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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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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影去无踪的张天师,这天突然出现在政府大院里。他走进乔不群办公室,说:“乔市长听说外面的传言没有?”乔不群刚从乡下组织抗旱回来,满脸疲惫,哪里顾得上什么传言?却也不好扫张天师的兴,说:“莫非大师有什么好消息?”张天师说:“我可不是来报告好消息的,是来给乔市长提个醒,这段时间你们可得多加小心。”乔不群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小心什么?”张天师叹道:“我不只是要你个人小心。桃花河两岸本属龙尾虎首之地,随便开发不是什么好事,会破坏龙脉虎穴的。如今连续好几个月滴雨不下,就是报应。恐怕这还只是开头,果报还在后面呢。”

乔不群不以为意,笑而不语。见话不投机,张天师只好离去。乔不群从乡下跑回来,不是来听张天师谈天气说果报的,是来参加李雨潺父亲葬礼的。李父身体向来不错,倒是李母经常药罐不离,李雨潺最担心的是母亲的健康,谁知羸弱的母亲活得好好的,父亲却突然去世。李雨潺一时无法接受,悲痛欲绝,几次晕死过去。乔不群赶到殡仪馆时,李雨潺正趴在父亲水晶棺上悲哭。上前给死者鞠过躬,乔不群过去劝说李雨潺,好不容易才把她劝开。

李父是一名退休教师,丧事主要由生前所在学校主持。可李雨潺向来与人为善,人缘好,政府办也去了不少人。特别是老干们,只要人在桃林,几乎都到了场,有些还是从医院病床上爬起来赶去的。这倒也给了悲痛中的李雨潺莫大安慰。要知道上了年纪的老干,都比较敏感,最怕的就是去殡仪馆这类地方。乔不群更是片刻不离,守在殡仪馆里,追悼会上还代表政府和政府办作了讲话。

处理完丧事,李雨潺担心母亲待在原来的地方,睹物思人,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和回来奔丧的哥嫂商量好,做通老人家工作,把她接到政府大院自己家里,一家人住在了一起。哥嫂广东那边有工作,住了一段,准备回去。还提出将母亲也接走,让她离开桃林一阵,换个环境。开始母亲坚决不肯走,说还是住惯的老地方好。好说歹说,最后李雨潺提出自己一起过广东去陪母亲一阵,老人这才答应下来。

母亲信佛,在广东半个多月的日子里,李雨潺几乎天天陪她去寺庙里烧香拜菩萨。又碰上台湾慧律法师在体育场进行弘法讲座,母女俩跑过去,连续听了三天,深受启迪。本来母亲一直陷于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听过讲座后,一下子豁达起来,不再悲伤。这对李雨潺的震动很大,想不到佛法竟有如此非凡的力量。

见母亲比较习惯广东那边的环境,已告别丧偶的悲痛,走上正常生活轨道,李雨潺这才回了桃林。忙过一阵,专门与乔不群见了一面,说:“为能跟母亲和哥嫂在一起,我已在广东那边找了一份工作,这个月就把这边的手续办了,到那边去。”

乔不群感到很突然。却望着李雨潺,点头道:“令堂大人年纪大了,趁老人家健在,你们兄妹陪伴左右,尽尽孝道,也应该。好多人父母在世,只顾为名忙,为利忙,连回家看看老人都舍不得时间,待到老人离去,想跟老人多待上一会儿已经不可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可是人生之大悲大憾呀。”李雨潺说:“是呀,我哥也是这么说的,坚决要我过去,好团聚在母亲身边。”

可乔不群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半开玩笑道:“你不止是去与母亲和哥嫂团聚,还要去跟男友完婚吧?”李雨潺也笑笑道:“也许不排除这个可能。”乔不群心往下一沉,叹道:“莫非你就这么无情无义,抛下我一走了之?”李雨潺说:“若老为情所困,为义所累,又怎么下得了这个决心?”乔不群说:“那你也太绝情了,人家孔雀东南飞,还五里一徘徊,你却这么义无反顾,好像咱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似的。”

本来乔不群也是开开玩笑,不想弄得太伤感,谁知还是触到了李雨潺的伤心处,她一头扑到乔不群怀里,抽抽泣泣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呀,可老这样下去行吗?如果我不爱你就好了,可以假戏真做,一辈子做你的情人。可我太爱你,没法做到这一点,何况我也不愿意因咱们的事影响你的仕途。”

