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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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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顺兄弟俩是宋江从江州一路带过来的,对老大哥一向忠心不二。夺水寨的时候,阮氏童氏兄弟怕他俩不从,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直接给按在水里头,拿渔网捆了个结实。张顺平日为人亲善,弟兄们情分深,因此捆得也不太狠。
  此时已经给捞了出来,李俊、吴用几个人,正轮番跟他们谈心呢。
  还有一些离心之人,也都安排了严密监视。
  金芝公主和她手下的道士道童,还有扈三娘,一共四个人,暂时请到客房里住——却也不便再跟他们商讨梁山内部事宜了,否则不免让人觉得手伸太长。毕竟是“外人”,客客气气的礼貌招待,房门外面却也按照梁山规矩,都安排了值夜的小喽啰。
  伤员全都安排了救治。忠义堂一番混战,人人挂彩,但重伤丢命的毕竟不多。只有李逵挨了扈三娘那一刀,当时就血流满地,仗着惊人的生命力,将宋江护到了最后一刻,才睁眼咽气,犹自仪容吓人。
  黑旋风平日鲁莽任性,有意无意坑人不少,其实人缘并不太好,仗着宋江撑腰,这才在山寨里横行无阻。此时见他咎由自取,大伙也只是唏嘘。几个跟他混得好的,洒了几滴泪。
  卢俊义被发现的时候伤得不轻,已经坠下马,手中的金枪断成两截,咬牙喊着什么“卑鄙”、“暗算”。潘小园念着师兄的情分,第一个跑过去,指挥小喽啰,把他救到安道全那里。
  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先前史文恭向她微露口风时,只说他想去找这位大师兄“聊聊天,叙叙旧。”
  现在看来,压根不该对这厮失去一分一毫的戒心。她心知肚明,想来史文恭也没有将这位卢师兄一招秒杀的把握,拖得几刻,等梁山的人找过来,他见好就收,立刻便遁得无影无踪。
  毕竟是间接害死晁盖,将梁山祸害得七零八落的罪魁祸首,身上的污点洗不白。又和梁山上这许多人照过面,真势单力孤的被人截住,他史文恭就算生了三头六臂,只怕也免不得被乱刀分尸了。
  她无意中皱眉,说不出的膈应。又转念一想,赶紧回去找武松,说:“咱们去找找,山上还有没有其他人遭不测的。”
  武松见她眼神里有点慌,扳过来亲一下额头,说道:“包道乙那牛鼻子,不至于有胆量伤人。”
  她忙说:“不是包道乙……”
  这才下决心,小声告诉他:“史文恭也来了……卢员外被他伤了。”
  武松微微一惊,眉心一蹙,一瞬间想明白了无数事情。
  立刻扎紧衣襟,墙角抄起两把刀,别在左右腰间,毫不犹豫地大踏步出门。
  院子外面守着的小喽啰连忙询问:“大哥去何处?”
  武松伤得不轻,本以为就在院子里头安心养着,嫂子照顾着,怎么又出去了?
  武松回头撂下一句:“来二十人跟着。其他人给我守好了院子,盯紧周围,一个可疑的人都别放过!”
  众喽啰喏喏听命。立刻有一个小队跑步跟上武松的脚步。
  潘小园急忙追上去:“我也一道!”
  武松停步,温和说一句:“你回去待着。”
  她不动,轻声再说一句:“是来帮忙的。他如今买我的面子。若没他,我现在还在燕青手里呢。一路也不会来得这么顺利。”
  武松往下看一眼,坦坦荡荡,没有隐瞒他的意思。
  甚至眼中闪着些急切的光。仿佛在要他表态:你信我吗?
  武松在她背上轻轻推一把,“跟上吧。”
  他自己的女人,自然对她的人品深信不疑。但相信归相信,不爽归不爽,两码事也不能混为一谈。
  要说史文恭这次来“帮忙”,只是为了报她的救命之恩,未免太天真浪漫。
  绕过六关之外,接近南北旱寨,便觉气氛不对。再奔过两排耳房,小路上慌慌张张跑来几个小喽啰,见了武松,扑通跪下了。
  “大哥、你快、快去看看……”
  几乎整个南旱寨全军覆没。除却卢俊义,被史文恭“清理”了的其他人,一只手数不过来。这些人大多都是朝廷降将,战场上勇武当先,以一敌百,可却没受过应对偷袭和暗算的训练。
  他们的情况各自十分不妙:韩滔和单廷珪血淋淋地死在了小树丛里,秦明和徐宁重伤断臂,连偷袭他们的人都没看见。李应似是被击中脑后,晕倒在地,生死未卜。更别提卢俊义,被暗算得全身皆伤,躺在床上,饮食起居时时需人服侍。
  他们手下的小弟们,逃得快的拣回一条命,忠心护主的、阻拦的、甚至只是喝问一句的,七八十条人命,惨烈摆在面前。
  一百零八天罡地煞之数,尚未走出梁山,已然残缺不全,极是不祥之兆。
  幸存的小头目小喽啰们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又隐约知道山上忠义堂有哗变,不知这里的大哥们眼下处于怎么一个地位,更不敢贸然去求救——万一带来的是刀斧手呢?
