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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之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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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什么啊?这不都出来了嘛?”墩子在一旁劝慰道。



  “先上车吧,咱回家再说。”羽凡说道。



  车上,我问他们道:“究——究竟是怎么回事?”



  羽凡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被你打的那个变态,刚开始时情绪有些激动,声扬一定要到法院告你。这些天我和墩子跑了些关系,才把这事儿给摆平了。”



  “真他妈怂!就他娘一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墩子低声骂道。



  “嗯?”我疑问道。



  “还不就那老东西,刚开始时,我和羽凡去医院看他,希望能跟他和解,还给了他五万的赔偿,起初他接受了,可第二天,他娘的居然出尔反尔,说要把钱退给我们,还说要把你告到死。这我他妈哪儿能答应,也不看看哥是什么出身的,于是我找了几个兄弟,半夜里去医院吓了吓他,没想到那孙子居然还真吃这一套,第二天主动找我们签了和解协议,哈哈哈,怂!真他娘的怂!”墩子笑着说道。



  “哎,真是不好意思,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低声说道。



  “说他妈什么话呢?不把哥几个当兄弟了?以后可别再说这类话,听见没?哥听了耳朵疼!”墩子不满道。



  羽凡微微转过头说道:“好在是行政拘留,没出大事就好,你也是,就一老头儿了,你跟他较什么劲儿啊,像那种泼皮,尽量躲远点。”



  “你不知道,他曾经——”



  “咳——咳”



  墩子赶紧干咳了两声,他似乎不愿我说出下面的话,我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不敢再多说什么。



  几分钟后,坐在前排的墩子偷偷用手机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那天的事,我并没有将原由告诉羽凡,只说那老头是一个色狼,至于以前他与小晓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愿让羽凡知道。”



  看完短信,我抬起头望向墩子,他也正注视着我,向我点了一下头,没想到这粗人竟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那晚,我们并没有聚会,而是各自回家,因为那一天是7月20日,按此算来,我被行政拘留了15天,而第二天便刚好是小晓的婚礼。羽凡让我们各自回家休息,准备迎接那个特殊的日子。



  回到家后,我本准备立马入睡的,却被程之处突然叫住。



  “明天,你准备好了吗?”背后传来她的声音。



  “嗯,准备好了。”我低声回答,并未转身,准备继续上楼。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真的。”她大声说道。



  我转过头,微微笑了笑,然后轻声回答道:“帮我熨一下明天的礼服。”



  说完后我便头也不回地逃进了卧室,这些时日来,我所走得每一步都是泪水,没人能替我分担,我只能独自承受,承受那个即将到来的残忍事实。



  天空还是那片天空,星星也仍旧是那几颗星星,借着它的光亮,我点燃了一支烟,欣赏着这似乎要陨灭掉的美。曾听一位科学家这么说过:其实我们所见到的星星,有很大一部分已经不复存在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燃烧殆尽,它们死了,但他们曾经也发出过耀眼的光芒,那些光芒穿过浩瀚的宇宙,终为我们的双眼所见。而此刻,头顶上的某颗星星是否正做垂死挣扎,用那最后的力气发出仅存的一丝余晖?



  那天,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婚礼地点是在三环外一家新修的教堂,白色的建筑,古朴的风格,绿色的草坪,五彩的花环,这正是我多次在梦里遇到过的婚礼殿堂。参加婚礼的大多为政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虽一个也不认识,但从教堂外停放的一排排豪车便可明了,婚庆公司筹备婚礼的人特别多,他们忙得鸡飞狗跳,生怕搞出半点茬子,砸了自己的饭碗。



  墩子和我在二楼的更衣室,他是伴郎,我们正整理着自己,准备以最光鲜的模样出场。



  “嘿,你还别说,这有钱啊,就是好,你看这排场,呵,了不得!”墩子感叹道。



  “有钱也未必快乐啊,比起钱,某些东西或许会更重要。”我喃喃道。



  “屁话!难道钱还不能带来快乐?这碌碌一生,不就为了赚够钱,活个体面嘛!”墩子抗议道。



  我转过头,严肃地对他说道:“如果有那么一种可能让你一夜暴富,但前提是必须失去刘倩,你会答应吗?”



