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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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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吃大户才对。”

张云岫可不想欠人情,“人家有钱,也是人家的汗水换的,不等于别人可以白占啊。”

白刃看看表,快到开晚饭时候了,他嘱咐张云岫:“你该回塾里去了,新生晚上还有几关呢,还得抓紧把‘在学誓书’写出来。”所谓“在学誓书”,等于是保证书、宣誓书,是要存入学籍档案的,还得有人担保。

“从前我写过‘在学誓书’了,还要再写一遍吗?建国大学就是花样多,也搞连坐,写了誓书,不一样干中国人应当干的事吗?”张云岫对这种规定很不屑。

白刃斜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口,张云岫说他想找作田总长担保,那可就等于锁进了保险柜。白刃说他“异想天开”。笑他可真会高攀。

张云岫振振有词,说:“开学第一天,在全塾同学面前,总长单单拍了我肩膀一下,大加鼓励,我用眼睛余光注意到,有些日系学生都嫉妒得眼里冒火了,有总长撑腰,看来今后他们不敢欺负我。”

白刃很怕他得意忘形,提醒道:“作田总长是最不喜欢张扬的人,去看你,那是给白协和的面子,你可轻易不要用作田的旗号招摇。”

5

秋风阵阵,天地昏黑,这是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斗的夜晚。城市已逐渐安静下来。杨小蔚又一次从后院的板障子跳进济众镶牙院院子,躲进柴草棚子里隐蔽了片刻,注视着印在红窗帘上的两个人影。她等待着,终于,两个人影从窗户上消失了。她悄悄地潜伏到窗下。

尽管张云岫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可是她需要证实。她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今天卧室的窗帘拉得不是很严,被杨小蔚砸破的玻璃还没来得及换,是临时用麻刀纸糊的。透过缝隙,里面的一切她看得很清楚,谈话声也听得一清二楚。钟鼎在洗脚,冯月真在刷牙,炕头炕梢各有一个行李卷,还没放开。

冯月真的声音:“哎,最近你那位桀骜不驯的公主怎么消失了?”

钟鼎的声音:“她也许回奉天了。听你这口气,好像你挺盼她出现似的。”

冯月真说:“多纯多烈的小丫头啊,我真觉得对不住她。”

钟鼎叹口气,“对不住也没办法,又不能挑明了说,只能这么误会着,她心里恨我,我也只能装傻。”

冯月真笑问:“你不怕她一赌气跟了别人了?”

“不会的。迟早她能知道真相,那时不但原谅我,还会更加敬重我。”钟鼎说得很真诚。

冯月真又一次道歉,说:“真对不起你,给你惹麻烦了,若不为了掩护我,何必假扮夫妻?好在噩梦也到头了,西江月被释放了,我也不必东躲西藏的了。我觉得你应该赶快找杨小蔚把话说明白了,用不了一天乌云也就散了。”

“我何尝不想?就怕越描越黑呀。为了掩护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就荒唐地同意假扮夫妻,这说得通吗?”钟鼎摇了摇头。

冯月真说:“我们可以用人格来担保啊!”

钟鼎苦笑而已。

原来如此,这时杨小蔚已经后悔了,她显然是误会了他们,他们总不至于知道此时她杨小蔚在后窗外而演戏给她看吧?杨小蔚从窗帘空隙看见,他们二人各自在炕的两端铺好了被窝,都没脱卫生衣,钻了进去。

钟鼎说:“你说,有人会相信咱们同处一室却各守贞节吗?”

冯月真说:“要人家相信没意义,我们自己的道德尊严会为自己做主,这就问心无愧了。”

说得多么光明磊落呀!听到这里,杨小蔚彻底都明白了,也彻底后悔了,她真想破门而入,当着他们的面认错、道歉,她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她还是忍住了。她怕自己哽咽出声,捂着嘴飞快地离开了。

6

寒风呼呼地吹着,二十八塾屋里黑漆漆的,只有门口毯插满三八式步枪的枪架看得很清楚,刺刀闪着幽暗的寒光。张云岫根本没脱衣服,胡乱把被子盖在身上,等待着那特殊的考验,他是有心理准备的过来人,那些沉入梦乡的新同学却蒙在鼓里,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为了交朋友笼络人心,张云岫按白刃的授意,悄悄把今夜的“试胆”之举告诉了几个他认为可交的同学,并教他们如何沉着应对,不用害怕,反正是有惊无险。可以说,又出手不凡,他能这样关照朋友,张云岫立刻赢得了他们的好感。

