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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挽红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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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际,雪雁已经斟好茶,送到黛玉身边。黛玉伸手接了,步到窗下,坐了一会儿,便笑道:“这样坐着,竟有些无聊,雪雁,你进房去取本书来罢。”

雪雁听了,自是点头答允了,含笑看着黛玉,挑眉问道:“姑娘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说不定书架上的书,都已经看过了,不知现在姑娘要哪一本?”

黛玉轻挑烟眉,忖度片刻,摆手道:“那些书,的确都看过一遍了,罢了,你去书架上,随意拿就是,横竖只是解闷罢了。”

听了这话,雪雁唇边的笑意转深,颔首道:“我明白了。”说着,便怡然而去,须臾之后,转身回来,将一卷书递到黛玉手中。

黛玉伸手去接,还未翻开,唇角已经轻轻扬起,宛若一朵桃花在她娇美双靥徐徐绽开,清妍不可方物。

雪雁见状,自是大惑不解,因她跟在黛玉身边日久,也略认识几个字,便也望向那卷书,费力看了许久,方才认出来,笑着道:“看来姑娘很喜欢这本《诗经》。”

黛玉笑而不答,只伸手翻开书,洁白如玉的纤指,徐缓滑过那带着墨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是百转千回,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黛玉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这样的时代,竟还存在着唯情至上的男子。

这样的发现,让她震惊不已,想像那个素未谋面的北静王,少年贤能,却又如此儿女情长,心中生出敬佩之意,悠然神往。

虽然如此,却也仅仅只是敬服而已,因为她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偶尔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一掠即闪,如此而已。

言过耳际,昙花一现,宛若鸟燕飞过天空,扁舟飘过碧水一般,不会再在生命里留下任何痕迹。

这是此时此刻,黛玉心头的真实想法,却要到很久很久之后才发现,原来,生命里的有些偶然,其实并不是偶然,而那个男子,更不是过客。


第19章:家宅难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因在潇湘馆里,受了黛玉一番冷言,薛宝钗终于坐不住,起身带了莺儿,无心无绪地出了大观园,匆匆步回自己的住处。

进得闺房,宝钗径直坐下,心中犹自恼怒不已,跺脚道:“真没想到,这林黛玉竟如此冷淡,当初她也与我闹过别扭,后来我送了一次燕窝,又与她说了几句话,便轻轻巧巧地将她收服了,让她对我言听计从,当真让人欢喜。谁知最近她好像中邪了一般,竟是无论说什么好话,都不能让她心软,真真是人大了,心眼儿也多了,竟知道防备人了。”

用力拂一拂衣袖,一改昔日的端庄之态,脸上如罩了秋霜一般,声音中亦带着咬牙切齿之意:“看她今日的模样,已经拿定主意,要疏远我了,以前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竟是白费心了!这也就罢了,偏今天还受了她的冷落,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见薛宝钗如此气恼,莺儿始料不及,身子抖了一下,心中十分惶恐,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里清楚,自家的姑娘一向自恃貌美才高,十分得意,从未将其他女子看在眼里,却不料进京之后,所见的林黛玉,无论容色、才气,都要胜自家姑娘一筹。

另外,在林黛玉身上,有一段天生的清贵雅致,宛若出水芙蕖一般,总是不经意流露而出,从不需要刻意揣摩。

这样的气质,是天生得来的,更是其他人难以企及的,即便是自家姑娘,也不能够。

所以,对于比自己更风华绝代的黛玉,自家姑娘虽然保持着表面的端庄大方,心底里,却是又妒又恨。

如是,这两个人,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合,哪怕,有过相依谈笑的时刻,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敛眉垂首,莺儿斟酌良久,方小心翼翼地道:“姑娘别太生气了,看林姑娘那态度,似乎与宝二爷也不甚亲近了,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宝钗沉吟须臾,颔首道:“你这话也说的是,刚才我只顾着注意宝玉,竟没有发现这一点呢,唔,那林黛玉做事,一向由着性子来,绝不会作假的。”

说到这里,眉间的颦纹舒展开来,抿唇笑道:“虽然不知道那丫头为何会变了心性,不过,今后宝玉那边,我不必再操心,能够省些精力,用心准备明年的选秀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呢。”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莺儿不由松了一口气,笑了一笑,便奉承道:“姑娘的才貌,原是世上少有的,此去必定能获贵人青睐,从此金尊玉贵,青云直上,成为人上之人。”

