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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周郎周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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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水线自喉管而入,胸腹之间顿时一片凉爽,几滴飞溅出来的水和从脸上滚落下来的水珠一起沿着衣领滑落到脖子里,她随手一抹,放下水囊时,长长舒了一口气,畅快不已。
  虽然还是疲累之极,心情却是终于从紧张的急行军中恢复过来。整个人放松下来,睡意便开始一点点翻涌上来。这个时候,只要抱着棵树,她都能立刻睡着。
  于是,李睦将水囊还给周瑜,干脆一伸腿坐在地上,背靠大树,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不想周瑜随手放下水囊,转身不知从何处拿了把拔出出来,放到她面前:“你气力不够,长刀于你太过沉重,仓促之间,也寻不着适合你用的轻弓。”
  剖开的小块树干用做弩臂,竹片为弓,以楔形的切口扣在弩臂上,弓弦却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非丝非线,却韧性十足地扣在弩臂后,抵着一支只寻常羽箭一半长的小箭,将竹片扯出一个流畅的弧线。
  李睦眯着眼一瞥,无论是弩臂还是弓口都带着细小的毛刺,显然做工匆忙,是这两天刚刚赶制出来的。
  “勾心,望山,弦,箭槽。”周瑜的手指从肉体上一一点过,“换箭时先拨开勾心,放松弓弦,将箭扣进箭槽里再拉弦……”
  李睦浑身酸痛,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而偏偏周瑜的声音在她耳鼓处嗡嗡作响,不等他说完,她便赶蚊子似地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能到这里已经去了半条性命,可别指望我还能上场杀敌……莫忘了,我这个假孙权只是个小女子……”
  “正是要保住你剩下的半条性命!”举在半空的手还没放下就被周瑜捉住,放到弩臂上,周瑜轻轻摇了摇头,凝视李睦,神色带了几分歉然,许是因伤势没好全就竭力赶路的关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一双眸子却是黑得幽深不见底,“吕布残军随时会到,到时候攻城战起,刀兵无眼,敌我难辨。我会护你周全,但也望你……尽力自保,助我守此一诺。”
  李睦眉头皱得连脸都要一同皱起来——她实在是没力气,不想动了!
  然而周瑜把她的手按在弩臂上,仿佛她要是不自己抓住弩机,他就不放手。弩臂上细小的木刺都扎到她掌心里了……
  “放手。”李睦叹了口气,手腕一转,自下托住长枪。周瑜的手一松,她左手食中二指夹起短箭箭羽。箭尖滑入箭槽,上弦,扣紧,端起弩臂抵住右肩,侧头,眯左眼,扣勾心,动作熟练而流畅。
  交睫之隙,羽箭离弩,激射而出,擦着周瑜的腰侧,夺的一声,箭头带着他的衣角一同钉在树干上,箭尾轻颤。
  周瑜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身形单薄窈窕的小女子扶着树干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拍拍衣角,将长枪连同他放在地上的箭囊一同绑到腰间,满脸不耐烦,又满脸得意地向他扬眉一笑的模样。
  “轻重正好,不碍行走,弓弦的力度也不错,多谢你啦。”
  前一世在蒙古草原住了大半年,轻弓弩机,她都特意学过,纵然现在这把弩机做工粗糙了点,机簧落后了点,扎手了一点,不过基本原理却还是一样的。
  兵戈于她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若是给她一把弓弩,射击馆里十环八中也是常有的战绩。相比之下,瞄准原理相似,后坐力却是不值一提的弓弩发射实在是要好控制得多。
  周瑜只有苦笑——亏他还准备了一堆说辞说服李睦使用此弩,现在看来,倒要劝她不要冒进了:“弩力到底射程和力度都不及硬弓,因而战阵之中,人马冲杀速度极快,切忌随意用箭……”
