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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魔女C.C的法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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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伊丝。
耳边传来伊佐那社的呼唤；少年轻柔的声音带着把握全局的冷静态度，“C。C，听得到的话，就睁开眼睛吧。”
力量的灌注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听到这个声音C。C就睁开了双眼，目光落在伊佐那社身上，似是在询问他有什么事。
“那家伙留在你身体里随时都是个危险，把他交给赤王抹杀掉吧。”伊佐那社抬头看着树林的上空，青色和赤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天空中相互碰撞，迸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闪电与火花。他继续说道，“他们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两把剑都有坠落的危险。”
赤王的剑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围绕在剑身的那些细小的碎片就是他的偏差值到达极限的证明。更加恐怖的是，在赤王与青王的对战中，目前为止赤王仍旧占着上风，他牢牢压制了青王。就是这样一份歇斯底里的力量暴走，让赤王的状态向险境更加逼近了一步。
夜刀神狗朗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一派严峻，“赤之王的目的在于杀死十束多多良的凶手，只要把他交出来，即可避免这样的争斗。赤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损害了，必须让他停下自杀的行为。”
C。C沉默着，没有对他们的话做出回应。
渐渐地伊佐那社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深思，“C。C，你该不会还希望把第七王权者的位置让给他人吧？我记得当初我们相见的时候，你对我说了这样的话‘你想要成为无色之王，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能和石盘成功连接，你便可以接替下我的王位。’”
站在一旁的夜刀神狗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身为一位王权者竟然会想要把王位禅让给他人？而且，禅让对象还是一个邪恶的杀人犯。
在夜刀神狗朗处于惊讶和不敢相信的时候，伊佐那社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现在的情形，并不是可以由你任性的时候。先不说那只狐狸是邪恶人士，要是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话，整个学园岛以及整个城市都会陷入毁灭性的的灾难之中！”
在伊佐那社严峻的发言过后，C。C终于给了他回应。轻轻抿了抿唇，C。C以平淡的语气叙述出这样一件事实，“已经晚了，阿洛伊丝此时正在接受王的力量，只要完成这个过程，他便能和石盘连接上。”
“什么！”率先发难的不是伊佐那社，而是站在他身边的夜刀神狗朗。震惊已经不足以表述这个正直的男人的心情，就在C。C承认那一事实的时候，他对现任无色氏族王权者的的忠诚以及信念便被打入了地狱。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会问出这个问题，夜刀神狗朗只是期盼着他的王能给出一个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这样事情就能有转圜的余地。
像是要击碎他最后一丝天真，C。C把她的态度挑明了，“我并不在意继承无色之王的人是个怎样的人，要是小黑你有那个才能的话，传给你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事实上阿洛伊丝得到了石盘的亲昧，所以说……一切都是石盘的错。”
“不，我所指的并不是这个。”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满脸严肃的夜刀神狗朗此时看起来与公式化的宗像礼司有几分相似的冷酷，“我所指的是，你，为什么要舍弃王权者的身份？”
