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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幸福来敲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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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鬼’,也没侮辱过我什么。”阿里从此在我心目中无比高大,甚至可以取代父亲的形象。
我很多思想的转型也是在这一时期,数千万美国民众,无论背景出身如何,都在经历了1968年4月4日那一夜之后,思想发生了转变。从户外的*队伍中回到圣博尼费斯教堂之后,我和两个铁哥儿们加文和祖鲁饥肠辘辘地坐在会议室中,正当我们大嚼特嚼多纳圈、冷切肉、薯条的时候,有色人种民促会中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路德·金中弹了!”
接下来就是一片混乱,大家吵吵嚷嚷,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打开收音机,有的看电视新闻,我们断断续续听到田纳西州孟斐斯清洁工*,路德·金前去支援,结果在入住的汽车旅馆的阳台遇刺。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死了,他们要了他的命。”
突然人群一片寂静,鸦雀无声,震惊之余,无法相信。顷刻间,一个生命就此消逝。接下来,是无比的悲痛和愤怒,充斥了整个房间,我也顿时受到感染,和大家一道涌上街头,把手里能够得到的东西,一通乱砸。到处是疯狂、愤怒和恐怖。仿佛那一夜骚乱积压下来的情绪顷刻间激增了无数倍,即便如此,从言辞激烈到白人区的天下大乱不久都销声匿迹了。
随着肯尼迪1968年的遇刺,不过几个月的光景,民权、反战、妇女解放、性解放,甚至在文化和音乐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陈旧观念土崩瓦解,人民的力量势不可挡。我们相信最终会战胜困难,人民会取得最终胜利,但是斗争的过程却要非常漫长,远比预想的要艰辛得多。
书本总是我力量的源泉,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我如饥似渴地阅读手边能找到的黑人的历史,妈妈从来不会阻挠我读书,只是我把拉普·布朗的《黑鬼去死》和埃尔德里奇·克利弗《冰上灵魂》这种书带回家的时候,她会稍稍提醒我注意一下。她也支持反战运动,甚至我们穿着印有标榜黑人身份和荣誉感的大背心,她都可以接受,上面印着什么“灵歌老大”、“黑人力量”、“胜利在于坚持”,甚至再出格一点她都可以,妈妈本人还穿着印有“灵歌大姐大”字样的大衫给我洗衣服。但原则是我不可以太过火或者出格,时不时她会警告我:“孩子,若想变成拉普·布朗第二,你就别来见我。”
有时,我读书并非自己过于激进,不过是出于了解的目的,想在了解之后再判断取舍,每当这时,她就会有点担心,“你才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对吧?”
当然,我会让她放宽心,自己不会相信这些,也不会变得动辄大打出手,用武力解决问题。
妈妈也知道有很多东西对我会产生影响,其中最大的就莫过于音乐。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幸运,居然和20世纪60年代这么多伟大的音乐巨擘经历了相同的时代,这些名字不胜枚举,詹姆斯·布朗、鲍勃·迪伦、披头士、滚石、马文盖、史提夫·汪达、诱惑乐队、吉米·亨德里克斯、斯莱·斯通,当然还有迈尔·戴维斯,一曲《即兴精酿》横扫20世纪60年代乐坛,时至今日,这首曲子仍是20世纪的经典名曲,其重要意义不亚于爵士乐本身。对于我而言,似乎是戴维斯把所有这些历史、政治、社会、种族、音乐等方面的东西一古脑地灌输给我,其中有夹杂着情绪的起伏、希望与失望、快乐和伤感、大喜和大悲,所有这些混合在一起,便是那个时代真实的情感记忆。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即兴精酿(上)(10)
