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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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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俩口子,来不来就护着了。”杨小蔚冷嘲热讽地说,“我没念过大学,是没教养,若有教养不也和你们一样苟且了吗?”
钟鼎和冯月真相互看了一眼,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杨小蔚误把他们的假结合当成苟且私奔了,钟鼎急忙解释说:“原来是为这个,你早说啊,小蔚,你误会了。”
冯月真也赶紧红着脸声明:“我以人格担保,我们是清白的。”
杨小蔚依旧穷追不舍,“人格?你们有人格吗?”
看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冯月真又气又羞又委屈,她还怎么解释?即使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她索性站到一旁去了。钟鼎还在好言好语劝慰杨小蔚:“小蔚,咱们好几年的感情,你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吗?我跟你说,我们真的是什么事也没有,你是误会了。”
杨小蔚仰起脸问:“好,那我问你,你和她办结婚手续没有?”
钟鼎无奈地承认:“办了呀。”
杨小蔚又问:“你们同居了没有?”
钟鼎很无奈:“也、也算吧……但是……”
“还有什么‘但是’!两个人在一铺炕上住,在一个被窝里睡,还是什么误会,怎么叫‘也算’?这怎么能让我相信你们的‘清白’?”
钟鼎急得直打咳声,越着急越无法说清:“反正,反正我问心无愧,我对得起良心,也对得起你……”
杨小蔚冷笑起来:“我稀罕要你的对得起吗?你不要以为我非赖上你了,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看穿你这个花言巧语的伪君子。”说罢,便往外走,恰这时,张云岫一脚门外一脚门里地回来了,一见这情景,急得喊了出来:“杨小蔚,你回来!”但杨小蔚头也不回地跑了。
钟鼎和冯月真都很意外,钟鼎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张云岫说:“你认识她,你怎么会认识她?”
没等张云岫回答,钟鼎步步紧逼地说:“我们结婚的事,是你提供给她的,对不对?”
冯月真见他把怒火对着张云岫发了,就劝他有话好好说。
钟鼎认定是张云岫从中使坏,见张云岫并不辩解,更确信无疑了,他红着眼珠子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是不是?”
张云岫承认:“钟大夫、冯大夫结婚的事,是我告诉杨小蔚不假,可我并没有说谎啊,这是四邻皆知的事,况且,你钟大夫并没交代,让我替你保密呀!”
几句话就把钟鼎给噎住了,他更来气了,指责张云岫:“你这是狡辩!昨晚上砸玻璃的事一定是杨小蔚干的,这事你也一定知道,不然当时我要报告警察署,你为什么横拉竖挡的?”
冯月真出来说话了:“钟大夫真是气糊涂了,龚建国只知道我二人是夫妻,‘别的’他知道吗?夫妻关系本来也无须保密呀,这无名火发的不是没有意思吗?”
她所说的“别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是一切误会的源头啊!怎么能怪人家张云岫?钟鼎愣了一下,正好这时第一个预约患者来了,钟鼎只好忍住满腔怒火。
5
西江月被“隆重”释放后,他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但内心的隐忧和焦虑却每天啮咬着他的心。徐晴为了让他消除紧张情绪,就带他到张景惠府上做客,也算来登门谢恩,徐晴告诉过西江月,没有张景惠出面具保,西江月不可能化险为夷。出事前,西江月巴不得结识权力炙手可热的张景惠,一直央求徐晴引见而未果,有这个机会当然高兴。
他是带一份厚礼上门的,是一件水獭皮翻毛大氅,很名贵的。
张景惠给了外甥女面子,倒是很热情地接待了西江月。他看了一眼水獭皮翻毛大氅,说了句“送这个干什么?衣柜里一大堆,夏天怕生虫子,又要晒、又得放‘卫生球’,这不是添麻烦吗?”
这话既粗鄙,又不领情,徐晴替西江月抱不平:“瓜子不饱是人心,这好歹也是人家大诗人的一点儿心意呀!”
张景惠哈哈笑了,他对毕恭毕敬坐在面前的西江月说:“能从宪兵队里出来,是上辈子修来的福。笆篱子可不是好遛达的地方,站着进去躺着出来,有几个过得了鬼门关!”
