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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碰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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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爱真是个让人说不清的东西，有时候十分脆弱，比纸还薄。但是有的时候，又十分强大，除了天父，无人可挡，即使是天使。或许朵拉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神造出来，作为很多人的劫难，这其中包括了你我。”
“不，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她是为我而存在的，只有我发现了她，然后把她带回来。你们都是因为我，才发现了她的美，她不属于你们。”塞巴斯钦说，“她不是神制造的所谓的大家的劫难，而是我的福音，是唯一可以陪伴我到永恒的伴侣。”
“不，她并不属于你。属于你的东西，不会被抢走。但是现在她被抢走了，而你找不到她。”安其罗握紧了拳头，俄而放开，“只有神知道，她最后会属于谁。”
“你们在这里相谈甚欢，看来我白白担心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落下来，从天空而来，白色的长发和金色的翅膀比烈日还耀眼却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让人觉得温暖，如同冬日的暖阳。跟着一起来的是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如一只诡异却美得惊人的蝴蝶，黑色的翅膀与金色的冷眸相映成辉。
“两位大人，怎么来了这里？”安其罗惊得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跪下来。他当初从昔拉的宫殿里面私自逃走，为了到人类世界寻找朵拉，自从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回去天国让认错。
“原本担心你会殒命在这里，所以来带你回去，顺便审判你的罪行。”加百列收回权杖，执着永不会凋谢的百合花，微微笑着。“安其罗，你私自逃离天国，我以天父的名义逮捕你，进入忏悔之墙面壁思过，直到你确认了自己的罪行。”
“加百列大人，昔拉大人，我认错。”安其罗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乖乖的回去跟上帝忏悔，然后重新获取自由。至于从他们面前逃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杀戮天使昔拉，残暴到即使是欧亚，在他面前也会颤抖。
加百列走到塞巴斯钦面前，用一个长辈看晚辈的目光看着他，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心的样子。雌雄莫辨的俊美面庞看着他，却似乎是在看另一个人，眼神里面是在怀念着什么。但是这样的表情一闪即逝，他恢复了之前的天使应该有的慈悲温暖的微笑，微微开口，“你长大了，塞巴，而且非常英俊。如果你的父亲知道了，会以你为傲的，因为你和他很像。”
“很抱歉，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知道。”塞巴斯钦躲开对方要伸过来的手，十分冷淡地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没有感受到她的作为长辈的慈爱，“在我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因为他失败了。然后我作为一个恶魔，学习阴谋，学习吞噬人类的灵魂。恶魔没有道德，没有良知，只有掠夺或者隐忍。他被打入了深渊，然后在失去天使的血脉之前自我了断，因为不想要某人看着他以一个恶魔的身份死去。他没有为我想过，没有为我有任何的打算，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感觉到耻辱或者光荣。”
“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恶魔都是如此，彼此之间，弱肉强食，用稀薄的法律维持表面的平衡。而我作为一个例外，在恶魔界地位特殊，没有束缚。但是我也不会拥有任何权利，因为我的父亲在他们眼里，是一个背叛者。无论是作为天使，还是恶魔，他都是背叛者，他没有容身之处，因此我也没有。”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去动朵拉的父母或者是朋友，是因为我担心她会因此生气，不原谅我。但是其实我很羡慕她，所以不想要她也失去这一切。不管遭遇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只有他们永远不会放弃她。即使现在过了二十年，她已经离开了那些人三十几年，他们还在寻找她。如果没有我的束缚，她随后有归处，有很多的人随时等待接纳她，没有任何怨言，没有任何条件。”
