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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性转万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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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到底，还是她缺少相关的恋爱经验。
这也是她数次与新人大赏擦肩而过的最重要原因——她虽然画风华美、笔触细腻，又以脑洞清奇著称，可是在少女漫画界里，她对于“感情”的把握始终显得拙劣尴尬了一些。
用读者的话来说，那就是：高光老师的漫画，你看看男主角帅气的脸和女主角没有一天重复的华美衣服就可以满足了，千万不要带脑子仔细看剧情，否则会被高光老师气死。
天色一黑，公园的路灯光就不足以照明了。佐伯珠里收起了摊在膝上的笔记本，目光一扫，发现公园附近恰好有一家金拱门（删去）M记，便决定在M记用快餐解决今晚的晚饭。
她对快餐很有好感。如果是在从前，她是绝对吃不了快餐的。也只有自己搬出来居住后，才有任性肆意吃快餐的自由。
她穿过马路，走入了M记。因为时常吃快餐，她已在心里想好了要点什么套餐。当下，她径直走向了收银柜。
“一份B套餐加冰可乐。”
“三份B套餐再加五份A套餐，再来十个双层吉士汉堡。”
与佐伯珠里的点单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道声音。她微惊，侧过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高令人感到恐惧的红发男生——是篮球部的火神大我。
篮球部的训练结束后，他就直接来M记觅食解决晚餐了。
他的身量太可怕，浑身肌肉蓬勃，简直不像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佐伯珠里站在他的面前，便有了“会不会不小心被吃掉”的担忧感。
柜台后的收银员讪讪笑着，对火神大我说：“今天的B套餐是限量供应的呢。这位小姐是先来的，所以……”
“诶？”火神大我微微一愣。他正了下挎包带，一本正经地对佐伯珠里说，“我今天是为了B套餐才来这里的。请问你能换一下，点A套餐吗？”
佐伯珠里摇头。
她也很想吃B套餐呐。
“真的不行么？”个头发达的火神大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分凶巴巴的神色。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对，生怕将女生吓哭的他连忙说，“我可以帮你做其他事！你不是要了黑子那家伙的联系方式吗？比如我可以……”
他刚想说“我帮你追黑子”，熟料，他面前这清清冷冷、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少女，便立刻点了点头，说：“好的。说定了，你要帮我的忙。……首先，请你把手机号码给我。”
火神一怔。
这么快就答应了？黑子这么管用吗？她这么喜欢黑子？
——诶？他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这是为了M记的一个B套餐，就把自己给出卖给了恶魔吗？
他耸了耸肩，替自己的晚餐结了账后，一手端着小山一样高的汉堡包，一手将自己的电话号码输入了佐伯珠里的号码簿。接着，两人便分头坐下了。
火神大我坐在M记的门口，而佐伯珠里则坐在另一头的窗边。
火神刚拆了一个汉堡包，手机便震动起来。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信人为“佐伯”。
佐伯：说好了，你会帮我的忙。
火神：你考虑一下直接走到我面前来说吧？我们不是在同一家店里吗？
佐伯：不能。
火神：走过来就那么麻烦？
佐伯：你要帮我的忙，对吧？
火神：是的，我不会耍赖的。你想怎么追黑子？说吧，我一定帮忙。
佐伯：不关黑子同学的事情。我希望火神君可以做半个小时的女生，让我观察一下。
收到最后一条短信的火神大我差点把嘴里的面包屑喷了出来。他呛了两口，赶紧喝了冰可乐压压惊。在仔细地再重看了一遍短信的内容后，他抬起头去打量窗边的佐伯珠里——
那拥有清冷美貌的少女，正托着面颊眺望窗外的夜色。看她那正经又冷淡的神色，根本不像是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之言辞的人。
火神咀嚼了几口，狼吞虎咽地解决完了剩下的汉堡，又飞速给佐伯珠里发去了短信。
火神：你想做什么？让我丢脸的事情，我可不会干。我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佐伯：放心吧，只有我会知道这件事。我只是觉得火神同学的个性很适合当少女漫画的女主角，因此想要从火神同学的身上寻找灵感罢了。
火神：原来如此。我可以拒绝吗？我根本不想做少女漫画的女主角。
佐伯：B套餐的恩情呢？
火神：……好，我答应你。
火神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
正在用冰块磨着牙的他，丝毫不知道他会迎来怎样可怕的故事。
***
佐伯珠里吃完了晚餐，踏出了M记的店门。穿过两条街道后，便是她所居住的居民区。她所租住的中央大楼，像是一棵生长在草丛里的树木一般，矗立在独栋的房屋群之中。沿途走去，路灯光照亮了邻居们或干净或破旧的名牌。
田中、松本、□□、齐木……
然后便是大门永远敞开的中央公寓。
佐伯珠里回到家时，发现电话里又有了一通留言录音。她将书包丢在地板上，随手按下了播放播放键。
“这是最后一次通告，如果再不来协会放弃……”
听着男子深沉刻意的声音，珠里蹙了眉，直接按掉了录音。
