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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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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祝叶青千里迢迢地拿供词给他看,今儿又闹出这么大动静,定是他已笃定供词为真,做出这事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不孝子贺世安。

    贺掌柜的老婆也识得几个字,闻言脸色白了白,顾不上祝叶青在场,从贺掌柜手中抢过供词细看。

    姚家家仆高平书的供词言道,他在去年十月被姚大太太派遣到兖州送二万两银子给黄宝元家,一定要交到黄秀才的妻子手上,及至到达兖州,高平书一打听证实黄席氏沉塘亡故,便把消息传给伯京的傅池春掌柜。后高平书得到傅池春指示,与贺掌柜的儿子贺世安合谋贪下这笔银子,高平书回梁州后报告已经将差事转派给贺掌柜,携贺掌柜办成事的亲笔信一封。

    供词的最后一张便是贺掌柜的亲笔信,字迹与语气和贺掌柜如出一辙。

    贺老婆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来,她擦了擦眼睛再看一遍,仍是一样的结果,并非她在做噩梦。

    供词飘然滑落地上,贺老婆子眼中一片死寂。

    连年余拾起供词,退回祝叶青身边,怜悯地望着他们。

    贺掌柜泣道:那孽子小时候,我手把手地教他读书写字,他怎敢做出这种事儿来!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贺掌柜已是年过古稀,突遭此祸事。瞬间连那没白的几根头发都白光了,又急又悔,哭都哭不出来。

    俗话说,一奴不侍二主,祝叶青眉头皱成川字,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夹杂于眉宇之间,老太太信你为人,要我一定查明白了方可行事……你可知老太太从大太太那里闻说因你之故,误了救命恩人的性命,老人家气得病了两日?

    是我辜负了老太太的期望……我当年心慈手软。导致姓傅的狗奴才坐大,老太太看在我忠心耿根多年的份上将我打发到这里来。我自知能力有限,兢兢业业恪守本分。谁成想竟又被个孽子毁了一世忠心,要是老太太再为我的腌臜事儿伤了玉体,让我如何做人……

    言语之间竟有了轻生之意。

    祝叶青怒火已经平息,不再拿架子,忙道:老太太现今身子安好。正是不信你会背主,才让我细细查访。

    边说边扶起了贺掌柜,接着道:如今都查明白了,与你是不相干的。贺叔,这事儿不能只听高平书一面之词,世年兄说不定有难言之隐……

    贺掌柜怒道:他能有啥难言之隐?当奴才的。再有难言之隐,也不该欺瞒、欺骗主子!知子莫若父,孽子的字儿是我手把手教的。你们看不出来,我却是认得的,定是他模仿我的笔迹无疑。你莫再叫我贺叔,我哪儿当得起?

    说完,气得喘气。

    论资历、论辈分。您老自是当得起我叫一声叔。祝叶青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吩咐连年余亲自上茶。不许别人进来打扰,回转来对贺掌柜道,还得亲自问问世年兄本人,不然我不敢贸贸然便定了他的罪,老太太也断是不肯的。

    贺掌柜眼中湿润,哑着嗓子道:我对不起老太太,是他做的便是他做的,任凭有怎样的理由也抹煞不了他参与其中的事实,等明儿我一封信叫回他,二掌柜且抓了他去,是打是杀,我一概不问。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贺老婆子急得抹泪,却不敢多说一句话,乞求地望着祝叶青。

    祝叶青脸色严肃,却没有接话。

    贺掌柜当即一封书信,给了信物,让祝叶青使个亲信送去马苑县召回马苑县平安当的掌柜贺世年,同去的还有他自己常使唤的长随。

    祝叶青今日再度光临平安当,为的便是贺世年已回珠黎县。

    他刚到平安当,里面便传来贺掌柜的痛骂,同时伴着棍棒敲打在**上的沉闷声响,贺老婆子在旁轻泣着劝说。

    祝叶青眉一皱,脸色一沉。

    守在平安当门口迎接他的连年余沉默地走上前来打起轿帘,附耳低声道:回来不到一个时辰,贺掌柜命人押了摁在板凳上,问都没问一句,亲自操了棍子打。

    祝叶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下了轿子,缓步进入平安当。

    贺掌柜虽没问明白黄家到底怎么成了姚家的救命恩人,姚家的大小事儿他不知,却知黄家的事儿,黄家填了两条人命进去,他想想便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手下的棍子丝毫不留情。