忽然,一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伴随有敲击金属的声音和类似野兽嗥的声音。

恶作剧开演了!张云岫从床上坐起来,有几个知道内清的学生根本没怎么睡,也一翻身坐起,其他人也陆续惊醒了。

门被撞开,有人拉亮了灯,有几十个“怪物”拥进来,举着蹿烟冒火的火把,他们都戴着纸糊的高帽子和各种鬼怪的面具,手里或执一面锣,或是手鼓,有的干脆在敲击水桶、洗脸盆,他们鬼哭狼嚎地怪叫着,在塾里乱跳乱蹦。

有不少没思想准备的同学被吓坏了,有的用被蒙头,有的钻到床下。

塾头站了出来,大声鼓动着:“鬼怪来了,同学们,你们是勇士就勇敢地站出来,与鬼怪搏斗!”

这些“鬼怪”不由分说地把他们一律从被窝和床底下拖出来,连踢带打,还要与他们一起蹦跳。

张云岫和几个事先知道内幕的同学,早有“闹塾”的思想准备,一点不惧,他们一跃而起,居然敢从来闹塾的高年级生手里夺过水桶、火炬,拼命地敲,拼命地喊,与他们厮打。

少顷,那些“鬼怪”都撤退了,塾头对惊魂未定的同学们发令:“试胆开始!每隔五分钟出去一个人,一直跑到学校东南角体育器材仓库里,再回来算是英雄,不要图侥幸,谁到不了我会知道,天皇不喜欢胆小鬼。”

塾头在衣服不整的学生中间寻视了一圈后,叫张云岫出列,让他第一个出发。张云岫刚要去摸枪,塾头又喊:“不准带武器,必须赤手空拳。”

张云岫丝毫不惧,推开塾门,便第一个奔了出去。

张云岫奔下楼梯,出了楼门,刚一走进漆黑的夜幕,只见前面有些“鬼火”在游荡,数不清的白衣白盔厉鬼一上一下地蹿跳着,每人举一盏招魂灯,口中发出恐怖的嘘声,尖厉的叫声。张云岫想绕过去,厉鬼们变幻着队形总是挡住他的去路,他急了,鼓足劲猛冲过去,一群“鬼”同时围攻他,踢他、打他,往他脸上浇热蜡油。

张云岫奋勇反击,他连续扑倒几个,抢来灯笼,踹碎,点着,然后再抢来一个灯笼,举着往前跑,他把众“鬼”远远甩在身后。

一连闯过几关,一间空屋子拦住了他的去路。门敞开着,里面阴森森的,有蓝色烟气喷出来。虽说经历过一次,张云岫仍然有点头皮发乍。他硬着头皮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忽然头上一阵怪笑,令人毛骨悚然,一个浑身白毛的怪物猛地扑下来,把他压在身下,张云岫拼力反抗,渐渐翻了上来,他扼住怪物的喉咙,直至那人告饶,那人爬起来,在他身上拍了一下,留下一个红字。他爬起来又跑,冲出空屋子。又过了一关。

到了体育器材仓库,他明白,这是最后一关,他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木门缺油,发出刺耳的怪声,吓了他一跳。仓库里面静悄悄的,堆了些跳箱、木马、垫子之类。

忽然,一阵隆隆响声突然传出来,跳箱最上面一节错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兵从跳箱里跳出来,端着刺刀呀呀地向他刺来。

张云岫顺手操起一把标抢,与他们搏斗起来。七八个人战他一个,他很快力尽,跌坐地上,但当人家问他投不投降时,他仍然说“宁死不降”,他们把他拉起来,给他鼓掌,称他是“武士道传承人”。

7

已是秋天收获的季节,吉野町租界尾荣义卫家后院的海棠果、大红袍李子都熟了,像挂了一树小红灯笼。小园子里的辣椒红了,柿子也红了,包米的缨也干了,一片丰收景象。

尾荣义卫正在摘豆角,是那种叫“家雀蛋”的豆角。尾荣义卫已经被医大停课好久了,却一点儿都不愁,一边摘豆角,嘴里悠闲地哼着日本北海道捕鱼民歌。

夫人渡边佑子穿着厚底木屐笑吟吟地从楼里出来,叫他快歇一会儿,让他看看,是谁来了!

