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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挽红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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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露出这般痛彻心扉的情态,太后顿时无言,眸中满是深深的痛惜和忧伤,半晌才悲不自胜地道:“你的心思,哀家都清楚,你放心,哀家断不会让皇嗣白死的。”

听得太后终于许下承诺,元妃略微安心,哽咽着道:“有太后这句话,臣妾自是不再担心,只是,林郡主身份特殊,又极得太后怜惜,太后娘娘当真舍得惩罚……”她说到这里,声音渐低渐微,重新被哭泣取代,然而未尽之言,在场之人却都是明白的。

“元妃过虑了,”不过须臾功夫,皇后便站起身来,走到元妃身边,伸手揽住元妃,软语安慰道,“谋害之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及不上皇嗣重要,更何况,母后在宫闱多年,一向是非分明,何尝有过徇私之举?你且放宽心罢。”

说着,便抬首望向太后,声音恭顺如初:“此事定当严惩,倘若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只怕今后宫中必定是非不断,当然,这只是儿媳之见,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太后将手搁在案几上轻敲,默了半晌,终应道:“皇后何必有此一问?有哀家在此,只要查明实情,定会当场还元妃一个公道。”

元妃听了,依旧掩面哭泣,肩膀随着哭声大幅抖动,仿佛海浪一涨一落一般,哀哀道:“能得太后如此相待,臣妾就算即刻死了,也能瞑目了。”

她说到这里,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黛玉,目光几欲噬人,仿佛要纵身扑到黛玉身上,声音中更是带着森冷如冰的意味:“至于实情,不必追查便可一眼看清,当时在场的,除了臣妾之外,便只有三妹妹、林郡主,失去皇嗣,全因林郡主出手谋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番话说下来,元妃呼吸急促,几近疯癫,叫人不由自主生出不寒而栗之感,黛玉烟眉微蹙,却还不至于方寸大乱,垂眸道:“诚如娘娘所言,在场的并非只有我一个,娘娘凭什么一口咬定谋害之人是我?”

元妃眼角欲迸,有森森的凉意漫出,恨恨道:“当时你明明站在我身后,若不是你这贱人突然出手,我岂会摔倒?”

黛玉轻轻“唔”了一声,脸色依旧平和如初,从容道:“我在林家时,父亲便常说,礼仪不可废,纵然旁人失仪,身为林家人,却不能自失身份,所以娘娘出口辱骂,我绝不会还嘴,只想问娘娘一声,娘娘说出手之人是我,不知是娘娘亲眼所见,还是主观推断?”

言罢,不待元妃回答,便吸了一口气,复又道:“以我与娘娘微妙的关系,若不是见娘娘一副动了胎气的模样,岂会甘愿留下?我可记得,当时娘娘一直背对着我,闭着眼睛,捂着肚子,看上去神志不清,难受至极,难不成,当时的娘娘,还有心情关注外事?还是说,当时娘娘根本就平安无事,只是在弄虚作假?”

听了这番绵里藏针的话语,元妃几乎哑口无言,眼底流转出掩不住的冷毒,定了定神,只好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当时我的确不舒服,对这一点,我绝不会否认,至于今日之事,只需推断即可理清,在场的三妹妹,与我情分甚笃,又同出贾家,可以说福祸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会出手害我?相反,你虽蒙贾家收留多年,却一直性情乖僻,利用我思念亲眷之机进宫,私自与皇上结交,不但丝毫不念亲情,还当众与我反目,视我为眼中钉,你我之间,结怨已久,如今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你无可辩驳。”

闻言皇后抬起头来,目光在黛玉面上似钢刀般凌厉一刮,瞬间又恢复如常,沉吟着道:“元妃之言也有道理,一亲一疏,恩怨自然分明。”

寥寥数十字,却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看法,元妃心中自是觉得安慰,眸中有流光飞快一转,继而失声痛哭,向太后道:“太后,臣妾好伤心,自林郡主进宫后,皇上待臣妾的态度便已大变,不但从不到凤藻宫探望,还屡次冷言相加,臣妾一直做恶梦,日夜难安,却从不敢怨恨,便是今天与林郡主偶遇,也只想与她好言交心,盼她能顾念亲情,劝皇上回心转意,丝毫没有别的念头,臣妾已经如此小心,为什么她还要害臣妾腹中的孩子,夺了臣妾的唯一依靠?”

