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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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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公公心惊,迟疑地唤了一声:雍四爷?

    姚长雍站在槐树下。负手望着查探四周的护卫,听到喜公公的唤声,他回望过来。

    喜公公犹犹豫豫地轻瞥一眼金穗,道:黄姑娘怕是吓着了。

    姚长雍第二回皱眉,想了想。道:黄姑娘莫怕。巫秀,去瞧瞧那贼人有没有死透?

    金穗一颤。喜公公感觉到了,越发可怜这个弱质的女孩。

    叫巫秀的小子三两步跨过去,先用手绢擦干净了手,然后去探倒在地上的那具不知是否已名为尸体的身体,他依次探了鼻息和颈脉。因颈上全是血,且黑衣人死死地捂住了脖子,他无法探出,正要起身汇报时,姚长雍亲自走上前来。

    雍四爷!巫秀低呼。

    姚长雍因抱过脏兮兮的金穗,他的手上和衣服上都染上了血迹,那双如玉温润白皙的手搭上黑衣人捂住脖子的那只手的脉搏。巫秀紧紧贴住姚长雍,警惕地盯着黑衣人。

    姚长雍站起身,轻声道:巫秀,你大意了。

    他随手抽出巫秀腰间的佩刀,侧身,微闭眼。

    哗一声,有个什么东西从黑衣人的肩膀上滚落。

    当即便有几个小厮吓得抖如筛糠,喜公公手一颤,叹道:四爷何必脏了手。

    金穗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啪一声断了,她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喜公公反而松了口气,这种场合,姑娘家早该晕过去方是。

    姚长雍扔掉滴血的刀,唤了人过来,指着那个早早刨好的坑道:便埋在那里吧。

    那个坑就在铁锹旁边,土还是新土,想来是才挖没多久的。其作用昭然若揭,自然是黑衣人准备杀了金穗之后,就地将其掩埋的。

    巫秀说:这个蒙面的家伙真够恶毒的,黄姑娘还这么小,他怎么下得去手?

    随着他这一句话,凝滞的气氛在一瞬间活了过来,护卫和小厮们各司其职,忙着打扫战场。

    巫秀睨见远处暗影晃动,对姚长雍道:爷,咱们回去吧,傅掌柜那边应该要有行动了。

    嗯。姚长雍回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离开,翻身上马,追着前面几道马儿的影子而去。

    不大一会儿,暗夜里的火把灯光如黎明时分的星子,渐行渐远,渐远渐暗,直至消失在暗夜里,而刚刚他们待过的地方,蒿草繁茂,连空气里的血腥之气都冲淡了,似乎从来没人来过这里。

    金穗沉沉睡了两天,第三天晌午醒来,浑身酸软无力,剧烈的不适让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有人低低地唤她穗娘儿。

    声音远而熟悉,金穗睁开眼,发呆地盯着帐子顶,转了转酸疼的脖子,看到面容憔悴的黄老爹,从来少哭的她,泪珠子如划破天空的暴雨砸了下来,她委屈地叫道:爷爷。

    沙哑的声音几乎听不清。

    黄老爹哎了一声,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穗娘儿,这回你可真吓到爷爷了。

    金穗回来后便陷入高烧昏迷中,仿佛要把这些天积攒的恐慌害怕全部通过一场大病发泄出来,不仅高烧,她还一度做噩梦,好在是醒过来了。

    金穗拉住黄老爹的手,无声地安抚他眼中的自责和内疚。

    顾曦钧进来后,较之平常沉默多了,盯着金穗吃了小半碗白米粥,开口对担忧的黄老爹笑道:烧退了,小丫头命大,倒是能吃能喝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黄家丫头,惜福吧!

    这算是顾曦钧说过的最像人话的一句话了。

    金穗苦笑,每回她遭了难,捡条命回来,便有人宽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老天给她设的大难到底有几场,总不能像唐僧取经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吧?