C。C一边还在调动身体的力量源源不断地灌注进阿洛伊丝的身体里，一边细心地察觉到了面前夜刀神狗朗捏紧了手里的刀的动作，她不在意地勾起了唇角，淡淡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恶意，“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初到这里的时候被石盘强加了王权者这个身份。现在我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如果不把王位传给别人的话，我离开的那一刻达摩克利斯之剑即会坠落。难道你们想看到那样的状况吗？”
比起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所带来的灾难来说，其他不妥的行为都变得可以忍耐了吧。C。C能够猜到，在做这个选择题的伊佐那社和夜刀神狗朗内心该是一副怎样纠结样子。
夜刀神狗朗露出咬牙的样子，“但是也不能把王位传给一个杀人犯！”
“这并不值得你这样在意吧，小黑。”C。C伸手覆上他握着刀的手背，立即感觉到他的手腕不稳地抖动了一下，“就算阿洛伊丝继承了无色之王的位置，到时候你也可以用这把——可以杀掉王权者的‘理’把他斩杀。”
“哼，”夜刀神狗朗有些悲戚地发出一声冷笑，“那么，我也可以在这里杀了你。”
这话让C。C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王权者的责任，在接受王位的那一刻开始便在逃避那责任！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说出这种任性的话，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C。C小姐吗？回到学园岛难道不是为了来解救陷入水深火热的朋友吗？把这个学院毁得一团糟的，正是你口中的阿洛伊丝那家伙，现在你反而要包庇他吗！”
说完这些话，夜刀神狗朗已经激动得急喘，他上下起伏的胸膛正是掩藏着他的愤怒。
然而C。C，她并不介意在夜刀神狗朗激动的心情上再添一把火，“真是抱歉，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所期盼的心地善良如三轮一言的王，并没有出现，一开始我就是抱着舍弃王权者身份的目的在行动的。你说的没错，这是不负责任。这样不负责任的王，你想要在这里斩杀掉，反而是最正确的选择。”
传说中能够斩杀掉王权者的刀，如果它能够斩断C。C与无色之王这个身份的羁绊的话，那正好可以省去她费力把无色力量强制传给他人的功夫。
当然，C。C从不认为自己的不死之身会被这把刀杀死。
“你！”C。C不仅不知悔改还坦然地承认，这让夜刀神狗朗措手不及，也更让他的愤怒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紧咬着牙根，整片牙床快要被自己咬得麻痹了，夜刀神狗朗脸上的肌肉僵硬地紧绷着，他的目光里已经露出了杀意。
右脚后退一步，身体微微下沉，古武士一样正直的男人摆出了拔刀的姿势。
刷——地干脆利落地拔出“理”，由于夜刀神狗朗的用力，刀身发出铮铮的嗡鸣。
他像刚才指着阿洛伊丝一样，用刀尖抵上了C。C的下巴。
C。C不躲不闪，只是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把光。裸的一截脖颈暴露在夜刀神狗朗的眼前。垂着眸看着他，眸光淡然，C。C这幅神情更像是在睥睨着他一样。
凭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如此地理直气壮？
第一次，夜刀神狗朗握着刀柄的手在一下一下地颤抖，不知是由于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小黑，你的表情看上去还真是痛苦啊。”
的确，夜刀神狗朗脸上的神情溢满了痛心疾首，他看着C。C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叫、我、小、黑！”
“小……夜刀神狗朗，”应他本人的要求，C。C改口叫他的名字，“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在闹别扭的孩子。你已经无法用正常的判断力去权衡利弊，我所要做的，和你们想要的结果其实是一样，不是吗？”
在旁边沉默了许久的伊佐那社在此时也开了口，“小黑，C。C说的没有错，你只是在不满C。C的辜负了你的信念，以及她未能担负起王权者的责任而已。让她把王位传给阿洛伊丝，然后由我们来斩杀恶王，这样才能避免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灾难。”
“你是站在她那一边的吗？阿道夫·K·威兹曼！”
啊啊，居然全名都被念出来了，小黑这个时候一定是非常非常非常生他的气了吧，伊佐那社这样想。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C。C她大概不会容忍自己的计划被破坏吧，从她锲而不舍地想要摆脱自己王权者的身份看来，她不会允许小黑乱来的。