薛宝钗深以为然,唇角舒展出一缕明艳的笑容,声如梦呓,带着深深的期盼之情:“原是该如此的,我长得这么美,不会白长的。”

过了一会儿,蓦然止住笑容,伸手抚向颈间明晃晃的金锁,叹息道:“虽然这次我很有信心,但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倘若落选了,我的终生,便只能着落在这个金锁上了。”

听了这话,莺儿抬起头来,留心看去,见薛宝钗眉眼似烟,含着一缕淡淡的忧愁,显然并不怎么开心。

见状莺儿不由一愕,忖度须臾,方小心翼翼地劝解道:“姑娘也别难过,依奴婢之见,荣国府风头正盛,宝玉又生得温雅俊秀,性子也是最温柔体贴的,若是成就金玉姻缘,也是一桩天大的美事。如此一来,以姑娘的品格,将来无论怎么样,都必定是富贵双全的。”

闻言薛宝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你这见识,未免太粗鄙了些,金玉姻缘,怎么也算得上是天大的美事了?虽然贾府的确是个富贵的,但若与天家富贵、王府锦绣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我原不过是担心出现意外,才将贾家当作最后的出路,倘若能有更好的选择,谁还愿意死瞅着贾家不放?”

听了这番话,莺儿眸中露出羞惭之色,低了半日头,方陪笑道:“还是姑娘看得远,想得深,不像奴婢只盯着一个小地方,真真浅薄极了。”

薛宝钗眉目流波,隐约浮现出得意之色,泠然道:“这是自然,你只是个丫头而已,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以手支额,轻轻“唔”了一声,含着笑意道:“倒没有想到,原来,素日里宝玉虽然游手好闲,暗地里,却与北王爷极亲近呢,这下可好了,以后,我便能由宝玉着手,设法与北王爷见一面。”

她是伶俐之人,又因要参加选秀,对京城权贵的境况,自是打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个儿虽然是皇商之女,但是,按照规矩,皇帝身边的妃嫔,大多都是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以她的身份,自是难以企及的,所以,她的目光,向来只盯着东平、西宁、南安、北静这四位王爷,以及忠顺亲王。而这些人中,北静王年纪最轻,才貌最优,地位尤其尊崇,又是当今天子的亲眷,今后的仕途,自是一帆风顺,显赫无比。

所以,她时常想,倘若能入北王爷的眼,哪怕只是当一位侧妃,她也是情愿的。

而如今,听得这北静王竟然是性情淡泊之人,并不计较出身、门第,这让她,如何能不心动?

看着眉目含娇、满怀憧憬的宝钗,莺儿自是心中会意,笑吟吟地道:“姑娘容色绝艳,又颇有诗才,无论谁见了,都会心生倾慕,这北王爷自然不会例外。”

正说着话,突然听得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宝钗怔了一下,留心听去,却是自家哥哥所娶的嫂子夏金桂尖利的声音。

原来,薛家之所以选定夏金桂,其原因便是觉得这女子家境殷实,又是大户人家出身,必定是极好的,却没有想到,她这性子,竟是极刁钻的,爱自己如珠宝,将他人视若草芥,横行无忌。

一进门,因见房里有香菱这般才貌俱全的爱妾在,夏金桂心中便十分不乐意,借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宝蟾,施用计策,将香菱撵了出来。

这也就罢了,偏这些日子,稍有不顺心之处,夏金桂便不顾体面,出言吵闹,指桑骂槐,弄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因有了这些纷扰事情,薛蟠便时常不在家,只守在外面,和那群狐朋狗友流连花街柳巷、花天酒地,至晚间方醉醺醺地回来,对待夏金桂的态度也大不如前,惹得夏金桂越发不满,性子也更加泼辣刁蛮,成天大呼小叫,不让人有半刻清闲。

此时,便听得夏金桂大咧咧地嚷道:“当初我在家做姑娘时,娘亲对我,原是千依百顺,有求必应,不知是谁看着我们桂花夏家有万贯家财,眼热心馋,死皮赖脸地非要娶过来。人过来了,陪房丫头便被霸占了,还纵容小老婆欺负我,真不知我嫁的是什么人家。这就罢了,偏你们家的薛大爷竟是个不成器的,成天只知道在外面闲晃,花天酒地,回来了还对我恶声恶气的,真让人受不了。”