——什么啊，又是保险诈骗啊，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到底是谁把她的私人信息泄露出去了？向生活未彻底独立的高中生进行保险诈骗，也真亏诈骗犯想得到啊。
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先给编辑宫前剑留言了新的灵感。因为早就过了上班时间，剑先生的风景头像是灰色的。
【——故事的发生地点是东京的一所普通偏差值高中，女主角A子脾气火爆、大大咧咧，内心却纯情地不可思议。她和男主角B也一起长大，是一对青梅竹马。B也为了追求篮球梦想，在校内为着篮球而努力着。】
【B也虽然在篮球上很有天赋，在A子身旁却充当着“毫无存在感的沉默骑士”这样的身份，默默守护着A子。互相不知道彼此心意的两个人，暗恋与被暗恋，恋爱的故事就这样在高中生活里开启了……】
佐伯珠里重看了一遍自己的脑洞，觉得十分满意。
这足够日常、足够纯情、足够青涩、足够少女心了吧？！
留完言后，她便习惯性地打开了一个网页聊天室。在白天时，沉默寡言、几乎从不说话的少女，此时此刻，却手指如飞，仿佛一个健谈的话痨一般，在网络聊天室里活跃起气氛来。
屏幕上的光映在她的面颊上，极不真实。飞速闪过的消息气泡，落在她瞳眸里，留下一截蓝绿色的幻光残影。
·纱织进入了聊天室。
田中太郎：纱织小姐来了呀，好久不见呢。
纱织：wwwww最近工作比较忙喔，所以很少上网了。这个季节的大家都很忙吧？池袋那边不也是吗，又是帮派斗争、又是不良少年在闹事。
塞顿：说来最近可怕的事情真的好多呜啊！悬在天上的剑又出现了好几次呢。都说达摩克里斯之剑属于管理片区的王权者，可是真的有人见到过王权者吗？
塞顿：万一是外星人怎么办啊？想想就超级可怕呢……
甘乐：难道不是游走在池袋街头的“无头的骑士”的传说更为可怕一些吗？
巴裘拉：这里可是东京哇。当然会有很多都市传说啦。
纱织：比起都市传说，更多的是电话诈骗不是吗？还有保险诈骗啦，频率比我在广告牌上看到那个当红模特黄濑龙太的频率还要高。
田中太郎：纱织小姐，人家叫做凉太啊，不叫做龙太。
纱织：www啊，抱歉。可能我也是无头骑士吧……没有头，所以偶尔会说出不过脑的话来23333（真的无头骑士不会现在来找我吧？会很吓人诶。）
塞顿：无头骑士怎么会做那种无聊的事啊！
纱织：对了，白君最近都没有出现过吗？
田中太郎：没有噢。说来，他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来过聊天室了吧？大家都很想他呢。
纱织：这样啊。
纱织：妈妈喊我一起看电视噢，我先走啦。肥皂剧什么的可真是讨厌啊。
·纱织退出了聊天室。
佐伯珠里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下了。
若是旁人见了，定无法相信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女，与电脑屏幕里那活跃着气氛、擅长抛梗接梗的“纱织”是一个人。
聊天室里有许多人，她并没有一一记下代号。唯一让她关心的用户只有一人；然而，那个家伙已经许久未出现在聊天室里了。
她打开私聊窗口，翻找着聊天记录。和名为“白”的用户的聊天记录显示，“白”上一次给她发送消息的时间，是十八天前。
【我说过，等到进入高中后，我们一定会见到彼此的。】
留下这最后的、犹如Flag一般的消息，这名为“白”的用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找不到了，仿佛从来不曾进入过这个聊天室。
佐伯珠里揉了揉眼睛，按照计划继续做今夜的事情。看书、画分镜草稿、准备明天的衣服、去浴室洗漱……
当她躺到床上时，却发现手机上收到了黑子哲也的短信。
——佐伯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呢？很想知道。
佐伯珠里想到这位被她选定为男主角的天选之人，便很快地向他回复了消息：黑子同学，我对你和火神同学之间的相处方式很好奇。你介意我询问你们的互动细节吗？
她的话在表面上是奇异地有礼貌，实则是有些失礼地在打探别人的私生活。然而，收到这条短信的黑子哲也，注意力却完全在别的事情上。
同样躺在床上的黑子哲也，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目光扫过手机屏幕，心里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来。
——啊，原来她想知道的，是火神君的事情啊……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礼拜二、礼拜三、礼拜四，也与礼拜一并无不同之处。佐伯珠里独来独往，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回家。唯一值得庆贺的事情，便是剑先生很是欣慰地认可了她的新创意，让她放手去创作。
然而，缺乏具体剧情的创作是不可能的。
为了早日交稿，佐伯珠里约了火神大我在周六见面。
***
火神大我应约前来的时候，心底还有些怪怪的。
一想到那主动约他前来的人，是那个长相漂亮、看起来还很不好说话的同年级女生，火神大我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种……是叫做约会吧？
是吧？
穿着宽松T恤和运动裤的火神大我，按照佐伯珠里所给的地址，找到了中央公寓的大门。他有些紧张地对着玻璃门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按响了对话铃。
“咚——”
按过门铃后，并无人接通。正当火神大我纳闷着“她是不是不在家”的时候，他的手机上却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佐伯：是你在按门铃吗？
火神大我无语。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通过对讲机和他说话有这么困难吗！
