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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避开，还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直接当成了垃圾广告。
　　而点开的三分之一里，也只有二分之一完整的把邮件内容看了进去。
　　这世界观被冲击的少女们，又只有四分之一，愿意点进最下方的链接，注册网站，查看更多资料。
　　算下来，庞大的数量里，只有二十四分之一的魔法少女能够接受事实冲击，并为这份真相鼓起勇气，踏出了一步。
　　“有这么多我已经很满意了。”
　　乱藤四郎在他们身后感慨：“就怕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诶等等！刚才传上去的照片，似乎有人在下面留言！”
　　那是一个认出了点心魔女的种子的人。
　　对方的心情应该也是处于极端的混乱状态下，大量的文字里，“不可能”、“绝对”、“骗人”之类的词语出现频率极高。
　　“接受不了同伴的结局吗？”
　　物吉贞宗表情有些黯淡：“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也无法接受。”
　　就好比告诉他们，被召唤出来后，不管怎么努力都会暗堕一样。即使天天开朗向上，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最后也是逃离不了暗堕的命运，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足够人绝望的。
　　“等那边的人缓过来以后，再进行联络吧。”
　　叹气声在每位付丧神的心中幽幽回响。
　　接受现实，放下悲痛，继续向前吗？
　　得知这无法改变的命运后，又该如何向前看？
　　。
　　“点心魔女的身份确认了。”
　　付丧神的效率极高，这也得益于注册网站的人没什么反侦察的意识，直接就把自己的所在位置给暴露。
　　他们与那位留言的魔法少女联系，拿到了点心魔女的身份，一位被确认失踪的少女，百江渚。
　　回想起对方在讲述时那副随时都会被吓得跳起来的状态，刀剑们只能尽可能的安慰对方，告诉她，已经有人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以前变成了魔女的人无法拯救，至少让现在的她们能够安心的生活下去。
　　“可能吗？”
　　对方的眼中不断的涌出泪水：“现在看到悲叹之种，我都会想到，曾经有一个和我一样的魔法少女，在绝望之中变成了这个模样，而我以后也会如此，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能够安心下去。”
　　“请相信我们。”
　　能够留下的，也就只有这样一句苍白的安慰。
　　“一个确定了，剩下的也……”
　　做了个深呼吸，加州清光不想把之后的内容手出来，反正其他人也可以理解：“顺便告诉大家一个不是那么开心的消息，魔法少女并不单单存在于这个国家，它根植于这个世界。”
　　“……”
　　“那看来，我们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不少。”
　　三日月宗近苦笑着开口：“联系到她们，可比联系到在国内的复杂艰难许多。”
　　至少拿着假证的他们想要出国，还得考虑一下会不会被海关扣下。
　　“先把我们的调查结果给审神者送去吧。”
　　在付丧神的努力下，那些注册了的魔法少女们，或多或少的透露出了自己的能力，这些能力里面，可能就有审神者需要的那些。
　　“忙了半天能有这样的成果，也不算是白白浪费。”
　　压切长谷部看着手上那并不厚的纸张，连带着文件夹一起，敲响了云锦房间的门。
　　。
　　“克里，就算身为魔女，也不能如此低要求自己啊。”
　　云锦手里的教鞭是特制的那种，细细长长恰好可以点在克里的小面积卷子上。
　　“焰每一天都比之前更进步一点，作为同伴的你，难道就准备原地踏步等死了吗？”
　　克里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圈圈：“可是我都是魔女了，难道还能再去上学吗？”
　　“谁说不能的。”
　　云锦信口胡诌：“万一我把这件事解决了以后，你就可以恢复原样过起普通人的生活呢，一切皆有可能嘛，现在放弃还早了点。”
　　“但是数学真的好难QAQ”
　　在让人头疼的数学题前，克里所坚持的魔女的骄傲不复存在，她就差流出两道宽宽的泪，表示自己完全不行了。
　　而目睹了这一幕，却没有办法开口说些什么的晓美焰，只能在心中表示自己对于克里的支持。
　　因为她的成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那天的摸底考试，彻底摸出了她只熟悉一部分知识的尴尬局面，天知道她看着卷子上那56分的成绩，脸都要红得当场炸掉。
　　还什么品学兼优……完全是高估了自己，跳出那个固定圈子后，自己不过是从腼腆的菜鸡，变成了高冷的菜鸡而已。
　　会变成魔女带来的绝望，还没有成绩带来的打击大。
　　可能因为，一个存在于未来，而另一个，近在眼前。