伊佐那社伸手覆上夜刀神狗朗拿着刀的手腕上，缓慢而坚定地把他举刀的姿势压下。
“小黑，我并不是支持C。C的做法，但我却是在为了能够得到最有利的结果而做出判断。”
得到了白银之王的理解的C。C为此稍稍感到宽慰，懂事之人并不是不存在的啊，在这并不困难的选择题面前能够保持理性就足够了。
王权者的力量十分强大，全部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从现在这种速度来计算，至少需要七十二小时以上。C。C仰着的头看着空中天在进行交锋的两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她猜想周防尊不可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是否要派遣一个人去与他解释一下原委，只要等待七十二小时他即可手刃仇人呢？
但，现在的周防尊真的可以听进去别人说的话吗？之前已经对他下过“无法交涉”的结论的C。C，此时很怀疑那个暴走的男人是否还有被压制的可能。
热浪横穿整个树林，在中间烧出一条焦黑的通道。C。C等人所站立的地方也被波及，他们及时地跳开到一边，让出了一条容火焰通过的道路。
在道路的一头，顶着一头像是在燃烧似的红发的男人，脸色阴郁地看着这里。
“啊，闻到了令人不快的东西的味道，是那家伙吧？”虽说是问句，但众人顺着周防尊杀气凛凛的目光——来到了C。C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估算错误，大概下一章才是进入fate……我知道你们已经不相信我对自己码字进度的估算了QAQ
咳咳，那就剧透一下以弥补损失吧。
下一章：魔女之死。
久违地C。C又要死了哦，哈哈，猜猜看是谁杀了她？
☆、第115章 ：魔女的愧疚
周防尊的身后；制服有些微凌乱的宗像礼司持剑而立；他脸上的金边眼镜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凌厉而冷漠的双眸毫无遮掩。
伊佐那社侧过头，看见昏迷的雪染菊理被夜刀神狗朗安全地抱着；他脸色严峻地说，“小黑；你先把菊理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去避难。”
夜刀神狗朗把眉头一皱，“这里怎么办？”
“放心交给我吧。”见夜刀神狗朗还想说些什么，伊佐那社阻止了他，“王以外的人；在这里只会是累赘而已。”
听了伊佐那社的话；夜刀神狗朗即使是不甘愿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眉宇之间还带着尚未消散的愤怒，他侧头看着面无表情地面对周防尊的C。C，瞪了她一眼，“喂。”
C。C分出一点注意力给他。
“你要是死了，就是自作自受！”嘴里说着刻薄的话，夜刀神狗朗别扭的眼神里却浮出了一抹担忧。
“放心吧，小黑，我不会死。”C。C轻松一笑，似乎完全没有把赤之王的压力放在眼里。
夜刀神狗朗哼了一声，抱着雪染菊理转头快速往远离这里的方向跑去。
对于黑犬的离开，周防尊没有在意，连眼神都没有给去一个。他的所有注意力，以及蓄势待发的力量，全数集中在了一人身上。从身上传出来让周防尊熟悉的邪恶力量波动的C。C，正是他的目标。
那只放肆而诡异地笑着的狐狸的形象出现在周防尊脑海里，那个家伙似乎能够入侵到别人的身体里，所以现在的情况是C。C被他入侵了吗？
早在看见C。C包庇伊佐那社的时候，周防尊就认定了她与凶手是一伙的。十束多多良死的当夜，C。C就在那附近，距离狐狸很接近的位置。狐狸从学园岛追踪到Scepter4的地牢来，目的是为了夺取周防尊的王之力量。如果他的目标是王权者的话，当时距离他那么近的无色之王怎么可能不被盯上。
或许C。C并没有参与进十束多多良杀害事件，但她和狐狸之间肯定有着某些联系。
难得的，周防尊还抽出一点理智与C。C进行最后交涉，“女人，把他交出来。”
如果她还是选择包庇的话，周防尊就不会顾及她的人身安全了。王可以杀王，为了替十束多多良报仇，周防尊不在乎背负上斩杀王权者的罪孽。
在C。C说出那句“我拒绝”的时候，周防尊深深地皱起眉头，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他没有犹豫一秒。围绕在身边的阳炎像是疾风一样刮起周防尊的衣服和头发，他以一贯粗拽的声音低吼着，躬起身体将力量聚集在双手手肘。
“住手！周防！”宗像礼司在他身后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周防尊带着决绝的攻击速度太惊人，双臂熊熊燃烧的赤色阳炎并拢到一处，像导弹一样投射出去。
在场的几位王权者当中，战斗经验较为丰富的除了赤王青王就是绿王，夏尔比伊佐那社的反应快了不止一拍，在C。C本人还没来得及做出抵挡这一击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武器召唤出来。那是数条表面上覆盖了满满一层坚硬荆棘的粗大藤蔓，它们相互交叠纠缠在一起形成厚厚的墙壁，以类似于半球的形状护在夏尔的面前，而夏尔挡在C。C的面前为他接下来这一击。
