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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完全能够理解，巴麻美在向他们求证，这些斩杀了魔女的女士到底是不是另外一个流派的魔法少女时，他们那哆嗦的心。
　　“可是，你们把魔女都消灭了。”
　　喝了口杯中的红茶，巴麻美回忆起不久前的一幕，心中仍旧是被后怕惊喜双重笼罩。
　　“能够消灭魔女的只有魔法少女，这是丘比告诉我的。”
　　“那你今天就可以问问那叫丘比的东西，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今剑有些不耐烦的说：“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出去打个车回家，我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双标，如果对面坐着的是云锦，那今剑一定可以耐心的等到对方愿意走的时候才开口，换成另外的人……抱歉，就算是巴麻美这样可爱乖巧的妹子，也没有什么优待。
　　“天色已晚，不如让我们送你回去吧。”
　　三日月宗近说了句体贴话：“要是今剑你还有事的话，可以先我们离开，我们和这小姑娘还有话要说。”
　　“那我就先走了。”
　　浪费了不必要时间的今剑直接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却没有因为他粗暴的动作拖出刺耳的声音来。
　　萤丸还有想问的事情，便对巴麻美露出了略带歉意的微笑：“他之后还有些事要先离开，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好。”
　　巴麻美下意识的又把杯子给端了起来，面对着这么一群闪闪发亮的人士，她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啊啊啊完蛋了，我书包还放在学校没有去拿。
　　——保健室的布置怎么办，要是被老师发现了的话，我这不就是逃学吗？
　　——拼命维持的优雅好学形象毁于一旦，我枯了。
　　“我发现，你一直对今剑带走的那枚……”比划了一下悲叹之种的大小，今剑有意识的引导着对方，“很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那是悲叹之种啊。”
　　在救命恩人的面前，巴麻美也适当的透露出了一些情报。
　　她始终认为，这是一群与其他的丘比签订了契约的人，至于为什么丘比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不知道的事还少吗？不问出口，不过是不想知道罢了，毕竟自己的这条命，都是靠着丘比捡回来的。
　　“最近斩杀的魔女一直没有掉落悲叹之种，我的灵魂宝石中的污浊，再不清理一下的话，就无法使用力量了。”
　　那枚明黄色的灵魂宝石放在了巴麻美的手边，那应该透亮的宝石部分，此刻蒙上了灰色的雾。在与点心魔女对战的时候，巴麻美也在使用着力量，导致这上面的灰色，比进结界前还要浓。
　　“也不知道到哪里再去找另外一个会掉落悲叹之种的魔女。”
　　可遇而不可求，就是悲叹之种的代名词。她在看到今天要杀的魔女后，凭借以往的经验，确定了对方一定会掉落悲叹之种，开心之下使用起力量也没怎么认真控制。
　　结果种子被其他人拿走了TUT！
　　“如果那位先生不需要悲叹之种的话，能不能拜托他把种子转给我？我可以用钱来换。”
　　巴麻美不清楚灵魂宝石完全被污浊覆盖后会是什么样。
　　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以前也问过丘比这个问题，只是丘比用歪头卖萌给糊弄了过去，从那个时候巴麻美就知道，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灵魂宝石变成那个模样。
　　一定是，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
　　“请放心，他带走悲叹之种，不过是我们中有人对那枚种子感兴趣，之后要是没什么用处的话，我们会把那枚种子交到你手上。”
　　“呼……那就太谢谢你们了。”
　　最担心的事情说开了后，巴麻美始终绷在脑中的那根弦也放松了下来。杯中的红茶被她不知不觉喝了个空，这次不用三日月帮忙，她就自己提了起来满上。
　　“关于魔法少女的事情，我了解得也算是全面。”
　　能够成功的猎杀魔女存活至今，巴麻美也是有着充足的经验：“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独身一人，也没什么能够回报的地方，既然对方有着感兴趣的事情，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太好了。”
