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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士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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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感觉。”
中校不满的叫道：“杀人怎么会没有感觉呢？除非你天生就是心理变态，拿着人命不当回事的那种……你是吗？”
姜军大汗：“不，不是……好像有点感觉吧，紧张，还有兴奋……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当时是拼命来着，根本没时间想那么多。”
“这就对了！”中校猛的一拍大腿，倒把姜军吓了一跳。
“打起仗来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哪有功夫想那些？咱们当兵吃粮，干的不就是这杀人放火的买卖？要是像个娘们儿似的多愁善感，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姜军几乎吐血，杀人放火的买卖？军人这个神圣的职业在这位嘴里都成什么了？合着他拿自己当土匪了吧？
“明天你们就要考核了吧？”
“是。”
“想过要去哪支连队吗？”
“报告，这得服从上级安排。”
“我问你自己想去哪支连队？”
姜军犹豫了一下，答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去侦察连。”
中校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你喜欢当侦察兵？为什么？因为侦察兵最酷？”
“不，因为我想当特种兵，而侦察连是离特种部队最近的地方。”
“为什么想当特种兵？”
姜军沉默了，他不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在中校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追问。
“特种兵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应该知道，他们从来只要最优秀的好兵。你觉得自己是吗？”
姜军坦然答道：“现在还不是，但我一定可以做到。”
中校看着他的眼睛：“你很有自信。”
姜军正容答道：“不仅是自信，还有决心。”
中校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在你心目中，什么样的兵才是一个优秀的好兵？”
这一次，姜军想了片刻才做出回答：“我认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就应该是一把千锤百炼的宝刀！它锋芒毕露，斩金断玉，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都会在它的锋刃下颤抖；既使藏于鞘中，它的杀气依然能透鞘而出，震魂夺魄，让它的敌人感到窒息，感到恐惧。”
。。
一、 选拔（2）
“呵呵？说得还挺有诗意，你自己想的？”
“不是，是在一本小说上看到的，不过我觉得这话说得挺好，就记下了。”
中校拍了拍姜军的肩：“好了，我也该走了，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考核吧……我们还会再见的。”
姜军望着这名中校离去的背影一脸困惑，怎么也想不通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找到自己说上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这声音和体型似乎又有些眼熟，难道以前哪里见过？
紧张的考核终于结束了，所有的新兵都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操场上，等待着最终的结果。成绩好的自然是信心满怀，喜形于色，成绩差的则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还有一些似乎满不在乎，听天由命，但每个人都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这直接关系到他们今后两年，甚至更长时间里的处境。
没人希望自己当兵几年就是为了养猪。
“姜军，王保才，许文亮，刘勋……刚才被我念到名字的人，5分钟内回宿舍拿好行礼，然后回这里集合。”
“是！”
姜军等人齐声敬礼。
……
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姜军与同时被选上的七名战友被带到了一座建于深山之中的军营。军营挺大，设备却有些破旧，比新兵连还有所不如，不过器械的种类倒是比新兵连多出不少，操场上还有不少的战士在训练着，怒吼声响成一片，很是让人有些热血沸腾，引得新兵们纷纷好奇的打量。
“下车。”
车还没停稳，随行的上尉就跳了下去，并对着还坐在车上的新兵们吼道。
姜军急忙随着战友们下车将队伍列好。这时，从操场走来一名少校，拿眼角扫了扫几个新兵，很是不屑的问道：“就这几个？”
上尉随口答道：“还凑合吧，现在好面瓜不多，能挖回这几个就不错了！”
“招兵处那帮王八羔子是越来越瞎眼了，什么货都敢往里招……瞧瞧你这都挑的些什么破面瓜？老子敢打赌，玩不了一星期他们就得全趴下。”
“你说得轻松，他们趴了，到头来还不是得我去找人？行了，忙你的吧，我带他们洗个澡先，这一身的臭味。”
“喂，我说，让你带的东西呢？你小子没忘吧？”
“在车上，自己拿。”
两个军官肆无忌惮的谈笑让新兵们都涨红了脸。能在新兵连冒尖的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怎么到这里就成了“面瓜”了？还无缘无故的被人给鄙视了一通，就差没有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废物了，这口气谁受得了？
可是，受不了也得受。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一个少校跟一群新兵之间相差着又何止十万八千里？再不知轻重的愣头青也能掂出这其中的轻重。他们只能忍耐。
放好行礼后，新兵们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澡堂。可是，当他们兴冲冲的打开开关，笼头里却不见有半滴水流出，不禁愕然。
“怎么没水？”
“停水了还洗个屁？这什么破军营？”
“吵什么吵？一群面瓜！放心，水有得是，保证你们洗得舒舒服服！”
站在门口的上尉不知何时手里已端起了一根消防水龙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道巨大的水柱便喷涌而出，将新兵们冲得东倒西歪。
“哈哈，过瘾吧？这可是特意为你们这帮面瓜准备的！好好享受吧！”
……
“我操他妈，老子不干了！”