    金穗养病期间,黄老爹日日亲自伺候,她十分过意不去,别人家养儿防老,他们家倒好,反而要让黄老爹日日担着心,操着心。黄老爹倒无所谓,遣走了姚家送来的丫鬟,事事亲力亲为。

    金穗闷了,他便给金穗讲讲近日来发生的事,讲她是如何被救出来的。

    原来,姚长雍和喜公公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原因说来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竟是慕容霆向皇帝求了情,请旨让姚长雍奉旨前往双庙村,去参加席氏的贞节牌坊落成典礼。

    至于其中曲折,暂不赘述,姚长雍跟着慕容霆的车架到达兖州之时,适逢收到祝叶青的救急信。慕容霆当即发怒,他正是为黄家来的,没想到傅池春竟然绑走了金穗,正好听闻摄政王府的郡主回娘家省亲,便借了郡主娘娘的手做了这个局。

    恐怕傅池春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容霆会联合摄政王府的人,暗地里摆了他一道,他更不会想到,姚长雍悄悄离开了梁州,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金穗扯起嘴角笑了笑,这个慕容霆,倒真是个趣人。

    过了两天,黄老爹把珍眉接了过来,珍眉见了金穗,哇地一声哭了,拉着金穗抽噎:姑娘,老太爷不是说你跟顾大夫出来寻药的么?怎么见你吃了药,反而更不好了?

    金穗放下药碗,擦擦嘴角的药汁,珍眉赶忙给她塞了一颗蜜枣,这丫头手缩回去的时候竟然忍不住舔了下手指,只是眼中的泪依然止不住。

    金穗好笑,止住她不卫生的行为,探手把装枣儿的碟子给了她:我这就好了,这些天儿没你陪着才给闷出病来了。前些天儿,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呢,今儿的才坐起来,可见,咱们家的珍眉真真是个喜鹊儿。

    珍眉噗嗤笑出来:姑娘还是喜欢逗我。

    见金穗果真不那么难受,她才接过碟子吃了两颗蜜枣,却是不肯再吃了,擦了手,给金穗挪了挪迎枕,直到金穗脸上出现熨帖的笑容,她才打量屋子,眼中有不安,又有对金穗病况的担忧。

    金穗没跟她多解释,转而问道:我和顾大夫离开的时候,听闻我们家里闹了一桩事儿,说是镰刀割伤人了,后来都解决好了么?

    解决好了,姑娘莫担心,珍眉收回好奇的目光,看到门外晃的两个丫鬟,不肯被她们看轻了去,规规矩矩地坐好,答道,老太爷遣人送了二两银子,便打发了,那一家子见了钱,自然闹停当了。

    。。。

第218章 后遗症

    珍眉想着黄老爹叫她来的目的,是为了给病中的金穗解闷子的,见金穗问了一句话,便不再问,似有沉思之色,黄老爹说了,不能让金穗胡思乱想,她忙捡了金穗感兴趣的话题来说。

    从他们家的辣椒长红,一直说到珠黎县府发生的大事。

    姑娘,我来的时候,整个珠黎县府都传遍了,说文华姑娘家在卖铺子呢,说是她们家房子烧没了,原有的财物一应烧成了一把灰,文太太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多的赔偿银子来。文太太没法儿,便把铺子卖掉了。文家闹得鸡飞狗跳的,有人不同意卖掉铺子,有人劝着文太太赶紧卖了铺子平息走水的事儿。

    珍眉边说边叹气,金穗若有所思,想起黄老爹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恐怕支持文太太卖掉铺子的是家中有子孙辈读书的,而不同意的则是因为文太太把铺子卖了,代表整个文家的财力支柱没了,损失的将是文家长远的利益。

    文太太卖掉粮肆,无异于割掉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无论族人赞同还是不赞同,剜的是她的肉,没有疼到他们身上去。

    这事儿该文太太头疼才是,你叹啥气啊?金穗勉强扯了扯嘴角,好笑地问道。

    我……是为文姑娘可惜啊,那回她和她娘回老家,特意绕到我们家去,恰好你跟老太爷不在。珍眉给金穗抚了抚被角,小女孩慢慢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和是非观,文姑娘瘦了一大圈,文太太面色也不大好。

    说完这话,珍眉沉默下来,金穗咳了两声。她连忙紧张地望着金穗,手下不停地给金穗拍胸口,口中抱怨道:顾大夫真是的,明晓得姑娘身子弱,还跑到这远的地方来寻药。好容易不咳了的,再引了姑娘的旧疾上来,我……

    你咋样?金穗这回是真笑了出来,心里却暖暖的,见了珍眉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充满了生机。连带她也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受到了感染。

    我……以后见了顾大夫,我就再也不理他了呗!说罢,珍眉也觉得好笑。顾曦钧这样的人才不会缺人理。

    金穗作势拍了她的手两下:小心顾大夫听到了笑话你!