然而赤王的力量是绿王的克星，荆棘坚硬的外壳在被赤色导弹接触的时候，没有坚持几秒就被烧得一干二净。C。C看到那团灼热的烈焰扑向她身前站着的夏尔的身体，绿色阳炎猛地迸发而出，在与那赤色导弹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双双没落下去。
勉强算是化解了赤王这强劲一击的夏尔，浑身上下冒着一缕一缕带着铁锈味的红烟。
那绿色阳炎，没能把他完好地保护下来，但他身后的C。C却意外地没有遭受一点侵害。
“夏尔！”
听见C。C着急担忧的声音，夏尔的身体晃了一下，然后往后倒下。
C。C接住他的身体，并立即用温和的无色阳炎包裹了他。透明的水汽在夏尔身上流淌而过，那令人心惊的红烟总算逐渐熄灭。
躺在C。C怀里的夏尔状态很不好，左边的身体有一小部分被火焰烧坏了，肩膀以上的位置衣服被烧得只剩下碎末，夏尔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是红黑交错的伤痕。左边的脸颊上烫伤相当严重，已经被粘稠的深红色血液糊住，包括脸侧的头发也烧坏了一把。
C。C伸出手，指尖有些微颤抖，轻轻碰触他受伤的那半边脸颊。冰凉凉的手指只能为他脸上的伤口缓解灼热的疼痛，却并不能治愈那伤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眉头皱成一团，C。C淡金色的瞳孔里还带着惊讶的神色，当看到夏尔的伤状，里面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丝心痛。
夏尔是笨蛋吗？明知道赤王是他力量的克星，还傻瓜似的往上凑。刚刚那一击就算是由实战经验稀少的C。C去承受，也不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因为C。C的力量正好是能够克制赤王的。
责怪的话在嘴里转了几圈，C。C忍耐着没有说出来。
夏尔努力地张开双眼，他的右眼还是完好的，但左眼被脸上的伤口所累，血浆糊上眼角，因此要完全睁开有些困难。
“别担心，我没事。”
“你是故意要让我愧疚吗？”正憋着一口气的C。C别扭地说出这句话，在看到夏尔这虚弱的反应之后，她再也忍不住，“这里四位王权者还怕压制不住一个周防尊吗？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这么不明智，有辱你凡多姆海伍当家之名吧。还是说，果然想让我对此感到愧疚就是你的目的？”
“我……”
“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做这种蠢事了，对于无所谓的牺牲，那只会让人觉得羞耻和可笑。如果说以后都想要陪伴在我的身边，希望你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理性的判断力，否则会只会给人带来困扰。”
面对着为了救她而不顾自己安危而受了重伤的男人，C。C说出这样的话，让一旁的伊佐那社有些听不下去，“C。C，说这种话太过分了吧……”
跪坐在地上抱着夏尔的C。C抬起头，以一个不带丝毫情绪的冷眼止住了伊佐那社的话。
被责备了一通的夏尔，像是完全没有被打击到似的，他试图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但在狰狞的脸上做出来的效果却差强人意。
“C。C我……”
冰凉凉的指尖抚上夏尔干裂的双唇，C。C的语气有所缓和，“好了，别说话。”
夏尔试图扬起笑容的动作，牵扯了血肉模糊的左脸。C。C不相信他感觉不到痛，但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迫使自己做出轻松毫无痛苦的样子，这让C。C稍微感到动容。
好吧，夏尔·凡多姆海伍，是你赢了，一贯冷漠的魔女现在成功地为你生出不忍之心。
所谓冷漠，并非是指在对待任何事情上都采取冷漠的行动，而是态度上冷漠。即使是在做着救人的行为，她也可能是出于一时兴起，而非同情怜悯之心。 要是因为某种理由，而半强迫地去救治或者守护别人，这会让向来无所束缚的C。C感到不满。
简言之，就是C。C她本能地抗拒自己对别人生出愧疚之心，保持冷漠才能避免自己在感性的人生中受伤。对于拥有永恒生命的魔女来说，多余的感情只会在面临离别的时候给她带来痛苦。
反正迟早是要离别的不是吗？永远在一起那种事情谁敢轻易保证？
身旁就是赤王和青王的战场，赤色青色阳炎一波一波地传到C。C这边。
周防尊的仇人就在眼前，他猛烈的攻势宗像礼司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伊佐那社试图用沟通交涉的方式让赤王放弃暴力暂时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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