“就是，咱们是来当兵的，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这么整人？”
足足洗了半个小时的“淋浴”后，上尉总算结束了这变态的游戏，拍拍屁股走了，而八名被折磨得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新兵，则一个个躺在澡堂的地板上气得脸色发青，刚刚恢复一点体力便破口大骂。
平时心眼就多的许文亮更是提议：“咱们告他去，他这是虐待！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上尉还能一手掩天了！”
刘勋却一脸郁闷的叹道：“省省吧，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这是故意的，在给咱们下马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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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选拔（3）
“再说你要告他什么？他又没打又没骂，就是拿水冲了冲，完全可以说是正常的训练，你觉得上面会帮你还是帮他？”
愣了一下，王保才恨声骂道：“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当这鸟兵了！”
“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好气的。”
所有人中，最平静的也许就是姜军了：“刘勋刚才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种训练，主要是用来训练我们的平衡能力和团队精神，还有意志力，耐力……我想，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否则，无缘无故的虐待新兵，我想一个上尉还没有这个胆子。”
这番话让众人半信半疑，王保才不解问道：“要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跟咱们说清楚？”
姜军摇头苦笑：“谁知道呢……或许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吧？”
奇怪，这种训练应该只有特种部队才会用……这到底是个什么部队？姜军眼里充满了疑惑。
第二天，时间还不到4点，天色一片漆黑，睡意正浓的新兵们就被一阵尖锐的哨声惊醒，条件反射般的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赶到向操场。不少人甚至是提着裤子跑出去的，直到最后一个人进入列队，时间也才过去了不到两分钟……就一群刚刚被选上来的新兵而言，这个成绩已经足以令他们自豪了。
可是，教官却似乎并不满意。
“太慢了，不过看在今天是第一次，我原谅你们。最后到的十个人，罚扫一个星期的厕所。”
昨天的那名少校看着手表说道。
“面瓜们，听好了，来到这里是你们的不幸，同样也是我的不幸，我讨厌跟你们这样的废物打交道。可惜，暂时来说，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因为我的心情很不好，或许，换点花样玩玩你们这帮面瓜会让我开心些。”
一名冲动的新兵忍不住大声说道：“报告，我们不是面瓜！我们是军人！我抗议这种带有严重污辱的称呼！”
少校拿斜眼扫了这个士兵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你们是面瓜，你们就是！而且，我说话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断。刚才我同意你发言了吗？解散后，自己去绕着操场跑三十圈，跑不完不许吃饭。”
新兵们眼中都透出同情：操场跑道一圈足有五百米，而且中间还布满了各种障碍，这三十圈下来就等于是十五公里的越野跑，简直是要人命了。
“现在，还有人要抗议吗？”少校用挑衅的目光从新兵们脸上扫过。
“一群孬种。”
见没人答话，少校不屑的哼了哼。
“好了，现在开始说正题。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林，叫林永强，从现在起就是你们的教官，我身后的这些人也是。至于称呼，你们可以叫我林教官，也可以叫我魔鬼，混蛋，没人性的……但是最好别让我听到，尤其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从现在起，你们将在这里进行一次为期三个月的全封闭特训，根据你们的训练成绩，我们会确定谁可以最终留下。在训练期间，不许写信，不许打电话，不许使用任何手段与外界联系，否则将会以泄密罪论处。要是有谁不信邪的，尽管试试。”
“在这里，我还要强调一点：我们的训练强度将会很大，而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过你们不用太担心，因为我手上有足够的‘意外死亡指标’，所以，如果不想盖着国旗从这里抬出去，你们最好完全按照我们教官的要求去做，这会让你们生存的机会提高很多。”
“告诉教官，我可以提问吗？”一个新兵举起了手。
林永强微微点头：“你想问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部队？”
“这个问题，等你通过了最终测试就会知道。”
其实答案不说也能猜到一些，除了传说中神秘的特种部队，还有哪支军队会把一个选拔搞得这么复杂又神秘？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数，这个新兵也只不过想确认一下。
新兵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如果不能通过训练，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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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选拔（4）
“还能怎么样？从哪来回哪去呗，我可不负责回收垃圾。”
开口闭口的垃圾实在是听得刺耳，但有了先前的榜样，新兵们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好了，还有谁要提问？”
“报告，我有问题想问。”
出乎意料，从不肯出风头的刘勋竟然在这时候举起了手。
“说。”
“如果有人不想参加这个特训，也不想留下，是否可以退出？”
林永强嘴角透出淡淡的冷笑：“要走要留那都是三个月以后的事，也轮不到你们自己决定。这三个月，你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这！另外，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其他人或许还有选择的可能，但你绝对没有！就算所有人都选不上，你也留定了。”
刘勋变了脸色：“为什么？”
