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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成荻野千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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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我确实需要你帮忙——现在的我暂时不能再隐身啦,所以你得帮我离开这里,最好能让我在你家躲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的话让我先休息一下就好了。”少年坐在地上笑了笑,声音听起来倒是和脸色十分不符的轻快活泼,“我的名字叫坊。你呢?”
“由纪……不,森川四季。”由纪也笑了。她松了口气,把火皿的身体从门口拖了进来,在收拾好仓库外打斗的痕迹之后把门关上了,然后开始搜起了那两个绑匪的身,并开始把有用的东西都塞进放在墙角小桌子上的尼龙背包里去了。
叫高司良弘的家伙身上没什么东西,除了一点钱之外就只有他所有的证件了。至于那个叫火皿油禾的家伙身上倒是有个手机,但让人沮丧的是这个地方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也就是说,她不能向父亲求助了……
“这个是什么啊?”白色头发的少年好奇地对由纪举起了一把黑色的枪支,“我在他后面的口袋里找出来的,好像能扳得动……”
“别按,那个是枪!”由纪顿时吓了一跳。她按住男孩的手,想起刚才的搏斗,突然后怕得发起抖来:要是那个家伙急了直接给她一枪……
“这个东西得收好,会伤到人的。”年轻的女人在把保险栓上好之后犹豫了一下,把东西还给了阿坊,“要是有危险,就打开这里,对准会伤害你的人按下去……等等,你是说,你暂时都没办法隐身了吗?你的衣服太显眼了……”
“我只有这一套呀。”阿坊乖巧地应了一声,有趣地看着由纪开始把两个家伙身上的外衣都扒了下来:这个看起来娇柔得就像座随时会倒下的白瓷像般的女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她那水葱一般的手指对如何结出那些错综复杂的绳结居然十分熟练,只一片刻,便已把两个大男人捆了个结实,而且……她还在奇迹般翻出了一大卷胶带把他们的眼睛和嘴巴都封上后,把这两个人直接拖进破麻袋里装箱,再把箱子封起来了!
“累死我了……”由纪难受地抽出手帕整理好仪容,一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阿坊,顿时笑了起来,“把这个衣服换上,再戴上帽子,你的发色太显眼了。”她清清嗓子说,“我刚才瞄了一眼外面,全是类似的仓库,再远一点貌似就是生活区,但是听起来很乱,我们还不能轻易……”
女人双眼大睁,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已经一派率真地当着她的面换起了衣服;但这并不是重点,这个时候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让这年轻女人失去语言的,是男孩子华服下瘦得几乎成了一把骨头的,惨白而病态的身体——
“这……你……到底是……”
“我没事啦!只是生病了。”阿坊眨着眼嘿嘿笑了。这白色头发的男孩子拉过棒球帽好奇地在头顶换了好几个戴法,最后他让帽檐歪在了脑袋的一边,伸手扯了扯带着股汗味的t恤衫撇了撇嘴,声音突然放得极轻,“啊啊,人类的臭味。可就算不让我出来,我的身体也迟早会……”男孩轻轻地哼了一声,说话声再次响亮了起来,“四季,我们先出去吧?”
女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个仓库对他们来说并不安全,天知道这两个人还有没有什么同伙,高司字里行间透出的意思是有人要挖他的器官去卖,而这个地点很有可能在接头处附近……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在搀扶着阿坊小心地走出了仓库群后,由纪站在嘈杂肮脏而破旧的大街上抖着手反复确认了几次毫无变化的手机信号栏,听着来往人群和叫卖的商贩们口里操着完全陌生的语言,迷茫得近乎绝望地抱着手里的背包喃喃出声。而那些人看着她身上略显狼狈的和服,居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敌意的眼神,且没有一个人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鳞次栉比的各色招牌上倒是有汉字,可她并不能明白那些组合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许多浓妆艳抹的女人们穿着和这破败地方格格不入的鲜艳衣服站在街边,朝那些衣装鲜亮却难掩匪气的男人飞过一个满不在乎的麻木的媚眼。
由纪看着这一切,顿时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她从没见过也从不知道,在日本的土地上,居然会有这么一片地方……
“那臭小子最近这两天不知道干什么了,老不见人,说好的货也没个影!”