  “这——这可不行,我肯定是不答应的,我赚钱可都是为了我们家倩倩,没了她,那钱往哪儿花?”



  “这不就得了嘛,小子,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最富有的人!”



  墩子只一个劲儿地傻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光亮的头发,生硬的笑容,洁白的领结,笔挺的礼服,好一副正派形象。今天对我来说并非婚礼,而更像是一场葬礼,那段夭折爱情的葬礼,我要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祭奠它,与它作最后的告别。
第十八章 梦中的婚礼
  “如果我也能如此大场面地风光一把,让倩倩也浪漫一次,就是让我去死,那也值了。”墩子自言自语道。



  “得了吧你,简单就是最大的幸福,安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比什么都好。”



  “你们俩磨蹭什么呢,赶紧地,跟我下楼去接客!”羽凡推开门,从门缝中露出一张慌里慌张的脸。



  “催什么催!慌个鸟蛋!马上就下来。”墩子骂道。



  我们赶紧收拾完毕,跟着羽凡一同来到楼下,果然,教堂里已经扎满了人,正如上层社会的规矩,大家都非常安静,纷纷向羽凡投来惊赞的目光,的确,今天的他显得成熟大方,举手投足之处无不显成熟男性的魅力,人长得干净,家境丰厚,这是多少女生家庭朝思暮盼的金龟婿,此时此刻,他们恨不得将他俘下,收入自己囊中。



  墩子跟在羽凡身后进入了伴郎组,我则由司仪带领着来到后台,因为我要牵着小晓的手走过那人生中最后、最漫长的十来步。



  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这一奢华盛宴,以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愧疚与不安。我安慰着自己:小晓嫁过去以后,至少不会忍受物质匮乏的痛苦,而羽凡也一定会在精神上善待她,所以小晓一定会是幸福的,从今天开始,她的人生必定变得多姿多彩,我不断地为自己找诸如此类借口,希望自己能够心安理得。



  “哇——!”随着屋内一片哇然,我的思绪被突然中断,这才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我投来,不对,是向我后方投来。



  我也跟着大家的目光转过头,而眼前的一幕差点令我窒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那如天使般的面容足以让所有女人心生自卑,即便是我,也看得如痴如醉。她脸上的淡妆已改变了自己的初始模样,但那双正凝视着我的双眼却让我一眼区分开来,只有邱小晓的眼睛才能如此深邃而逼人心魄,正将我的怯懦一层一层剥开。



  没见过小晓化妆的样子,不过却着实好看,那简单的妆容配合自身的质朴,简直就是出水芙蓉。在这座偌大的教堂之内攒动着无数人影,而她却只将眼神洒向我一个人。那是一种令人无法看透的眼神,她是笑着的,可那笑容之中却隐藏着太多东西,我看不透,更不想去看透。我实在不敢再看她的双眼,于是我选择缓缓低下了头。



  随着司仪的指挥,小晓走到了我跟前,站在我旁边,我的心开始微微颤动。她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那是一只多么熟悉的手,曾为我做过饭,煎过药,我甚至仍能感受到那份熟悉的体温,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飘过我的鼻尖,那是我对邱小晓最后的嗅觉记忆。



  红毯前方不远处,耶稣雕像下,一位瘦小的白发老人,正手捧着圣经,庄重严肃地阐释着婚姻的神圣。站在他面前的则是刘羽凡,满脸笑容,手持一支血红的玫瑰,目不转睛地望向我们。



  突然,一首熟悉的音乐在场内响起,正是那首曾令我魂牵梦绕的《梦中的婚礼》,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在自己的婚礼现场能听到这首曲子,却没想到它出现在了如今这个特殊的场合。