这次短暂约会后,乔不群又赶往乡下,与群众一道抗旱去了。李雨潺南下广东的日期一天天迫近,政府办特意给她筹办了个欢送会。冯子愚和蔡润身要在抗旱第一线奔忙,实在没法抽身,只得派乔不群回来主持欢送会。

回到政府,乔不群就找来赵小勇,问李雨潺的欢送会准备得如何。赵小勇说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晚上按时举行就是。乔不群又提醒赵小勇,跟电力部门打声招呼,晚上不要停政府的电。大旱以来,城里停电成为常事,包括过去从没停过电的市委政府两大院子,也未能幸免。赵小勇说:“这段时间还好,电力部门很少停政府大院的电。不过我仍会给他们打电话,提示一句。”乔不群点头说:“有这个必要。”又问:“雨潺同志什么时候去广东?”赵小勇说:“大概就这几天吧?具体时间没来得及问她。”乔不群说:“雨潺同志在政府办工作多年,诚诚恳恳,兢兢业业,是个好同志。我的意思,广东离桃林也就六百多公里,干脆别让她去挤火车了,安排车子送送,也给她点面子,到了新单位,好做得起人。”赵小勇忙说:“我也有这个想法,正要向您请示呢。我这就去落实车子。”

欢送会放在政府大会议室里,在家的干部职工都到了场。欢送会就是欢送会,无非吃些瓜果,同时领导讲讲话,同事发发言,说说被欢送者的好话,鼓励人家到了新的地方,努力工作,升大官,发大财,同时不要忘记老朋友,常回来看看。不知谁探听到李雨潺的男朋友就在广东,又多了个祝福,祝她早日成婚,生个漂亮可爱的白胖娃娃。李雨潺不置可否,只说些感谢的话,表示一辈子不会忘记同事们的。

机关同事,尤其是年龄和级别相当的同事,平时彼此视为对手,谁看着谁都不顺眼,只有到了快同事不成的时候,才觉得相互之间还有不少值得珍视的东西。李雨潺还算好,没有势利眼,官大官小,年老年少,皆一视同仁,谁都谈得来,挺有人缘,大家发自内心地留恋她,话语也就来得真诚,少有虚情假意。

嘻嘻哈哈开完欢送会,接下来是联欢会。所谓联欢,就是把摆瓜果的桌子挪开,腾出空间,放上音乐,唱唱歌,跳跳舞。李雨潺是主角,跟她唱歌跳舞的人自然最多。几轮下来,她便撇开其他人,主动来约乔不群。就要离开桃林了,也用不着在意周围的眼光了。

脚下踩着悠扬的鼓点,乔不群心头却有些沉重。李雨潺也一样,脸上笑着,眼睛里则深含忧伤。两人都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到底这么多年的恋情,一下子断掉,实属不易,虽然两人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跳了两圈,乔不群才找到一句话,轻轻说道:“我送你去广东吧?”李雨潺摇头说:“你别去送了,我会难受的。”乔不群说:“我想多跟你待一会儿,以后机会就不多了。”李雨潺说:“以后请你到那边去玩。”乔不群故作轻松道:“你敢吗?你成家后,还跟老相好藕断丝连,你那位还不放了你的脚筋?”李雨潺编造道:“我早跟男友提过你,他听说如今还有你这样有德有才的领导,大加赞赏。”乔不群说:“你别出我洋相。你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另一个男人,他不会生疑?”李雨潺说:“他是搞技术的,一担面粉烙个饼,人很厚道,哪有官场中人那么多弯弯肠子。”

舞曲结束,有人对着话筒大声建议,请乔不群代表人民政府唱首歌。又有人起哄,要唱就跟李雨潺对唱。乔不群拿过话筒,又递一只给李雨潺,笑笑道:“群众呼声这么高,咱们就唱一首吧。”李雨潺说:“唱什么好呢?”乔不群说:“新歌我也不怎么会唱,唱首老歌吧,比如《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什么的。”李雨潺扑哧笑了,说:“这首歌怕不容易找,还是唱首通俗点的吧。”让机房点了《无言的结局》。

