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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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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原司照问:“是只抓提货人,还是连镶牙院的人一起抓?”
岸信石斋大佐却说:“一个都不抓。镶牙院不用管,自有人监视。要跟踪提货人,货卸下后,布置人日夜监视居住地,对出入该地的人逐个跟踪,直到藤条箱子再度起运。”
币原司照明白了,说:“全部行动过程只是监视,并不抓捕任何人。”
岸信石斋点点头,告诫部下:“这是一次大行动的前奏,关东军长官都等着结果呢,大家加油干,拜托了。”
众人齐声说:“是,长官!”
三马路东口有一块空地,从前是耍马戏的野场子,现在成了人力三轮车和马车出租的集散地。这正是中午,待雇的车夫们有的在吃饭,跨坐在车辕子上,包米面煎饼卷大葱蘸豆瓣酱,大口吃着。有的脸上扣个破草帽在打磕睡、晒太阳。不时地有人来租车,随雇随走。
一箭地外有个警察岗楼,有一辆八成新的三轮车停在那里。车座是用紫红金丝绒蒙的,很新,特别惹眼。还有与众有别的是车辕子,左面插着一面纸质日本国旗,右边车辕木上插一面纸质伪满国旗。脚踏上不知放了什么,用一块破苫布苫着。车夫装束没什么两样,更生布短打、灯笼裤,头上是四块瓦的破毡帽,下巴留着胡子,还戴一副二饼墨镜,他正是经过精心化装的张云岫。
到点了,他把车骑进车场,他刚停下,趁人不备,把车链子踢了下来。过来个大腹便便的人,提大皮包,像个商人,也像大夫,过来租车,问:“你走不走?要去铁北。”
张云岫先道歉,指指车链子说:“走不了,链子掉了,还没修上。”
不远处,一身西装的梁父吟腋下夹着皮包,和穿旗袍戴太阳镜的白月朗缓步从一家百货商店出来,手里提着一块布料,梁父吟四下看看,指着一家食品店,要进去买点点心。
几乎同时,白刃骑着自行车从西口过来,路过镶牙院,他有意观察了一下。又慢悠悠地骑了过去。
东口、西口和镶牙院门前都出现了便衣,他们有的来回走动,有的装作打听街头小贩货价。这些人引起了白刃的注意。
街边也多了几个摆摊的,一个卖黑瓦盆、尿壶和沙锅,敲着叫卖:“快来买,快来瞧,瓦盒不济装仙桃,沙锅煮肉烂的快,尿壶尿尿味不臊,快来买呀,快来学几招!”
左边一个吹糖人的引来一帮小孩,他的目光却四处寻视,特别紧紧盯住几个暗探不放。
梁父吟和白月朗从食品店出来了,手上又多了一个点心匣子,上面装饰着彩印花纸。
白刃推着自行车过去,大声打招呼说:“哎哟,真巧,买什么了?”
白月朗说:“买点点心。哥,你也来逛街?”
白刃说:“我的车内胎不行了,三天两头扎,想买条新胎。”跟前的行人一过去,白刃立刻低声说:“三马路东口、西口,还有镶牙院附近,都有可疑的人,像是特高课便衣。”
梁父吟早已经注意到了。他叫白刃通知下去,万一货物有失,就动手,按第二套方案武力保护,但要速战速决。
白刃大声说:“好啦,听你的,就买富士山牌内胎,结实耐磨。”骑上车,消失在人流中。
梁父吟变得冷峻了,白月朗担心地问:“要出事吗?”
梁父吟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
梁父吟挽着白月朗来到三马路东口,他把买的东西交给白月朗,故意来到张云岫跟前,要雇车去满映。
张云岫依然说:“对不起,车链子坏了,没修上呢。”
梁父吟见周围没人,小声叮嘱他:“宪兵便衣出动了,要沉着冷静,家伙带着吗?”
张云岫拍了拍缠着腰带的腰间。
梁父吟又去雇另一辆马车,问:“去满映要多少钱?”