“多等等呗。据说是个玩艺术的大小姐,老大肯定喜欢……”
一群穿着夸张而俗气的混混嚼着舌头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他们抽着烟推揉着那些路边的摊贩往这边走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出了两句脏话,眼看着就要注意到僵立的由纪和好奇地四下张望的阿坊了——
“别愣着,快进来蹲下!”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由纪踉跄了一下,然后和阿坊一起被一双苍老的手迅速推到了被旧油布遮着的摊位下面。
“阿婆,今天生意好伐?”说“不见影”的那个声音在摊位前停了下来。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由纪只能在厚不见光的布料遮掩下尽量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紧张地猜测着对方的意思,“有没看见外人啊?”那个人继续说着伸手敲了敲老人的摊位,金属被敲击的闷响声激得由纪一颤,“嗯?这什么声音……”
最后一句是日语!
由纪瞪大了眼捂着阿坊的嘴,听着对方又询问着什么伸脚踹来踹去的动静,一颗心顿时吊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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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千寻面色凝重地跟着东久世走进情报屋藏身录像店后的据点时,那个抽够了烟的男人正在咯吱咯吱地啃着狗粮,一直低头看资料的怨屋则抬起头轻轻地朝来人笑了笑。
“总算来了啊。”猫样的女人神情慵懒而危险地微眯了眯眼,迷人的琥珀色双眸里瞳孔瞬间变细,“东久世,这位小姐就是你说的那位巫女吗?怎么称呼?”
“千寻,荻野千寻。怨屋小姐,久闻您的大名。”
黑发黑眸的清秀少女对此回以友好一笑,然后她把脸转向了沙发上半驼着背一脸迟疑的、表情近乎崩溃的森川社长,“您就是森川小姐的血亲吗?别担心,我肯定可以帮得上忙。不过在那之前,您得先给我一点自己的血……”
☆、48这美丽的世界
森川直的表情毫不掩饰地变得难看了起来。
血吗?他对这个过程并不陌生。接下来大概就是拿血和什么混起来烧一下,又或者写张符纸供奉起来了吧?平时他倒不在意买点没用的好意头;可现在并不是花钱买这些毫无作用的东西糊弄自己的时候——
“荻野小姐;我给你了之后呢?你能怎么做,念个咒吗?抱歉,我可不信这一套。”森川苦笑着摇摇头;“怨屋小姐,我重金请了您来;可不是来让这么一个还不知道上高中了没有的孩子表演魔术给我看的。”这形容枯槁的父亲沉声道;“恕我不能接受……”
东久世闻言顿时大怒。“魔术,谁给你表演魔术!无礼之徒!我们巫女才不是那些爱玩小伎俩的西洋魔女好吗?这就是你说必须得要我帮忙的事情吗;怨屋小姐。可依我看来,这位先生并不稀罕我来帮忙啊?”她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开这狭小的空间,“千寻,我们走!既然别人不信我们能帮上忙就算了,只要他到时候别后……”
怨屋面沉如水。她并没制止东久世离开的脚步,只是沉默着看了千寻一眼。这样简单便要撂摊子就走的东久世她也是 第 049 章 | 第 049 章 外生枝。”穿着套头衫打扮得像个男人的由纪踩在夜市满地的垃圾上看了他一眼,“前面就是你说的出口?”
“……胜仔?”胜仔背脊上老人突然醒了,她转了转头,有点不可置信地虚弱出声,“这是怎么了?这么黑……”
胜仔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
“胜仔,停电了吗?路上的灯怎么全关了。”余阿婆又发出了烛火熄灭般的微声,“你把手电打开吧。”
“……”由纪不忍地转过头去。
“没事的没事的,我闭着眼睛也认得路。等会再说啊阿婆!还有一小段路!”胜仔把阿婆往上颠了颠,往人群里挤的脚步更急了,“换班了换班了,趁现在……”
“在那边!站住林家胜!听见没有,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
路上的行人都尖叫着躲开了去。这沙丁鱼罐头般挤满了人的小小夜市居然被硬生生地压开了一条通路,棚架子歪了却没倒在地上,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骂声不绝于耳,偶尔会有震慑的枪声引发起更多的惊呼……
“叫什么叫!找死啊!没事滚一边去!”那群人骂骂咧咧着挤了过来,其中就有那个熟悉的金色脑袋……
由纪一干人等心知不妙,立马憋足了劲要往人群更深去挤去——
“别管他!快跑,往前头的车那里跑,别被人群带回去里头!”胜仔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我们现在已经跨出绿街的大门了,森川,那是你家叫来的警车吗,让他们——”
砰——!