西江月说:“我听徐晴说了,我能绝处逢生,全仰仗总理大人了,他们看的是总理的面子。”
张景惠最爱听这话,就扬扬得意地说:“你这话说到节骨眼上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嘛。”
西江月的脸面很下不来,坐在那儿削苹果的徐晴说:“舅舅怎么说话呢,谁是狗啊?”
张景惠又是一阵大笑:“不乐意听?有多少人上赶着在我跟前摇着尾巴当狗,我还看不上呢,狗也不低气呀。你说,我这个国务总理在人家日本关东军总司令面前,不也是一条狗吗?关东军总司令在天皇面前同样是一条狗,大狗小狗的区别罢了,有什么难为情的?”
话虽难听,却道出了真理!徐晴纵声大笑,她把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一半给张景惠,一半给西江月,她说:“舅舅这套鬼论振聋发聩,却不敢恭维。”
张景惠咬了一口苹果,瞥见小原秘书在门外一闪,张景惠放下苹果,看看表站起来说:“关东军那边有个会,我得去一下,我的诗人呀,得长个心眼了,铁烧红了咱别踩,不会搂狗刨(土法游泳)别往深水里去。好好琢磨一下走哪条道,再走歪了,可没有陪绑的便宜事儿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叫刘月替他好好招待西江月。
刘月答应着,端来一盘水果。
“行了,”徐晴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他也不是小孩了,吃一堑长一智,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那就好。”张景惠挺着大肚子出去了。
徐晴点上一支烟,送到西江月嘴边说:“最近写了不少诗吧?”
写诗也是西江月打发无聊时光的办法,反正他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徐晴劝他多发点诗,让公众知道西江月重返人间了。
徐晴揶揄地笑着说:“不过咱可没让你给冯月真写情诗发表啊。”
西江月当然不会承认,在他入狱后,徐晴就曾告诉他,冯月真拒捕被击毙了。这应当是个大新闻,至少在医科大学应当引起广泛议论,可从留置场出来后,他问过包括陈菊荣在内的好多学生,大家都不知有这事,只知道冯月真神秘地消失了。所以西江月猜想,是徐晴为斩断他与冯月真的藕断丝连,故意编造的。今天徐晴又提此事,他正好堵她:“给冯月真写什么情诗?她受我牵连,已经不在人间了,阴阳阻隔,我还给谁写?”
“正因为她消失了,才以诗召魂啊,你别以为我好哄弄。”徐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昨天的《盛京时报》,在《盛京时报》二版上发了西江月一首《神女》,徐晴质问,“女神是指谁?总不会是我徐晴吧?诗里说,什么‘遥远的雾一样迷蒙的过去’,又是什么‘辗碎的甜蜜还滋养着干渴的心田’,一首诗里用了十几处招魂,招什么魂?还不是冯月真的魂!”
正当西江月十分尴尬时,徐晴又说:“你就别招魂了,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听说冯月真没死,以前是误传。”
西江月本来就相信冯月真活着,可还是装着又惊又喜的样子问:“你不是说,她叫日本人打死了吗?”
按徐晴的说法,这年头,三里地没准信。她一双眼睛死盯着西江月,问他:“这下高兴了吧?那招魂诗就是招情诗了。”
西江月生怕徐晴吃醋,她一翻脸,自己可没好果子吃,若讲爱,冯月真是他感情的真正寄托,可这个徐晴是他的依靠和保护伞,无论从人身安全还是从工作上考虑,他都不能得罪徐晴。他一再解释,说她曲解了,那不过是一首普通的爱情诗而已……
“曲解不了!”徐晴提醒他,“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弘报处的人,都是专门抠字缝的,专门从你们这班文人的谜面破解谜底的。”
西江月只好往工作上引,说:“我是假爱情诗之躯壳,招政治之魂。其实是写给上司们的,告诉他们,我在苦苦地寻找他们、等待他们的指令。”
这一层,徐晴已经想到了,只是没说出西江月“一石二鸟”的良苦用心,这正是徐晴所希望的,这说明没白下工夫,西江月没有彻底灰颓,他在用爱情诗找他的组织。徐晴尽量显得不是十分关切,说:“怕是没人明白吧?这弯拐得太大了。”
“一定明白。”西江月见徐晴信了,心里轻松了不少。他神秘地告诉徐晴:“他们的好多指令都在满洲国的官方的报纸上发布,有的是用藏头诗,有的是用寻人启事,有的是打广告,有的甚至用迁坟启事。没想到你这个新闻审查官居然没有这个常识。”
徐晴故意隐去老到的一面,做出很吃惊的样子,称赞道:“他们还真狡猾,换个说法,当然是很有智谋了。”
西江月说:“这么狡猾,也常常马失前蹄呀。”
徐晴追问他:“用爱情诗来寻找上司,上级能知道吗?”
