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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挽红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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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生以来,水溶一直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安逸生活,却因他是北王府的世子,身兼重任,不得不放下心愿,继了王位,承担家族、社稷赋予自己的责任。

如今听得黛玉侃侃而谈,见解独特,却暗合了自己的心意,水溶满目皆是笑意,语意中微露出一抹痴意:“林姑娘如此赞誉,溶虽愧不敢当,心里却是欣喜如狂。”

黛玉素来敏慧,立刻察觉他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明眸如波,看向水溶的目光中透出疑惑之色。

在她清澈的眸光下,水溶俊脸上闪过一抹暗红,忙清咳一声,话语一转,轻轻道:“今夜到访,本是唐突至极,天色已晚,溶不敢耽搁姑娘安歇,就此告辞。”

见他转换话题,黛玉自是并不深问,只含了一抹清怡笑容,婉声道:“王爷不必说这样的话,只要彼此心意无私,便不必说唐突,何况,今天与王爷款谈,又闻得王爷亲自抚了一支琴曲,我很开心。”

寥寥数语,悠然道来,却让水溶的一颗心,在瞬间陷入悲喜交加中,同时亦有万千思绪,一一涌上心头,令他难以自持。

心意无私?

心意无私么?

却原来,湖畔一场邂逅,虽是唯美无匹,今夜一场倾谈,虽是互许知音,在你心中,我却始终只是陌路人,不值得在意。

今夜际遇,你说自己很是开心,让我心头一喜,可是,我却很明白,你一定不会如我这般,悄然将今日之事放在心头,永生不忘。

水溶心中暗自慨叹不已,却依旧强忍着,凝睇着黛玉的眸光,仍旧含着清润如玉的笑意,温声道:“夜来露重,林姑娘身子娇弱,且请止步,不必相送。”言罢,便向黛玉拱手示意,深深看黛玉一眼,方转身而去。

听得水溶临去之言,亦是为自己设想,黛玉心中感动,便依言盈然而立,目送他踏着步子,走出厢房,却浑然不知,水溶并没有走远,而是停在离厢房二十步开外之地。

弯月当空,宛如眉黛,水溶长身而立,看着佳人的身影落在纱窗之上,曼妙如诗,心念纷飞,再一次沉入痴惘中。

湖畔泛舟,佳人飘然而来,眉目如画,谈吐有致,须臾之间,便让他迷了神,醉了心,动了情。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素来稳重自持、少年老成的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之时,亦会如此痴迷,忘乎所以。

可是,即便已经生出情愫,他也不曾忘记,当日留黛玉在此的初衷,是要询问她的心意,然后,尽心让她如愿。

而这几天,他虽是如常上朝处理朝务,心中却是一团乱麻,一段忧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寸步不离自己的书房,留心避开黛玉,想将心头的情愫压抑下去,让一切都回到原位。

这般用尽心思,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

因为,在这世上,感情不比其他,只能压抑,无法消逝,且越是压抑,越是倾慕眷念,无法止住。

至此,他终于明白,虽然只是情愫初生,但是,这个风华绝代的少女,已在他心头,烙下了深深的印痕,除之不得,只要心还能跳动一日,这份情意,就一日不散。

心头落下一叹,已然钟情至斯,可是,他更明白,喜欢一个人,是去关怀,去付出,去给予,去成全,而不是,勉强她以同样的情意,回报自己。

所以,思前想后,他终是拿定主意,还是依照当初的打算,询问她的心意罢。

只是,下决心的时候,他深刻感受到,有一份深入骨髓的痛楚,如潮汐一般,一遍一遍袭上心头,无法止歇。

终于深深懂得,情之一字,原是双面利刃,爱得越深,便越痛苦。

如是,心里面,终究不肯直接询问她的心意,而是径直到清芷阁探访,顾不得是否失礼。

他之所盼所求,不过是,与心仪之人重见一面,哪怕今后世事茫茫,各在天涯,也会有一段绵长回忆,留在心头,将来怀想之时,有事可念,有情可思。

已然相见,已然如愿,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去做必须做的事情了。

可是,心中多么不甘心。

倘若有缘,为何自己不能在更早的时候遇上她?

倘若无缘,为何今生偏偏又要遇上她?