音乐缓缓响起,两人对着话筒,你一句我一句唱起来:曾经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脸上不会有泪滴。但我要如何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埋葬一切回忆?啊让我再看看你,让我再说爱你,别将你背影离去。分手时候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就让那回忆淡淡地随风去。也许我会忘记,也许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

歌词简单,旋律却缠绵悱恻,唱得乔不群心里酸酸的。两人唱完,大家鼓掌,说唱得好,唱出了革命感情。

十一点左右,联欢会就散了。乔不群真想跟李雨潺单独待几个小时,可已没有这个可能。好几位女同事跟着李雨潺去了局级楼,说要帮她清理东西。眼巴巴望着李雨潺跟人走出政府大楼,向影影绰绰的宿舍楼走去,乔不群黯然神伤,心想这辈子怕是再没法跟这个心爱的女人亲近了。又不想这个时候回家,转身上楼,去了自己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发了一阵呆,乔不群眼皮打起架来,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连续在外抗了两三个月的旱,也太疲倦了,乔不群哪还支撑得下去?这一觉睡得真死,直到第二天天亮,有人敲门,才惊醒过来。

打开门竟是李雨潺,乔不群心头不禁一阵狂喜。人家才迈进一只脚,还有半个身子在门外,就迫不及待一把拉过来,抱进怀里。抱得死死的,李雨潺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好一阵李雨潺才从乔不群怀里挣脱出来,过去拉开一条门缝,瞧瞧外面,复又将门关紧,投进对方怀抱,悄声说道:“我上楼时,值班室里也亮着灯,该不会有人见我进了你办公室吧?”乔不群说:“你就要走了,还管得那么多?”李雨潺说:“我是要走了,可你还得在这里混呀。被人瞧见,看你一对耳朵装得下多少闲话。”

已到这个时候,李雨潺还在替你着想。乔不群吻吻她,说:“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找我的?”李雨潺说:“昨晚回家后,我就找借口把那几位女同伴劝走了。想约约你,打你手机,关了机,估计你是太累,已经睡了。早上到办公室来取东西,见你这里亮着灯,也不知你在不在里面,试着敲敲门,你果然在。”

乔不群掏出手机一瞧,原来已没了电。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却被自己白白错过,实在可惜。乔不群暗暗后悔着,说:“以后想见你一面就不那么容易了。”李雨潺说:“现在交通方便得很,有什么不容易的?”乔不群说:“广东比桃林发达,到那边去多赚钱,好好过日子。”李雨潺说:“钱就那么重要吗?”乔不群说:“钱再不重要,可谁也离不开钱。”

说些废话,乔不群又问李雨潺什么时候走。她说:“明天上午,车子赵秘书长都安排好了。”乔不群说:“我还是去送送你吧。”李雨潺说:“你千万别去送,我真的会很难受的。”

说难受,真的就难受起来,李雨潺眼睛一涩,泪水都快下来了。乔不群倒是不好再难受了,赶忙掏出纸巾,擦去李雨潺眼角的泪水。李雨潺仰首望着乔不群,说:“你可瘦多了,这段抗旱一定累着了。”乔不群说:“也还好吧,帮农民抗旱,是政府的职责。”

李雨潺又抚抚乔不群的头发,说:“看你白发长了不少,以后多注意休息保养。到底已四十多岁的人了,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后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也不能太亏待自己。”

这话听来,怎么似有生离死别的意味?乔不群不觉又悲酸起来。却还要故作轻松,调侃道:“可怜白发生哪。只是既没了却君王天下事,也没赢得生前身后名。”李雨潺也笑笑道:“现在还哪里有君王?生前身后名也太虚幻,赢不赢得都无所谓,别去强求。”乔不群说:“这倒也是,作为一介地方官员,能踏踏实实替老百姓做些实事,也就对得起那几个工资和自己的良心了。”

眼看快到上班时间,李雨潺不便老待下去,戚然出门走了。

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渐渐小下去,乔不群心头苦涩极了。十年恋人就这样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乔不群恨不得追出去,将李雨潺留住,永远留住。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两人相好的那刻起,他就知道终会有这一天。联欢会上跟李雨潺唱过的《无言的结局》又在耳边响起来,鞭子样一下一下抽着乔不群。他抬头望着天花板,眼里泪水不觉溢出眼眶,淌过脸颊,渗入嘴角。泪水咸津津的,很不是滋味。