她说到这里,转首看着黛玉,恨得死死咬住唇,尖声道:“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害我失去君恩,虽然身在凤藻宫,却受尽冷落,如居冷宫,我百般隐忍,不与你计较,为何你还不甘心,一定要将我置于死地?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害了我的孩子,我便再无翻身之望,更能为你今后的日子铺路立威?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迷惑了皇上,就能毫无阻碍地当上妃嫔,三千宠爱在一身?”

元妃这番话,说得委屈而尖锐,许久未开口的太后静静听了,沉吟半晌,转而望向黛玉,问道:“明蕙郡主怎么说?”

话音一落,四周便陷入一片静默中,遥遥听得远处有冷风自树叶间穿梭而过,声声如诉,室内所设的紫铜蟠龙烛台上,双烛高燃,滴滴红蜡静静垂落,悄然无声,看上去当真如红泪一般。

蜡烛还有心,替人垂泪叹伤感,黛玉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她与元妃不和,是一早便注定的,然而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彼此会如此争锋相对,反目成仇,更没有想到,会被太后如此询问,即便太后言语中听不出到底偏向谁,但她有此一问,便说明她心中存了犹疑,形势于己极为不利。

叹一声,自己只是一个极平凡的女子,与世俗格格不入,一心只盼着能过简单安宁的日子,到如今,却屡次陷入争斗中,身不由主,这样艰难而痛苦的日子,何时才能走到尽头获得新生?

几度沉浮风云中,看尽繁华,览尽红尘,只是不知,到了今时今日,信任与真情该向何处寻找?

这样想着,当真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只有脑海中的思绪格外清晰,此时此刻,出了尽力真情流露,打动太后,以期拖延时间、等候李稹归来之外,已是别无选择。

只是,即便能撑到李稹回来又如何?这次的意外,令李稹失去了一个皇嗣,对于自己,他当真能全心相信、尽力维护吗?

心中柔肠百转,愁肠满怀,化作良久无言。

见她如此,太后一时无言,眼中漫上一点深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许久,复又道:“郡主不言不语,不知是什么意思?”

皇后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锐,声音也淡到极致,听不出一丝感情:“刚才郡主还口若悬河,如今却沉默以对,本宫虽然不是喜爱擅自揣度之人,却也不免怀疑,郡主是否辩无可辩,无话可说了?”

“明蕙绝非无话可说,而是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多辩?”黛玉于静寂无声中抬头,眼中不可抑制地漫上水光,慢慢道,“明蕙自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多年,虽然是携遗产进府,但因衣食皆需仰人鼻息,受尽闲言冷语,后来突然被元妃召进宫,心中日日忐忑担心,当真是人如浮萍,身不由己。”

这番话语意低缓,无语凝噎,带着说不完的自伤,道不尽的哀婉,直逼入人心,连带着太后也觉得酸楚难忍,喟叹不已。

皇后那边,却对黛玉的言语不屑一顾,但见了太后的模样,脸上不免浮现出一丝不悦,夹杂着几丝惊恐,声音中也透出急切的意味:“郡主的身世,本宫早已尽知,如今重新提起,倒不知是什么意思?”

“皇后且别着急,耐心听下去,明蕙自会解释,”敏锐如黛玉,如何听不出她的心思,却依旧不慌不忙,婉声道,“明蕙之所以说这些,是想告诉太后、皇后,明蕙多年受苦,最盼望的,不过是有人能诚心相待,遇上皇上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心中的感激欣喜,当真无法言喻,刚才明蕙进来时,也向太后、皇后表明过自己的立场,元妃所怀的孩子,不仅关乎她自身,更是皇上的孩子,明蕙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看到皇上伤心,明蕙言尽于此,倘若太后、皇后愿意相信,明蕙自然能置身事外。”

她说到这里,酸涩之味不由自主涌上了喉头,声音也低缓下来,“相反,倘若太后、皇后心中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是明蕙所为,明蕙就算巧嘴如簧,又有什么用?”

听了黛玉的话,太后一脸感叹踌躇,平一平气息,方向她道:“哀家知道,刚才直接开口询问,郡主心中必定十分难过,其实,郡主的品行,哀家并不怀疑,只是今日之事,实在太过离奇,叫哀家也无法分辨。”

说着,便转首望向皇后,微微皱眉道:“不知皇后心中是怎么想的?”

