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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四十九院记事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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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觉得自己一定要解释一下了。他停下了动作,正色道:“我没病。”顿了顿,他又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这样的妖怪,还会生病吗?”
青之川一时语塞,完全被他说服了。但她还是有些嘴硬,毫无底气地反驳了一句:“……万一呢!”
这话吵醒了已转为浅眠的绫人,她急忙闭嘴。
绫人揉了揉眼睛,视线还是有些迷糊,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青之川。他想也不想地窜出了玉藻前的怀抱,把他温柔的抚摸忘了个灵光,一下子扎进青之川怀里。
“你可算是回来了。”他嘟哝着,用力往青之川怀里钻。
青之川受宠若惊,但头脑依旧清晰。她拍了拍绫人的肩膀,正声道:“坐好,我有话问你。”
绫人恋恋不舍地脱离温暖的怀抱,端端正正地坐到了青之川和玉藻前中间。
青之川清了清嗓子,开始秋后算账。从他兀自前来打扰玉藻前,再到睡在了人家怀里,一件不落地问了一遍。末了,她恨恨道:“你这小傻子,和不认识的妖怪都能这么亲近。你倒是稍微有一点防人之心啊!”
“可这个哥哥特别友(好)善(看),是个好妖怪!”绫人理直气壮地答道,看来是完全没有明白青之川这句叮嘱的意思。
青之川瘪嘴,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应该从那个角度反问了。玉藻前笑着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绫人的脑袋,虽没施加太多力气,但多少有些告诫的意思。
玉藻前的小动作让青之川瞬间找到了值得绫人的要点。她提高了声,故作严肃地训斥道:“你怎么能叫玉藻前哥哥呢?人家可是你祖宗级别的妖怪,这种称呼是大不敬。要知道,你活过的这点年岁还不如他年纪的零头呢!”
玉藻前:总觉得这话不太好听。
年幼无知且非当事人的绫人可没有玉藻前的想法。听了青之川的话,绫人小声惊呼起来,转头看向玉藻前,目光中多了几分崇拜和敬意,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玉藻前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
“嗯……哥哥吧。”
“哎!”青之川扯了一下玉藻前的衣袖,“你说什么呢!认真点嘛。”
玉藻前别开眼,逃开她的视线,颇没底气地解释道:“我觉得挺好的,没人叫我哥哥过。”
“什么呀……”
叩门声起,小厮出现在门外,战战兢兢不敢走近,只好提高了声,让青之川去正厅吃饭。
青之川应了声是,起身站起,正准备走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慢吞吞地转过身,唤了绫人一声,便立刻别开头,不去看他。
“呐……我晚上就要回去了。”她小声喃喃道,毫无底气。
绫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这话在大脑里盘旋了几圈,他才意识到青之川是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青之川慌了,急忙道:“我过年一定会回来的,真的。你看现在都快到十一月啦,新年马上就要到了,我会再回来的……你别不说话嘛……呐,回答姐姐一句吧。”
她走近绫人,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然而绫人却别开身子,背对着她,不知在想着什么。
纵然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最终也只收获了来自绫人的一声轻描淡写的“嗯”。
青之川本想再劝,但小厮的灼灼目光无法忽视。无奈,她只能先动身了。反正晚上还有一点时间和他细说。
青之川转身离开,刚一消失在门外,绫人便扑进了玉藻前怀里,小声啜泣。玉藻前将他紧紧搂在怀中,轻拍他的后背,生怕他哭的太厉害,会喘不上气。
“她一定不会回来的!”