  更有人呜呜咽咽的哭。李应平日为人豪爽大方,从不亏待了自己的手下。秦明虽然脾气不好,从不让自己身边的小弟受委屈。其余人等,也都不过在山寨里规规矩矩地过日子,从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更没听说有什么你死我活的仇家。
  哀声一片。大伙看向武松的眼神,少见的带上了悲愤和质问。几个胆大的小头目指着这满目疮痍,咬牙说道:“大哥,你……请你给个说法!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高手,是……是你派来的?”
  武松脸色铁青,先不解释,朝带来的二十个人一挥手,“叫大夫,救人!”
  潘小园心里茫然一片凉。史文恭这个“小忙”,帮得也忒毒辣了些!
  黏着她来到梁山,一路帮衬,本意虽然是站在她这一边,但也算是小小地利用了她一把——早知会如此,她当初是不是应该装疯卖傻扮可怜,用尽手段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免得他去肆意祸害?
  史文恭自然是不介意让梁山多流几滴血的。可值此非常时期,梁山上倒下的每一个好汉,都是将山寨的元气榨干一分,也是将山寨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凝聚力,往一盘散沙的方向多推了一步。
  武松监督这边善后完毕,虎着脸,手扣着腰间的刀,许久不说话。潘小园跟在旁边,哪敢乱支招打岔。这次史文恭若是再落到梁山手里,她就算有通天之能,怕是也保不住了。
  冷汗再次顺着鬓角下来。这些人命债,是不是也得有那么百分之一,算在自己头上?
  抬头望一眼,水泊南岸在夕阳微光下隐约闪现。
  一闪念,转头朝那里便走。
  武松叫道:“你去哪儿?”
  “金沙滩!”
  史文恭畅快报仇,事后定然不敢在山上公开露面,定然会寻船开溜。而武松下令封锁了所有水路出口和码头。他若想强行离开,水寨那些个大哥们怕是挡不住。
  武松跟她同时想到这一点。快速跟身边小喽啰交代几句,几步就跟上她,“一起去。”
  眼下梁山上不全是自己人,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四处奔波。史文恭那厮更不放心,难道还等着再把她捉成一次人质?
  想起那一幕就牙痒痒,狗改不了吃屎,永远不能对这人掉以轻心。
  水军都在寨子里严阵以待,码头上堆了石头木板,客船已全都拉回岸上。金沙滩上空旷无人。
  只有乱石堆后面现出一顶斗笠。长长的鱼竿伸到水面上空,静静的不动。
  武松喝道:“史文恭,出来!”
  没等对方答应,又故意加了一句:“这儿没旁人,用不着害怕。”
  史文恭显然很不满意这第二句话。
  从容站起来,鱼竿倚在一旁。
  他容颜疲惫,身上衣衫有些扯破,隐约血迹宛然。但一双眼睛精光明亮,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生机勃勃。
  “偌大金沙滩,没一艘船。武松,害怕的是你吧。”
  顿了顿,见潘小园也在,笑意更浓,旁若无人地朝她深深一揖。
  “六娘子,你交待的事,小人都已办好了。可否赏脸,借一艘船?”


第221章 物件
  潘小园张口结舌。听他的话; 倒像是自己吩咐他大开杀戒的不成!
  这人不顺口挑拨离间一句,还能舌头发痒不成?
  一瞬间怒火攻心,看史文恭,神色一如既往的轻松恭谨; 唯有眼中一抹挑衅的光,看的不是她,却是她身边。
  武松的讶异程度不逊于她。脱口问道:“你……”
  她心脏漏跳一刻; 本能地澄清:“我没交待你杀人!”