心有千般相思意,百磨不灭铭肝肠。

纵然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极正确极合理的,却依旧幽幽生叹,觉得痛苦难当,

秋风徐来,带着丝丝清寒,吹得衣袂翩跹飞扬,击打在脸上,仿佛刀割一般,水溶却恍若未觉,只因他的心,在经历一番慨叹之后,已经渐渐变成死灰,灰飞烟灭,再也不能完整。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应未到伤心处?

这一刻,水溶目中水纹轻漾,几欲落泪,只是期盼,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只是期盼,如果能够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她的背影,那该有多好。

即便心念殷切,却依旧清楚地知道,这份简单的期盼,终究只是奢想。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生至此,风光无限,此生因何叹凄凉?

月色朦胧,心也朦胧,秋风如缕,更深露重,为谁独立到中宵?


第48章:问情

次日起来,水湄仍旧未归,黛玉在房中消磨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方带着雪雁,在清芷阁闲步散心。

一路行来,因时近秋末,阁内秋风掠过,蕴着清寒的凉意,卷起一缕缕即将凋零的花叶,当初繁花似锦的菊花,亦开始败落,半合半残的花朵在枝头颤动,欲留却不能留,透着颓唐萧条的气息。

黛玉走走停停,赏看了一会儿,抬起纤纤如玉的素手,抚上将落的菊花,想起那年自己所作的《葬花词》,启唇吐出一声细细长长的叹息,幽幽念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听了这话,雪雁眉心一蹙,虽然见她脸色含悲,却因自己只是粗识文墨,听不懂这句诗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回答劝解。

不经意间,却见不远处有男子长身玉立,唇角露出明澈的笑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黛玉,眉眼间含着缱绻之意,也不知站了多久。

此时已是暮色时分,天边的落日已经沉入层云中,却有朵朵晚霞浮现,无边无际的霞光,将天空渲染得格外璀璨炫目,如一幅缓缓铺开的七彩精致织锦。

无边绚丽的晚霞下,他只是静静而立,清风掠起,云过天青的衣衫边角飞扬起来,翩跹如举,显得格外静默,却清雅动人,如同月下横箫,水边抚琴一般。

风采动人如斯,自是北静王水溶了。

雪雁不由有些呆怔,过了一会儿,方想起要行礼,忙屈膝道:“见过北王爷。”

水溶点了点头,示意不必多礼,目光却依旧只在黛玉身上流连,心心念念都是她,仿佛四周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虽只见过两次面,他却已经明白,黛玉向来喜欢清雅简单的饰物,云鬓如雾,却只以柔粉丝带束起,簪一只小小的纯银蝴蝶压发,除此之外,再无发饰。

穿一袭素净的月白色上襦,下面是鹅黄色百褶罗裙,只在裙角用彩线绣了一枝玉兰,虬劲曲斜,栩栩如生。

素颜淡妆,盈盈而立,却生生让人觉得姿容美秀,气韵倾城。

听到说话声,黛玉已从感慨中清醒过来,也看着水溶,敛了衣袂,福了一福,方温婉地道:“倘若王爷不觉得冒昧的话,我想问一声,不知湄郡主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水溶拱手还了一礼,才微笑道:“太后娘娘甚是喜欢她,每次进宫,都要耽搁几天,不过,有林姑娘这位贵宾在此,这一次,必定会提前回来的。”

黛玉轻轻颔首,应道:“如此甚好,我在北王府,已经打扰了这么久,候郡主回来,道完别,也该回去了。”

这番话款款道来,蕴着云淡风轻的意味,水溶却觉得,须臾之间,便有极深刻的痛楚袭上心头,一点一滴,一丝一缕,连绵不断,让他难以自持。

心里有千万句舍不得,却不能坦然说出来,相反,还清楚地明白,有些事情,虽是一拖再拖,却已经到了必须决断的地步。

忍住一腔心酸,水溶扬唇而笑,若无其事地道:“其实,湄儿与姑娘感情甚好,北王府与贾家又是世交,姑娘不妨多住一些日子,何必急着离开?”

黛玉抬起手,挽起鬓边被风吹落的长发,唇边笑容温雅,摇头道:“王爷这般挽留,我很是感激,但这么多天未见外祖母,我心里很是惦记,还是早些回去,才能够安心。”

水溶听了这话,一时无话可说,心头却是沉重无比,半晌才含着笑意,话语一转,温声道:“刚才我似乎听到林姑娘在念诗,虽只有两句,却是新颖别致,想必又是林姑娘的新作吧?”