胜仔腿一抖,闷哼着差点跪倒在地。
砰!砰砰砰砰砰!
他的身体又震了好几下,终于再也跑不动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背上的老人已经痛苦地咳出了大口大口的血,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鲜血混杂着硝烟的味道,用腥气困住了枪声的回响,噩梦一般不断回放在青年的脑海里。
“让我……挡着……你不会……死……”老人断断续续地吐着虚音,胸口起伏愈发微弱。
“开什么玩笑……”为了躲开子弹,青年趴倒在地用双手艰难地前进着,十指都磨破了也仍固执地反复着要使自己离警车更近一步的动作,“我们都不会死在这种地方的,绝不会……”
他喘着粗气抬起了眼,迷蒙间,看见由纪和阿坊早已毫发无伤地安全转移到了警车里。目标人物已经获救,于是枪战再度开始了,这次是警方和混混们的。那些致命子弹密如骤雨,打进骨肉里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多处中枪的胜仔在一瞬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六年前的枪战里……那两个鬼子运气可真好啊。他苦笑着向前伸出了手,想起六年前璐璐被头儿推出去挡了枪那事。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跟了头儿之后她很豁达地说过自己也许很难嫁给他,但可以一直偷偷往来着……
“我们这种人都是活不长的吧。”璐璐含笑看他,“喂,阿胜,约好了,我先挂了,你就帮我照顾奶奶,每年清明上柱香,你先挂了,我就作为你大姐年年送三牲给你咯。”
“你当拜神么你!还有我比你大啦!”
“哪里比我大,我可是……”
……
…………
胜仔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包成了木乃伊样躺在病床上。
他很明白,自己大概是成了个废人了。打架就别说了,估计以后连路都走不稳当——子弹打断了他的韧带,也打伤了他的神经。现在他光是躺在开着空调的病房里,小半侧身体就一直在不停地盗汗。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冲动地出来了呢。如果不出来的话,阿婆就不会……
咔。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胜君就拜托你们了。”由纪和阿坊一起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对不起,胜……”
“对不起个屁。出去,都给我滚出去!!”青年想要跳起来把这些人全都轰出去不要听她们说出来的哪怕一个字,却悲哀地发现他连转身都很难,只有瘫在床上捶着被子怒吼得更加歇斯底里,“森川大小姐,我tm怎么就听了你的话!!我废了,你高兴了吧,无耻的女人!!你给我闭上嘴出去,还有你这白化病病痨鬼——”
由纪握紧了阿坊的手。这亲密的动作不知怎的让胜仔更生气了,他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整个人听起来简直像座破风琴般。
“余秀珠女士患的是脑癌晚期。”
两个少女里黑色马尾的那个突然出声道,让胜仔惊讶的是她说的居然是纯正的中文,“本来就时日无多了,这么死虽然很突然,但总比死在疼痛和黑暗里要好得多……之前她就经常头疼吧?你们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失明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胜仔扯了扯嘴角冷笑起来,“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滚出去!”