    这回她的失踪竟然让顾曦钧背了黑锅,金穗失笑,又宽慰她:我倒不是真咳嗽,喉咙里干干的,不得劲罢了。你去给我倒碗白开水来。里面放些白糖,我嘴里没味儿。

    珍眉听了,赶忙去倒了水,依言放了些白糖,守了小半个下午,见金穗果真没再咳了。方才放心。

    夜里,珍眉挨着金穗睡,两个小姑娘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黄老爹在旁边的屋里坐了半宿。没再见金穗做噩梦,这才躺下睡了。

    前几日,金穗夜里时时惊醒,她心里的病他都知晓,可却没半点办法。除了在她被梦靥住的时候叫醒她,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连日来放下手中所有事情陪伴金穗,也是怕她独自一人胡思乱想。

    况且这孩子心思重,约摸是不想让他担心,心里害怕也不肯说。

    姚长雍留了两个丫鬟照顾她,金穗身边有陌生人躺着,她夜里总睡不着,黄老爹无法,只好紧赶慢赶地把珍眉叫了来。

    这还是黄老爹连日来第一回睡了个好觉。

    有珍眉陪着,金穗果然好得快,两三天里便下床了,她的腿还有些发软,且多了个怪毛病,便是每天要洗很多回手,还不许手上留有任何味道。

    珍眉渐渐地发现了不妥,起初当金穗在城里住久了,变得更爱干净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尤其是金穗在洗手的时候,那么专心致志,好像洗手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那种感觉她说不出,只觉得不太正常。

    珍眉把金穗的异状告诉给黄老爹,黄老爹急躁不安,观察了一下,果真如珍眉所言,他让珍眉先别声张,只当做不知道。

    珍眉吓得脸白了,小姑娘从小与金穗一块长大,害怕的不是金穗得了什么怪病,而是金穗能不能治好,哭着扯了黄老爹的袖子追问:姑娘到底咋了?

    黄老爹嘴里苦涩,越发自责了,安慰哄骗了一番,再把事情告诉给顾曦钧。

    顾曦钧能治的是身体上的伤口,这种心理上的伤他一时也没好办法,跟那晚和姚长雍一起行动的几个护卫聊了聊。起初护卫们被姚长雍封了口不肯说,后来还是黄老爹出口相问,他们才肯回答,七嘴八舌地讲起那晚他们家爷是多么英勇。

    当时我们发现黄姑娘被黑衣人掳走了,当即骑马去追。爷的马儿比我们的快,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黄姑娘正吊在发疯的马尾巴上,我们爷镇定无比,喝了一声‘松手’。黄姑娘便松了手里的马尾巴,说时迟那时快,我们爷的马儿一路飞过,恰好把掉落的黄姑娘救了起来……

    嘿嘿,那晚我胡老三眼睛格外亮,堪堪看见黄姑娘掉下来,连忙射了一箭,恰恰射在马屁股上……

    我呢,是从前面包抄的,那马头可是我砍掉的。良汉那小子更绝,一刀砍掉了马腿,我们爷差一点儿就被踢了!

    等他们吹嘘完,才说起后面姚长雍砍掉贼人脑袋的事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眼里忍不住流露出敬畏。

    姚长雍,就那样面不改色地砍掉了一个人的脑袋,跟切西瓜似的。

    顾曦钧的表情很奇怪:你们家爷真是有趣,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他竟然做得出。

    黄老爹起先满面的紧张和沉痛,后来则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顾曦钧再给金穗诊脉的时候,便问:丫头,你是怎么晓得要往那个人的脖子上刺的?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不仅知晓人体的两处致命软肋,还能两击得手,如果这个女孩不是正在他面前,他怎么都不可能相信。

    思及那晚的惨烈,金穗身子一抖,顾曦钧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金穗镇定下来,道:是我娘说的,人的脖子里有气管,割破了不会呼吸了,就会死了。

    总之,有什么事推到席氏身上便对了。

    顾曦钧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金穗并未躲闪,眼中残余着恐惧,他鼓励地看着她。

    此时珍眉和黄老爹都不在,金穗因勾起了沉睡的记忆,心里多少有些慌张,顾曦钧肯定是知晓了那晚的景况,不管是发泄心中污浊的恐惧和负罪感,还是给这件事一个合理的借口,金穗这会儿十分有倾诉的念头。