西江月给了肯定的答案:“我敢断言,从我出狱那刻起,上司就在暗中注意我了,这么轰动的事,他们能不注意吗?”
徐晴眉眼一挑,漫不经心地说:“我关心的是他们能不能主动来找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乎。”
“这是迟早的事。”西江月很有把握地说,“但有个过程,上级对入狱的人通常要暗里审查、甄别,直到证明你在牢里没有变节、降敌行为,才会重新与你联络。我猜测,最初的指令一定在报纸上出现,通常是借启事、广告栏传播指令。你马上给我补订一份跨季度的《满洲日报》和《盛京时报》。”
这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吗?徐晴的弘报处从不放过一张报纸,她特别注意《满洲日报》和《盛京时报》,却忽略了启事、广告,看来敌人无孔不入,不能留任何空白呀!
西江月承认现在是左右为难,他希望徐晴别置他于死地。
徐晴明白他的意思,西江月当然懂得,日本人放了他是要回报的,不会干亏本生意。而地下组织暂时还不会信任他,如果日本人逼他太甚,让他铤而走险,就容易暴露意图,上级立刻会识破西江月,会毫不手软地除掉他,那不是置他于死地吗?
徐晴不会那么傻、那么蠢。她让西江月放心,不但不会把他逼进死胡同,甘粕正彦反倒要把很重要的情报给他,让他传给地下组织,只要那边组织尝到甜头,西江月才能重新取得信任。徐晴还引用了一句民间俗语: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西江月心里踏实多了,不得不承认甘粕正彦高人一筹,他是个会挖陷阱、会钓鱼的人,知道“必欲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太可怕了。
停了一下,徐晴又说:“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必须得配合我们,不管你心里是否还钟情于冯月真,但表面上要让圈内人和社会上都知道,我徐晴爱你西江月爱得发疯了,神魂颠倒了,因此才不顾一切地救你出狱,甘愿被你利用,给你提供情报都心甘情愿。这就会得到你上司的信任。”
西江月也不能不感到悲观,说:“戏再好,总有曲终人散那一刻,如果破获了地下组织高层,最终不还得真相大白吗?我依然逃脱不了惩罚。”
“你想得太远、太悲观了。”徐晴安抚他,“真到了那一天,你们的重庆系统在东北已经彻底灭亡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也就安全了,还忧虑什么?所以,必须干净彻底捣毁地下组织网络,这样才能安枕。”
虽然徐晴这样说,西江月依然高兴不起来。
6
济众镶牙院里,一个秃顶老者从椅子上坐起来,一个妇女补上去看牙。“秃顶”付了钱,等着找零,并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盛京时报》看,冲着冯月真那一版上正是《神女》那首诗,作者署名也特别醒目。果然,它吸引了冯月真的注意。
冯月真把零钱递给“秃顶”,搭讪着问:“这是今天的《盛京时报》吗?”
“秃顶”揣起零钱说:“你看看,西江月这首《神女》写得催人泪下。好像是怀念、呼唤他情人的。你听说过西江月吗?”
冯月真为之一动,尽量掩饰真情,显得平淡地说:“他不是个诗人吗?”
“秃顶”把报纸塞给她:“是呀,关了监狱,又放了出来。你看吧。我都看过了。《盛京时报》很没劲,没什么可看的,我最不放过的你猜是什么?香烟、仁丹广告了,寻人启事了,那里什么都有,可以各取所需,至少不腻歪。”
冯月真眼睛一亮,这话都像是双关语。为了迎合他,冯月真说她也喜欢看广告。
“秃顶”站起来走了。
冯月真被西江月那首诗搅得坐卧不安,她庆幸西江月解脱了牢狱之灾。他还能在报刊上发表诗作,看来还是个行动自由的人。
当天关门歇业后,钟鼎在前面做假牙套,冯月真到厨房准备晚饭。
灶火的红光一闪一闪,坐在灶前看火煮饭的冯月真还在用心地读西江月的诗。她陷入从未有过的苦闷中,缓缓放下报纸,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找剪刀把那首诗整齐地剪了下来,揣进兜中。正要把剩余的报纸塞到灶中,外面有脚步声,她把剪报夹到了一本书中。
她决定去找西江月,既然西江月都没事了,自己是受他牵连才不得不东躲西藏的,现在还用得着吗?她编个理由,说出去买火柴,就便直奔新京医大宿舍区收发室。
传达室老头认识她,问她这一向到哪儿高就去了。徐晴只能含糊其辞,说回辽东老家去伺候生病的母亲了。老头一边分报纸一边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西江月身上,说:“西江月老师可吃尽了苦头,连绑也陪了,若不是命大,早见阎王去了!”