绫人哭了许久,愤愤给出这么个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呢?”玉藻前问他。
绫人答不上来,但直觉和经验告诉他会是这样。他用力抹干眼泪,然而鼻涕依旧肆虐,青之川掏出帕子,这才把他的脸完全擦干净了。
“玉藻哥哥,你要帮我!”绫人攥紧拳头,毫不犹豫地用起了这个不合适的称呼,“我不想离开姐姐……”
玉藻前看着绫人。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绫人的小小身躯中,潜藏着足以与大人媲美的坚毅。
他点了点头。
“好。”
*
在饭桌上再度体会了一次“四十九院家限定般拐弯抹角时说话方式”的青之川,不等晚饭结束,就匆匆逃离餐桌,在长辈们的揶揄下渐行渐远。
她只想赶紧回去。
车夫已在门口等着了,式神们听到了她的指令也纷纷聚在了大门处。每个人都在,除了绫人。
绫人没有来送行。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他下午时还那么不开心。但青之川还是有些难过,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不死心地扫过人群,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玉藻前。他披了件狼毛大麾,雪白的兽毛环在他的颈间,青之川不知怎么觉得违和感十足。
一只狐狸,围着狼毛。这个搭配诡异到极点了,仅次于狐狸围着狐狸毛。
玉藻前感觉到她的目光,走到了她身边。不过他倒是没有追究她的失礼目光,只是打了声招呼,如同旧友般寒暄道:“晚上可真冷啊,不是吗?”
青之川点了点头,略微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玉藻前好像没有这么怕冷,但她也没有深究。
万一他水土不服呢?她想。
玉藻前的大麾微动了一下,恰好落入青之川眼中。她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她忽然感到一阵诡异。
“玉藻,你的衣摆怎么在动……”
现在分明无风,而且他也没有走动。
玉藻前飞速扯了下衣摆,盯着脚尖,毫不在意道:“许是刚才碰到草了。快上车吧,别再让他们等急了。”
“唔……好的!”
被他一说,青之川想起出发前往右京前,自己和玉藻前也迟到了。她可不想回到左京时也要经历一番这样的窘迫,急忙踏上车辕。
不多时,玉藻前也上了车。他走得格外慢些,还一路抚着车壁才走到了空位处。
青之川觉得更不对劲了,正色道:“你果然是病了吧,是吗?不许骗我!”
玉藻前哭笑不得,他实在好奇为什么青之川会自己关切自己的健康问题。无奈,他只得再度解释,这一次还格外认真地一字一顿道:“我不会生病。”
“唔……好吧……”
青之川也知道这一点,只是还是有些担心罢了。
玉藻前慢悠悠地坐回到位子上,此时他的衣摆猛然晃荡了一下。不同于坐下时的动作引发的晃动,玉藻前的衣摆晃动得格外夸张且不自然。车帘早就落下了,里面不可能有风,当然也不会有杂草。
青之川警觉了起来。
衣摆又动了一下。隐约间,从下摆与地面的缝隙间,似乎露出了一双幽黑的眼睛。
青之川尖叫起来,凭空晃动得衣摆把她吓得猛然后退,此次归程有幸抢到青之川身旁的宝座的鲤鱼精,险些被她这一退压成鱼饼。
青行灯闻声,急忙看了过来。
“怎么了?”青行灯问她。
青之川颤颤巍巍地指着玉藻前的衣摆。
“你衣服下面是不是有东西啊?!”
第75章 请别离开
原本还微微摇动着的衣摆; 在青之川出声之际,倏地停下了动静,静静垂着。
青之川心中的疑惑陡然加深。她死死盯着衣摆; 几乎要将它看穿。
玉藻前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他顺着青之川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衣摆,顺势将大麾拢紧了些。
玉藻前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让青之川一下子失了底气,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了。她指着衣摆; 支支吾吾道:“那个……刚才你的衣摆动了一下。”
“是吗?我倒是没感觉到; 许是因为马车的震荡才会这样吧。”玉藻前笑着为她解释,末了还不忘劝慰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些可怕的东西了。”
玉藻前说他没有感觉到衣摆忽动; 但青之川却是切切实实地见到了。她确信这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急忙把青行灯拉到身边,着急道:“青灯姐姐,你也看到了吧。玉藻的衣服是真的动了; 像这样……‘哐’得动了一下。”
她竖起手掌; 比作玉藻前的衣摆,夸张得猛甩了一记。
“我真的没看错……吧……”青之川极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多少有些不自信了。
她抬起头,看着青行灯; 眼里满是希冀,正期期艾艾地等着她的答案。青行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注意过玉藻前,但她确信青之川不会轻易撒谎。
她不想表现出对青之川的不信任,只得坦诚地告诉她自己一直盯着窗外,没有在意玉藻前的衣摆。
酒吞好事地吹了声口哨,不怀好意地揶揄道:“四十九,你怎么这么在意玉藻呢?”