他回头一看,涌进后园二十多个男女学生,全是中国学生。白月朗领头,陈菊荣、周晓云、宋伯元、唐庆华……连杨小蔚也来了。同学们一齐向他鞠躬:“尾荣老师好。”

尾荣义卫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他说:“你们来了这么多人,真不好意思,白月朗都是大明星了,还来看我。”

陈菊荣说:“再大也大不过老师呀。全班同学给白月朗下了死命令,不来也得来。”

周晓云怪陈菊荣多事,说:“白月朗本来棚里有戏,好歹跟导演请假,才给串了戏。”

白月朗说:“尽说一大堆没用的,我早就想来了。”

来了这么多贵客,尾荣义卫的屋子可坐不下了,好在天气好,秋高气爽,大家在后园子里席地而坐,尾荣义卫一再说委屈大家了。

尾荣义卫心里暖融融的,他和气地看着每一张热情洋溢的脸,忽然在杨小蔚那定了格,显然,这位漂亮的女同学他觉得面生,好像没教过她呀。

陈菊荣看出老师疑问的目光,就告诉尾荣义卫:“她叫杨小蔚,是才从奉天转来的旁听生。她特别欣赏老师的为人,就也想来认识一下老师。”

尾荣义卫居然站起身,向杨小蔚鞠了一躬,说:“谢谢了。”弄得杨小蔚极不自在,低头笑了起来。

周晓云提议,“大家帮老师摘菜。”

尾荣义卫不让大家动,说:“哪能让客人干活呢!”此时,陈菊荣已经帮佑子穿红辣椒了,笑呵呵地说:“比起‘终日实习’那苦活,这不跟做游戏一样轻松吗?”

陈菊荣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有的帮着摘豆角,有的摘辣椒,男生搬梯子下果。

佑子说:“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看,满树的海棠、大红袍李子都熟了,还有西红柿,随便摘,多多地吃。”

学生一齐上手,也不客气,各取所需,边摘边吃起来。杨小蔚胆子大,身子又轻,还爬上树给大家摘海棠果。

宋伯元说:“今后有种园子的活叫我们。”

佑子说:“那怎么行呢!”

白月朗说:“没听孔夫子说吗?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肉先生馔,天经地义。”

尾荣义卫懂的中文有限,问;“这句话太深奥不怎么讲?”

杨小蔚是这样解释道:“就是说呀,有活,该学生干,有好吃的酒肉呢,归老师享用。”

尾荣义卫夫妇二人大笑,尾荣义卫很认真地说:“那太不公平了。”

他夫人也开了句玩笑:“这样的话,我也去当先生,太占便宜了。”

白月朗说:“老师别听杨小蔚歪批《三国》,孔子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先生是指父母而言,弟子是指子女。”她这一说,大家还真开眼界,从前他们可都是望文生义了。白月朗是沾了饱学父亲的光,才有此偏得。

尾荣义卫说:“我说嘛,这就对了,先生岂能高过父母?”

大家又乐个不停。

吵闹声惊动了邻舍,隔壁院墙上冒出一个日本少女的头来。她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缩了回去。

陈菊荣眼尖,认出来不说:“那不是丸山洋子吗?我可永远忘不了,在配给所里,她骂中国是劣等民族。”

丸山洋子偏偏听见了,又站上了墙头,她接话说:“你们若是优秀民族,还用我们日本人来帮你们吗?”

唐庆华说:“大家别跟她一般见识,臭着她。就是她,差点被人强奸,张云峰救了她,她还恩将仇报。”中国学生便嗷嗷乱叫起哄,用难听的话羞辱她,气得丸山洋子哭着缩了回去。

陈菊荣代表同学们说:“去年我们一班人在老师这儿过中秋节,事先还不知道呢,今天可是大家来给老师过节的。”

一听此言,尾荣义卫与渡边佑子交换一个眼神,中秋节刚过,他们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节。

一听过节,渡边佑子就犯愁,她很为难地说:“今年不比去年了,你们的老师被处罚停课,没有薪水,真不好意思,只有自己种的菜,不能留各位吃饭了。”

“不给吃就赖着不走。”唐庆华扮了个鬼脸说,“我们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在老师家吃了。”

这一说,渡边佑子更发愁了,她把丈夫拉到一边,很认真地商讨怎么办?不速之客总得招待呀。何况这都是很可爱的弟子,尾荣义卫不忍心冷落了他们。

丈夫悄悄把腕上的手表撸下来,塞到妻子手上,叫她快去当了它,别让他们失望。同学们早看在眼里了,都很感动。

当渡边佑子低着头想往外走时,白月朗和陈菊荣拦住了她,强行掰开她的手,把尾荣义卫的手表夺了回来。

白月朗说:“老师想当了表招待我们,我们大家太感动了。”