这种情感也仿佛音乐一般,在我的个人经历之中栩栩存在,我十几岁时,就是在酝酿这种音乐般的意境,有的是基于即往,有的是来自当下。在接下来的时日,由于青春期的到来,我对女孩子和性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欲罢不能。 一连几年,一切和异性甚至阴性有关的东西都会让我兴致勃勃,趣味盎然。甚至,突然一阵风起,都会让我起生理反应。所有这些出现的都毫无征兆,让我措手不及。甚至坐公车,马达启动都会让我出现反应。当时我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就要炸开一样, 可那时候没有人告诉我这都属于正常。
但从另一角度而言,能了解自己潜在的力量也是件妙不可言的事情。就像一觉醒来,忽然天上掉下一辆名牌跑车一样。但作为未成年的孩子,体内涌动着的荷尔蒙,却无法做任何事情,这本身就像空有跑车,却没有驾照一样让人难堪。我还真有一两次“试驾”的机会,可是在到我有了自己真正的女朋友之前,事情都难遂人愿,每次尝试的结局不过是与在威利舅舅家时的经历无二,那次我为了引起隔壁女孩的注意,特意爬上了她窗下的一个牛奶纸箱上,结果磕破了膝盖。
最让我难堪的莫过于这种反应来的太不是时候,比如,一个小个子老奶奶付费给我,让我帮她清扫车道上的积雪,再帮她干点家里的零活,顺便让我把她从沙发上扶起身来,“来,克里斯,帮把手,等我站稳了再松手。”
“好的,没问题,”我应答着,小心翼翼地帮她从沙发上起身,可当我俯下身,帮这个颤巍巍的70岁老太太站稳的时候,我又起反应了。这简直比我和加文两个倾其所有,去27大街的绿洲剧场看恐怖片还要吓人一万倍。我知道这不过是人体部位的接触使然,我绝不是对这位老太太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我还是战战兢兢,辞掉了这份兼职差事。
所有这些苦衷,我以往只能找姐姐奥菲丽娅倾诉,可她和孩子德沙娜刚从家里搬出去住,这对我们兄妹几个都不是件易事。虽然我们同母异父,可是相处的就像一家人。她们就是我的亲姐妹,我是她们的亲兄弟,就这么简单。一方面,是妈妈一直这么教育我们,另一方面是我们团结一心,一致对付弗莱迪。以至于后来,金牡改随母姓——加德纳,不再随自己的生父弗莱迪的崔普雷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所属。
妹妹金牡和沙仑大概也和我一样,希望萨缪尔·梭特也能成为她们的父亲,弗莱迪并不因为她俩是自己的骨肉,而对她们客气几分。我见到姐姐奥菲丽娅就会没完没了地诉说想让弗莱迪永远不再使用暴力,甚至想要了他的命,为此就是蹲大狱都在所不惜。既然是弗莱迪让她搬出的家,(其实是逼她搬走的),那么她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开始时,弗莱迪跟着她去赴约会,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让那男孩子难堪,对约会时的衣服指指点点,打嗝放屁、抓耳挠腮,极自己丢人现眼之能事,让奥菲丽娅无地自容,恨不得要钻到地缝里去。从此,无论谁带她出去都要被大骂一通,姐姐被连滚带爬踢出了家。
接着弗莱迪就开始在家里处处找茬。一次,当两人战争升级,弗莱迪称奥菲丽娅再要顶嘴就臭揍她,姐姐想走开,结果他挡在路上说:“要么我揍你,要么你就老老实实挨揍!二选一,你看着办!”