火神大我回了一个“是”字，大楼的门开了。他上了顶层，又通过短信的方式打开了公寓的房门。终于，他得以进入佐伯珠里租住的房屋。
火神在心底想：第一次约会就去了女生家，想想还挺刺激呢——等等等等不对！这个女生喜欢黑子不是吗！他可不能乘人之危！
火神大我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我进来了”，便脱了球鞋踩入了玄关。这是一间格局普通的房屋，小卧室与客厅打通，营造出了较为宽阔的视野。房间的陈设极其简单，以黑白色为主，丝毫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女所居住的地方。
他一眼就看到了佐伯珠里——她正缩在沙发椅上，对着手机按按按按地打字呢。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火神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佐伯珠里在短信里示意他“坐下休息”，还问他“想要喝咖啡还是果汁”。
火神大我久久僵在门口，头顶爆起一个十字架，险些用劲过度把手里的手机给捏碎了。他大步走到珠里面前，一把夺走她的手机，耿直地嚷道：“我明明就在你面前啊，干嘛不直接和我说话？”
佐伯珠里的手一空。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麻烦把手机还给我。”
“你……”火神大我的视线一对上她那张漂亮的面孔，气势就弱了下去，仿佛从一只狼狗退化成了一只小家犬。他将手机递了回去，说，“给你。”
没十几秒，他就收到了珠里解释的短信。
佐伯：抱歉，我不是很喜欢和人说话，我更喜欢通过短信和邮件来沟通。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火神大我很无奈，大字摊在了沙发上，说，“我喝水就可以了，最好是冰的，早上刚训练过，现在热坏了。”
缩在沙发椅上的少女点了点头。
火神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比之前匆匆一瞥所看到的还要再好看些。
……嗯，是真的，很好看的女孩子。
五官像是经过了精雕细琢，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如果她愿意温柔地笑一笑，或者露出可爱的表情来，绝对能令所有人都对她心生爱慕。
只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一年级生已经在诚凛就读了一个多学期，像佐伯这样的美少女竟然籍籍无名，毫无人知，这是很奇特的一件事。火神大我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到一个解释：恐怕是佐伯珠里这样的性格，实在太难以融入班级了吧。
佐伯珠里倒了冰水回来，将盛着冰块的方口玻璃杯摆放在茶几上。
火神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珠里的短信。
佐伯：准备好了吗？
火神：“啊？什么？……准备被你近距离观察吗？当然准备好了。只是让你看一会儿，又没有什么。来吧！”
说罢，他摆出了最舒服的姿势。
佐伯珠里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着火神大我张开了五指。就在此时，火神大我所见过的，第二不可思议之事发生了——
（第一不可思议之事是天上悬着一柄达摩克里斯之剑）
（顺带一提，他之后还会遇见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打篮球打到一半，忽然开始与异世界的守门人对话”、“篮球场上的对手能够预知未来、靠晃人就能让人下跪”什么的。）
少女白皙的手臂上，浮现出幽暗的、如磷火一般的光。那光芒汇聚为一条条竖线，像是在穿行什么刻画于肌肤上的迷宫一般。当光芒最盛的时候，火神大我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
“怎么回事……”火神大我发出了喃喃自语的声音。
然而，他的声音有哪里不对劲。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这女子的声线，到底是谁的声音！！
火神大我惊得立刻从沙发上弹起，四下寻找镜子。然而，过长的裤子一下子垂落在地板上，险些让火神大我绊倒摔跤。好不容易，他才在客厅一角找到了一面全身镜——
镜中的他，不，她，成为了一名身材修长、面貌英气的少女，仿佛是只不驯的小野猫。红色的头发变为了过耳的长度，五官也变得柔软了一些。乍一看，便是走运动路线的霸气学姐。
火神大我：？！？！
火神巨震。
他转过身去，盯着佐伯珠里，说：“这是怎么回事？！超、超能力？！”
他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佐伯：这不是超能力。只是连“魔法”也算不上的，被称之为“魔术”的拙劣东西而已。我的能力有限，性转魔术只会持续半个小时，30分钟后你就会变回来了。我只是想要观察身为女性的你，会如何行动而已。
火神大我满心都是吐槽的弹幕。
但是，他也说不出什么具体吐槽的话来——
在见过了悬挂在天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还有中学网球比赛时那个一招把人打成线稿的网球选手后，他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超能力这样的东西的。
如此一来，同校的、有社交恐惧的美少女，会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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