那车夫没多要,说:“八毛,今儿个还没开张呢,给七毛也行。”
梁父吟便扶白月朗上了车,白月朗不想走,梁父吟拍拍她手,一语双关地说:“你不在,我才能赢啊,你在跟前,我心不净,下注也不会狠。”听上去像是说推牌九赌博。白月朗当然明白,马上可能有一场血肉横飞的厮杀,他不愿自己担风险。
车夫真以为梁父吟打发走女人是利于豪赌,就甩了一响鞭子说:“这话对,赌钱最怕老娘们在跟前叨叨咕咕的,准输。”说罢,唱着“一更里来月牙升”,赶车走了。
秋田咖啡屋是坐落在三马路东口的V字形建筑,顶楼是一家高级咖啡屋,顾客不多,出入的多是日本人,也有几个中国官员模样的人在这儿消磨时间。
梁父吟选择的位置靠楼窗,居高临下,可以从三面俯视三马路一带。他慢悠悠地品着咖啡,眼睛一直关注着镶牙院的动静。听着留声机里放送的《跨过大海》,是张静灌的唱片:跨过大海,尸浮海面,跨过高山,尸横遍野,为天皇捐躯,视死如归……
他终于看见了杨小蔚,她正脚步轻松地向镶牙院走去。梁父吟抬起腕子看看表,差五分钟两点。
济众镶牙院里,钟鼎和女医生都在给病人看牙。钟鼎明显的神不守舍,眼睛不时地向窗外看上一眼,时而看看腕上的表。表针正指向下午两点。
由于走神,他在给病人钻牙时钻到了腮帮子,那个老太太嗷的一声跳起来,捂住左腮呜呜直叫。
钟鼎一看,腮帮子直冒血,他急忙道歉说:“失手了,对不起。”忙夹了一块纱布块塞到她口中,老太太呜里哇啦地叫着推开了他,围在脖子上的单子一扯,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去。钟鼎很不好意思,与女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正在这时,杨小蔚推门进来了。
怎么又是她?钟鼎一见,脸刷地白了,汗也下来了,他僵在那里,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小蔚倒很镇定,她说:“想坐三点钟的亚细亚号急行车走,把中药材准备好了吗?”
事已至此,只好听天由命了。钟鼎愣了一下神才说:“亚细亚号肯定赶不上,五点整有一趟开奉天的大陆号急行车,不比亚细亚号差。”
杨小蔚说:“不行,票退不了。”
钟鼎说:“我表妹在车务段,她能帮忙退票。”
暗语对完。钟鼎用眼神对她示意,叫她到后面跟他去取。二人向后面走去。
这时四五个便衣侦探聚拢在镶牙院门外,紧盯着屋里。
马路牙子上,卖沙锅、尿壶、瓦盆的和吹糖人的几乎没心思做生意了,也紧张地盯着那几个行迹可疑的探子。
咖啡馆里的梁父吟镇静地向外看着。白刃又骑车经过这里,与卖沙锅等人用眼神交流。
一进卧室,钟鼎就把门锁了,他又气又心疼地埋怨杨小蔚:“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到底还是你来了!凭第六感觉,我觉得今天非出事不可,门前就有不三不四的人,一定是宪兵队的人。”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杨小蔚倒很镇定,告诉他,“现在应该做的是,保证把东西顺利地交给我,出了屋子,就不用你操心了。”
恰恰相反,在钟鼎看来,出了门就踏进了鬼门关。杨小蔚在他这是安全的,杨小蔚毕竟年轻,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利害呢!
杨小蔚很生气,说;“你这人过去不这样啊,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呢?我没心思跟他纠缠,尽快把东西给我吧。”
钟鼎还想劝阻,劝阻不成,又出主意,说:“不如你从后院跳墙走。”
杨小蔚心里有数,一口回绝:“只能一切按计划。一旦发生不测,一定会有人接应我。”梁父吟会把她推进火坑不管吗?