    贺世年回家一进门便见连年余带着一干人并着他年迈的爹娘严阵以待,脸上的焦急刚放下,忐忑还没来得及,一顿棍子便迎上来。

    他咬着牙受了,想等贺掌柜气消了再问,谁知贺掌柜打累了歇几口气接着打,口中骂着孽子背主欺上瞒下等语,挨了两顿打,见连年余劝了两句只束手旁观,便知前年的事儿东窗事发。

    祝叶青进入后堂时,贺掌柜刚好换气,动弹不得的贺世年知今日无翻身之余地,纵然他爹不打死他,他也再无好结果,便叫嚷道:爹!儿子做事从来不后悔……

    他一句话刚完,喘气如牛的贺掌柜气得站不稳,扶住小厮的手才没倒下。

    贺世年疼得龇牙咧嘴,闭着眼睛等臀上的疼痛火烧火燎地过去一阵,继续气愤地喊道:您处事儿是绵软了些,可当年大掌柜上位也不全是您的错儿,老太太却把我们一家子发配到这年不生蛋的地儿。我不找找出路,难道要跟您一样一辈子呆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儿?

    他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方才挨打的时候咬着牙忍过去,此时却哭了。

    。。。

第167章 事发(二)

    贺掌柜脚下发软,面皮紫涨,颤抖地指着他,口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老婆子眼尖地看见祝叶青进来,急得额头直冒冷汗,眼中绝望更甚,哭着截住他大逆不道的话:你个混账东西,快住了口,莫跟你老子说气话!

    贺掌柜则冲上去给了贺世年几巴掌,他年纪虽大,然气极发狠之下,力道也不小,几巴掌下来贺世年的脸肿起来,嘴角破裂渗出血丝。贺老婆子劝也不敢劝,想上去制止却怕越发惹怒了贺掌柜,急得直跺脚。

    就冲你今儿这句话,打死你也不为过!你眼里还有主子吗?啊?出来混了几年,眼里竟连主子也放不下了!贺掌柜难过地揪住胸口。

    贺老婆子见他面色发白,唇色发青,唬得一叠声叫老头子,又见儿子血淋淋地趴伏在板凳上,双眼似是无神,贺老婆子哭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急得捶打自己胸口:你们爷俩儿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祝叶青这才走出来,吩咐道:先扶贺掌柜和小贺掌柜去歇歇,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贺世年听到这个声音,双目瞠大,缓缓扭过头,小厮们把他抬到担架床上,他犹死死盯着祝叶青。

    祝叶青淡淡地回视着他,眉尖丝毫未动,清冷地道:世年兄,一别二十多年了。

    贺世年狼狈地别过目光,正对上被搀扶着的贺掌柜怒火喷发的眼,他心里荒凉,对贺掌柜道:爹,你在珠黎县做了二十多年当铺掌柜……说着,心酸地流下泪来。

    他们一家人被姚家老太太遗忘了二十多年,只有逢年过节,他老爹才会去一封问安的信。

    贺掌柜又要发火。

    祝叶青拦下。摇头道:贺叔,这么多小子看着,好歹给世年兄留份体面。

    贺掌柜把贺世年打了个半死,他反而不好发落。

    贺掌柜道: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种事儿都做了出来,他已是没了体面!

    祝叶青吩咐请大夫,等贺掌柜喝了败火的药茶,贺世年上了伤药之后,祝叶青就在贺世年房内坐下,不待他开口。贺掌柜眼中散着怒气,恶狠狠地将前事问了。

    贺世年知祝叶青得了把柄,想要不承认。可开口问的是自己的亲爹,索性招出实情:……我打小跟着爹出入金玉满堂,自认见识不比别人差,凭啥要在这个荒凉的地儿窝一辈子,只为了那一口饿不死的人挣扎?

    说到别人时。他特意加重语气看了一眼祝叶青。

    贺掌柜又要动怒,贺世年转了悲凉的腔调唤道:爹——,我是你的儿子,可谁规定儿子必须走父亲的老路?我也有走四方闯荡的心,却生生在马苑县折了大半辈子,如今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辈子差不多就要到头儿了……

    言毕,扭过头去,哽咽难语。

    贺掌柜双手颤抖。想起贺世年小时候爬在他膝头听他讲他船行海上丝绸之路,马走蜀身毒道,那时候的贺世年满眼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可因为他这个爹无能,生生折了他的翅膀。

    可你怎能与那傅池春勾结……你难道忘了,要不是他。我们一家子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儿子有啥办法?他用你孙子和儿媳的命要挟,我又犯了糊涂轻信于他……贺世年激动地扭回头。满脸是泪。