  “啰嗦!”被扰了睡意,李睦不禁没好气地顶了周瑜一句。但心里清楚他是好意,更何况,他调兵布阵,还能抽空记得给她打把小弩出来,这份心思就是难得。当下一抿唇一肃容,站直了身子双手平举,似模似样地朝他躬身一礼:“孙权谨遵将令!”一礼未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旭日东升,天色大亮,错落的阳光从树枝叶林的空隙里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不知是地上水光的折射,还是她脸上未干的水珠光影,少女漆黑澄澈的眼眸弯出一抹戏谑狡黠,长眉舒展,发丝微扬。竟是粲然晶莹,亮得令人炫目。
  
  ☆、第十八章
  
  便在这时,不远处因吕布领兵出城而城门紧闭,进入戒严的下邳城外巨大的吊桥慢慢放了下来,悬于墙头的铁链带着刺耳的吱吱嘎嘎的摩擦声一寸寸放松,最后轰的一声落了下来,横于三丈多宽的护城河两岸,激起一蓬浓雾般的灰尘。
  尘头未定,高大挺阔的城门又紧跟着慢慢向里开了一条缝隙,十余骑人马就从这条缝隙里鱼贯而出。
  “点两百人,截住他们。记住,连人带马,一个都不能少!”周瑜笑容一敛,顾不上再向李睦说什么,立刻返身快步向密林另一边行去。衣角在他身后扬起,猎猎作响。
  李睦微微皱了眉头,沉吟片刻,想到如今反正也不可能睡着了,便也跟了上去。
  一阵渐行渐远的急促脚步声中,只见周瑜站在一张悬在树干上的地图前,对着光线细看。
  李睦满腹疑云地盯着面前简略到了极点的图看了又看,一条条粗糙的线条或曲或直,似山脉又似河川,也不知哪里才是城池。而周瑜这样子显然是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行动,她也不好多问打扰,只能伸着头看得凝神屏息,眉头紧锁,一面回想她一路走来路过的下邳城周边山水走势,一面跟着周瑜的目光视线,努力试图在这图上先把他们现在的位置找出来。
  被李睦盯着,周瑜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一笑,抬手在地图上一处点了点,不等她问就自行开口:“此为下邳。”
  他抬手慢慢在图上勾划,说一处,就停一停,“刘备在小沛,曹操在梁国,袁术在寿春。下邳在广陵和小沛中间,而伯符现在应该拿下了会籍,与广陵隔淮水相峙。”修长的手指最后沿着一条曲线划过,汇入地图靠近他的右面边缘的空白处,示意淮水的走向。
  李睦知道的徐州之争,刘袁吕曹四方之战,都是从文字或是电视剧里看来的,从来不曾仔细看过地图册,更别说如今这种什么标注都没有的地图了。但沿着周瑜手指划出来的方位,几方势力所在的位置与动向便清楚明了起来。
  吕布败于沛县城外,率残军退往下邳的同时,多半会向临近的袁术求援。而袁术觊觎下邳已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而一旦袁术的兵力北抬,势必会遇上咬着吕布前往下邳而来的曹刘联军,混战之中,驻军会籍的孙策北面的压力就会出现空隙,北渡淮水,拿下广陵!
  所以,周瑜大费周章地率众伏兵下邳,分明就是项庄舞剑,意不在此。
  “这么说来,你安排了那么多伏兵,只是要下邳生乱?”阳光下,少女的眼睛亮得炫目,脸颊上还留着些许残红,不知是方才的得意尚未褪尽,还是想通了周瑜在此伏兵的意图,兴奋所致。
  她原就疑惑就算周瑜所领之军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师,可毕竟分了一队拦截吕布,只剩了千余人在此,就算下邳城留守的人再少,只要固守不出,曹操和刘备的大军就在后面,到时候两面受敌,就这点人怕是全身而退都是奢望。
  更何况,她印象当中的冷兵器时代攻城战,是一波又一波的小兵架起云梯冒着守城方如雨的箭石往城墙上爬。可现在别说云梯,周瑜为了掩人耳目,数日来连棵树都没砍,显然强攻下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李睦的目光掠到地图上,周瑜故意告诉她下邳和会籍相隔了整个广陵和一条淮水,就等于是挑明了不会正面攻打下邳的意图。
  可若是他攻下这座城池,下邳和会稽相隔一整个广陵郡,他们除了据险以守,等不来救援的孤城,入城之后他们势必要陷入无边无际的苦守之战,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他驻兵于此,又多设伏兵的唯一可能,便是要扰乱下邳!
  听军报,看地图,举一反三,李睦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周瑜诧异之余,不禁对她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兄长更加好奇。李睦一身男装,言行举止虽不比行伍之夫,却也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之态,识刀兵,知局势,面对两军对垒亦不见怯色……
  也不知是何等英豪,竟将自家妹子养成这般模样!