“这是我永远都不会拥有的，因为我的父亲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的母亲只在乎她的情人，而不是我这个儿子。”
。。。
☆、第八十章 选择
“不，每个父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你的父亲虽然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他曾经说过的，如果他有孩子，一定会非常爱他，会教他学习圣经，学习天父的智慧。但是，他也会带他玩游戏，那些他小时候没有过的快乐的童年游戏。”加百列非常肯定地说，“赛森，你的父亲一定会爱你的，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你的母亲也是。那个时候，她死了比活着，对你更好。这样你才可以安全的长大，活到现在，虽然没有强大的法力，可是你会安全。”
“也许你觉得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就算是死亡也并不可怕。他们只是根据他们没有考虑过你想要什么，甚至他们为了自己各自的爱人，不在意你。但是，你在人类世界这么久，应该明白，对父母来说，儿女的平安是最重要的。”
道理谁都懂，可是并不是知道就做得到。但是这些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就算加百列曾经和路西法是相处多年的好友，对加百列来说，上帝都是最重要的。路西法这个已经消失了近千年，又背叛了上帝的堕落启明星，对加百列而言，不过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愿意放他一马，但是一旦面临选择，塞巴斯钦就是最不需要考虑就可以牺牲的那一个。
这个世界，真正保护过他的，只有朵拉。只有她在那个时候，愿意拿命来保护他，即使她那么弱小，甚至恨他。
他看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朵拉。奈宝尼尔。其实对这个女孩子他并没有那么厌恶。只是，比起多萝西娅，毕竟还是弱了太多。她成长的太顺利，没有经历过痛苦和挫折。或许到现在，她最大的挫折，就是她爱上了他这个恶魔，，而他始终爱着多萝西娅。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加百列说，然后看着他身后的昔拉说。“麻烦你了。昔拉，又要你帮忙。”后者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凭空手上就出现了十几只蓝紫色的蝴蝶。围绕着他翩翩起舞。绚烂无比。
昔拉的力量来自上帝。作为上帝的刽子手，自然不是塞巴斯钦和安其罗这样的角色可以相比的。这亡者之渊虽然很厉害，但是在这样的大人物眼里。并不是什么真的了不得的地方。
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不可能杀死安其罗了。与安其罗这个货真价实的天使相比，他一个恶魔可是远远比不上的。所以他们两个一定只能活一个，他的胜算太小了。
俯身抱起来地上的朵拉。奈宝尼尔，他说，“谢谢。”这声谢谢心甘情愿，因为他们不欠他什么，愿意帮他他应该感谢。以他个人的能力，要离开这里，还是很需要费一番功夫的，现在正好省了很多事情。
回到古堡，把朵拉。奈宝尼尔安顿在她原来的房间里面，他自己回到实验室开始查看一些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古典籍。非人与人类的血脉，非常难得，有的可以超越父体与母体原本的能力，曾经被当作非人类进攻人类的武器和工具。
但是因为上帝的阻止，后来就很难有后代了，所以人类月非人类的后代，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因此，要弄清楚也就很难，因为许多的典籍资料都被也被消除，只有他这里还存着极少的几册。
他要做的是，弄清楚她的父亲究竟是谁，而她的母亲是不是多萝西娅。到如今，他已经不在意其他的一切，只要把多萝西娅找回来就好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了。
她是唯一一个愿意用性命去救他的人，失去她的二十年，不是折磨，而是让他看清楚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也许加百列有一句潜藏的话是对的，他和他的父亲很像，都是至情之士，一旦爱上了谁，就中了蛊毒一般戒不掉了。
朵拉。奈宝尼尔醒来之后，看着头顶的菖蒲，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她坐起来，有点迷茫，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已经回到这里了。不过既然是在这里，恶魔的古堡，那么肯定最后胜利的是恶魔，而不是天使了。
想到这里，她猛地一怔，之前安其罗和塞巴斯钦两个彼此之间斗得你死我活，很明显是不能共存了的。现在既然在这里，胜利就是塞巴斯钦了，那么安其罗是不是出事了？
咬咬嘴唇，她赤脚下床，想去问问塞巴斯钦安其罗怎么样了。应该不会真的死了吧，安其罗可是天使，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轻易死去的吧。虽然最近安其罗变得很奇怪，可是之前他一直对对她很好，真的是又是父亲又是母亲。