黑色马尾的少女——也就是千寻,突然沉默了。她摆摆手拦住了正要发火的朋友示意她们带着其他人离开一下,然后拉开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呢……已经很久没说过中文了。”千寻闭了闭眼,嘴里吐出了匪夷所思却又于她自己而言无比真实的往事,“上辈子,我是个死于绝症的中国姑娘,那个时候的我可不希望自己的亲人这么难过。我希望他们能快点忘记失去我的痛苦生个健康的孩子,却又不希望自己的痕迹在他们的生活里彻底被抹去……死之前我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到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我希望他们能为了我好好地活下去。”黑发黑眸的女孩子说着露出了笑容,胜仔被她那一瞬的神色慑得还以为她落了泪,细一看却发现并非如此,“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原来人真是有来世的,孟婆还忘了给我一口汤。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来我在这里过得很幸福,我想,我上辈子的家人们也是这样希望的吧。”
胜仔勉勉强强扯了扯嘴角。
烂透了的安慰。他想。但他也……希望是如此,希望璐璐也……
“编得还像那么回事。”青年最终闷闷地说,“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孟婆,哪来的前世今生啊。你闲书看多了。”他的嗓子哑得不行。
“是啊,”千寻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容貌秀美的少女说罢给他施了个安眠术,随即神态平静地望向了窗外,心中感慨万千,只不再作何言语。
她在医院里目睹了太多生离死别了。而这里,这个地方,正是她“十年前”落水被救后住的那家医院。
那个时候,白君还只是个会因愤怒隐了身到处吐水柱捣乱的小河神;那个时候,她还带着满身稚气把这世界看成了个可让自己撒娇的童话;那个时候,桃果活着,东久世流伯伯活着,许多人都还活着;那个时候……那个人也像现在这样,透过窗户对自己露出了笑容。
虽然房间不是同一个,樱花也早过了季节,但在树上看着自己的人,却还是十年前的那一个。他的眸色也仍艳丽一如当年,那妖冶的红炽热得简直瞬间就能把人燃烧殆尽一般……
他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然后千寻看了看表,起身关门离去。
森川先生的决定让她很难受。她要赶快回家才行。家里有父母在……
……
…………
半个月后,森川财团因为经营失利股票大跌,所幸社长力挽狂澜,和海外客户签下大笔新订单后股价重新回升。期间森川社长偶有心悸症状,医生检查过后,表示只是轻度的心律不齐,注意休息即可。
那之后的第三年,由纪突然做回了森川四季开始协助打理家业,并通过相亲与真失家公子结婚,夫妻十分恩爱。而在她的第二个孩子出世的时候,森川先生因心脏病发去世了。
“阿坊,你不后悔?骗她你已经……”在彼端的隐世里,千寻这样问她的朋友。
“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毕竟不是人类啊。还有这身体……怕是活不过十年了吧。”
白发的瘦弱男子趴在汤屋前桥的围栏上哈哈笑出了声,眼角已有细纹出现,“她该和每个普通人一样,正常地恋爱结婚然后生子,和丈夫一起白头偕老,长命百岁儿孙绕膝,这才是……幸福的生活啊。别光说我,”他语调极活泼地顿了顿,“你可怎么办?”
“已经订婚了。”千寻笑,“你以为是谁?错了,不是你说的那个……”
天开始暗下来了。
金色电光一瞬如浪点亮了整个隐世,而后汤屋热闹了起来,女侍们载歌载舞,丝竹伴着她们的娇声飘出老远,而后身宽体胖的海象厨子从小食摊档里憨笑着挤出来伸爪招呼两人过去——
“哎呀,坊少爷,千寻小姐,今年的樱花雨就在今晚嘞!”这厨子看起来十分兴奋,“来来来,请你们喝酒……噢噢噢,来了,来了,春日明神大人!”
那是可被称为奇迹的一幕。春日明神的步履近了,她轻轻一摇华光四溢的衣簪,就有无数带着柔光如雪如胭的红白花瓣从天的那边飘来,正似最为上等的织锦上所绣美梦被摇醒转变为现实的那瞬;与此同时,万千花蕊自幽寂的密林中静静冒出,春之神踏上岸来,它们便啵的一声吐露出甜蜜香气,在清凉的夜色里与柔美花瓣交织出种种幻象……
千寻对那女神点头笑笑。每年都来的这一出倒是怎么也看不厌的,她极喜欢,那位春之女神也因此很乐意给这位更多时候在表世生活的姬君多撒几抔花瓣。
今夜的兴致尤其好,多喝点酒也是无妨的。千寻这样笑着对自己说。于是她低头,瞧见有一瓣殷红独落在自己的酒盏里,把那人的脸和月亮一起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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