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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拆迁队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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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低下头,默默擦干眼泪,轻声道:“怠慢殿下,您去王良娣处吧。虽说是出嫁女,可也想给琅大哥哥念几卷佛经。”
  没被人爱过的,不知如何爱人。太子心中对妻子充满了歉疚,可他不知如何表达。平日生活中只能依照她说的,顺从她的心意。
  太子走后,迎春从厢房翻出了嫁妆中的瓶瓶罐罐、各种匣子。里面是她从小积攒的旧物,小手绢、小玩具什么的。这些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的,不过是头油、脂粉罢了。
  迎春取下自己的项链和戒指,从标注着头油的瓶子里沾出一点放在白瓷杯子里,然后把戒指放进去。戒指直接沉入杯底,慢慢的,有气泡生成,戒面和戒托之间,果然是中空的。等气泡不再翻腾,迎春用修眉的镊子取出戒指,又从标注着手脂的瓶子里取出一点粉末放进杯子里,白水很快变成红色,肮脏暗淡的红色,像极了生锈的废铁。
  迎春木木放下杯子,愣在当场。
  贴身丫鬟快手快脚把这些东西挪开,拉着她的手道:“小姐,你哭出来吧。”她已经替她的小姐泪流满面。
  “哭什么,我不哭,没什么值得哭的。”迎春木然移到床榻上,她还怕这床有问题吗?
  夜半三更,一声痛哭突然在寝殿中响起。迎春的贴身丫鬟本提着一颗心,闻声着急跑进去,抱着满身大汗的迎春,焦急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您别吓奴婢?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真是个蠢女人,我真是个蠢女人!自作自受,活该!”迎春攥紧被子自言自语。从父亲和叔父走后,她就一直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中招的?一直想,一直想,直到午夜梦回,她突然记起来,整整三个月,她从未在殿外用过入口的东西,她从不吃离开自己眼皮底下的食物,她吃的每一口东西都有人试毒——除了交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剧情像脱肛的野狗朝不能控制的方向狂奔……
三章之内结束这个单元,可以提名下个故事了。

  第83章 假正经15

  贾赦又在书房蒙眼拉磨; 磨穿地板才道:“老子不忍了!去他娘的这叫怎么回事儿?!”
  “看迎春的神色,显然不是中了后妃的算计。”贾政施施然道。
  贾赦神色萎靡的倒在椅子上,“你说太子图什么?同处宫中,如此大事,陛下会不知道吗?婚姻乃两姓之好,咱家站在弱势一方; 也只想着有一年喘息之机就好; 他这么这么狠心呢?他就不怕我们发现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我这种行为; 说出去也是要定为不赦之罪的。太子做的; 不说出去; 谁知道呢?”贾政尚能保持冷静:“这桩婚事本不是自愿; 双方都怀着戒备,不过谁技高一筹罢了。大哥; 该下决断的时候到了。”
  贾政把话说得冷硬; 全然不顾迎春还在宫中的模样。这样的讨论在聘妃圣旨下达之时他们兄弟已经有过一次; 只是当时引而不发、含而不露; 现在,是时候了。
  “东宫已有三人怀孕; 总有一个能生下男嗣,抱在迎春膝下养着; 待太子百年之后,自有说法。”贾赦叹道。东宫的孩子数量只在三个,也就是说让迎春动手; 不再给太子机会的意思。
  “你呢?”贾政问旁边一直当壁花的贾敬道。
  “无论有无子嗣,太子妃都是祖宗家法钦定的一国之母,或兄终弟及、或过继承嗣。”贾敬更狠,他不想留太子了。等太子一登基,确定了名分,便再无作用。
  “只问我们,你呢?你素来天马行空,行事不羁。只一点事先说明,咱家不做篡位外戚。父祖三代人积累起来的名声,死了到地下没脸见祖宗!”贾赦事先申明。“再说,坐至尊之位有什么好的。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位置有毒。陛下倒推二十年,不十年,那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抗北戎、平南寇、安天下、惠民生,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你我兄弟相扶,若真走到那一步,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帝疯了!不该再有皇帝了!”贾政幽幽一叹,“这就是我叫你们到我小书房的原因。”
  贾政起身,走到书房正对着房门的墙便停下,墙上装了画架,木架子一面嵌在墙里,一面挂着画。这是贾政亲手画的日出山景图,贾敷、贾赦、贾敬皆有出力,往日若谁关系亲近,入了小书房看着这幅画,都要赞他们兄弟情深,这也是众人揣测贾政把画挂在这里的原因。
  现在,贾政按下机关,这幅画缓缓升起,露出墙面来,墙上还画了壁画,这个比较寻常,是神话故事盘古开天辟地。
  再按下机关,墙壁居然也是空的,墙往后退了一点,从顶上唰得一声掉落一张舆图,垂挂在当空。
  “这是……我朝全舆图?”贾赦震惊又不解的看着贾政,藏怎么严实可以理解,私藏舆图有谋反之嫌,可现在给他们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
  “这是我朝。”贾政又按下机关,另一张图覆盖了它,“这是历来与我朝建交过的国家。”东边包括了高句丽、朝鲜和隔海相望的日本,西边远到传说中的阿拉伯帝国,北边是老毛子,下面是安南诸国,还有隔海相望几个岛国。
  机关图再次覆盖下来,“这是根据海商口述,二十年间我修改千百次而成的已知世界大陆分部图。在这上面,我朝只这么一点,更不在中心,不是什么□□上国。”
  任谁发现自己如此渺小,等会被震得傻上半天,“你,你什么意思?”