  孙策家中也有个小妹自幼喜爱刀兵,修习弓马,胆识过人,却也未必能有这般眼界。
  他素来言出必行,应了李睦护送她兄妹二人去往江东之后便着人打探她兄长在袁术营中的下落。只是几番周折,他不及向李睦询问他兄长的姓名,而她的这个兄长又似乎有意隐藏行迹,这个“带着生病的兄弟投靠袁术”的壮年男子竟如同在离开寿春之后就突然消失了一般,派去的细作毫无消息,就连上次明明遇到了袁术派出去攻打刘备的散军之中,事后再派人去探查,也探不出什么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兄长,不但要自家的妹子终日只着男装,竟连这些兵马对阵之事都说给她听!
  若非周瑜曾亲眼所见她浑身湿透面颊生晕的模样,又见过她换下中衣为他裹伤……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言行简练,思维敏捷的少年实乃一个本该足不出户,不问外事的娇弱女郎。
  一阵细微的喧杂声从密林的另一个方向传来,紧接着砰砰砰连续几声闷响,好像是一连串重物落到地上时发出的动静,然后一个满身尘土的兵士裹着一团沙风快步冲过来,向周瑜和李睦行了个躬身礼:“报——一共一十三人,死了六个,剩下的两人重伤,两人投降,还有三个都只能捆着带回来。两百人里轻伤二十有余”
  周瑜眼睛一亮,掸了掸袖口沾到的轻尘,正要回身,突然又看了李睦一眼,饶有兴致地一伸手:“权公子可有兴趣同去看看?”
  李睦一愣,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是孙权。目光往报讯人身上一掠而过,向周瑜笑着点了点头,有样学样地也一伸手:“公瑾请。”
  待周瑜转身,见那报讯的兵士垂着头,不见半点欣喜,便在他肩头一拍:“此番可谓大功。”
  “啊?”那兵士抓了抓头,不解地向李睦望了一眼。别看周瑜丰神俊朗,笑容温和,在他治下执军之严,军令之重,几乎人尽皆知。这次两百人抓十几个人,又没有吕布这等猛将在其中,伤了超过一成的人回来,不给他们军棍已经是大幸了,哪儿来的大功?
  李睦眨眼,指了指周瑜的背影。看周瑜的模样,若非至关重要的大功,他岂会如此高兴?
  见李睦笑意笃定,那兵士更是不解。回头看周瑜,只见背影挺拔,风姿卓越倒是不假,可功劳……从哪里看出来的?
  言辞之间,已能看到历战归来的百余名兵士正就地休息。见他们走来,有人率先走出来,捧上一物,送到周瑜面前。
  这是……印鉴?
  李睦在周瑜身侧眯了眯眼。她不太确定,这个时代的印鉴她见过的只有传国玉玺,这个印鉴只一寸见方,一头还悬了一条青色丝缕,一眼看去就觉得小巧精致。
  “此乃下邳城官之印。传令,每人记功,算首战之捷。”
  周瑜一句话,之前那传讯兵士立刻在李睦背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且不提兵卒怎么在闲聊时谈论权公子的“神通”,周瑜将还没巴掌大的官印交给李睦。李睦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愣是没分清楚这印上哪些是字,哪些是花纹。更没想到原来官印这么小,原以为古人挂印辞官,这个印要双手捧的那种尺寸。
  那被俘之人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五官清秀,肤色微黑,双手反绑,看到周瑜拿着官印而来,脸色微微一变。
  “下邳城门外的吊桥放下之后便再未收起,不知是等你回去,还是等旁的人进城?”周瑜开门见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奔主题。
  那青年目光一闪,面色不见怯色,却对周瑜的问题避而不答:“下邳陈登,不知阁下何人,意欲何往?”声音与相貌一眼,清清淡淡,一派书生气息。
  陈登这个名字,没有千古流芳的仁义光环,也没有携民渡江的千秋赞颂,远不及刘备。然而,从陶谦,到刘备,再到吕布,徐州数年之内几度易手,他却依旧稳稳地做他的官。他的治下,纵兵家必争,战乱不休,百姓可度日,难民有安治,城中兵甲来往,与民无犯,秩序井然,全不见慌乱。
  光是这一点,就李睦看来,就不知要比刘备强上多少。
  他不答,周瑜却显得极为干脆地将道出自己的盘算:“若是等你回去,我便点几个人换上你们的衣衫,试试看能否诈开城门?而若是等别人来……徐州自陶谦至今,易主三人,陈校尉既然心不在吕布,想必是看中了刘皇叔仁义。”
