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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让希亚一起来帮忙也可以啦。”多娘举着勺子凑过来，“不过话说回来，飒，今天HOMRA的生意可真好啊。大家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没办法，今天是情人节嘛。”我把希亚揪着领子拎到十束旁边去，“劳烦你看好她别让她捣乱了好吗？”希亚抱住多娘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望着我，干嘛啊，搞得我像是恶婆婆一样，我摊手道：“要不然就请你们两个都出去好了。”
　　这算是工作期间的小插曲吧，今天二月十四号，我最近开始觉得身体不适，爪子和兽牙都有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出来的倾向，这可一点都不好，不过比起我来说，最最奇怪的是希亚明明已经长出爪子和兽牙，却对十束多多良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这可能是周防尊或者其他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压过了多多良的关系，她现在还能保持理智，要是那天去推了草薙哥那就麻烦了。当然，她要是去推了周防尊……呵、呵、呵。就算是小丫头我也不会原谅的！
　　我现在都开始长兽牙，果然情人节什么还是拜托周防尊那家伙一个人过吧。万一我把持不住就不好了。
　　说到这些，我果然还是很在意昨天出去被人用狙击步枪袭击的事情，对方的袭击对象究竟是我还是希亚，还是准备把我和希亚一起处理掉呢？如果说对象是我的话，那么我可以确定这群人和之前是一伙的，如果是冲着希亚来的，那么他们必然是那群用我的细胞来改造人类的家伙，可惜我现在手上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否则应该能做出更加接近真相的分析。
　　其实我还是有点在意那个半路跑出来的家伙，我知道这可能显得我稍微有点多疑，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凡是总是要多想一点才能做好防范。端着从烤箱里出来的马卡龙，我从厨房走出去，今天的客人很多，所以大家都挺忙的。
　　千岁那个混蛋又在搭讪，我说就算被妹子用很残酷的手段给甩了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吧，你再这样下去连出羽都不要你了……话说这群家伙换上执事服装还是蛮看得过眼的嘛，喂喂！千岁你别借着工作之便随便搭讪妹子啊！
　　“虽然是情人节，不过也有很多单身的女性过来消费呢。”草薙哥擦着玻璃杯笑道，“话说回来，飒，你最近似乎很没精神的样子，是不是……”他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还是离尊稍微远一点会比较好吧，还是说我把房子让给你和希亚住，我搬到酒吧来？”
　　“啊，你可真是贴心呢，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既然我和希亚都没事，那么也不需要大张旗鼓的去调查，凭借着子弹的型号调查出枪支的来源，这个应该是可以的。何况草薙麻麻的情报网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枪支的来源是查到了，不过只是一般的军火走私商人的改造枪支而已，倒是你要查的那个小鬼，挺有趣呢。”他笑着凑过来，“六条院总一郎，六条屋的现任当家，虽然说六条屋是正经的生意家，不过总觉得能撑起这样庞大的产业，不是什么普通人呢。”
　　“也就是说，所谓的老老实实做生意对于他们来说有点不太可信是吧。”
　　“一般来说上流的黑社会并不会直接收取保护费或者走私禁药军火，他们一般都是给小型的黑社会团体提供庇护，并且从中抽利。”他将手上拿的玻璃杯放下，“一旦事发也可以方便简单的撇清关系——话说回来在镇目镇里有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势力插手，不过比起尊当上王之前要收敛得多了。”
　　“是吗？”
　　“在尊当上王之前，这里可是还要乱的多得多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那种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的笑容，然后我看到草薙出云摇了摇头道，“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关于希亚的来历，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始终不肯和我们明说呢。”
　　“你什么也没查到吗？”我问。
　　“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就不是尊和其他黑道的问题，而有可能造成王和王之间的对峙呢，据说在不久之前，那边的青王也差一点被刺杀。”我眯起了眼睛，“王和王之间的对峙？”青王差一点被刺杀，希亚对于青服毫无反应，应该能够排除青服对这件事情有所染指么？
　　“不，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其他人。”我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单手撑着吧台，周防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也坐在吧台前面，今天对于他的日常起床时间来说稍微有点早了，不过楼下这么吵，他想睡的好也没有办法吧。
　　“怎么，不多睡一会么？”我捻了一块巧克力放到他手上，“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巧克力？”他斜过眼睛看了我一眼，把巧克力丢进嘴里咀嚼起来，“你有事瞒着我们吧。”这个男人总是喜欢皱着眉头，“和那个小丫头有关的事。”