听得他问话,黛玉默了须臾,想起当初写此诗时,自己犹沉浸在对宝玉的少女情怀中,心中一时感慨不已。

轻启丹唇,黛玉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隐约透出几许低柔,几许惆怅:“从前住在大观园时,见落花飘零,心中伤感,写过一篇《葬花词》,今日偶尔吟诵,王爷请勿见笑。”

看着她眉眼弯弯,颦痕宛然,十分惹人怜爱,水溶出了片刻神,才道:“自然不会,溶倒觉得,林姑娘这种性情,当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说着,踏步行到黛玉身边,却因礼仪攸关,不能走得太近,语意依旧温文如玉:“世事变迁,不过眨眼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乱人眼目,有多少人,能在浮华尘世里,拥有一份怜惜落花的心情?想来,举目看去,大千世界,唯有林姑娘一人而已。”

夕阳中,他的话语,清越低缓,他的背影,如同临风的玉树,俊朗飘逸,他的目光,似江南的三月春水浮动,真挚而纯净,仿佛远离了一切世俗喧嚣一般。

在这样的凝望之下,黛玉一阵痴惘,心底深处那根细细的心弦,竟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却又因发现自己的这种悸颤,而变了脸色。

放下对宝玉的那一份情怀之后,她渐渐淡看世情,如今,在这个尚算陌生的男子面前,为何竟会屡次失态?

轻舒一口气,黛玉勉力镇定下来,嫣然含笑,摇头道:“不知为什么,每次王爷见了我,都要称赞一番,倒真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水溶眉宇间柔情款款,软软地道:“林姑娘何出此言?姑娘自身的确出色,溶心中敬服不已,无法不开口夸赞。”

说着,眸光飞快地自菊花丛中飘过,依旧收回来,痴痴地落在黛玉身上,随即含着羡慕的语气,徐声道:“花开花落,世事沉浮,常待真心怜,这些菊花,虽是将已残落,却因有林姑娘的一片怜惜,实在不枉开了这一场。”

听得他话语中带着奇异的意味,黛玉微微一愕,沉吟须臾,便凝眉看了过去。

水溶心思敏锐,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暗自一叹,仿佛含了一把莲心在口,苦不堪言。

有一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心思,可是,却无法开口告诉她,自己有多爱慕她,有多想持起她的手,与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一双人。

痛到深处,有谁能知?

唇角微扬,将一切伤痛掩在笑容之下,水溶稳住声音,轻轻道:“溶有几句话想说,请林姑娘一听。”

见他眸光真诚,神态郑重,黛玉忖度须臾,便颔首道:“既是这样,请王爷移步,品一杯清茶罢。”说着,便携了雪雁,转身折回厢房,水溶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徐徐随了上来。

及进得房中,黛玉请水溶坐了房中的紫檀木椅,自己在窗下相陪,这才回身看向雪雁,颔首示意。

雪雁见状,心中自是会意,忙起身行到套间,取沸水烹好茶,迅速送了上来。

唇边含着笑意,雪雁一面抬手斟茶,一面称赞道:“北王府的东西,都是些极精致的,比如这些茶叶,颜色鲜艳,香气纯正,茶杯也好,配在一起,实在好看。”说着,便将斟好的茶杯奉到水溶、黛玉面前。

黛玉心意淡泊,本也没在这些事情上留意,此刻凝神一看,见面前的茶碗出自官窑,以五彩影釉绘着春草细纹,极富神韵,春意盎然,揭开杯盖,见嫩绿的茶叶徐缓舒展开来,碧色盈盈,宛如一方上好翡翠。

黛玉轻啜一口,觉得清冽异常,不禁轻轻颔首,赞叹道:“果然是极好的,一瞥之下,让人赏心悦目,一品之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说着,便抬眸看向水溶,唇边浅笑盈盈,随即道:“说起来,这些日子,让太妃、王爷费心了,我却从未开口道谢,实在大不应该。”

水溶轻轻摇头,语意温柔脉脉:“些须小事,何足挂齿?何况,林姑娘出众至此,能留林姑娘一住,本是我们北府的福气,不过,既然林姑娘赞这茶叶好,将来回去之时,一定要记着带一些。”说到这里,也喝了一口茶,定下心神,才回头瞧了雪雁一眼。