  “走吧,送我这最后一程。”小晓突然转过头,轻声对我说道,那言语中既带着悲叹又混杂着解脱,让我无法完全分辨。



  我微微转过头,看到了她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



  这真的就是最后一程了,从今以后,我与小晓不再会有任何瓜葛,就如同两条相交的直线,我们都经过了那个交点,以后,彼此之间会越来越远,绝不可能再次交汇,趁着这最后的一丝温存,我决定勇敢地陪她走下这最后十来步。



  我轻轻挽起她的手,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羽凡走去,那每一步都走得如此沉重,仿似在穿越一段一段回忆,又痛苦地强破自己立马忘掉这一段一段回忆。从未发现,这首《梦中的婚礼》听起来竟如此悲伤,如此断人心肠。



  那一刻,我已完全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已来到羽凡面前,我模仿着影视剧里的场景,轻轻托起小晓的右手,羽凡则如一副绅士模样,伸出手准备接过这一生的幸福。可就在那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了小晓的抗拒,她几乎是拽着我的手不愿松开,我惊异地转过头,才发现泪水已驻满了她的眼眶。我知道,这是小晓在做最后的抵抗,她不愿就此罢休,希望再抗争这最后一次。



  那一刻,我多想牵着小晓的手逃离婚礼现场,我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想法,不介意任何人反对,带她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去过那种简单得可以被他人遗忘的生活。



  经此一来,现场立马变得有些尴尬,我将视线挪向台下,却正好看到刘羽凡的爸妈,那一脸的严肃令我胆寒。在这最关键的一步,我若背叛他们的意图,对他们而言,损失的不光是小晓,更是脸面,要知道这帮达官贵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这东西,我若背道而行,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们颜面扫尽,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这帮人如同禽兽,视人命如草芥,任凭肆意践踏,当然,他们大可不必自己动手,随便出点钱找几个**上的人便可让我在当晚躺尸街头,现实就是如此残忍,一切坏的状况都有可能会发生。所以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理智着不让他们恼羞成怒。



  我稍加力气,将小晓的手送到了羽凡手中,尽管仍感受到她微弱的抵抗。



  永远也忘不了小晓当时的表情,失望?无奈?哀怨?感情太过复杂,却只被一个冷冷的笑容覆盖,或许,这也算是对我们感情的最后一丝回应吧。



  我强忍着泪走下台,听着背后传来神父的祝福,婚礼的高潮正式开始,可对我而言,一切都已结束。



  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的双眼已经模糊,甚至看不清台上唯美的画面,那拥抱和亲吻太过刺眼,那对爱的誓言太过刺耳,几乎要将我杀得灰飞烟灭。



  “看着很心疼对吗?”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赶紧转过头,看到了久违的蚯蚓。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你这话说得,今天是我姐结婚,你说我应该在哪儿!”蚯蚓讽刺道,我也觉得自己问得太过白痴,这种场景,蚯蚓一定会到场,即便不是来为姐姐祝福,也是为了看我到底有多狼狈。



  “我怎么会心疼,看着你姐幸福,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赶紧控制住即将掉下的眼泪。



  “姐夫,你可别逞强,憋坏了自己。”蚯蚓轻蔑地说道。



  对她的戏谑,我只是一笑了之,不作任何理睬。



  本以为她不会再作纠缠,却没想到她并未善罢甘休,而是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姐夫,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为什么?”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并不期望她能给出什么特殊的答案。



  “因为——邱小晓喜欢你!”