　　“啊，瞒着。”我眯起眼睛笑着看到他的表情稍微臭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两年前刚刚认识的时候，我不是曾经的到安娜被折磨的那个医院去住过一段时间吗？那段时间那个叫御槌的变态抽取过我的骨髓和血液——当时脑子撞坏了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直到看到希亚，研究意识到我并不是地球上的种族，才会一逃出去立刻就被当成超级危险的精神病人给通缉吧。”
　　“话说回来，镰本应该在厨房里面陪着希亚和多多良吧，应该不会有事吧，要不然我还是去看看好了。”草薙麻麻从吧台后面走出来，喂喂，要是你走了的话我没办法和周防尊交流啊，那家伙最讨厌就是麻烦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它超出普通范围的麻烦啊！
　　“呼。”周防尊叹了一口气，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吧。”他像是给臣下下达命令一样说道，我斜过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我把他的脸扳过来，将手指点在他的眉头处揉了揉道，“最近还做噩梦么？晚上做噩梦惊醒的时候不要抽烟，不管是尼古丁还是咖啡因都对身体有害，记得要吃水果哟。”
　　“罗嗦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因为脸被我扳住所以没有办法把脸别向一边，他移开了视线不再和我对视，“没有再做了。”啊，又犯傲娇病了。我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他把手放在我的脸上把我推开，“人太多了。”
　　喂喂喂，你这家伙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希亚并不是什么‘原始种’呢，她可能是有人借助并且使用我的细胞改造之后的，拥有赛贡不表达基因的人类，在受到改造之后诱发了基因产生表达，最终导致大脑，身体都发生了无法逆转的改变，既不能被称为赛贡，也不能被称为人类……”我喝了一口吧台上的香槟道，“所以我才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出去；乱逛的时候如果遇到青王，拜托他查查看最近是不是有异能者失踪的事件在这个国家各地发生。”
　　“你拜托草薙也是一样的。”他平静的说道。
　　“啊啦，其实我可以直接拜托世理酱啦，但是……”我捏住他的下巴像是调戏小妞一样笑道，“有些事情，只有王才能够明白吧。”我看到他琥珀金的眼睛里倒映出我的样子，眼睛微眯，嘴角的笑容有点……像反派。
　　“你今天很奇怪。”他拍开我的爪子，揪住我的脸把我拽过去，因为力气太大的关系我的脸被他捏的有点变形，我觉得那副样子一定很好笑，随后我耸了耸肩膀，“讨厌啦，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连调情都要被误会你也别这么严肃又没有幽默感啊。”
　　说真的，我稍微有点烦躁，呆在这里已经有两年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石盘自从上次同化失败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动静，我想，它大概是已经安静了吧，被激活的，人类所无法掌控的力量再次陷入沉寂。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去将它吵醒，即使有王死去了，它也不会再选出新王。
　　有人……应该开始焦急了吧。
　　


☆、第56章

　　　　如果说你问我周防尊和同族究竟哪个更加重要；我以前会回答你；是“同族”如今，我依旧会回答你“是同族”。那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被我亲手处死的人咆哮着问我“你不是和她一样吗？”然后……嗯；虽然是梦；但是我依旧不愿意被人这样指责；伊芙琳纳瑞好多次说过，我是个偏执又多疑的人。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希亚不在；打开门就看见她像只小狗一样趴在一个人的脚下，那个姿态挺……可怜的。“你好啊；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六条院总一郎先生；或者说，维克尔罗杰先生。我记得我当初已经把你给……杀得连尸体都不剩了呢。”他捋了捋头发，“啊，这个要感谢我的旧部们开发出能将人那复杂的神经系统拷贝到人类躯体中的技术呢。”他微微躬身把手放在左胸行了一礼，“本来是想慢慢接近陛下的，但是发现陛下即使失去了记忆，那多疑又冷酷的性格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其他人呢。”我冷着脸问他，他微笑着说道，“这个国家的人对我有其他的称呼，从六十年前起德累斯顿石盘被发现我就已经在默默的操控这一切了，可惜的是，我真的很失望啊，不管是白银还是黄金，或者是赤王，他们都没有做到在下想要他们做的事情。”他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为此我想借用您的细胞创造出和您一样的生命体，但是……”他一脚把在地上蜷缩着哭泣的希亚踢到一边，“这已经是最接近的程度了，和您比起来却根本连小指头都抵不上，在下真的好失望呢。”
　　“其他人呢。”我问他。
　　“请陛下放心好了，毕竟对方也是王，我贸然出手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微笑着退了一步，“赤王和他的同族的事情其实您不用这么在意，要知道……”他微笑着抬起头来，“你和他毕竟是不同的种族。”
　　这句话真是耳熟啊。“维克尔罗杰，其他人在什么地方。”我亮出爪子，希亚还在旁边哭，我走上前去望着他，“我问你最后一遍。”
　　“看看您的表情，真是……简直和当初的先帝一样啊！太美妙了不是吗？”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瞧瞧瞧瞧，指责先帝为了私情将整个同族都推入深渊的你，现在露出了和先帝一模一样的表情呢！”