最后一次爆发是他开始往三个姐妹的卧室里面闯的一周之后,奥菲丽娅、金牡和沙仑三个人挤在一个大床上,小宝贝睡在婴儿床上。
一天夜里,奥菲丽娅听着他嗓门太大,担心会伤到孩子,就顺手抄起我做作业用的大号量角器,指着弗莱迪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要你的命。”
两天后,姐姐就和我的小外甥女搬走了,去和住在第八大街的表姐忆莲住在一起,那里离姐姐的生父萨缪尔只有两幢房子之隔。奥菲利娅从此可以天天见到自己的父亲,也认识了他的太太和孩子。每当需要帮助时,她就去找她的父亲,萨缪尔也每次都会慷慨解囊,只是会说这是他最后的200元钱。
每当我有机会去看望姐姐,都会对她吐露自己的秘密和心声,当然并不是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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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即兴精酿(下)(1)
一个周五的夜晚,我和加文还有吉他手胖萨姆在一起走着,打算抄近道,走综艺馆去市中心看电影,“你琢磨干点什么呢?”我问加文。
当时正是春暖花开,天气不错,我也刚过完13岁生日不久,恰逢一年一度的家居园艺展接近了尾声,加文就怂恿我们溜进展厅去玩。刚打开门,就有一大群人鱼贯而出,我们就趁机逃票,溜了进去。
胖萨姆说:“我们都把头低下呆一阵子。”我则建议几个人沿着楼梯往上走,躺在看台的栏杆间隙。
不一会,场地里面就没人了,安全出口亮着昏黄的光,只见保安拿着手电做着最后的清场巡视,我们躲在半明半暗的地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终于万事大吉,我们顺利躲过了巡视,首先我们跑到了糕饼展示区,到处是结婚蛋糕、果冻蛋卷、烤饼、新鲜面包,应有尽有,美味至极,在我们一通风卷残云之后,只见一片狼藉。我们各个口袋里都装得鼓鼓囊囊的,我们开始往彼此身上扔多纳圈玩,脸上都挂着白色的糖霜,大喊大叫个不停。
在下一个展区,加文大声嚷嚷着让我们看他的意外发现。胖萨姆和我凑上前去,结果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展台上摆着足够我们三个毛头小子玩音乐的所有超级装备:功放、立体声、无线电、麦克风、磁带录音机等,不一而足。偷拿别人的东西是犯罪,这我们知道,不过当时我们已经吃了太多的甜食,头脑昏沉沉,加之,想做音乐的狂想瞬间盖过了理智,想想在糖果店的孩子就知道我们当时的样子了。我们三把两把掏出了口袋里的饼干,装上无线电、磁带,接着又开始搬动那些大家伙,连推带滚,全力以赴。萨姆搞到一个带轮子的vox功放,我拿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磁带录音机,还有一些别的好东西。这可都是真家伙,毫不含糊啊。
把这些宝贝搬到家里可费了我们不少工夫,萨姆倒是轻松,他家就住在附近,我和加文可没这么轻松了。我们一路穿街绕巷,往北边走,生怕被警察看到。每当我思想有点动摇的时候,加文就说:“没事的,一会就到家了。”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个两层的公寓,大家都住在一起,可我没有钥匙。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只得爬梯子,这是我以前用铁栅栏改造的,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赃物藏到我后面的小屋里去,那里没人会去的。我累得筋疲力尽,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录制自己的首张爵士专辑,还能把其他的好东西卖个好价钱,我就心花怒放。接下来,我的脑子开始飞速地转动,该把这些东西卖给谁呢?
下午,家里人都出去了,我开始在前院打扫卫生,这是刚找的一份兼职差事,可以挣到5块钱,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几个邻居出钱让我干的。我忽然一闪念,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一堆人嗓门很大,好像不是一家人,就是几个大人合住在一起,可能是分摊房租罢了。我瞥见他们上了楼,还有另外三个人也跟着上去了,但这几个人并不住在这里。他们行迹有点可疑,不太像那种找人买热门电子设备的样子,但我还是没有理会自己本能的判断。放下手中的扫把,抬起头来,和当中的那个好像是领头的人说:“想买录音机么?还有无线电?”