青之川呲牙朝他扑了过去,浑然一副凶神恶煞的小混混模样,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酒壶。
“你可别瞎说!”她恶狠狠道,“除了玉藻前以外,你们每个人我都认真盯着呢。你已经喝光两壶酒了,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许喝了,你再这样喝下去我肯定会没钱的——要是成了全平安京第一个因为式神酗酒而破产的阴阳师,我也无地自容了!”
酒吞瘪嘴,不再多说什么风凉话打趣青之川了。他敷衍地点了点头,只想赶紧把酒壶拿回来。但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实在是太明显了,况且他也压根不想掩饰。青之川故意拿乔,冷哼了一声,别开头不去看他,紧紧搂住怀中的酒壶,无论酒吞用眼神威胁还是用柔软的言语劝慰,也绝不轻易松手。
玉藻前悄然松了口气,低头朝披风与上衣间的缝隙瞟了一眼,便立刻又拢紧披风,旋即飞速抬眼打量了一下青之川。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玉藻前彻底安心了。
他觉得酒吞大概多少也知道他在隐藏着什么,不过具体的情况应该不甚了解。之所以出声,大抵也是好事心理使然,想要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吧。但酒吞到底在想着什么,玉藻前当然没有办法知道,不过他还是非常感谢酒吞吸引走了青之川的注意力,虽然他刚才说的话还真的不是那么中听。
等回到左京了,买坛好酒当作谢礼送给他吧。玉藻前想。
“等回到左京了,我再把酒壶还给你!”青之川对酒吞说道。她仍是保持着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终究还是耐不住酒吞的叨扰,做出了小小的让步。
酒吞不快地撇了撇嘴,虽然心里对于这个结果还不是十分满意,但还是悻悻地坐回到了原处,不再多闹她了。然而没有了酒,日子霎时变得索然无味,他看着掠过窗外的树影人声,不自觉地连连叹气。
现在都还没出右京呢,抵达目的地左京简直遥不可及。没有了心爱的美酒相伴,他要如何才能消磨这段空乏的时间呢?他觉得这是个值得自己深思的问题。
茨木似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憨笑着凑了过来。
“挚友,我们来抓乌龟吧!”他不无兴奋道。
“……抓乌龟?”酒吞挑眉。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上去好像很无聊,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可以消磨时间的活动,酒吞没有多做考虑,点头应下的茨木的建议。
扰乱了注意力的酒吞有了别的事情做,青之川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些,不必再同他斗智斗勇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心情轻松无比。至于玉藻前的衣摆凭空摆动之谜,也顺势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连连打了数个哈欠,困意袭来,她倚靠着车壁,不多时便睡着了,不过她睡得很浅,车一停住,她就醒了。
她挑起车帘,朝外看去。
“已经出右京了。”一目连笑道。
“太好了。”青之川放下车帘,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似乎只要离开右京这个埋葬了太多悲哀与感伤的地方,就已经足够值得令人兴奋了。
酒吞抬起头,幽幽地看着青之川,眼神与表情无不在提醒她莫要忘记把酒壶还给他。青之川“哼”了一声,别开眼不看。她可没忘记,他们现在还正处在赌气状态中,自己尚且还不能破功呢。
“已经离开右京了吗?”玉藻前垂眸喃喃道,声音轻若梦呓,不知是否在自言自语。
青之川点头:“一目是这样说的。”
“好。”玉藻前微微颔首,抬眼看向青之川,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提高了声,一字一顿道,“和你说个事情,你别生气——当然了,你也别怪罪于我。”
青之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盯着玉藻前的一举一动,将他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就连他眼角那一丝最细微的颤动也没有错过。她总感觉玉藻前相当不对劲,古怪过了头,尤其他还说了那样的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玉藻前也没有等她给出回答。