  “却也没拦着小人。”
  几句话的来往,暗示出此前的无数明枪暗箭。
  武松心中突然无比的窝火。与六娘数月重逢; 今日她一番表现,果敢决绝之余; 颇有些手黑心黑的趋势。可见他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 她在有些方面“进步神速”。
  但若是没有她的手黑心黑,他武松眼下还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休养生息呢。
  武松余光看了看她神色。眼儿睁得圆圆的; 惊慌恐他误会; 不敢多跟他说话。
  挽过她一只冰凉的手; 安抚地攥一攥。史文恭当他傻呢,难道真会相信她和史文恭合谋屠戮梁山好汉?
  但相信是一回事,不爽是另一回事。廉价的怒气毫无意义; 深深呼吸一口; 心里面有条不紊地掂量了一下现状。
  “方才那话我就当你放屁。要是敢在别的兄弟面前提一个字; 你知晓后果。”
  要是他敢再把六娘拉下水,不会想不到,敢在梁山众好汉面前现身; 只怕没说出一个字,他史文恭便会是脑袋落地——就算他真的信口开河,在其他人眼里,他仍是杀害晁盖的凶手。大家哪会信他的一个字?
  这么一想,愈发觉得此人可恶,懂得看人下菜碟。
  “废话少说。我可以给你船。但——”
  史文恭微微冷笑。好像他稀罕武松赐艘船似的。
  潘小园见武松不怪,松口气,突然又注意到另一件事,没头没尾来了一句,:“鱼竿是谁的?”
  且不说在梁山泊里钓鱼是何等的特立独行;就算他真的钓鱼有瘾,仓促之间从东京出发,不记得见他把这东西带上山来。
  史文恭一怔,转头朝那旧鱼竿看一眼,似乎一时还想不起来。
  而潘小园忽然认出来了,倒抽一口气:“李俊大哥的?”
  不止一次见过李俊乘着一叶扁舟,在水泊里钓鱼打发时光了。
  史文恭笑道:“是了,想起来了。不过娘子放心,李大哥眼下好好儿的。我不过是管他借个消遣的玩意儿而已。”
  但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就算码头封锁,船只禁驶,他史文恭一样可以来去自如,用不着托武松帮忙——大不了,杀几个水军头目而已。等在此处道个别,算给他个面子。
  见潘小园有些生气了,连忙又补充:“当然,闻知水寨里的大哥们都是娘子的好朋友,我自然是不敢得罪他们一人。只要娘子一句话,这鱼竿用后便还,娘子放心。”
  一口一个娘子,当武松不存在呢。
  武松浓眉微蹙。怒气又上涨回来,刷的拔出刀。刀尖指地,刀刃投下淡淡的影子,稳稳的一条线。
  “史文恭,大丈夫恩怨分明。你此次相助之德,不管出于何意,武松不得不领;你伤我梁山兄弟,这笔账我也记着。今日我放你平安离开。我武松话撂在这儿,下次再让我见到,休怪我不客气。”
  史文恭冷笑一声:“我杀的人,都是挑衅害我在先。许你大丈夫恩怨分明,换了我,连报仇都不许了么?”
  “他们也是在为梁山寨主报仇!谁设计构陷你害了晁寨主,你敢去找他么!退一万步,我梁山兄弟不过是听令行事,服从的是梁山的调度!非要讲报仇,你的仇家是整个梁山!包括我!有种就别暗算,堂堂正正来挑寨子,带多少人都行!我武松接着!”
  史文恭冷笑,还想再说两句埋汰的话,冷不防看到他潘六娘子在武松背后朝他使眼色,意思是别废话,趁他改主意之前赶紧走。
  史文恭无奈笑笑,给她这个面子。真和武松动起手来,不小心把他弄死弄残了,六娘子大约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虽然距离两人上次交手已有一年,不知眼下他还能不能占些上风。武松自然更不会轻敌。各自没有胜过对方的把握。
  史文恭决定谨慎为上,点点头,表示领情。
  “史某自然没兴致去找你喝茶聊天。但你们的明教朋友已邀我去江南一叙了。以后万一在道上碰见了,你总不能挖了自己眼睛。”
  武松蹙眉。意料之中。若是梁山决意和明教修复关系,史文恭又跟明教做了朋友。朋友的朋友总不见得是敌人,若是见面就打起来,也说不太过去。
  不愿让他察觉到自己心下为难,“我心里有数。跟我去西水寨取船。”
  说饶他性命,就说到做到。一事归一事,他自忖还拎得清。
  尽管心里不爽之极,依旧对史文恭以客礼对待。收了刀,手一指,“请!”