　　“你们两个啊。”
　　敬职敬业的云锦老师唯有叹气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实在不行，就上题海战术吧。”
　　她从熊猫头背包里掏出了两本厚厚的习题册，砸在桌上的时候，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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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大家拜个早年啦（≧▽≦）/
　　被轮回所困之人


第170章　被轮回所困之人
　　当付丧神拿着调查结果送给云锦时；　就看到审神者对面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正趴在桌上眼里转着圈。
　　而对方面前那厚厚的一叠复习资料，更是让付丧神回忆起了被考试支配的恐惧。
　　——噫，明明做题的不是他们；　可这心头一凉是怎么回事！
　　“你们来啦。”
　　在他人眼中化为魔鬼存在的云锦一点都不在意学生们的悲惨情形；　她冲着付丧神点点头；　示意对方把文件拿过来：“魔法少女那么多；　应该有点收获吧。”
　　“有的。”
　　主要负责此事的加州清光他们，条理清晰的将自己这些天里的收获，以简短的语言讲述了一遍，轻重得当还衔接流畅，一看就是做好了准备。
　　这也符合了云锦的喜好；　她最不耐烦的，就是听别人废话连篇说不到重点。
　　结合着手下们的讲述和文件上那准确的数字，云锦大致算了一下从古至今牺牲在这事上的少女数量们；　心脏猛地就是一缩。
　　以一个什么都可以实现的愿望为诱饵，交换出去了一段无法回头的悲惨命运，虽说是少女们的个人选择，但如果丘比会提前告知她们有这样的结局的话；　估计很多人会选择放弃；　老老实实的接受着不完美。
　　然而隐藏条款，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很惨吧；　这种莫名其妙就被坑了一辈子的感觉。”
　　听到了云锦的感慨；　付丧神的心中皆是自嘲的一笑。
　　若说悲惨；　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身为器物，却拥有了人形与情感；要是以人来对待，他们显然与真正的人类相差甚远。成为了魔法少女的人，至少还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们是从诞生之日起，就是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面打转。
　　有时候还要面对一些只想把他们当成工具来利用的审神者。
　　“对了，那什么魔女之夜，是不是也差不多要到时间了。”
　　云锦随口提了一下：“我知道你们这些天都有轮班出去打魔女，应该知道怎么搞定了吧。”
　　不说还好，一提到魔女之夜这关键词，上一秒还在躺尸的晓美焰立刻挺直了腰板。
　　黑发的少女有些懊恼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平静的日常过得太轻松，以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一起坐起来的克里还想嘲讽一下，但在云锦的眼神中乖乖闭嘴。
　　“魔女之夜，哼。”
　　克里还是没忍住，发出了轻蔑的哼声。
　　对她这个曾经把魔女之夜吊起来的打的前魔法少女来说，就算来十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现在她都这个样子了……看看自己那小小的手心，克里只能无奈的叹气。
　　魔女打魔女，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吧。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打魔女了，题目做太多都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我可是魔女，要把整个地球毁灭的魔女！
　　“小意思而已。”
　　云锦朝着晓美焰比划了个OK的手势：“比起这个能够被干掉的魔女之夜，解决魔法少女的隐患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哦。”
　　晓美焰看上去有些呆愣愣的，与此前营造出来的高冷御姐形象完全不符，可她这样却又多了点生动活泼的感觉，或许在还没有开始多次轮回之前，她就是这种傻白甜的性格吧。
　　“主上你是已经有办法了吗？”
　　加州清光眼睛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啊不是，我只是觉得主上你应该有办法才是。”
　　“我当然，没有啦。”
　　十分光棍的摊开了双手，云锦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锤子而已，这种拯救世界的事情，肯定做不到啦。”
　　。