瞅了瞅另外那两个人,他耸了耸肩:“好啊,看看你有什么好东西。”
第五章 即兴精酿(下)(2)
酷,我可以做生意了,我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这三个家伙就跟着我穿过大厅到了我家,我给他们看了我的宝贝。他们挑挑拣拣,左看右看,说不喜欢,我的心怦怦跳,直觉告诉我这伙人不地道,我可能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我小心地往走廊那边蹭,朝壁橱方向挪动,那就是弗莱迪放枪的地方,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哆嗦,同时努力在想着对策。我刚靠近壁橱,准备取枪,那个小头目样的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壁橱里拎了出来,三个人扑了上来,没伤到我,就是让我动弹不得,然后大摇大摆把我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这才让我心痛不已。
我又悔又恨,恨他们,也恨自己,而且这种情况我没法报警,更没法子告诉弗莱迪。我坐下来,努力平静下来,脑子里想着这几个人的形象特征。至少可以和加文和胖萨姆说一声,让他们在街上注意一下这几个狗娘养的,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领头的那个家伙中等身材,没什么特征,第二个身材高挑,偏瘦,也没留下什么印象。第三个人好像就是那个从身后抓着我的人,另两个人从我身上跳过去,这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应该是天生的残疾,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结果没有任何办法,也没吸取经验教训,虽然非常懊恼,也只好回去继续扫地。这就是我做事的习惯,总是转移注意,好忘掉自己不愉快的经商经历。
“嗨,”20多分钟后,有人低声地叫我。我往上一看,发现是那个跛脚的男子,站在那里,拎着一个购物袋。他接着说到,“听着,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回来,还给你带了点钱。”
太棒了,这就对了。我们转身回到家里,很快检查了一遍他带回来的东西,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宝贝又回来了,显然,这是他自己的那一份,但是录音机不见了。他给了我十块钱,我把钱揣起来,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上前了一步:“你看,我帮你一个忙,希望你也能帮我一个小忙。”
“好啊,说吧,”我答道。
“我想和你的玩一玩。”
“想都别想。”我反抗着,以为自己确实能拒绝这无理要求,还想把他往门外拖,这是我又一个错误。
接下来的时间中,可能是10~15分钟,也许没用这么久,时间似乎都发生了扭曲,有时我分分秒秒都特别难熬,有时我心跳加速,无法忍受。但是即便我无法看表,我还是可以清楚记得每一个细节,特别是当那家伙拿出了刀,抵着我的喉咙,逼我躺在地上,脱掉裤子,我惊恐万分,手足无措。所有这些都发生在我家的地板上,每一次呻吟,每一次喘息都是在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恶臭难闻,令人发指。我痛苦不堪,难以言状。
他终于完事了,“起来吧。”抓着我的衬衫,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推着我进了大厅,进了卫生间,这次他逼着我趴在瓷砖地上,又开始了第二轮。我的大脑告诉我他*了我两次,但我在情感上无法接受这一点。恐惧压倒了一切,我脑海一片混乱,只是担心接下来他会要了我的命。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我无比愤怒。
“他妈的,我还没玩够。”
最可怕的时刻到来了,我担心他要我做些什么别的。他站起身来,把刀子放到一边,可能也是担心会有人回来,他系上裤子,一瘸一拐地下楼走了。那难闻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令人作呕,让人从心底觉得肮脏,挥之不去。我开始恢复思考的能力,考虑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该怎么办,谁都不能告诉,包括弗莱迪、“大轮”、他们会在快乐屋酒吧把这事情大肆宣扬,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也不能告诉妈妈,因为她会问我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那人开始是怎么来家里的。也不能报警,谁都不能说。我自己仿佛是架录像机一样,把这一切默默地刻录在脑海里,小心地收藏起来,永远不会忘记,但也不会让它走入我的日常生活。
第五章 即兴精酿(下)(3)
屋里一片凄清,我觉得自己如此地无助,痛苦一古脑地袭来,我无处藏身。没有父亲的保护,这种无助刺激着我的神经,若有父亲在身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一开始就不会犯那种年幼无知的错误,也不会受到街上地痞的欺负。为了让自己能平静下来,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箱子里取出小号,开始了练习,却没有丝毫激情可言,只是机械地吹奏,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世上我需要干掉的是两个畜生。
* * *
弗莱迪身上难道就真的一无是处吗?毕竟好歹他是我母亲的丈夫。关于他有没有一些值得称道的事情,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他的那些亲戚人还不错。他的妹妹贝希就很好,她人很能干,大房子就是她家的,这里还开了一家理发店,她对我家的亲戚也都很慷慨和善。还有一个妹妹贝碧人也很好,每次都护着妈妈,我每次说要对弗莱迪怎样怎样的时候,可能是我实在说的次数太多了,她都会告诫我小心点。
贝碧并没有说让我别这么干,只是说要方法对路。她说:“克里斯,要是他知道了你想干掉他,就一定会把枪拿出来,先要了你的命。明白吗?相信我,一定记住了。”
她说的没错,这个计划就不再是什么计划的问题了,而是该怎么抓住机会了。看似意外事故似的,这就不会给我和别人带来麻烦。我和朋友们一度喜欢去城里看业余摔跤比赛,当时这种比赛电视里也很多的,可是看这种东西,总让我觉得对手是弗莱迪,他应该被打得皮开肉绽才是。动作一定要快,不能打残废就算了,而是要他即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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