    祝叶青听有变故,忙道:世年兄,要不是有王府念着多年的情分照拂,我们家怕早叫他掏空了。每回出海,他眼睛盯得紧,竟是不许一个我们家的人进去。家中老太太守着爷们,分不出身来……这些,你也是晓得的,我们是一家的,无须瞒你。可你说要挟是怎么回事儿?我来正是为个真相,那高平书的话我信一半疑一半。

    贺世年始才认真打量祝叶青,祝叶青眼中真挚,一手拍抚贺掌柜的手,竟是无半分嫌隙的模样。臃肿的脸擦在枕头上,刮得他丝丝的疼,却让眼神越发清明,看得越发清楚。

    我就信你一回。贺世年本抱着必死的心,见还有余地,便把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前年秋十月底,高平书到达兖州,刚到珠黎县便听说黄宝元的妻子已亡,因姚大太太交代他要与贺掌柜共同办理此事,并取回贺掌柜的亲笔书信,本想与贺掌柜共同查办此事,却起了昧金的心,打听仔细了,报告给伯京的傅池春。

    傅池春知贺掌柜对姚家一片忠心,必不肯撒谎,又知贺世年的字得贺掌柜真传,且又是做的珠宝玉石鉴定行业,多少有些仿真的本事,便私下派人协助高书平绑架马苑县贺世年的家人。

    高书平先兵后礼,用胁迫和利诱双重逼迫,承诺事后会给贺世年脱离马苑县那个闭塞小地的机会。

    ……不过,自从姓高的走了之后便再未有一信,我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姓高的虽没兑现承诺,我却松了口气。直到前些日子听说黄秀才的娘子立了牌坊,我隐有感觉梁州那边怕是知道了些风声,这才慌起来……没成想,美梦难圆,噩梦成真。

    贺世年自嘲地笑了笑,像是诅咒自己似的。

    祝叶青叹了口气:世年兄……

    你要不信,也不必查,直接处置了我,我必定无半句怨言,我确实做了背叛家主之事,要杀要剐,听君发落。贺世年梗着脖子说道,眼中坚毅。

    祝叶青未曾料到多年未见,贺世年会产生偏激的想法,他的事情确实情有可原,可贺世年多年怀才不遇,已对姚家产生怨恨,这却难办了。

    更难办的是,贺世年偏偏是贺掌柜的独子,他处置重了不是,轻了也不是。当然,贺世年所说的绑架要挟,他还是要查的。

    当下,祝叶青语无奈叹息,重心长道:世事难料。当年大掌柜娶了我们家的姑太太,老太太气得绝食,老太爷说不要这个女儿,他自脱了奴籍,却连累得他师父贺叔遭了一顿罪……

    。。。

第168章 问玉

    快莫提我是他师父,我只恨当年看他可怜,竟起了怜悯心,谁知竟是中山狼……贺掌柜神情悲愤。

    祝叶青拍拍他的背顺气,接着对贺世年道:贺叔心慈,我们都爱不绝口的。大掌柜这辈子算是能耐有了,运气有了,谁能想到他家能出个娘娘,他自个儿又做了太后的娘家?

    要不是他曾做过奴才,又被王府里压着,只怕封侯都不止呢。这人的心计,当年谁能料到会有这个光景?贺掌柜又痛又悔。

    祝叶青接口:谁说不是呢?他要是舍了我们家去了,果真封侯也不定,偏偏心里有股子怨气,嘴上却说要帮衬妻子娘家,这么多年不肯续弦。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被他拿住了,老太太要不是顾着几位爷的性命,怎么也要争一争的……祝叶青说到心酸处,眼中晶莹闪动,到底忍住了没失态。

    贺世年木然。

    世年兄,因贺叔当年于我多少有些师徒情谊,我才敢跟说这些个话。贺叔当年因失察自己求了情来兖州,你是不知,家里多少掌柜折在海上,有去无回,就连我们雍四爷憋闷了来趟兖州,要不是有那心善的秀才娘子,又恰好遇到顾大夫,怕是他也跟我们大老爷、大爷去了……

    祝叶青这番话算是掏心掏肺,看看两人眼色,又道:任兄弟就是出海时没的。

    任平生和傅池春同为贺掌柜的关门弟子。

    贺世年动容,眼中难掩悲戚和愤怒。

    贺掌柜震惊地哀声道:这几年几位老爷和大爷接连去世,我只当果真是天灾**,不想却是他在其中搅和算计……老太太当有多难过,我这个孽子却又助纣为虐。

    贺世年悔恨难当:祝兄弟,我真该遭天打雷劈……任兄弟的死也跟他有关?