林永强一脸讥讽：“为什么？因为你有一个当将军的老爸！刘大少爷，放心吧，上面早就打过招呼，训练你参不参加都没关系，只要不走出这个基地，您爱干嘛干嘛，保证没人管你，你就当这三个月是度假好了。”
刘勋脸色发青，拳头紧紧捏成一团，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林永强，完全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发怒，姜军担心他做出傻事，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
林永强却还在火上浇油的笑道：“怎么？刘大少爷生气了？哦，怪我多嘴，这话应该咱们私底下说的，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您多没面子。是我不好，您可别见怪，要是您回去这么哭鼻子，我还不得跟着倒霉？”
刘勋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咬牙切齿的盯着林永强说道：“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别拿这种话激我！我从来没靠过他什么，也不需要靠他什么！”
“有个性，果然是将门虎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不过，事实就是这样，要不是你老爸的面子，凭你的本事有资格站在这？对了，把他的成绩拿给我看看。”
一名上尉将文件夹递了过来。林永强翻开看了看，啧啧摇头：“了不起啊，居然全都及格了，还有两个良好……可惜这样的成绩在这里就算当伙夫都不够格，不过也没关系，有个好老爸比什么都强，就怕咱们这庙小，委屈了您这尊大佛啊。”
所有人看刘勋的眼光都有些变了，透出一股子轻视，这让刘勋愤怒得几乎发狂。但是，对于林永强的话他却又无从反驳，因为那都是事实。
虽然那并不是他真实的实力，但谁让他在考核中放水呢？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我会证明的，不就是三个月吗？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实力通过你们的测试，到时，我要你把今天说的这些话全都吞回去。”
林永强一副“等着瞧”的嘴脸：“随你的便，我说了，在这里你是唯一的特殊，想干什么都没人管你。如果你非要自讨苦吃，我当然也不会拦着。”
又一个军官从宿舍里走了出来，教官们纷纷向他敬礼。当他走近后，姜国微微愣了一下，竟然是前几天那个讲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的中校。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大队长司马英，也是这里的总教官！他的话在这里就代表着一切，就算他命令你们去死，你们也没有权力拒绝，明白吗？”
“明白。”新兵们回答得有气无力。
林永强怒了：“妈的，你们属蚊子的？大点声！”
“明白！”新兵们扯着嗓子怒吼。
中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一套都玩了八百年了，你们不烦我还烦呢……今天给这帮面瓜准备了什么节目？”
林永强笑道：“还没想好呢，要不，让他们先跑个三十公里热热身？”
新兵们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十公里越野跑，还是“热热身”？
“就这么办吧，那你们先跑着，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你回来后再叫我。”司马英打了个哈欠。
“你倒是会享福，老子就命苦了。好吧，谁让你是大队长呢？那我就先走了……来人，去把那辆吉普开出来。”
。。
一、 选拔（5）
“还愣着干什么？听口令！都给我向右转，跑步走！”
二、 磨炼（1）
五公里，所有人都能坚持。
十公里，渐渐有人跟不上了，需要在队友的扶持下奔跑。
十五公里，超过一半的人开始支持不住，行军速度严重下降，很多人已经是在走了。但是，开车跟在身后的教官却又驱赶着他们拼命前进，其间甚至有两名士兵因脱力而晕倒。
二十公里，晕倒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人，所有人都出现了意识模糊，手脚发冷等脱力脱水症状，但是，大家依然在咬牙坚持着。
二十五公里，最后一个人也倒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天杀的教官终于发了一丝善心，同意停下来休息半小时。
这时，突然有人想到一个问题：行军的路线一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离营地已经有二十多公里了，等跑完三十公里，岂不是又要跑回去？
“这个啊？不用担心，回去时我们抄近路，就没这么远了。”教官这样回答。
士兵们一阵眼晕……也就是说，所谓的三十公里其实只是单程票，实际行军的距离可能还要加上一倍？新兵们只觉口中发苦，心里直把教官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休息半小时后，队伍继续出发，当走到一个岔路口时，教官终于发了善心，命令队伍就此调头，踏上了回营的近路。虽然还有二十多公里要跑，但有了目标，总算是有了盼头，大家的劲头也高了几分。
可是顺着“近路”跑了大约十多公里后，却被一条巨大的山谷挡住了去路，所有人顿时傻了眼。
“咦？奇怪，记得以前没这么个山谷啊，难道走错路了？把地图拿来……还真错了，他奶奶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这下可赶不上午饭了！”
听到林永强的回答，新兵们杀人的心都有了。
“都看着我干嘛？顺着原路往回走吧，再耽误下去，就怕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刘勋强忍着怒火说道：“报告教官，我们从早上跑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过，能不能先找点东西给我们填一下肚子再动身？再这么跑下去，真的会出问题了！”
“怎么，咱们的大少爷受不了了？我早说了你不用来的，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刘勋脸色涨得通红，正要爆发，被姜军一把拉到身后。
姜军看着林永强正容说道：“教官，就算是训练也应该有个适应过程。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刚从新兵连选上来的，体能根本不可能跟你们这样的老兵相比，要是再强行跑下去……你真忍心看着有人把身体累垮？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林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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