  贾政又从画下暗格中取除一本薄册子,上面记录着西洋、东洋、南洋诸国的简要情况,还有一张泛黄的旧报纸。上面有一幅巨大的插图,一群人围着一个刑台,有人拎着一个头颅对四周围观的人展示。
  贾敬倒吸一口冷气,贾赦着急问道:“这是什么,番邦的菜市口吗?快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懂洋文。”
  贾政清冷的声音如冬日的河水,浇得贾赦一阵激灵,“皇帝死了!”
  “什么?”
  “报纸上最大的几个字是标题,皇帝死了!”
  “他们……他们,番邦的人把皇帝杀了?为什么?不,难道这就是你给我们看的原因,你想做什么?不行,不行,贾家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那是大不敬,死了都没脸见祖宗!”贾赦疯狂摆手。
  贾敬却比他激进得多,道爷若不是家族血脉牵绊,早就归隐名山大川了。可若是有人伤了他亲人,道爷不介意让人见识一下雷霆手段。八皇子如今的境遇在各家心照不宣之下极其差,等到皇帝驾崩,可能他也要跟着殉葬了。贾敬对皇家权威抵抗力更强。
  “我听你的,你说干,我就敢!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是把罪名推给别人,还是要自己出头?你说,我做!若真有万一,我去扛,你们安排好后路,把孩子们完给海外送。不是那么大片地方吗?道爷我豁出去了!”
  “等等,你们疯了,全天下人都会对你们口诛笔伐,祖坟祠堂在这里,你们想什么呢?清醒一点!”贾赦揪着头发,感觉头皮都快扯下来了,脑壳痛脑壳痛!
  “还没到那个地步。”贾政现在还笑得出来,从暗格里有抱出一叠书来,“我说皇帝疯了,皇帝该死了,原因就在这里。这是国外先贤的代表作,你们回去读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贾赦和贾敬一个人抱了一叠书回去,贾政本有爱好古籍孤本的名头,这些书外皮上都包着其他封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抱出去也无人注意。
  贾政虽然忘了成为执行者之前的事情,但后来每一个任务世界都清醒的记得。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虽然我朝和他经历的朝代并不一样,但总能类比。别的地方多有相似之处,谢天谢地,先贤还是那些先贤,她曾经为增长见闻、理清世界脉络阅读的“枯燥书籍”派上用场了。
  贾赦的预感没有错,他不仅头痛、头皮痛,头发还一把一把掉,眼看发髻都梳不起来。
  “果然是先贤,即便是番邦,咳咳,好吧,他国的先贤也值得人敬仰。那位叫洛克的先生说的对,我的茅草房,风能进,雨能进,皇帝不能进。”再一次聚集的时候,贾赦已经能昂着他明显发际线后退一截的脑袋发表意见了。
  “我喜欢卢先生,他还在世吗?若是在世,我宁愿漂洋过海去追随他,道袍也可以不穿了。从来没有人如此懂我,如此鲜明、直接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他是我的知音!”贾敬拉着贾政的手,如同每一个狂热追星的粉丝,抛家舍业的追随偶像。
  “等等,哪位卢先生?你说谁?”