　　萤丸的眼神又温柔了一分。
　　今剑带回去了悲叹之种，他要是空手而归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过于无能。
　　表面上维持着友好的同事关系，其实私下里，他和今剑，就没有松懈过一分一秒。
　　没办法，谁让审神者只有一个。
　　像云锦那样的主人，有一个也就够了。
　　。
　　晓美焰犹如夜空中飘舞的蝴蝶，上下翻飞，只为找到傍晚时遇到的女孩子。
　　能够暂停时间的能力相当靠谱，当其他人凝固在时间中的时候，只有晓美焰一人可以在其中走动。
　　但她并不会感到孤独。
　　相反，在胸膛中燃起的火热，使得晓美焰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的事情。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这个时间，大部分的店铺都暂停了营业，如果对方没有离开的话，要么是还在某个餐馆里，要么就是回到了酒店。
　　她已经跑了数十间可能被选中的餐馆，一无所获。
　　微微喘气的晓美焰靠在小巷深处的位置，注视着外面的流光溢彩，有些出神。
　　以前觉得这城市很小，走在街上的人她都觉得在哪里见过，现在却觉得大得可怕，明明是特征极其明显的女孩，她跑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
　　巷口处有女子高中生在交谈，她们对着手机屏幕发出了呀呀的感慨，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帅气的男孩子，惊讶得不行。
　　“这个女孩也很可爱www”
　　旁边的有人伸过手来，把屏幕往旁边划了划：“你看她拉着自己哥哥衣角的样子，是不是特别萌，不过这对兄妹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金发红眼，外国人的基因果然很神奇啊。”
　　金发、红眼？！
　　固定在小臂上的盾牌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以晓美焰为中心的时间开始向外凝固。
　　她向着巷口走去，脚下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
　　抽出对方手里捏着的手机，出现在晓美焰眼中的，正是那和自己喝了半天咖啡的女孩。
　　“找、到、你、了。”
　　女孩身处的地方，晓美焰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的嘴角抿出了浅浅的弧度，将手机放回原位后，她几个飞跃就跳到了大楼顶端。
　　时间暂停结束，那些手机被拿走了的高中生们，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讨论了起来。
　　她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她们永远都不知道，身边就藏着可能夺走她们生命的魔女，也不会知道，有些比她们年龄还要小的女孩们，为了保护她们，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向着商场赶去的晓美焰在脑中规划着路线，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忽略了那么大的目标。
　　明明就在咖啡馆的不远处，要不是当时察觉到了魔女的气息，她绝不会就这样给错过。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在商场附近的酒店不算多，挨个查过来就好。”
　　晓美焰准确把握住了云锦那懒得走路的性格，锁定了清晰目标，只待用自己的手段找出对方的身影后，上门拜访。
　　。
　　“所以啊山姥切，你说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想不出一个完美解决所有问题方法的云锦，把烫手山芋抛给了山姥切：“现在就很头疼啊，不管怎么做，这个世界感觉都只有毁灭一条路可走，但是真的要把这个世界给毁灭吗？”
　　“我觉得不行。”
　　不管怎么样，毁灭世界这个结果听上去就很反派，山姥切果断的否定。
　　“毁灭了又有什么不好。”
　　克里打了个哈欠，眼睛蒙上了水雾：“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思考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会死，一劳永逸。”
　　“死了又哪里好了。”
　　云锦吐槽：“全人类辛辛苦苦的进化到现在这个模样，好不容易等到了高科技改变生活的一天，然后就要死在世界崩溃中，我要是某个辛苦搬砖的人……不行，这太惨了，惨得我都要哭了。”