她代表大家向尾荣义卫夫妇宣告:“今天,我们来之前就凑好了份子,白月朗出大头,大家出小头,大快朵颐的钱足够。今天是学生请老师,老师不是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告诉老师,今天是老师的生日!”同学们鼓起掌来。

这一阵子,尾荣义卫夫妇心情不好,什么心思都没有,还真的忘了生日,学生一提,这夫妻俩才如梦初醒,心里一时热浪翻滚,全都热泪盈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向大家鞠躬。

白月朗还宣布:“不管学生们今后到哪儿,每年今天都给老师过生日,我负责召集。日本人里毕竟也有像尾荣老师这样的好人啊。”一听此言,渡边佑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竟抽泣起来。

她的哭声一直不止,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像仅仅是感动,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觉得不大对劲了。他们交替地看着他夫妻二人,都猜不出是怎么了,白月朗奇怪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不会是不让老师回去教课了吧?”

“比停课、除名都要严峻,”尾荣义卫尽量平静地告诉他的学生们,“我应征入伍了,前天下来的征兵令,再有半个月,我就要穿上军装上前线了。”

所有的同学都大吃一惊,继而是不平。陈菊荣说:“怎么会这样?老师已经四十多岁了,这个年龄去战场上出生入死?再说,老师身体这么弱,也不适合去打仗啊,战场上就缺他一个吗?”

尾荣义卫苦笑道:“自从日本对英美宣战,向整个南洋出兵,战线这么长,我早知道,总有一天,连老头、学生也会应征入伍的,除了德国、意大利几个少数国家,日本几乎和全世界在交战啊。”

大家这时才注意到,渡边佑子进屋去,打开放在五斗橱上的包袱,里面是新军服、战斗帽、绑腿和军用水壶,她捧出来给大家看。学生们几乎找不出合适的话安慰老师。他们都落泪了。

外面又传来琴声,那是一首颇有感伤味道的曲子。白月朗懂音乐,说是安魂曲。

杨小蔚不知谁弹的,好忧伤,她只想哭。她猜想,是那个盛气凌人的丸山洋子弹奏的,她也会如此感伤吗?还是巧合?

8

钟鼎正为一个患者修牙,门被推开,杨小蔚提了一个大水果篮子进来,她今天穿一身新京医大校服,海魂衫、黑制裙,白网球鞋,胸前绣着“新京医大”字样。一身行头衬得她光彩照人,美丽又富有青春气息。

钟鼎和冯月真都吓了一跳,相互看看,不明白她此来是吉是凶,怎么还带了果篮?是送礼吗?很是费解。不管怎样,只能面对。钟鼎忙向冯月真使眼色,冯月真明白他的用意,强作镇定赔笑脸地迎过去打招呼:“来了?”

杨小蔚放下果篮,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地坐下。

不得要领的冯月真给她冲了杯茶,端过去说:“请用茶。”钟鼎一边给患者磨牙,一边不安地斜她一眼。

杨小蔚端起茶杯说:“还给茶喝?招待得不错呀,我若是不看牙,老板和老板娘不是赔了吗?”

冯月真很不自然地说:“一杯茶不算什么,别客气,看不看牙没关系。”

少顷,患者漱口起身,付钱后走了。

屋里再没别人,钟鼎尽量温和地对杨小蔚说:“你还没回去吗?不是耽误课了吗?”

杨小蔚口气很狂,说:“念护校没意思,若当,就当大夫。我到新京医科大学上学了。我走的是捷径,先旁听,明年正式考。再也不回奉天了。”

钟鼎和忙着消毒的冯月真交换了一个惊讶而又不安的目光,钟鼎小心翼翼地问她,“这是为什么?”

杨小蔚像是来存心报复,奚落地说:“离你近啊!我就可以隔三差五来光顾你这牙科医院,搅得你寝食不安,我看你怕不怕。”

钟鼎一时情绪低落,叹了口气,让冯月真把栅板提前关了,说:“今儿个不看牙了,也不做饭了。你到外头馆子去吃点,给我捎回点啥都行,我决定和杨小蔚好好唠唠。这场争端不能不尽快了结了。”

冯月真答应一声要走,杨小蔚却不让她走,“毕竟涉及三个人,一起谈不更好吗?”

钟鼎又不冷静了:“你太过分了,这是你我两个人的事,我们自己来了断,你为什么非要把人家也牵进来呢。”

见他气得不行了,杨小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把两个人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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