  “卢梭先生,难道他不叫这个名字?是不是为了躲避当庭迫害改了名字,隐姓埋名。那我资助他,让他来这里,贾家总能护住他!”
  贾政一拍脑袋,“卢梭是他的姓,他的名是让…雅克。他们国家,有很多人重名,所以我只用姓氏区分,我们总知道这个姓氏代表的是谁。好吧,不管是姓还是名,你都不太可能漂洋过海去瞻仰。如果出海,至少预备五年时间,甚至一去不回。也许把他的思想传承开来,更有意义。”
  卢梭已经是晚年了吧,所以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贾赦还能勉强保持理智,“你看到了吗?从我喜欢的到他喜欢的,中间隔了一百多年。你想做的事情,第一步就是把这些东西传扬开来吧,你有时间吗?你我如今都是知天命的人了,贾家的男人素来不长寿,我最多只能给自己预计二十年的时间。短短二十年,走别人一百多年走过的路,可能吗?”
  “还可以多加二十年。大哥,你还记得吗?年轻时候,你问我,日日流连飞鹰走马、秦楼楚馆,日后怎么办?我告诉你,我在学屠龙术。终有一日,我会屠龙。”
  贾赦愣住,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年轻时候的弟弟是全京城风云际会的焦点,他说过这样的话吗?也许说过吧。即便想不起来了,贾赦也能在脑海中构建这样一幅图画。他一定穿着那身白色织金云纹和蓝色海水纹的衣裳,配一袭大红色披风,胯/下骑着黑色大马,从你面前轻快打马而过。你会惊喜的叫住他,他轻轻勾起嘴角,笑得欢快肆意,“放心吧,大哥,我在学屠龙术。”
  这样的场景,贾赦日日在脑袋里想,等到日后他坐在摇椅里,就这样告诉孙儿。这是真是发生过的,你们二叔当年说,他在学屠龙术。
  “光靠我们兄弟,扛不起这么大的摊子。”
  “还记得沿海的纺织作坊吗?这些年沿海的纺织作坊,都快把江南的织机挤垮了。我们家用的布料,都是从纺织作坊里来的。一起办了作坊,就有了相同的利益。近海,即便朝廷禁海,也有机会了解这些东西。”贾政指了指桌上的书籍,“不止我们兄弟。”
  点燃工业的火炬,会把帝制烧成灰烬,彻底扫进垃圾堆!
  “难道就没人注意吗?”贾赦难以置信问道,问完自己也反应过来了,“是啊,谁会在意。上头持身不正,下面何必自讨麻烦。皇子们只觉得江山是自己的,再怎么祸害也不会倒。朝臣们自顾自,谁还管什么反书?反而沾沾自喜一片繁荣呢!”
  上层权力斗争震荡的余波,早已显现出威力。以前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掀了窗户,才知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迎春怎么办?她可是嫁入皇室了。连你这个做叔叔的都如此仇视皇室,她是不是也要提早退步抽身。”贾赦在一片宽阔的大海面前,也不忘自己水桶里的小鱼。
  “迎春,我们费尽心血教导,她不是那样软弱的女人。”贾政肯定道。
  在父亲、叔叔们忙碌的同时,贾迎春也没有闲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干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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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假正经16

  半夜惊醒痛哭; 在迎春的运作下,变成了孝悌重情的表现,皇帝和太子又特意赐了许多东西抚慰。宁国公的爵位也由贾蔷顺利承袭,这位年轻的族长暂时不能掌舵贾家这膄巨轮,他在长辈门都帮助下积极学习。学习管理、学习传统经史子集、学习西方新思想新文化。
  人总有鬼迷心窍的时候,迎春庆幸清醒得很快。
  在那天夜里; 她突然想到一见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小时候二叔给他们兄弟姊妹讲故事; 其中有一位伟大剧作家的故事。他不畏强权; 即使番邦国王是女人; 他在戏台上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出那句台词:“女人啊; 你的姓名是软弱。”故事结局皆大欢喜; 国王胸怀宽广; 剧作家敢做敢言。可迎春却从这个故事听出了其他,世人都小瞧女人; 即便做到了国王; 也依然有人瞧不起女人。
  迎春下定决心; 我要让你们见一见女人的刚强。
  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 太子开始日夜守在床榻边侍疾,真心祈祷他的父皇能活得久一点; 多教导他一些。可惜太子一个人的真诚祝愿抵不过无数人的暗地诅咒,皇帝终于驾崩了。
  皇帝驾崩; 太子登基。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议定先皇谥号,只有把先皇礼仪周全的埋进皇陵,新帝的时代才正式开始。
  新帝不过是运气好捡漏王; 在朝中没有丝毫根基,老奸巨猾的大臣们也爱欺负新人。
  礼部拟的谥号,除去花里胡哨的例行动作,核心不过一个平字。再多再好,礼部不肯。新帝大发雷霆,治而无眚曰平,执事有制曰平,布纲治纪曰平。他的父皇功勋卓著,文治武功一流,有平定北戎、南疆的武功,有修缮经史典籍的文德,为什么只能得一个平字,这不公平!