在此之前,雪雁便已察觉了水溶对自家姑娘的隐晦情愫,见状便琢磨着,他必定是想趁此机会,单独表白自己的真心。

因觉得眼前一双男女,是难得的才子佳人,心里乐见其成,雪雁便笑着点头,徐徐道:“奴婢房里还有些针线活没做完,先告退了。”说着,便向两人屈膝行礼,转身欲走。

听得她要离开,黛玉大惑不解,却也不及细问,起身止道:“无论什么活计,都不急在这一时,你还是在这里伺候罢。”

她从未与男子单独相处过,如今对着谦谦君子一般的水溶,虽知他必定不会有出格之举,心里到底还是无法安然。

听了这话,雪雁虽是停住脚步,脸上却颇为为难,正不知所措之际,听得水溶笑着道:“想来这丫鬟是姑娘的心腹,倘若她留在这里,让林姑娘觉得更自在的话,就不必回避了。”

听得他这般温言细语、体贴入微,不止雪雁深受感动,黛玉亦是微微发怔,却是立刻凝住心神,抬眸看着水溶,饱满的朱唇似胭红的玫瑰,透出娇艳欲滴之色,询问道:“刚才王爷言有事想说,不知到底是什么?”

迎着她明澈的目光,望着她秀妍的容色,水溶轻轻屏息,心中有千言万语,有万千情愫,却不能说出,只是提醒自己,绝不能够忘记,当初让她来这里的初衷。

叹一声,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刻了。

短短几天,佳人已入心底,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她,从今以后,纵然沧海变桑田,时间化烟云,也不能抹去她的身影。

今天之后,也许,就算魂牵梦萦,思念至午夜梦回,伊人依旧远在天际,再难相见。

今天之后,也许,就算痛入骨髓,伤感到叹息落泪,佳人依旧一无所知,浑不在意。

可是,纵然如此,他却依旧清楚地知道,这一步走出来,将来再痛再苦再受伤,自己都不会后悔。

因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底心里,便只有那个人的存在,再也看不到其他。

而此时此刻,他之所盼所想,眉间眼底的所有期念,是让她喜乐幸福,至于他自己的心意,原是微不足道的。

心中这样想,但做起来并不容易,还未开口,已经有一块大石压上心头,连呼吸都变得极其绵长,极其艰难。

等了良久,见水溶仍旧默默不语,黛玉心中吃惊,眸中秋波一转,飘然落在他身上,眉间眼底,透出一丝疑惑和询问。

目光落处,案几上的鎏金香炉里,散出袅袅上升的轻烟,不绝如缕,隔在她和水溶之间,朦胧之际,见他的俊颜,似三月里细细濛濛的小雨,缥缈惆怅难言。

许是她的错觉吧,这男子的眼角,竟有一丝淡淡的晶莹之意。

一时之间,黛玉心中生出惊涛骇浪,却是再也无话可说。

屋中陷入一片静寂之中,无人开口说话,也无人有任何动作。

仿佛过了许久,水溶深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去,终是凭借二十年来积累的定力,慢慢定下心神,徐缓站起身来,凭窗而立,将飘忽的眸光投向窗外。

黛玉轻颦烟眉,只觉得,映入眼帘的青衫身影,极度落寞、怅然、伤痛,让人心生莫名的感触。

“北王爷,”黛玉动唇启音,既是在提醒他,亦是警醒自己,绝不可有别样的心意,“虽是只见过两面,但我却明白,王爷心思坦荡,有话但说无妨,不必有任何忌讳。”

话音落下,听得他似乎长长叹了一口气,才应道:“那么,我就直说了罢。”

“林姑娘饱读诗书,当知在典籍诗词里,文人常以名花喻女子之容,拟女子之姿。”

“其实,这个比喻,是极其恰当的,不但女子姿容如花,便是人生经历,也如花开花落一般,最重要的,是要寻到惜花之人,用心呵护,才不枉此生。”

说到这里,水溶身子微颤,仿佛浸在冷水寒冰中一般,声音亦在不知不觉中,渐低渐微渐止歇,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不禁叹息,即便定力再好的人,也没有法子,在这样的时候,保持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吧?

何况,他心里还那般倾慕她。

水溶这番言语,雪雁虽是听得懵懵懂懂,大致意思却还是明白的,不由睁大眼睛,心中很是喜悦。

所谓的名花,必是自家姑娘无疑,而所谓的惜花之人,当是指他自己吧?

不禁赞叹,有修养的人说话,不但比拟得恰当合理,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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