含泪低头,才发现沙发上多了本书,竟是那本《佛缘》。缘起而聚,缘尽而散,这是佛语。当初李雨潺借走这本《佛缘》,两人从此结下深深情缘,如今书归原主,是否意味着情缘已尽,只能各奔东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缘起缘尽,聚聚散散,本来就是人生常态,该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乔不群心里明白,李雨潺要走了,还不忘把《佛缘》还给你,正是要你一切随缘,把聚散离合看得淡些。

第二天乔不群没去送李雨潺。

想送也送不成,跟李雨潺分手没多久,抗旱点上就火急火燎打来电话,说当地村民为争水打了起来,好几个人都被打伤,住进了医院。乔不群二话不说,跳上小左的车,匆匆出了城。好在当地领导已先赶往现场,作了及时处理,才没酿成大祸。简单听过情况汇报,作上几点指示,又赶往医院去看望伤员。见伤员伤势不是特别重,这才松下一口气。

走出医院,跑了几处,天色黑下来,就近住进农户家里。翌日早早起身,又跑了几个地方。可喜天上阴下来,竟慢慢飘起了微雨。也仅仅是飘,像薄薄的雾气,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雨水。尽管如此,到底是好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雨意,总比毒阳高照要强些。大家欣喜若狂,说苍天怕是要开眼,结束大旱了。乔不群也挺高兴,瞧表计时,看这阵微雨能飘洒多长时间。这才发觉已经时近中午,赵小勇安排给李雨潺的车,估计也已离开桃林地面,快入广东地界了。

其实李雨潺并没用赵小勇安排的车。她不想给人家添麻烦,尽管政府办的人非常乐意为她服务。何况也没什么贵重家具,喊人将几样还用得着的东西,搬进父母先前的家,便带些随身衣物,甩手出门,悄然离去。

乔不群不知底细,仰头望向南方,不出声道:雨潺你走好!

可惜空中微雨不到十分钟,又无声无息地停下了。只是天上的云层还没散去,也许还会有雨下。大家默默祷告,企望上苍开恩,能带来场雨水。乔不群也在想,这阵微雨是个好征兆,说不定夜里就有雨来。有了雨水,旱情一除,便可回市里开展正常工作了。

不想接下来,又是一个大晴天。没等来上天的雨水,却等来一个坏消息,市里十万下岗工人集体上街游行,将市委和政府团团围住,政府值班室通知乔不群火速回市。张嘴想问两句情况,对方电话已经挂掉。乔不群不敢怠慢,钻进小车,催促小左加速往市里赶。一边打市委政府领导电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却都占着线,根本没法打进去。

还是小左告诉乔不群,刚才接到熟人电话,说事情是市发动机厂引起的。

这事说来话长。当初发动机厂被富仁公司兼并后,厂里留用了部分职工,蒲厂长也被返聘为生产厂长。几个星期前,蒲厂长按照公司意思,将厂里原有设备统统拆下来,安装了刚从德国进口回来的崭新设备。不想竟没有几台机器能够运转,好不容易碰上两台转得动的,却将两位工人的手臂吃进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从机器里拽出来。蒲厂长赶紧给富仁公司打电话,准备汇报一下情况,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带人找上门去,谁知公司死寂一片,已是人去楼空,像刚过了日本兵似的。蒲厂长吃惊不小,知道大事不好了。考虑到厂子是政府出面做工作,才卖给富仁公司的,只得转而去找政府领导。政府主要领导都下乡组织抗旱去了,次要领导说发动机厂已卖给私人老板,政府不怎么好插手,一句话气得蒲厂长他们大动肝火,说当初卖厂你们好插手,出了问题就不好插手了,哪来这样的歪理?双方差点动起手来。这还在其次,主要是两位受伤工人被送进医院后,由于交不起医药费,医院稍作处理便停了药,伤口感染,高烧不止,一位死在病床上,一位已奄奄一息。厂子卖给富仁公司后,工人们要待遇没待遇,要安全保障没安全保障,本来肚子里一直窝着火气,这下死了工人,公司的人不知去向,政府又不肯出面,也就公共厕所扔炸弹,激起公愤(粪),大家纷纷出厂上街,一齐跑到市委政府去讨说法。这几年桃林改制卖掉的厂子,又何止发动机厂一家?加之没被卖掉的企业也早已破的破产,停的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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