她生病的时候，是他着急着送她去医院，日日夜夜不离开地守着她，哄她吃药，喂她喝易消化的甜粥。她不高兴的时候，他温柔的哄着她，抱着她给她唱歌讲笑话。她睡不着的时候，他给她讲故事，让她喝温热的牛奶。打雷的时候，他堵着她的耳朵说是练习唇语，让她不要害怕。
这些原本她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彻底失去了，才明白是多么的难得，其中又蕴含着怎么样的深情厚谊，即使这只是因为另一个人。
不知不觉得眼圈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就要落下来。她眨眨眼睛，泪珠儿濡湿了睫毛，更是显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只是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看到。
“怎么了？”塞巴斯钦推开门看见她在哭，于是随口问道，并没有含着什么感情。
“安其罗怎么样了，老师？”她开口问道，只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不应该这样直接就问的。到现在，她已经彻底明白安其罗和塞巴斯钦之间是真的不共戴天的，彼此都恨不得对方去死。所以她就算是担心安其罗，也不应该这么开口就问，甚至都没有关心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这些想法，因为没有仔细看朵拉的表情，塞巴斯钦并不知道她在这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至于她想知道的，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安其罗养了她十五年，朝夕相处的十五年。如果她现在因为爱上了他，就彻底忽视了安其罗，他才会觉得心寒和不喜。
于是他随意回答道，“被带回天国了，大概会被关起来吧。”然后他看着她说，“既然没事了，就好好待在这里养一阵子，什么时候精神和身体恢复过来了，我会送你回去上学。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所以你上学的时候，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理的监护人。你只要好好的作为一个人类上学，生活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想，也不要想，明白吗？”
“你要去找多萝西娅，对吗？”朵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安其罗不会再来阻止你，所以你要去找多萝西娅小姐回来。威廉哥哥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什么消息，一定也是去找她了。”
“嗯，是的。”塞巴斯钦说，“现在你也应该猜到了，她就是你的母亲，但是你的父亲是谁，我还不太清楚。不过这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是谁，是死是活，以后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记住这一点。”
她对他抱有的心思，以前他不在意，甚至是利用。不过现在他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虽然他不是人类，可是在人类世界，加上多萝西娅是人类，朵拉也会作为一个人类去生活，这些规则还是遵守比较好。
“是，我知道了。”朵拉乖顺的点点头，现在她根本没有选择，因为这个恶魔爱的永远不会是她。她的母亲那么聪明，知道什么选择是最好的，即使是任性或者感性，背后控制的其实还是理性。她做不到那么冷静理智，但是却也明白唯一的选择是什么，就只能那么做。既然已经只有一个选择，就要按照这个选择走下去，否则就会无路可走。
威廉毫不客气的斩杀了面前形容丑陋的低位恶魔，伸手捡起地上的黑色书册，听见提示之后收进了口袋里面。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似乎再次穿越了什么空间，再次恢复视力就看见自己站在了一间电影院放映厅的椅子上，周围是几个在电影中算是合作过的人。
拿出园艺剪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自言自语，“这里就是那个什么电影院了吧，不知道在这里是否会有什么收获呢？”这个地方的异空间比之前那栋建筑里面的要强烈的多，看来不是个简单的地方。果然这个人类世界，到处都在发什么一些让人解释不清的事情，看来这种地方多半是罪魁祸首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也算计不到他的头上，和他没有关系。他收回园艺剪，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作为前辈介绍的人类之中容貌精致的年轻男子，说道，“这些等下再说，我有另外的事情需要问你们这里地位更高的人。”这些什么规则之类的，或者几股势力的争斗，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那人面露不快，正要说什么，不过看看对方西装口袋里面并不掩藏的园艺剪，还是乖乖的闭嘴了。别人不知道，他们一起度过的这几天，他还不清楚那园艺剪的作用吗？这个人明显不是善茬儿，有什么冲突还是交给上面的人解决好了，反正他现在的权利也不算大。