  只是行走之际,有意无意将潘小园圈在自己身体一侧,显然是怕她跌出土路边缘伤着。
  史文恭走得不快,路上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来到西水寨大门时,终于忍不住,微笑着又提了件事。
  “武松,你们梁山的水寨,打算这么一直关门大吉到何时?”
  “用不着你管。”
  史文恭嗤笑:“梁山上又不产粮食。这么多人,难道以后天天吃鱼么?”
  潘小园忍不住问一句:“你有办法?——”
  余光瞥见武松脸一黑,果断加半句:“——我们也不需要。”
  确是一件十分棘手之事,史文恭怎么会看不出来。招安之后,朝廷已在梁山安插诸多“监察”,有的身份明朗,有的却和寻常小喽啰没什么区别——或许本身就是招安了的绿林——就连宋江也说不清楚,眼下梁山里到底潜伏着多少忠于朝廷的间谍。
  这次忠义堂哗变的消息,万不能就此流传到朝廷耳朵里。只能临时禁止所有人出山,封锁消息。
  但这也并非长远之计。梁山不可能永远与世隔绝,但每放一个人出去,就是多一分泄密的风险。必须尽快将潜伏在山寨里的外人清算干净。
  史文恭忽然停住脚步,神情认真,“我有法子,可以找出山上的朝廷细作。你若想听,咱们谈个条件。”
  武松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西水寨尽头岗哨里唤出来一个小喽啰,附耳说几句,不一刻,拉出一艘小船。
  “请吧。”
  史文恭十分无语。这人的心是筛子做的么!漏洞百出,怎么活到现在的!
  终于忍不住提醒一句:“你就不怕,等我出了山东,去向朝廷告密,说你们梁山匪帮出尔反尔,拒仰天颜,重新自甘堕落?”
  武松放开船缆,轻轻抽出刀,刀面反光,映出目光如炬。
  “你是逼我在这儿杀了你?”
  史文恭始料不及,不由自主退一步,随后摇头笑笑,看了潘小园一眼,眼神里充满抱怨,意思很明显。
  冲这人的臭脾气,娘子你日后早晚吃亏。
  潘小园何尝不知道武松这个臭脾气。纯真率直,说一不二,最不喜欢被人绑架要挟、讨价还价。
  但她觉得这臭脾气她能忍,甚至还觉得颇有些吸引人之处。原则是个稀罕的玩意儿,有了这个东西,江湖才能称之为江湖,否则只能叫做黑道。
  也许是近朱者赤,她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顶天立地之人,受他监督保护,得以保持一颗还算纯粹的初心,实在是自己之幸。又突然忽发奇想,倘若自己当年“借尸还魂”的落点稍有差池,做了史文恭他嫂嫂,只怕此刻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黑心女魔头,每日殚精竭虑,暴躁失眠,无端减寿。
  见武松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只是屏息凝神地看着那刀尖,仿佛心里在默默数着忍耐的时刻。
  她可不敢眼看着金沙滩变成红河谷。两边都得哄,自己命定的专业和稀泥。
  拉拉武松袖子,让他把刀收回去。自己上前一步,跟史文恭对面。
  “我是生意人,跟我谈便好。要什么条件,才能将今日之事保密?”
  史文恭双眼微微一亮,笑道:“还是娘子近人情。”
  他也心知肚明,今日来梁山淌这趟浑水,大部分目的已经达到,再得寸进尺,面前的六娘子怕是也做不得主。
  但听她声调平平淡淡,似乎一点也没记恨他方才那句几乎要她命的挑拨离间。却也疏离了七八分,再无当日在东京时对他的依赖信任。
  心中轻叹一口气。早知道会惹她责怪。世间哪有两全事。顾不了那么多。见她神色也非切齿痛恨,也许以后还有弥补的可能。
  微笑道:“小人哪敢提什么条件。不过是急人所急,想替娘子分忧罢了。”
  目光一闪,转为忧郁,定定地看着她。
  “今日一去,江湖之远,不知何日能够再会。但求娘子一件贴身之物,留存身边,往后是个念想。”
  潘小园见他神色里居然有七分诚恳的意思。睁大眼睛听着,心中只跟着伤感了一瞬间,不等他说完,快速向后一退。
  立刻感到掌风刮过面孔,一缕头发被带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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