无奈,钟鼎长叹一声,只得把藤编药箱从柜子里提出来放到她跟前,告诉她:“万一有人问起,为什么给人带这个箱子,就说为了钱,为一笔数目可观的佣金,如果逼问雇主是哪个,就一问三不知,只说那人头上蒙着头套,没看见脸。”
杨小蔚知道钟鼎担心自己出事,是一片好心,要保护她,心存感激,就说:“你放心,没事的,完了事,我会过来报平安的。”
钟鼎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无力扭转大局了,只有长叹。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挥之不去。
杨小蔚从从容容地提着药箱走出镶牙院,她回了一下头,看见钟鼎把脸贴在门玻璃上正紧张地注视着她。她沿着人行道向三马路东口走,几个日本便衣立刻尾随而来。同时,卖瓦盆的和吹糖人的也收拾起家什跟踪而去。
日本人只是远远地跟着,并没有动手的迹象。
秋田咖啡馆里,此时白刃也坐到了梁父吟对面,二人品着咖啡,却盯着三马路东口,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他们看见杨小蔚提着药箱过来了,已经接近三马路东口,车场的张云岫也发现了目标,已跳上车做好准备。
敌我两方的人不远不近犬牙交错地相互跟踪着,每个人都是把手揣在裤兜里,枪不离手。
局势一触即发,为缓解紧张心理,白刃小声说:“这和小时候放鞭炮一样,点火就响。”
梁父吟却断言响不了,“我估计,我们的对手只是引而不发。也在钓鱼,因而不存在安全问题了。”
白刃说:“那是最理想的。”
杨小蔚来到三马路东口车场,向右一拐,杨小蔚立刻看见了车把上插着小国旗的有紫红金丝绒座套的三轮车。她眼一亮,快步走去。
同时有三四个揽活的车夫围上来:“坐我的车,二岁马驹子,快。”另一个说:“还是好车保险,我这三轮车是新的。”
张云岫也把车蹬过来,车上橡皮汽喇叭按得嘟嘟响,他喊着说:“小姐,坐我的,看,金丝绒的车座套刚蒙的,有灰不要钱。”
杨小蔚冲张云岫浅浅地一笑,把箱子递过去。别人便失望地闪开了。
就在跟踪者还没凑到跟前时,张云岫神速地把药箱放到脚踏板处,掀起苫布盖上,动作之快,就连杨小蔚都没看清脚踏上原来已经有一只藤编箱子,样式、尺寸、颜色,竟与杨小蔚的药箱一模一样。
杨小蔚刚坐稳,张云岫已经掀着汽喇叭拐出车场上了大马路。
鬼子便衣跟了几步,先后雇了三轮车或马车跟上去。
卖沙锅的打了个指响,从临街铺面里蹿出几个小青年,也雇车追了上去。
一时形成了奇观,竟有一长溜三轮车不紧不慢地跟在杨小蔚车后头,像在游行。
从三马路拐上大马路,走了一程上了大同路,街面宽阔无比,张云岫蹬着三轮车跑得飞快,杨小蔚并没认出张云岫来。她却发现了后面可疑的跟踪车辆,她嫌跑得慢,催促张云岫再跑快点。答应多给车钱。
张云岫回头看看追上来的一窝蜂样的三轮车群说:“小姐这钱可不好挣,弄不好得拿命换,加几倍都不多。”为了让她放心,他故意摘下了墨镜哈口气,擦一下镜片。杨小蔚这才认出他来,惊喜地说:“原来是你?”
张云岫嘿嘿一乐,嘘了一声,又戴上了墨镜。
杨小蔚的心跳立刻平缓了,像遇险获救一样踏实了。她回头看看,说:“有你壮胆,就放心了,方才呀,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张云岫说:“现在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杨小蔚说:“看不出,你这建大的学生这一化装还真像车夫!”
张云岫嘱咐她:“现在也不能说脱离险境了,万一便衣追上来动手,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杨小蔚说:“我知道。提了箱子就走,头也不回。”
张云岫给她一个定心丸,说:“你不用害怕,就是抓住你,抢箱子也别反抗,乖乖地给他们,反正人赃俱获,你也啥事没有。别慌神就行。”
杨小蔚倒不全信他的,箱子里全是违禁药品,一旦“人赃俱获”,她怎么会啥事没有呢?她明白张云岫这是给她壮胆呢。
这是一场智慧耐力的较量,宪兵队的每一根行动神经都连接着指挥中枢,再通向湖西会馆。
电话铃响了。静等消息的甘粕正彦没等响声中断,早拿起听筒问:“是我。怎么样?顺利吗?”
岸信石斋向甘粕正彦报告:“一切顺利,那个运货的小姑娘已经拐过大同路,上了兴农大街,向新京医大方向去了。”
甘粕正彦叫他确认:“那小姑娘是不是杨小蔚?”
岸信石斋给了肯定的答复,果然是她。很难想象,这么重要的任务,居然交给她带。更不可思议的是,从杨小蔚的行动路线推测,药品箱子好像是要送到学校去保存,这不是太不安全了吗?违反起码的常识啊!
甘粕正彦同样感到不解。他沉吟半晌,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这正是他们的高明处。看上去最容易暴露的地方、最不安全的地方恰恰是最保险的地方。”
岸信石斋请示:“那就按我们的计划办了?”