冯月真装作一无所知,问:“西江月案子那么重,怎么一下子又没事了?听说出狱那天,师生鼓乐喧天地欢迎他回来?”
传达室老头很神秘地说:“他得女人济了!国务总理的外甥女出面救他,张景惠多大的面子呀!”
冯月真早知道西江月与徐晴若即若离的,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若有所思地听着。
传达室老头分完报纸,顺手递给她一份《盛京时报》,指着西江月登在上面的长诗《神女》让冯月真看,说:“西江月多能写呀,一写一大篇。”
冯月真下意识地接过来,她早已看过并且把剪报珍藏了,这会儿,她似看非看地面对着报纸,那些铅字一会儿变虚、一会儿变实,一会儿又幻化成西江月的面孔,她甚至疑心,这首长诗本来就是为徐晴写的。如果是写给自己的,西江月出了狱,为什么不去找她?发了疯也得找啊!以他的浪漫多情,爱情诗完全可以命题为《给月真》啊,并不犯忌,或者在报上广发寻人启事也不为过呀,可西江月没有发过一条。
恰在这时,远远的一辆雪佛兰轿车驶向校门,开车的正是潇洒风流的徐晴,她不时地扭头与坐在一旁西服笔挺的男人谈笑风生,冯月真看了一眼,那男人正是西江月。他的左胳膊搂着徐晴的腰,很肉麻。冯月真浑身上下一震,呆住了,方才的幻觉成了现实,如今的西江月已不是从前的西江月了。
老传达一边启动电门放雪佛兰进来,一边说:“姑娘没白等,这不是,西江月先生回来了,我叫他停一下呀?”并伸手去按桌上的电铃。
冯月真出手极快,她挡开了老传达的手,待徐晴的车子开进校门,冯月真才对老传达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推门就往外走,不是进校门,而是离开了。
老传达很是纳闷,追出来问:“他回来了你怎么又不见了?不是白等半天了吗?”
冯月真说了句“改天再来”。然后脚步匆匆地走去,拦了一辆三轮车跳了上去。
7
铃木贞子脚步匆匆,到了哈尔滨731给水部队岗哨林立的大门口,正有几个人要坐车出去。她走近一个军曹说:“山口君,信我拿来了,拜托了。”
山口示意她小心,二人走到一旁隐蔽处,铃木贞子把信递给他,山口四下看看,将信藏到战斗帽夹层里。
铃木贞子说:“这封家书说不清是第几封了,可父母、姐姐音讯全无,是根本没收到,还是出了意外?我不敢深想。我家接到这封信,就会找人疏通关系,无论如何我也得离开这人间地狱。”
山口叹口气,也觉得难啊。山口是总务处的人,常出去办事,有一次在闲谈中得知他与铃木贞子是同乡,山口很同情她的遭遇,一个女孩子进到731这口活棺里来,那真是巨大的灾难。出于同情,他每次外出,都去问问铃木贞子有没有什么事,又经常开导她,不能自轻自贱,得吃饭才行。
今天见面,又劝慰铃木贞子好一会儿,点点头,连说了几个“请多关照”。这时,有人吆喝了,山口赶快跑过去。
731部队对人的严厉令人发指。和往常一样,山口和一起出张的人全都被勒令脱光衣服,山口的战斗帽当然也得摘,碇常重督率十多个宪兵逐件对衣服检查,掏兜、捏衣缝、上下抖。
除此之外,还要察言观色,碇常重逼视着每个人。山口有些胆怯,表情不太自然。
检查完了,开始穿衣服,山口急不可耐地先戴上帽子,碇常重起了疑心,走过去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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