　　“那你就让鹿目圆去许愿啊。”
　　魔女克里说着自己曾经的名字，心中一点波动都没有：“让她许愿终结这一切，反正她是最强的魔法少女，想要改变的话也很简单吧。”
　　“哪里会有人许愿世界和平的噢，况且这句话大家也就是平时说说而已，根本不会对它产生强烈的情感，而且，世界和平这个愿望我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要是能抓个丘比过来问问就好了。”
　　这个时候，云锦由衷的想要丘比在身边：“它应该有什么办法的吧，毕竟也算是研究魔法少女的权威人士了，这么多多多多年过去，我就不信它没有什么其他收集能量的方式，来取代魔法少女。”
　　“丘比？”
　　克里低声笑了起来，与之前那带着些许天真的感觉不同，这次是纯粹的黑暗。
　　“如果当初没有许愿就好了。”
　　救济魔女充满着恶意说：“不，应该说，如果当初鹿目圆没有遇到丘比就好了。”
　　面对小猫的死亡，没有了丘比可以许愿的鹿目圆，只会哭泣着找块地把小猫给埋进去，或许她以后还会收养一只长得相似的猫咪，或许她以后会变成兽医，救治着受伤的小动物。
　　只是有了丘比，她变成了魔法少女，进而导致了一个永远无法断开的圆。
　　“冷静一点克里，屋子里面的家具都要被你吸过来了。”
　　云锦控制着力道弹了下魔女的额头。
　　山姥切国广看着云锦的动作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审神者的这一弹，把魔女的头给弹飞了（……）。
　　幸好没有。
　　“抱歉，只是想到了些不开心的事。”
　　瞬间从黑暗情绪中抽身的克里微笑，控制着力量将家具放回原位：“不过身为魔女的我还可以感受到不开心，真的好不可思议。”
　　“那算啥，还有的魔女能开店呢，你不过是有点不开心而已，完全比不上对方。”
　　直觉告诉克里，这开店的魔女和她并不是一类人。
　　但这并不妨碍她有点开心的笑了出来。
　　原来魔女也可以拥有其他的可能，多好啊。
　　并不是只有成为悲叹之种的提供者这一条路可走，就算那只是存在于其他世界的一个说法，也让克里感到了安慰。
　　“好像有人要过来了。”
　　云锦突然坐直了身子：“哎克里，你的药引子来啦。”
　　“什么？”
　　有点遗忘这个说法的克里愣了一下，下一秒，她嗖的飞回了摆放着悲叹之种碎片的地方，试图将那些碎片重新拼合到一起，把她给包裹在里面。
　　“跑什么跑？”
　　看着克里那装成鸵鸟的行为，云锦有些坏心眼的笑了。
　　“我要去开门了哦，克里。”
　　“……能不能稍等一下。”
　　拼凑“蛋壳”这事比想象中难，要求精细操作，克里的心情起伏之大，明显不支持。
　　“不行哒！”
　　在晓美焰敲门之前，云锦就开了门。
　　不应存在的侥幸


第168章　不应存在的侥幸
　　这充满了“欢笑与喜悦”的再相逢；　参与到其中的两位主角；　心情并不是很明媚。
　　不管是娇弱迷你模样的救济魔女，还是冷酷御姐风格的晓美焰，她们两人——勉强称之为人吧——在看到对方后；　没有一个字；　从她们中的任何一人的嘴中蹦出。
　　“别这么见外嘛。”
　　云锦强行变成了连接二人的桥梁：“需要我为你们做个介绍吗？不过看你们的样子；　好像都比我更早认识了对方。”
　　“小、小圆……”
　　晓美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　那个熟悉的名字破碎成了不成调的音节，一点点的从齿缝挤出。
　　明明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重的砸在晓美焰的心上。
　　——绝对没有看错。
　　她死死盯着那站在了不明碎片中间的少女，对方的黑发黑眸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样子，但那花朵似的裙摆；　还有那标志性的长弓，则是印在了灵魂之上的画像。
　　“是，小圆……吧……？”
　　晓美焰小心翼翼的问着：“是丘比那家伙做的吗？可恶；　它还是趁着我不在诱骗你签下了契约，但是没关系的，这一次我一定可以保护好你，不管是魔女之夜还是其他；　我都会好好的保护你。”
　　这是晓美焰未曾说出口的誓言。
　　第一个轮回她来不及；　之后的轮回，她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将心里话说出口……再之后；　晓美焰从腼腆走向了冰冷；　这些带有温暖守护意味的话语，更是深埋心中无法吐露。
　　“没有必要。”
　　救济魔女克里打断了晓美焰的话：“一切都迟了。”
　　不管是她与丘比签订契约，还是魔女之夜与其他，说起来，魔女之夜还是她消灭的，至少在她那部分没有遗忘的记忆中是这样。
　　“以及，我现在是魔女，初次见面，还是好好的向你做个介绍好了。”