  陈登确实是趁吕布和陈宫都不在下邳,劝降了下邳主事,不想被周瑜截住。
  正如周瑜所说,用他的名义诈城,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此时他盘算得再多也是徒劳。
  “吕布好大喜功,有勇无谋,搜刮百姓,强掠军资,徐州早已不堪其扰。登此番已得下邳,只需自去见吕布,说袁术背言,偷袭下邳,请一支偏师回来救援。陈宫定然不肯,登便要陈宫领军回来,和下邳守将约定,待陈宫入城,立刻斩杀,没有陈宫,吕布不过匹夫之勇,不足为虑。”
  周瑜抚掌而笑:“陈宫有心防刘备,却无意防你陈元龙。且刘备经此一战,其原来兵马必然损失惨重,将来唯有倚重于你,倚重徐州的豪门世族,方能立稳徐州,果然好计。”
  李睦暗中吃惊。她自然知道陈登——陶谦三让徐州,陈登也就跟着一同让给了刘备,然而刘备没守住,被吕布袭了徐州,然而吕布没动当地官员,于是陈登又跟了吕布。但吕布某种意义上来讲和袁术倒是一类人。杀鸡取卵,搜刮得太狠,陈登便暗通刘备,故而对他设计偷袭陈宫并不意外,毕竟这一幕在后世的演义里被发挥成一段良臣识主的佳话,写得极为精彩。可她万没想到,陈登居然还可以一石二鸟,就此将徐州并入刘备的嫡系。
  这些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李睦扫了周瑜一眼——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狡诈如狐!
  
  ☆、第十九章
  
  陈登挑眉不语。
  周瑜语声一顿,又问道:“可若是这么一来,若吕布干脆投了袁术,合袁术之兵力,吕布之武勇,就算你们夺下下邳,能守得住多久?”
  陈登脸色微变:“吕布能寻援,我就不能么?”
  “寻曹操么?”这回,李睦总算是跟上了这两人一来一去的节奏,立刻抓到了他的话外之意,“你反吕布,难道不是因为吕布劫掠过盛,暴虐无端,非但不能庇护徐州,反而多了袭扰么?但曹操在徐州屠过城!和吕布又有什么分别?”
  历史上,陈登就是寻了曹操这个大援,彻底将吕布这头猛虎绞杀在了白门楼前。只是陈登的这个选择,李睦很是不解,怎么也想不明白。陈登代表了徐州世家的利益,又怎么会去投靠在徐州屠过城的曹操?若说曹操之后不曾再犯,可陈登投曹操时,又不能预知未来,他凭什么信曹操!
  他能信屠城的曹操,投曹操。那本身就出身世家的周瑜呢?
  “当然有分别。”周瑜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还知道曹操屠徐州很是惊讶,然而很快又敛了下去,向她点点头,再转向陈登时,唇角扬起一道微妙的弧线,眉峰之间,凌厉若出鞘之剑,“吕布掠劫徐州,只不过是当年与董卓一起惯了,短视无谋,一心向利,不思治理。而曹操究竟是为何而屠城,旁人或许不清楚,可你陈元龙也会不知么?”
  陈登讲完了自己的打算,正想追问他们究竟是谁,听此一言,脸色猛地一沉,冷肃发白。
  他当然知道。
  这个时代,世家豪门盘根错节,一个势力强则立刻投靠过去,只为自身家族不受杀伐,不伤元气。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究竟是投靠姓曹的,还是姓刘的,于他们而言其实分别并不大。甚至一旦投靠了,形势一变,或心有不满,立刻就能改换门庭。
  正如他现在所做的一样。
  今日降,明日反,墙头草一般的世家行事之风,并非只有曹操一人看清这一点,可只有曹操一人举起了屠刀。
  “你是不是想,曹操奉迎天子,占了大义,归曹便是归汉,他日只要你们再投之人也有奉汉之名,曹操便奈何不得你们?”周瑜冷笑一声,“元龙莫非忘了,九江名士边让因何而死?”
  陈登猛地抬头,缚在背后双手陡然挣紧,用力之猛,直挣得粗绳扣进他腕里,他却浑然不觉,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九江名士边让,代表的正是衮州的名门士族,看似因说了几句讽刺之言就被曹操枭首,可他之所以讽刺曹操,正是因为曹操先屠了徐州的城池!
  先屠徐州,再杀边让,曹操的目光不仅仅只落在割据各地的各路诸侯身上,当他看着盘踞于各州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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