  “与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凡是邱小晓喜欢的东西,我都必须拿走。”蚯蚓一副奸诈表情,仿似与小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神经病!”我为蚯蚓的言行而作恶。



  “对,我就是神经病,但也比你那猥琐的爱强,看看台上,人家已经攀上高枝儿嫁入豪门了,你不过算颗垫脚石而已,唉,你不会真以为她愿意跟你这穷酸的家伙过上一辈子吧?”蚯蚓刻薄的语言令我无法作答。



  反正早就想离开这里,于是索性起身,悄悄离去,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走着,背后那教堂内传来的欢呼声越来越小,脖子上的领结掐得我喘不过气来,索性用力将它狠狠扯掉。



  地处三环外,少有人烟,一望无际的平原,如此空旷。天气真好,湛蓝的天空没有挟来一片云彩,突然发现,此番天地之间仅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我,在这飘渺的空间内游荡,如同玻璃瓶内的孤魂野鬼,跌跌撞撞,找不到任何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程,只知道肚子已饿得咕咕作响,才突然发现从早上到现在,自己还颗米未进,恰巧而前方有一小面馆,正好可以安抚这只叫嚣着的胃。



  看看时间间,已是下午4点一刻,不曾想自己浑浑噩噩地走了近4个钟头。午餐已过,晚饭太早,小面馆内根本没有客人,老板踩着拖鞋,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趴在桌子上睡觉,店内没有其它活着的声音,除了那鼾声和苍蝇抖动翅膀的声音。那缺了一只胳膊的吊扇无精打采地旋转着,真是一个催眠的好地方。



  “老板!来三两牛肉面。”我扯开喉咙,希望打破这份死亡般的宁静。



  那老板微微抬起头,皱着眉,嘴上还挂着哈喇子,似乎厌烦我搅了他的好梦,不过生意毕竟是生意,只要有客人,再困再累都必须得做下去,他站起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懒洋洋地朝厨房走去。



  没多长工夫,一大碗热腾腾的牛肉面摆到了我面前,看着它,我便想起了邱小晓,那个曾为我做面条的邱小晓,那个正穿着婚纱的邱小晓。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已喜欢上了面条。



  “有酒没?”突然之间,我很需要酒精麻醉自己。



  “要什么酒?”那老板一副莫名的表情看着我,别说他,换作是我,也会觉得奇怪。



  “白酒!有吗?”我问道。



  “卖的白酒倒是没有,不过我这有自己家酿的纯高粱酒,如果你不怕度数太高,可以凑合着试试。”



  “那好,给我来一斤吧。”



  “一斤?小伙子,不是我瞧不起你,这一斤你可真喝不了,这是没勾兑过的圆度酒,与市场上卖的大不相同,你可不要逞强,我吧,平时就好这一口,喝了几十年,都不敢说来一斤这话。”



  平日里喝酒还真没怎么醉过,而今天的目的就是要麻醉自己,如若这酒真如老板所言,那便正好达到了我的目的——醉生梦死。



  “没事,就来一斤吧,喝不完再打包回家。”我笑着对那老板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那老板也只好进屋取酒。



  那酒是从一个老旧坛子里取出的,盛装在一个饮料瓶儿里,当我揭开瓶盖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香从内部飘出,我虽不会品酒,却也能感受到它的醇厚。



  那老板不再招呼我,而是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打起瞌睡,我给程之初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有事先走了,然后关掉了手机。



  我一口面一口酒款待着自己,脑子里却全是失落与绝望,幸好老板已经睡着,要不然他该看到那一颗颗泪水混入面汤的场景了。在这个陌生的角落里,我试图抛开一切烦恼,忘记邱小晓,忘记这场婚礼,甚至是忘记自己,可无论我走得有多远,悲伤就会跟到多远,所以,只有酒精才是最好的解药,有了它,我才可以忘记他们,忘记自己。



  差不多半小时的样子,那瓶白酒已被我一饮而尽,的确如老板所言,这酒果真劲道十足,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昏昏沉沉。



  “老板!结账!”想来我的确是醉了,嗓门大得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那老板揉搓着眼睛来到我面前,被那只倒地的空酒瓶儿吓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都喝光了?”他长大嘴巴朝桌下东瞟西找,以为我弄虚作假,将酒洒入地表。



  我翻着白眼儿,吐着酒气说道:“还——还可以——再——再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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