见黛玉不动声色地将形势扭转,皇后一阵怔忡,轻轻“唔”了一声,方陪笑道:“母后在宫闱历练多年,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元妃如此伤心,臣妾看了着实心疼,若是不尽快处置此事,实在对不住她。”

太后听了,脸上也浮现出不忍之色,点了点头,却叹息不语。

皇后沉吟须臾,便转首看向身侧的侍从,摆手道:“如今天也晚了,你们去命人准备些晚膳送过来,再在凤藻宫加强戒备,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男子的声音翩然而至:“倘若臣要进来,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应允?”


第37章:云涌

清越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落入众人耳中,震破一室的迷茫僵持,回眸看时,正是水溶舒袍而入,立于屏风处,神态潇潇。

他来得这样突然,不但皇后瞠目结舌,便是黛玉也觉得甚是意外,然而不必深想便知道,这个男子,必定是来为自己鸣不平的。

不禁慨叹,原来,即便曾经被自己冷待,回首处,有些人却始终都在,再细看,依旧温润如玉,呵护备至,从不曾变。

心中犹自柔肠百转,水溶已经敛了衣服,行下礼去,皇后烟眉微挑,开口问道:“这么晚了,北静王为何有空过来?”

水溶一袭月白色轻裘,从容答道:“因多日未见太后,溶与母妃都甚是想念,可巧今儿个的朝务处理完了,溶便特意过来请安,谁知到了太后娘娘的住处,竟是一片漆黑,人影都没有几个,只有元妃娘娘这里灯火通明,溶一时好奇,便想过来一探究竟。”

他说到这里,侧首睨黛玉一眼,清疏的面容骤然浮现出一点冷锐,复又道:“不想听到太后、娘娘正在询问明蕙郡主,溶不便打扰,只好在外面等候,行为莽撞之处,还请太后、皇后谅解。”

皇后看着他的神态,先是一怔,继而想起除夕宴席上,当初提及要给水溶、黛玉赐婚时,黛玉虽然没有出言反对,却始终一言不发,心中不禁一动,但凡世间男子,大多看似洒脱清雅,本性却截然不同,赐婚不遂,又听到黛玉与李稹越来越亲近的传闻,双重打击下,这个男子心中,未必没有嫉恨和不甘。

她一直都知道,在太后心里,水溶是值得信任之人,此时此刻,自己与黛玉僵持不下,太后又态度不明,若是能将水溶拉到自己这边,自是能说服太后,稳操胜券。

心中这样想,皇后自是暗笑不已,便淡淡道:“莽撞不莽撞,且不去说它,北静王在朝堂上,素来心思清明,料事如神,不偏不倚,今儿个既恰好遇上了,想来心中自有一番见解,本宫与太后正觉得焦头乱额,不如请北王爷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也好让太后和本宫参详,不知北王爷意下如何?”

水溶依旧看着黛玉,静静听完皇后的话,唇角微牵,然而那笑却不抵眼底,看得人不寒而栗,半晌才欠身道:“皇后有命,溶自当遵从,不过溶有言在先,倘若说得不对,太后、皇后要多多包涵才是。”

形势僵持不下,水溶的声音蓦然而至,雪雁心中欢喜而感动,只盼水溶能出言维护,救黛玉出苦海,不想他当真露面,却神色有异,吃惊之余,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难安,竭尽全力方才能定下心神。

黛玉面容却是依旧一沉如水,毫无半点担心之态,水溶的性情,纵使旁人不知道,自己总还是明白的,两人结识以来,对于自己,水溶一直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哪怕受到冷待,也依旧一如当初,何尝有过例外?

因为懂他,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心中始终没有半点担忧,只觉得在自己最危险最脆弱的时候,这个男子肯翩然出现,让她的心,仿佛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下,犹有香气暗生,对于前路,也不再有茫然四顾、彷徨无助之感。

皇后那边,听了水溶的回答,眉眼纹丝不动,唇角却舒展出浅微的笑容:“北王爷不必客套,有话只管说罢。”

太后也点了点头,出言附和。

“既是这样,溶恭敬不如从命,”水溶从容欠身,徐徐道,“其实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溶并不是很清楚,也没法子断定在御花园到底是谁推倒元妃娘娘,不过,贾家与北静王府是世交,来往甚多,对于明蕙郡主、贾三姑娘的品行,溶却略知一二。溶曾听闻,贾三姑娘人美如花,又精通诗书,才貌双全,实属难得一见的佳人,可惜性情凉薄,将生母、亲弟视如草芥,德行有亏,令人齿冷。”