　　云锦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拯救世界这个任务，主人公是克里。
　　对，没错，就是那个眼里还在转着圈，不知道数学题该怎么解的小精灵。
　　刚一抵达这个世界，云锦就发现一股强烈的格格不入感就扑面而来，如果不是装着克里的悲叹之种就挂在胸口，怕是没过多久就会被这个世界给自发的排斥出去。
　　与其说这是个世界，不如说是克里掌控的空间。在得到了和魔女有关的情报后，云锦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落到了克里制造出来的结界里面。
　　作为结界的主人，克里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让时间倒流自然也不在话下。
　　唯一的问题就是，救济魔女她，好像失忆了。
　　她只以为自己是个比较特殊的魔女，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时髦值更高的设定，比如世界主人之类的。
　　——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试探了几番后发现克里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后，云锦只能采取迂回作战的方式。她认真分析了晓美焰提供的“回忆”，发现鹿目圆小朋友不管是魔化前还是魔化后，核心都是一个词，救赎。
　　——还真的很有魔法少女的感觉啊。
　　从掌握了问题的关键后，云锦的一系列布置，都是为了让身为魔女的克里，重新燃起拯救世界的念头。
　　虽然这很有难度，毕竟魔化后的克里，思考的倾向就是往毁灭那边走，但随着云锦强行把她带进了日常生活中后，这股子灭世的念头正一点点的被削弱。
　　说到底，鹿目圆不管怎么变，都还是个温柔的孩子。
　　将美好的事物毁掉固然有着永恒的吸引力，可那份让人沉溺于其中的温柔，才是她心底最深的期盼。
　　魔女化后只有执念的克里，在拥有了娇小人形的同时，过去的那份记忆也跟着回归。从这些天的相处中，云锦能够感受到克里心中的矛盾与纠结，一边想冷眼旁观魔女之夜毁掉一切，一边又觉得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做这种事。
　　潜意识中，克里就把整个世界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让他人沾手，想都别想。
　　云锦觉得克里这想法太对了，她举双手表示赞同。
　　而她，也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魔女之夜的身上，期望这个准时登场的大boss，能够起到应有的效果。
　　比如挑衅克里，比如激怒克里。
　　比如，让克里再一次拥有守护的想法。
　　“我大概真的不是个好人。”
　　送重新沉默起来的晓美焰出了门，云锦转过身，看向飘在半空中的克里：“这么说还有些不严谨，毕竟我连人都不是。”
　　克里：“……”
　　搞不懂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好吗。
　　“魔女之夜……”
　　克里主动开了口，却又卡了一会儿：“那家伙应该能够解决，吧。”
　　很明显，那家伙所指的，正是才离开没多久的晓美焰。
　　云锦：——搞不懂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噢。
　　按照晓美焰的描述，鹿目圆是个有些腼腆和害羞，但同时也是个对待同伴温柔，对待整个世界都充满爱意的少女。眼前这个想要关心都拐着弯来的傲娇精，一定是进化时出现了失误。
　　“嘛，根据她自己的描述来看……”云锦做沉思状，“百分百会失败。”
　　“……噢。”
　　克里也不是很意外。
　　看看鹿目圆身上所缠绕着的因果线，就知道她失败了多少次，这么多次的前车之鉴都摆着，很难让人相信晓美焰会突然的成功。
　　感觉比买彩票中特等奖还要低。
　　“而且解决了魔女之夜，万一再蹦出来一个更强的魔女之日嘞，按照这个起名规律，魔女之星魔女之夜只会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蹦，要么有个强大到可以消灭一切的魔法少女出现，要么，大家一起完蛋。”
　　前者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上一秒还是勇者的少女，下一秒就会变成魔女。
　　“不过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察觉到克里的隐约烦躁，云锦特意补充道：“世界总是站在正义这边，不是咩？”
　　。
　　魔女之夜有着固定的出现时间。
　　对于晓美焰来说，这是她消灭多次也没能搞定的劲敌，最近这段时间沉迷日常沉迷得太狠，都快要忘记如何对付了。
　　“该死。”
　　她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拍，红了一片也没有停手。
　　那声音让隐在旁边保护着她的付丧神，听了都觉得脸疼。