他解下一路上捂着自己的披风,掀开,半叠着放在腿上。团在玉藻前脚边紧紧搂住他大腿的孩子露出形迹,没有了披风的遮掩,他倏地一下站直了身,露出惯常的天真笑容,对着青之川喊出了一声脆生生且格外亲切的“姐姐”。
离去时不见踪迹,本应该在四十九院家大宅安心生活的弟弟绫人,如同变戏法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青之川的眼前。
青之川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而无论是第几次睁开眼,绫人仍是站在眼前,带着一贯的傻笑,期待她的反应。
玉藻前也正观察着她的反应,但却没有笑,坐得格外挺拔,像是个等待先生批评的学生。
青之川还没有摸清头脑,绫人又嬉笑着扑了上来,蹭着她的肩膀,向她解释起来龙去脉。
“我太想你了,不想和你分开,所以就拜托了玉藻哥哥,求他让我藏在他的披风里面。嘿嘿,你果然没有发现。”
他笑得得意,对于自己的小小计谋可以得逞而自豪不已。
敢情衣摆的动静全都是这混小子搞出来的鬼。
青之川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想也不想地把绫人从怀里扯了下来,让他乖乖站好,冷脸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绫人有些被吓到了,但还是嬉皮笑脸道:“我想去左京,想和姐姐待在一起!”
青之川抿紧双唇,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看了玉藻前一眼,却没有对他说什么,悻悻地别开了眼,起身走向车外。
“车夫!”她高声问道,“现在调头回右京要多久?”
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她往车里拉。
“不要!不要!我不回去!”他哭嚷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听得人耳根生疼。
青之川甩开他的手:“你别说了,我是一定要送你回去的。要是四十九院家的人发现你突然失踪了,该多着急你知道吗?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下次别脑子一热就做出这种傻事情来了。”她回头看向玉藻前,顺带着一起数落起来,“你也真是的,怎么能顺着这傻小子……算了,我还是不说您了。”
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大脸去指责玉藻前,悻悻地摆了摆手,不再说了。没有听到预期中的批评,玉藻前感到了诡异的违和感。
车夫停下车,牵动缰绳,吆喝着马儿转向。绫人急了,一把搂住青之川。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离开你!”他哇的一声哭喊出声,“他们都不喜欢我,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急着把我赶回去?”
青之川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不知道绫人为什么会说出这话。
绫人抽抽搭搭地哭嚎起来,说出的话都不成话了,仅是只言片语的稀碎词句。靠着这些词句,青之川多少拼凑出了绫人的悲哀——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在意他。
除了她,她说。
所以她成了最后的稻草,唯一的救赎,残存的依赖。
他哭得嗓子都哑了,甚至没有了抱住青之川的力气,但他却还是拼尽全力攥紧双拳,勉强保持着姿势。
“别走……求你……”
他祈求道。
青之川颓然驼着身子,半跪半立,以极其扭曲的姿态站着。她忽然想起,这样的话她也曾说过。她曾期待这话能让她回到曾经吃斋念佛的过去,可惜没有。而今听到这话的人成了自己,她又该如何抉择呢。
玉藻前也站起身,走到绫人身旁,半蹲着,轻拍他的后背。
“我只是把他带到了你的面前而已。”他小声道,“我确实冲动了,我应当忏悔。但你要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觉得。”
“忏悔什么的……别说这种话啦。”青之川的头垂得更低了,闷闷道,“你们谁能想出搪塞四十九院家长辈的话,我就把这傻小子留下来吧。”
绫人瞬间止住哭声,抬眼看着青之川,一脸难以置信,完全忘记了这其实是他此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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