甘粕正彦没有再叮嘱什么,他是老手了,一点都不担心。
岸信石斋说:“我会严密封锁新京医大,让它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看什么人去接货,就可以连根带须子提溜起一大串。”
5
张云岫的三轮车拉着杨小蔚到了医大门前停下,学校进进出出的人川流不息。张云岫突然发现了陈菊荣,她正和周晓云从校外回来。他连忙把六块瓦的帽子压低,扭过头去。
陈菊荣虽没认出张云岫,却看见了车上的杨小蔚,就叫了一声:“杨小蔚,你又逃学,等着挨罚吧。”
杨小蔚敷衍地说:“我家从奉天捎东西来了,我刚从朋友那取来。”
这时双方跟踪的车辆也都相继停下,杨小蔚回头看看,装模作样地给了张云岫几角钱,跳下车。
张云岫迅速从脚踏板上拿起藤编箱子,交给杨小蔚,说:“小姐,我就不远送了。”
这句话让陈菊荣听着耳熟,她注意打量车夫几眼,到底认出了他,张云岫显然怕坏事,暗中摇手示意,不让她说破。
陈菊荣虽然疑惑,也不敢贸然说话了,这里肯定有名堂。杨小蔚便提起箱子头也不回地往校园里走。
看着杨小蔚淹没在众多女学生当中,张云岫掉转车头,吹着口哨,悠悠然地蹬着车离开了,地下党跟踪人员也都陆续散去,似乎已不再关心。
杨小蔚走了几步,快到图书馆楼时,周晓云和陈菊荣追上了她。陈菊荣问她:“家里捎了什么好东西,装了这么大一箱?不会是嫁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杨小蔚呸了她一口,说,“是从奉天捎来的衣服和书。”
周晓云要过来帮她提。陈菊荣抢着夺过来,哎哟一声叫起来说:“这么沉!是金条吧?”
杨小蔚扫了一眼跟进校门的便衣,大声开玩笑说:“是金条,给你当嫁妆的。”
陈菊荣打诨说:“有这一箱子金条,至少得嫁给国务总理。”
周晓云说:“他都快七十岁了,棺材瓤子了,你嫁吗?”几个女生咯咯地笑起来。
于是三个女生轮换着提了箱子向宿舍楼走去。那些鬼子侦探一直尾随到楼门口,又有两个跟上了楼。
进了医大女生寝室,几个同寝室的姑娘都不在,周晓云放下箱子说:“这箱子好沉,我都累出汗了。”
陈菊荣要杨小蔚请客。杨小蔚很大方,说:“请什么?你说。”陈菊荣说:“当然是下顿馆子。”
杨小蔚说:“小事一桩,星期天请。”她正好是下铺,说罢把箱子推到床下去,又用破报纸苫上,上面又堆了几双旧鞋、破脸盆之类,故意把一双有襻带的皮鞋正放一只、反扣一只,这是她做的记号,万一有人动她箱子,一看便知。
陈菊荣讥笑她,“这么好的箱子,就往上堆破烂呀?”
杨小蔚没答言,她走到门口,小心地向外张望着,走廊尽头最后一个跟踪者一闪,下楼去了。
陈菊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故意说:“也不打开箱子让我们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衣裳。”并且弯下腰去,做出要往外拉箱子的动作。
杨小蔚急了,一下子把她推开说:“你有毛病啊?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杨小蔚从来都很随和呀,今天怎么了?周晓云说:“不给看就不给看呗,急啥呀!”
陈菊荣不再多言,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小蔚,等周晓云离开,她问:“方才那个拉你的三轮车夫,你很熟吧?”
杨小蔚一怔,马上否认:“在大街上随便雇的,我哪里认识他老大贵姓!”
陈菊荣心里有数,反倒不再问什么了。
这一来,杨小蔚成了关东军情报部门关注的焦点人物。甘粕正彦和岸信石斋又一次通话时,甘粕正彦发出指令,要查清杨小蔚的来龙去脉,她仅仅是钟鼎的情人,还是另有背景?
岸信石斋说:“她年龄这么小,不像是链条上的一环,有可能是受利用。也派人到奉天过过筛子,她肯定不是线上人。”
这是地下党的疏漏还是有意麻痹对手?甘粕正彦一时也理不清。不管怎样,东西在杨小蔚手上,总会有人来取的。他问岸信石斋,“中国有句成语,知道吗?”
岸信石斋马上想到了守株待兔。
还算够格,甘粕正彦在电话另一端得意地笑起来,“守株待兔很笨、很蠢,但会有实效。不管杨小蔚到哪儿去,都要有人跟踪。”
其实无须叮嘱,岸信石斋怎敢怠慢,紧紧盯住杨小蔚,这是自然的。
甘粕正彦推测说:“钟鼎应该知道杨小蔚的上级吧?是谁指使她做这些?”
岸信石斋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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