一直蓦然不语的探春骤然变色,咬了咬唇,欲要出言反驳,却又不敢。

水溶也不管她,只舒出一口气,目光中的冷锐陡然转为温意,声音也缓和了许多:“至于明蕙郡主,因她自小寄人篱下,受尽冷待,性情难免有些孤冷,却始终温和纯善,更不会起害人之心,所以臣愿相信,郡主一定是无辜受冤。”

皇后料不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脸色大变,想也不想便眯着眼道:“想来北王爷不知,其实这段时间,因皇上常到林郡主处探望,宫中常有流言,说是因林郡主才貌太过出众,让皇上倾慕不已,这才将她封为郡主,以便以后册妃。”

这番话娓娓道来,平稳中隽了一点锐利,看似牛头不对马嘴,却别有深意,想在水溶面前点明黛玉与李稹关系匪浅,隐讳警告水溶,平白无故地牵扯进后宫纷争,于前程已然有碍,又极有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何苦?

纵然黛玉性情沉稳平和,听到这番话,也不由蹙紧烟眉,变了脸色,不想水溶却一派从容,似笑非笑地道:“皇后突然说出这番话,内中深意,臣自是明白的,一时之间,心中甚是感慨,有些话不吐不快,还请皇后勉强听一听。”

皇后还当他已经想通了,不由眉眼含笑,立刻颔首道:“王爷请说。”

“如此,臣便有什么说什么了,”水溶眉目疏朗,唇角隐有一丝浅淡笑纹,从容不迫地道,“林姑娘出身清贵,又有一个鞠躬尽瘁的父亲,郡主之名实至名归,皇上册封她,绝无半点私心。纵然旁人不相信皇上,皇后也不应起猜疑之心,毕竟,常言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后与皇上大婚已有好几年,皇上品行如何,只有皇后最清楚,只是听皇后之言,自皇上与明蕙郡主相识以来,后宫似乎流言四起,是非不断,依臣之见,皇后不但不必理会,还应立定决心,管一管才好。”

话刚说完,太后露出深思的神色,瞥了皇后一眼,声音中微带责备之意:“北王爷这话说得很是,皇上君临天下,林姑娘是闺阁女子,名声都是极要紧的,皇后听到流言,不但不出面制止,反而也露出怀疑之意,实在不应该,传哀家的话,倘若再有人信嘴胡说,哀家定不轻饶。”

皇后本盼着水溶能回心转意,不再维护黛玉,不想水溶依旧执迷不悟,又被太后训了一场,心中五味杂存,惊怒交加,几乎昏倒过去,定一定神方道:“母后之言有理,儿媳定当谨记,绝不敢再犯。”

她说到这里,一张丰润娇俏的脸庞陡然迸出寒光一般的冷笑,继而换了话题,徐声道:“罢了,旁的话也不拉扯了,林郡主、贾三姑娘常在闺阁,与北王爷自然无缘相识,北王爷仅凭几句传言,便亲自站出来,为林郡主作保,似乎也不妥当,知道的呢,会说北王爷怜惜林郡主的身世,才有今日之举,不知道的,还当北王爷沉迷于郡主美色,才肯不计回报,出面维护。”

水溶长身而立,面不改色,从容答道:“皇后好心提醒,臣感激不尽,至于流言什么的,当初林郡主住在贾家时,风刀霜剑日相逼,郡主能视而不见,臣也能做到,何况,臣说的都是公道话,问心无愧,何必畏惧其他?”

他说到这里,平一平气息,依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复又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道理臣是深知的,臣与林郡主、贾三姑娘的确没有什么来往,但去年湄儿生辰时,曾邀林郡主到北府一聚,湄儿盛赞郡主待人诚恳,品格出众,乃闺阁中少有的人物,湄儿之言,臣深信不疑。”

太后沉吟半晌,终颔首道:“如此说来,北王爷的话倒是有根据的,毕竟,湄儿虽然年纪小,看人却是极准的,她的话错不了。”

房中有片刻的寂静,皇后终究不甘心,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云淡风轻,不徐不疾:“北王爷一定要作保,本宫也无话好说,只是皇嗣之事,总要有个结论才是。”

她说到这里,眼中有敏锐的目光一转,回头看向元妃,声音中带着几许悲悯,几许痛惜:“今儿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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