现在我只想尽快进入那什么‘灵子世界’,抛开这一身缚手缚脚、干啥都不畅快的麻烦枷锁,好向小姐你展示一番Gae Bolg真正的威力啊。”
  “那倒不必心急,Lancer。之后光是3V3的复赛就有三轮,只要我们不先被队友放倒,机会有的是呢。”
  或许是受到Lancer高昂的战意鼓舞,凛转过脸冲他抿唇一笑,“现在嘛……我们就先从后门进去吧。”
  ……
  果不其然,这条直接通往建筑物内部的小径上没有凶兽镇守,大多数谨小慎微的Master都选择了温存战力、避其锋芒,绕过云雀从另一侧进入复赛场地。擦肩而过时他们的议论也陆续飘入了远坂凛耳中,她据此稍加思索,很快便带着按捺不住的笑意勾勒出了事件轮廓:
  【云雀他——似乎正在进入复赛的Master之中“寻找什么人”。】
  “真稀奇,难道还有Master能在初赛中打败他不成……不,抽到五星Servant的话的确有可能……”
  “哈,总之就是吃瘪了对吧!”
  Lancer爽朗地扬声笑道,“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让他受点挫折可没坏处。我在这年纪也跟他没什么两样,要不是遇见师————不,算了。这个就先不提了。”
  “‘师’?哦哦,是说影之国的女王大人嘛。”
  远坂凛目光闪烁,反而被他欲言又止的叙述勾起了兴趣,“怎么啦Lancer,突然在这节骨眼上沉默下来。别卖关子啊,我还挺想听听你年轻时代的学艺故事呢?”
  “不是,这个。怎么说……虽然师父这次是没被召唤,理论上、应该是,没有被任何人召唤才对。”
  “对啊,初赛中也没人看到她出现。所以呢?”
  “但我总有种微妙的预感,好像她就在身边,随时都会像陨石一样从天而降……哎,毕竟是那位斯卡哈师父啊。总之小姐,我和你随便聊聊也就算了,万一说溜了嘴,让师父听见什么她不爱听的……”
  库丘林难得表现出含糊不清、支吾其词的暧昧态度,一手草草抓挠着后脑乱发,最终像是颇有些后怕似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要知道当年,我们这些弟子可常常被她揍得满天乱飞啊。”
  “‘飞’……?”
  凛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略微偏转脑袋,仿佛在确认词义似的怔怔重复了一遍。
  “没错啊。你可别当成什么玩笑或者修辞,当年那画面真是这样。”
  枪兵嘴角一歪,心有余悸般耸了耸肩膀,“就算后来咱们一个个都出息了,这会儿想起来还会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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