    她静了静,胆怯地开口道:那个人对我用**药,我记得那个味道。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谁知他说我弄坏了大掌柜的茶壶,大掌柜最爱那个茶壶了,他要杀我,还说要把我埋到荒野里,让爷爷找不着我……

    金穗低下头,肩膀颤抖,呜咽着道:我害怕极了,他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等他下马的时候,我就把藏在袖子里的剪刀拿出来……我娘说,划破人的脖子人就会死,我没多想,就……

    小女孩的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小声抽泣。

    顾曦钧拍着她的背,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体会到她的恐慌,他十分耐心地安抚她。

    金穗哭了一会儿,渐渐回忆起那晚的情景,其实她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害怕,只是她一直生活在法治社会,且自己是学这一行的,第一回杀人,虽然是自卫,可那道心理防线她怎么也越不过去。

    后来他要抓我,我害怕他要把我抓下马去,就胡乱刺……我没想杀死他的,可他咋就死了呢?

    金穗说着,摊开自己的手,眼泪落在掌心,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手、搓手。

    顾曦钧拉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声音里没了一向的冰冷讽刺,反而带着一股温情:丫头莫怕,莫怕啊,你那么小的人儿,怎么能杀得死他呢?巫秀去探他的气,那时候还有气呢,人不是你杀的。

    可是,他死了,他晚上还会跑到我梦里来索命,说我杀了他,流了好多的血……金穗迷糊地喃喃道。

    没有,你只是划伤了他,他流了血跑不掉,是姚家的雍四爷杀了他。你力气那么小,怎么杀得死他呢?你还记得对不对?雍四爷把他脑袋剁下来了。

    金穗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顾曦钧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不经吓,要是真给吓出个好歹来,恐怕黄老爹要找他拼命。

    不过,相对于告诉金穗人是她杀死的,与姚长雍剁掉了歹人的脑袋因而杀了他相比,还是后者留给金穗的心理阴影小一些。

    金穗抖着身子,心里涌现出一丝感激,虽然姚长雍的做法非常残忍,毕竟在这个时代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是对死者最大的诅咒和惩罚,但于她来说,他这一番心思却是好的。

    顾曦钧催眠一样地重复:穗娘儿,是雍四爷杀了他,不是你。你记着,你没杀人,只是划伤了他,人是雍四爷杀的。

    。。。

第219章 阿芙蓉

    金穗想起少年沉静如水的眼神,还有那晚他说的话,也许,黑衣人真不是她杀死的?

    伴随着顾曦钧的催眠声,金穗渐渐镇静下来,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况且她内心不是真正七岁的孩子,又有前世的职业经历,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常人能比的。

    同时她在心里暗示自己,黑衣人不是她杀的,就算她杀了人,也是正当防卫。这一觉,她睡得相当安稳,再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梦境。

    顾曦钧哄睡了金穗,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随即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正要唤珍眉进去,却见外面站了好几个人,中间的两位少年衣衫华丽,器宇轩昂,各有各的气度。

    正是慕容霆和姚长雍。

    慕容霆含笑而立,却是不怒自威。而姚长雍脸上一贯的严肃沉静,小小年纪便像是有说不完的心事似的。

    你们都听见了?顾曦钧拍拍老泪纵横的黄老爹,做个手势,将大家引到前厅里去。

    慕容霆手中玩弄着一把折扇,他纤长的手滑过扇面上的美人图,像是在温柔地抚摸美人的脸,走了几步,离得屋子远了,笑道:顾大夫,数年不见,你倒是越发无礼了,见了爷竟连礼数也忘了,倒先问起了爷?

    ……姚长雍抿唇笑了笑。

    顾曦钧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温情,挂上他的标牌冷面,阴阴地拱手道:见过慕容王府的霆大爷。

    慕容霆一噎,咳了两声,无趣地摸摸鼻子:还是一样经不起开玩笑啊!

    几人坐定,慕容霆转而对姚长雍道:雍哥儿,我今儿才晓得,原来你救黄姑娘还有这一番曲折。不过,这几年。你倒越发沉静了,心思却越加细腻了。真让我开了眼界。

    说着,他想到方才与顾曦钧说的话,又叹息一般道:才几年光景,真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姚长雍所为,他的确非常惊讶,他自己是军中出身,要是他做出了一刀砍掉人脑袋的事情,姚长雍不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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