　　轻提裙摆微微屈膝，克里以魔女的身份，郑重的向晓美焰说明了身份，她强调着两人之间的不同，那略带嘲讽的语气，让在旁边静静听着的云锦有种别样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虽说一般的修罗场都需要三人到场，但这鹿目圆和晓美焰的对局，明显比三人还要多得多。
　　毕竟一个轮回就有一个鹿目圆嘛（……）。
　　“停止你的无效努力。”
　　真实身份被揭穿，克里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她的口吻比起刚才显得更为冷酷：“因为你，悲剧才会不断的重复上演。巴麻美，美树沙耶香，佐仓杏子……被牵扯进来的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命运中打转。”
　　“你所谓的拯救，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从这份悲剧中解脱，反而随着因果的加深，更加无法逃离。”
　　“不、不……”
　　被鹿目圆直白果决的否定，晓美焰坚持至此的信念，似乎也跟着一起碎裂。
　　“呵。”
　　魔女克里将手摊开，上面空无一物：“身为普通魔法少女的鹿目圆，即使变成魔女，也只是一个可以被其他魔法少女消灭的对象；而现在的鹿目圆，只要她成为了魔法少女，这个世界就会随之毁灭。”
　　“一切都是你的错，晓美焰。”
　　“不——！”
　　宛如困兽临死前的悲鸣，云锦和山姥切国广同步捂住了耳朵，对他们二人而言，这声音太过尖利刺耳了。
　　“我说你们两个都冷静冷静。”
　　云锦觉得这样不行：“好不容易能够碰面，能不能说点开心的事，上来就搞人生攻击信念崩塌，我岂不是要分分钟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买完呢！
　　↑
　　云锦的心声。
　　“至于到底是不是你的错，这个之后再详细讨论。”
　　这是对着晓美焰。
　　“算我求你了少说两句OK？嘴炮这么强有什么用，又不能倒转时间拯救世界。”
　　这是对着鹿目圆。
　　“山姥切，去和酒店的工作人员解释一下，刚才是在看恐怖片。”
　　这是对山姥切。
　　“诶？哦，好的，我马上就去。”
　　山姥切也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这一听就不是他同事能够发出来的，那些习惯了战斗的选手们，在陌生环境下只会无限制的压低自身存在感，暴露自己所在位置的行为根本不会去做。
　　“顺便再叫上一份热可可。”
　　甜食可以抚慰受惊的心，云锦觉得另外两位客人很有必要一人一杯。
　　。
　　“其实纠结谁对谁错，就现在这个情况而言，有什么意义呢。”
　　端着最大的杯子，云锦的脸在升腾的水雾后面遮遮掩掩：“就好像把人杀了，再怎么道歉都唤不回对方的生命一样，比起责怪是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不如想想怎么破解眼前的困境吧。”
　　“……云锦小姐，我觉得，这两位客人，她们并没有讨论这个问题的心情。”
　　半天没有人回应，为了不让云锦冷场，山姥切勇敢的出面吐槽：“天色也晚了，不如我先送她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太晚休息对身体不好。”
　　云锦深深的看了山姥切一眼。
　　直把山姥切看得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如果旷课一天能够解决这问题，晓美焰都愿意留级了。”
　　云锦犀利道。
　　“噗！”
　　端着个迷你杯子喝热可可的克里喷了。
　　“给，手帕。”
　　看似出神实则一直关注鹿目圆的晓美焰，立刻从兜里拿出手帕递了过去：“还是说，我来帮你擦？”
　　“谢谢，但是不用。”
　　对晓美焰心情很是复杂的克里拒绝，她自己飞到了纸巾旁边，抽出一张蹭了蹭自己。
　　“留级什么的……”
　　晓美焰刚想说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个，结果想了一下自己这么多轮回里，似乎都没有关注过学习，每次轮回开始都是重复循环的课程，她既没有向后学习，也从没想过复习。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终结的话，她好像得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跟上其他人的学习进度……
　　“我懂，我懂。”
　　云锦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着晓美焰的肩膀：“每次穿越回来我都有着这样的感受，有句话说得好，三天不练手生，我要是一个月不摸出锤子来敲敲打打，总觉得自己挥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