　　“那小姑娘对自己有点太狠了。”
　　日本号一脸的不忍直视：“有问题应该去解决……”
　　他想起来了点什么，把这句旁人视角，标准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慨吞进了肚中。
　　“还只是孩子而已呐。”
　　次郎太郎轻轻摇头：“多次轮回还能守护住自己的初心，她可是要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两人看了看对方，将眼中的无奈隐藏。
　　这种拼尽全力却做了无用功的感觉，他们深有同感，正因如此，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更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来劝阻。
　　没用的，除非本人选择放弃，否则谁说都没用。
　　被轮回所困的，不止晓美焰想要拯救的鹿目圆，还有其他人。
　　最先被困住的，正是晓美焰自己。
　　她在原地打着转，又可悲，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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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是一台只能进行单个程序的古老电脑，一段时间内只能专注一件事……
　　沉迷健身的我（捂脸
　　因与果与果与因


第171章　因与果与果与因
　　魔女之夜降临的那天；　云锦和一众刀剑站在了最高建筑物的顶层；　发型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然而心情却是一等一的好。
　　“啊啊啊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面对能够对整个城市产生威胁的魔女，云锦甚至想要高歌一曲来表示自己激动的内心。
　　付丧神看着那站在了顶层边缘却纹丝不动的审神者；　心中刷起了只有好累两个字的满屏弹幕。
　　——虽然知道以主上的能（体）力（重）根本不会被吹飞……
　　——可是您看起来真的要被吹走了啊！
　　内心纠结表情也带着些许扭曲的付丧神们；　犹豫半天的劝阻最后也卡在了嗓子里；　因为还没等他们开口；　云锦就带着魔女克里一跃而下，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众刀剑：“……”
　　天台的风，真凉快。
　　好想跟着跳下去，怎么办。
　　。
　　另一边，在与魔女之夜战斗时；　晓美焰再再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常。
　　伙伴都在身边，除了熟悉的那几位外，还有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同行；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魔女之夜受到的打击明显比从前更大，或许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不依靠小圆也可以成功。
　　但这又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不要放弃希望。”
　　巴麻美无暇顾及晓美焰的心情；　她的脸上被擦出了伤痕；　正有血顺着脸颊滑落，她用袖子随便的擦了两下；　没再去管新冒出来的血；　而是用绑带为佐仓杏子与美树沙耶香铺出了一条通向魔女之夜的攻击之路。
　　【我当然……不想放弃啊——！】
　　心灵深处的晓美焰双手握拳；　不断有泪水从脸庞滑下。
　　庞大深沉的无可奈何从天上压下，让处在战场中心的她忍不住单膝下跪，右边的膝盖砸在了碎石之中。
　　无论她怎么给自己打气，都看不到一个光亮的未来，众人的攻击是给魔女之夜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随着灵魂宝石之中的污浊加重，有不少的魔法少女们选择了退缩。
　　她们的这份退缩，也让晓美焰感到庆幸和绝望。
　　一个魔女之夜尚且对付不了，再多几个其他的魔女，势必会迎来更为艰难的战斗；可随着她们的离开，这难得拉扯回来的点滴优势，又在时间的推移之下转向了对面。
　　“赢不了……根本赢不了……”
　　晓美焰喃喃道。
　　以晓美焰为中心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个隐形的结界将她扣在了里面，结界之外所奏响的，是惨烈悲壮的战歌，一个个魔法少女犹如飞萤，破灭在了魔女之夜的攻击下。
　　结界内所回荡的，却是可以让灵魂为之颤抖的悲歌，那份巨大的绝望，不止让晓美焰的灵魂一点点的滑向深渊，连手背上原本澄澈的灵魂宝石，也渐渐染上昏暗。
　　什么做尽了再失败，比什么都不做迎来失望更让人无法接受。
　　唯一能够让晓美焰感到安慰的，只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