。。。
☆、第八十一章 亲人
把那几卷典籍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他依然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有些烦躁的揉揉眉心，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或者，他想起刚刚回到这个人类世界的时候，加百列似乎说了几句奇怪的话，看来他至少知道的不少。但是如果愿意说的话，在亡者之渊，应该就告诉他了。
算了，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不过威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他是到了什么新的异空间了吗？或者他自己也应该行动了，毕竟依赖于他人，不是独自长大的他的行事习惯。
“伊藤池蓉，或者说现在应该叫她迹部池蓉，是你母亲的姐姐。因为曾经就你母亲的时候死去了，然后和死神交易回到了人间，因此年龄看上去比多萝西娅要小。她会是你的监护人，她的丈夫和朋友们也是多萝西娅的朋友，因此他们都会非常愿意保护和帮助你。”塞巴斯钦言简意赅地说，“他们已经寻找朵拉二十多年了，现在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另外，伊藤夫妇已经老了，你代替多萝西娅对他们尽孝，让他们少些遗憾。”
“我知道了，那么我需要去东京吗？”朵拉问道，离开伦敦，或许也是好的。伦敦已经有太多的回忆，可是曾经有多美好，现在想起来，就有多残忍！所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而且是多萝西娅，她的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应该也很不错，尤其是有那么多的亲人。他们会关心她，照顾她。
“是的。他们会安排你上大学，你一直都很乖巧，不希望有人为你操心，在那里我相信你也会做得很好。”塞巴斯钦坐下来慢慢跟她说，“多萝西娅小时候就很可爱，笑容甜美，带点小任性的聪明。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因为她软软的，甜甜的。看着就觉得心情很好。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很可爱，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我遇到了，我也会喜欢。”朵拉说。真心的。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很难有人会不喜欢吧。她看着塞巴斯钦说，“老师，你放心吧。虽然短时间内或许我没有办法放弃这份心情，但是我会努力的。以后我会努力把你当成父亲，当成长辈。但是现在，请给我时间。”
乱、伦，爱上自己的父亲，并且希望父亲也爱上自己的女儿，或许这才是安其罗真正的复仇计划。不是对她或者塞巴斯钦，而是对多萝西娅。等她回来发现了这个事实，到时候她一定会很痛苦，并且最后多萝西娅和塞巴斯钦，和她都会痛苦，然后选择放弃。
这个时候，她只能放弃，只要她放弃了，三个人才有机会重新正常的开始。多萝西娅只能属于塞巴斯钦，就像塞巴斯钦只能属于多萝西娅。他们即使分开了二十年，他们也依然只能属于彼此，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们很快到了东京，伊藤池蓉和迹部景吾看到了跟在塞巴斯钦身后的朵拉，第一反应就是拥上去。伊藤池蓉甚至激动地全身颤抖，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她紧紧地拥抱着朵拉，断断续续的叫着最可爱的妹妹的名字，“小玉，小玉，姐姐终于见到你了，小玉，对不起，这么久才找到你！”
“她不是你们的小玉，是她的女儿，我和她的女儿，朵拉。米卡里斯。”塞巴斯钦说，“我希望你们会成为她的监护人，直到我带着她的母亲回来。”
伊藤池蓉顿了一下，放开面前明明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她很快明白，这的确不应该是她的妹妹，她太小了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可是，她看着那个依然如二十年前一样的男子，然后目光转回面前的女孩，眼神温柔慈爱，“你说她是小玉的女儿？我的小玉有自己的孩子了吗？这么可爱，和小玉一模一样，一样的可爱聪明，一样的让人喜欢和疼爱。”
“朵拉，她就是你的姨母，以后记得要听她的话。”塞巴斯钦忽略伊藤池蓉失态的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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