  几番争论,大臣也毛了。若不是看在先帝早年的确有功劳,他们秉持最后的良心才给他一个平字。就凭诸子叛乱,放任皇子残害朝臣,大臣们恨不得把皇帝定在耻辱柱上。他们谁家没有牺牲,血都还没干呢!
  一个平字,皇帝也配不上,他敢说执事有制,不任意吗?把大臣当做奴仆驱使鞭挞,能得平字,大臣们自认很克制了。
  新帝气得不上朝,贾赦只能来劝。
  “陛下,再生气不可负气。前朝有二十年不上朝的皇帝,大臣们高兴得不得了,国家朝政由他们把持运转,有生之年,未见亡国。”贾赦躬身一礼,“老臣武夫粗人,说话直来直往惯了,还请陛下恕罪。”
  太子对岳丈还是信任的,抱怨道:“谢国丈教导,朕知道的,只是他们也太苛刻了。”
  “陛下,公允的说,您认为该取哪个字呢?”贾赦问道。
  “至少是美谥吧?先帝并非昏庸之主。”
  “陛下,可否各退一步。臣为陛下劝说诸位大臣,您觉得康字如何?好丰年,勤民事,温柔好乐曰康;无四方之虞,安乐抚民曰康。富而教之,合民安乐曰康。”也是美谥,避开了那些敏感话题,只说先帝好的,不好的人死灯灭,随风飘散吧。
  妥协、平衡,正是先帝交给他的帝王心术。新帝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先帝在时,有先帝镇压,有兄弟争锋,他连热闹都不凑的。新帝不太拿得准现在朝臣们是虚张声势,还是忍无可忍。既然岳丈如此说,他便信了。
  贾赦作为中间人,调节了新帝和朝臣的关系,先帝顺利停灵,百官、后妃开始哭灵,先帝的葬礼进入纯粹的礼仪阶段。其实他取康字,取中的是性无忌,渊源流通曰康。有没有机会说出这层含义,要等日后贾家的结局。
  外朝岳丈刚刚为自己解决了难题,内宫皇后又为自己分忧。
  “先帝大行,举国同悲。然三位孕妇怀的是先帝孙儿,格外贵重。这些日子日日哭灵,臣妾精心照看,仍免不了有疏漏之处。她们心中担忧伤怀,不利子嗣。臣妾想向您请一道恩旨,等她们诞下子嗣,都封四妃吧。”
  “这,好吗?四妃不可轻予,我怕日后你不好调/教。”新帝迟疑,新帝对他的教导是平衡皇后和妃妾之间的关系,先帝没说要是皇后如此贤德,他该怎么办?
  “陛下说的是什么话,诸位姐妹都是德荣妇工一流的人儿,即便有什么不好,臣妾是皇后,您还会看着臣妾吃亏吗?您放心,臣妾都想好了,王良娣封做贵妃、林良娣封做淑妃,还有贤妃、德妃的位置空缺,两位良媛不论她们谁诞下子嗣,都能安排。万一奉仪诞下皇长子,她位分本就低微……”
  “朕还年轻,子嗣还多,就让她自己养着吧。朕还希望皇后给真生个嫡子呢!”新帝着急打断,宫中保养低微妃嫔子嗣乃是惯例,他当年就是因此被报给德妃的。
  迎春低头,仿若娇怯笑道:“臣妾也这样想。即便是奉仪诞下皇长子,也封她为妃。”
  “爱妻如此贤惠大度,夫复何求啊!”新帝搂着迎春轻叹。
  “都是臣妾分内之事,当不得如此赞誉。不过陛下要答应臣妾,不要把消息宣扬出去。毕竟还在先帝孝期,这么急吼吼的说纳妾封妃的事情,外面瞧着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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