    我守着伯京,哪儿去找证据?祝叶青暗暗松口气。

    贺世年捶床叫着要赎罪。又是撞床头又是扇自己巴掌,祝叶青千方百计好言相劝,贺老婆子听到动静进来哭着苦劝,方把贺世年劝回来。

    贺掌柜又气又恨又心疼,言道:你的命是主家的,就是死,也得老太太发话,你活着良心谴责不安,也得给我生挺着!

    祝叶青留下几人继续看守平安当,严厉地吩咐道:好好请大夫劝小贺掌柜吃药。他要有个什么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是,二掌柜!

    祝叶青又对无措的贺掌柜说道:贺叔。兖州这边的动静大了,黄家席氏娘子的事儿迟早要传到大掌柜耳中,死了的人便算了,可他家有个老爹和病弱的小姑娘,我怕再有个万一。还得去交代一声,问问黄家老太爷有什么想法。

    贺掌柜点头应是:那老汉我是见过的。

    祝叶青上轿后又发愁怎么对黄老爹提起,姚家的家事能对贺掌柜讲,却不能对黄老爹讲,且他觉得黄老爹身上透着一股子不对劲。他派去扬州查探黄家底细的人还没回来,傅池春却要回来了。

    默默寻思一回。他对轿外的连年余喊道:年余,直接去济民堂,我们找顾大夫去。

    到了济民堂。刚下轿子,祝叶青抬头便见金穗坐在门口对着他笑,他惊诧,也笑着走上前来,温声问:小姑娘。你是黄老汉的孙女儿吧?叫金穗?全不见眉间忧愁与恼怒。

    金穗惊异,没料到祝叶青还记得她的名字。忙站起身行礼笑道:祝掌柜记性好,小女唤作金穗。

    你怎到了县府来?你爷爷呢?祝叶青缓步进入济民堂,在一个小隔间里坐下,抬手示意金穗坐,见她为难地望着高椅,呵呵一笑,开怀几分,亲自将金穗抱起放在高椅上。

    金穗感觉到他的善意,虽心里奇怪,却未多言,回答道:村子的鸡染了鸡瘟,爷爷担心我,便让我来了县府。现在爷爷和顾大夫去采药了。

    说完,无话。祝叶青点点头。

    两人对望须臾,连年余带着一个小厮亲自奉茶,瞧了一眼这对奇怪的组合,对祝叶青道:师父,堂里的小药童说,顾大夫去采药了,同去的还有黄家的老太爷。

    金穗便笑了笑。

    祝叶青含笑道:刚小姑娘已跟我说了,这小姑娘有趣,今日偶遇也算有缘。我和小姑娘说说闲话,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们就住在对面的客栈里,连年余出门便可到。

    连年余依言退下。

    金穗摸摸鼻子,她哪里有趣了?又暗暗打量二人行止,越发觉得高门大户里规矩大,便更不敢开口多言了。

    小姑娘,尝尝我的茶怎么样?祝叶青端起茶杯,笑眯眯地说道。

    金穗学着他的样子托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茶水,再轻轻吹一吹,方才含了一口茶水在口中,不敢囫囵咽了,细细品味一番,等口中茶水化入肚中,香气盈满口腔,连鼻子里都是茶的香气,她微微笑起:浓而不郁,舌尖涩入喉香,竟是越品越香,有一股子甜味来。

    祝叶青听她前面说得还可,后来竟像品零嘴儿了,禁不住笑了:你能尝出甜味来也没错儿,这是碧螺春。

    碧螺春啊,是祝掌柜自己带来的茶吗?我来过几回济民堂,从未听过顾大夫喝碧螺春,他倒是有普洱茶,我闻过几回茶香。金穗眼中一亮,心无城府地说道。

    祝叶青笑容越深:自是我带的茶叶。黄姑娘,那日我听你爷爷叫你家的两个孩子,一个作珍眉,一个作山岚,可见你爷爷也是个爱茶的。

    山岚和珍眉的名字是我娘亲起的,金穗抿嘴笑,心中思量祝叶青有什么目的,想了想说道,我娘亲爱茶,因而给他们起名山岚、珍眉。

    你娘亲?娘亲的事迹传遍大夏,真是可歌可泣。黄姑娘,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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