听了这番不堪入耳的话,薛宝钗眉心一蹙,心中生出厌恶之意,正欲不理会时,却听得自己母亲争辩的声音:“儿媳妇,你这话就太过了,当初我们两家议婚时,你们夏家明明是心甘情愿的,怎么能说是我们死皮赖脸?再说,你来了这里之后,香菱早被你撵出来了,那陪房丫头,倘若没有你怂恿,蟠儿怎么会要她?至于蟠儿,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能成天守在家里?何况,不过出去一会儿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至于这样生气么?”

听到这里,宝钗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扶着莺儿的手,行到正房探看。

及到了那儿,宝钗还未发一言,就见夏金桂早已恼羞成怒,伸手指着薛姨妈的脸,忿忿地道:“不管你怎么说,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当初说嫁的是一个显赫皇商,谁知我过来一看,竟只有一个空壳子,不过剩下架子未倒罢了,这门婚事,原是你们薛家高攀了我,你们竟还这样对我,从没让我享过一天福,未免太对不起人了!”

听得夏金桂这般肆无忌惮,将薛家的境况嚷出来,态度又嚣张蛮横,薛姨妈脸色发白,又气又急,忙看了一下,见四下并无贾家人在,略微放下心来,这才恨恨瞪着夏金桂,颤抖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宝钗吃了一惊,连忙走上前,款款扶住薛姨妈,劝道:“妈妈别生气,嫂子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暂且忍一忍,候嫂子气消了,也就是了。”说着,便扶薛姨妈坐下,轻轻拍着薛姨妈的后背,帮着顺气。

见状莺儿忙也行了过来,动手斟了茶,递给薛姨妈,夏金桂却只站在原地,含着一缕浅浅笑容,淡淡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第20章:青云之志

莺儿、薛宝钗忙乱一阵,候薛姨妈略好一些,宝钗方松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看着容色漠然的夏金桂,蹙眉道:“按理说,我原不该说嫂子的不是,只是,我们到底还住在亲戚家里,这里又是一个富贵府第,人多嘴杂的,凡事都该留心一些才是,如今,嫂子这样大声,倘若被人听见了,岂不笑话?”

顿了一下,一声长叹自唇边溢出,接着道:“成天家宅难宁的,惹得外人指指点点不说,便是嫂子自己,也要消耗不少精力,实在没什么意思。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嫂子还是消停一些,好生过日子罢。”

夏金桂虽然生性刁蛮,却也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对于薛家的境况,心里一清二楚,十分明白。

素日里,因为薛宝钗才貌出众,又是待选秀女,身份甚是微妙,所以对着宝钗,总要忌惮三分,退让三分。

只是,她本是吃软不吃硬之人,听得薛宝钗言语无忌,暗暗带着指责之意,自是觉得十分刺心,加上今儿个她又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半点忌讳?

如是,怒火攻心之下,夏金桂咬了咬唇,不但不肯退让,声音反而还高了几分:“你不过是个小姑子罢了,怎么竟管起我了?你也不想一想,凭你这种人,哪里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了?哼,我到你们家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旁人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薛宝钗自恃身份特殊,本以为自己出言劝了一场,夏金桂必定会回心转意,却不料竟听到这番话,不由气得发怔。

眼波斜动,薛宝钗蹙眉看着夏金桂,素来稳重的声音里也多了一抹怒气:“嫂子这话从何说起?听嫂子的意思,倒像是我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这未免太不像话了。”

“是我不像话,还是你自己不成体统?”夏金桂抬头瞪着她,寸步不让,语意清寒,“念在你是未出嫁姑娘的份上,这些日子,我也忍让了很多,不过,如今你非要跑来招惹我,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扬唇一笑,话语中含着嘲讽之意:“这些日子,但凡有空闲,你便往贾家跑,去会那个叫贾宝玉的公子哥儿,守在那少爷身边,时时留心,竟是一刻都不肯放松,一个大姑娘家,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怕丢人。”

听了这番话,薛宝钗自是气得瞠目结舌,直直瞪着她,眼底似有两簇小火焰燃烧一般。

夏金桂见了,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含了一缕幽冷笑容,接着道:“明明一心想选秀,想嫁给皇室贵族,偏又闹出个什么金玉姻缘的故事来,竟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贪心不足了。你这大小姐的心思,我也猜着了,不过是想着明年选秀之时,倘若能得人青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倘若不能,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那贾宝玉当成救命稻草,当个宝二奶奶算了。哼,一个女孩子家,这样用尽心机,这般不成体统,竟还在我面前端架子,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矫情做作,真真让人作呕!”

薛宝钗越听越恼恨,轻启樱唇,旋又合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

见爱女受辱,薛姨妈哪里按捺得住,立刻冲到夏金桂面前,怒目相向,叫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吵闹别的,也就算了,我的宝钗,岂是你能够训斥的人?你这样胡说八道,倘若被下人听见,传了出去,宝钗还怎么做人?”

她这番话说得气喘吁吁,显然又急又恨,夏金桂却置若罔闻,唇角凝着冰凉的笑意,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不过须臾功夫,夏金桂眼眸流转,轻飘飘落到薛姨妈身上,不屑地道:“有什么不能够的?既然你们家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我何必还委曲求全,将这些话闷在心里?你也少在我面前充什么大户人家的太太,你们薛家早就败落了,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竟要借住在亲戚家,这般窘迫不堪,竟还有脸对我大呼小叫,真是可笑极了。”

红唇上扬,划出冷冽的弧度,声音越发清淡得没有一丝温度:“何况,刚才那番话,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原是你们家的姑娘自己不尊重,进退失仪,我何必给她留什么面子?怎么,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这成天谋算富贵前程的宝贝女儿,竟是端庄灵秀的世家闺秀不成?你也不拿面镜子来照一照。”

听到这里,薛姨妈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跺脚道:“你说我们家的人进退失仪,难道你自己就是个好的?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从没听说过有哪家的媳妇,敢当面指责婆婆、小姑子,你这般行径,怎么还有脸说我们家的人?”

夏金桂听了,伸手弹了弹衣服,容色并无半点波动,扬唇道:“原是你们薛家坑骗了我,误了我的终生,还想我有好脸色么?不过,听你老人家这意思,竟是看不惯我,心里对我很不满,是不是?既是这样,干脆你现在就命人去花枝柳巷,将你那宝贝儿子叫回来,只要他肯写休书,我立刻拿了,带着自己的嫁妆回娘家去,大家一拍二散,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还巴不得呢!”

听了这话,薛姨妈气得鼻歪眼斜,差点要失声大骂,却又因夏金桂摆出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自己家里也要夏家的嫁妆贴补,竟不敢轻易开口。

见了这副情景,夏金桂心里越发得意起来,眉心一挑,唇角笑意转寒,不耐烦地道:“行了,我将话搁在这里了,你老人家自己好好想一想,快些拿主意罢,我不奉陪了。”说着,便拂了拂云袖,转身扬长而去。

薛姨妈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她走远,方叹了一口气,定一定神,回身来看薛宝钗。

却见薛宝钗长眉斜挑,杏眼圆睁,白皙如银盘的脸颊上泛着一抹红色,显然气恼至极。

薛姨妈暗自叹息,忙拉住宝钗的手,软声劝道:“好女儿,你知道她这孽障心里没有成算,只会信口胡说,你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

说到这里,眼圈一红,默默落下泪来,含悲道:“你哥哥不成器,这孽障成天胡闹,这整个薛家,我只能指望你了,乖女儿,你可要将心放宽些,不然,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呀?”

听到这儿,薛宝钗回过神来,徐缓舒出一口气,声音渐渐恢复成之前的端庄从容:“娘亲不必急,这些道理,我心里都懂得的,我更明白自己的身份,绝不会为了这些闲话,气坏自己的身子。”

薛姨妈听了,自是放下心来,收了泪水,颔首道:“你能这样想,娘安心了许多。”

抬头看着容色娇美、神情镇定的宝钗,心中十分得意,道:“我的儿,你这性子,越发沉稳了,真不枉费娘期盼了这么多年。”

薛宝钗眉目轻舒,一字字地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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