　　“利用先帝，把先帝引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境地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么？你只不过是想利用先帝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罢了，为了填平你的欲壑，先帝做了多少将自己的母星毁坏殆尽的事情。就算此刻的我露出了和先帝相同的表情，我也绝对不会做出和先帝相同的事情。”我平静的抬起头望着他，这个男人应该已经被我杀得连尸体都不剩了才对，究竟是什么人让他……不，也许早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己的神经数据给保存了下来，然后再交给旧部，让他们来完成转移，但是从他的表现看来，完全知道先帝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什么时候？该死……大牢当时有他的旧部入侵想要把他救出来，用花言巧语的蛊惑他人，说什么要给其他的种族和赛贡一样久远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说到底就是利用我们的细胞对其他的种族进行改造和诱导罢了。
　　“请不要胡说八道，我可是很爱先帝的，我对能够给自己以利益的东西都会奉上炙热的爱情。”他笑着摊开手，希亚躲到了我的背后，从刚才开始HOMRA就这样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究竟是怎么了？
　　“赤王啊，他们是出去处理在这个小镇上刚刚发生的一件大事情了，我想，现在大概已经……酣战到了简直停不下来的地步了吧。”他摊手道，“真是个温柔的男人呢，都没有将你吵醒。”他笑的更加让我觉得恶心了。
　　“那个所谓的事件百八十成都是由你造成的吧。”我冷笑了一声，希亚还在我身后抽泣着，“飒，他——他……”她抓住了我的衣服后摆，尖锐的爪子撕碎了我的睡衣连带着里面的肌肤，为了防止她继续这样下去，我果断一手刀把她砍昏了过去。
　　“把周防尊引出去。然后你就能到这里来了，之前好几次想要借用这个身体来接近我，却发现我依旧是那个多疑又冷酷的皇帝，所以直接就看门见山的来见我了吗？挺有趣的想法，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我把希亚抱起来放到一边。
　　“真是目中无人的态度，其实，只是想让殿下稍微品尝一下先帝的痛苦而已。”
　　“说什么‘先帝’的痛苦，她的痛苦和选择不是你一力造成的吗？”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本来还有点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似乎觉得我很傲慢呢。”我把头发扎起来，“啊，我确实是个傲慢的人。”
　　“果然是在帝国初期改革的时候被暗杀过三十余次都为成功的帝国第一人，在下倒是很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处在一个大阴谋里是从千岁他们捡到我的全息相册开始，一个已经丢失了一年多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巧被捡拾到并且回到主人的手里呢？用概率论来讲，那就是……超级大巧合。”
　　“从一开始我遇到周防尊就已经被你严密的控制着，许多次的刺杀也是，因为聪明也能被转化成多疑，勇敢也能变成鲁莽，我的缺点，最容易被人所利用的缺点，大概就是‘多疑’吧”我无所谓的冷笑了一下，“从一开始轻易从黄金氏族的医院里面逃出来，到后来的安娜事件，再到后来的刺杀，同化失败……似乎我和其他人一样都被你耍的团团转呢。”
　　“陛下真是聪明，这也是陛下就算已经制造出了能够联系母星的声波仪，也没有启动它的原因吧。因为一旦母星的人发现陛下在这里，无论跨越多少光年都会追到这个蔚蓝的星球来，即使陛下是和平主义者，陛下的女大公，爱丝娜殿下可不是什么温顺乖巧的猫咪啊。”他微笑着抵了抵眼镜，“帝国最尊贵的人在这个卑微的边缘星球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着，对于高傲的蔷薇螳螂们来说，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他顿了顿，“或者说，您的多疑，让您甚至怀疑到了爱丝娜女大公？”
　　“我怎么可能怀疑爱丝娜呢，要说的话，我还真是担心她将地球变成殖民星才没有和母星联系的，不过……我想你也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做到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六十年前开始，你就不停的转换着你那腐朽肮脏的躯体一直到……所有的时机都已经成熟了，本来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才放弃了对你的残党赶尽杀绝，没有想到恩将仇报的人还真是这么多啊。”我叹了一口气，“母星的舰队，快要到了吧。你对我的蔷薇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废物利用的一下，让她那已经死去的大脑把我想要的，皇家卫队特用的电码交出来了而已。”
　　“我真想把你再一次杀得连尸体都不剩。”我笑了，第一次觉得胸腔里面怒意蒸腾，他张开手，“您可以再来一次也没关系，只不过，有些东西您不去阻止恐怕就来不及了。”他指了指HOMRA的门外，我扛着希亚跑出去恰好能看见那悬停在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星舰。
　　以及……那残破的赤红剑锋。
　　“以帝国的女宰相之名，宇宙坐标为18671#904的多水星球，我们收到来自贵星球的，由我们的皇族亲卫队发出的求救信号，遗憾的是，我帝国的皇帝陛下在贵星受到非人的待遇和监控，出于帝国女大公的怒火，将贵星列为一级危险星球，请交出我们的皇帝陛下，并且放弃所有抵抗，否则一律格杀勿论。”
　　真是伊芙琳纳瑞的性格，这么长谁有空听你叨叨啊，我把希亚抱紧，第一次觉得周防尊的剑是个好路标，不过他能不能稍微顾惜一下自己，别这么……我说伊芙琳纳瑞，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大家要是出什么事情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有一个人死了我都没办法和周防尊他们和平共处了啊！
　　话说回来，维尔克罗杰不会是……如果说他从一开始就在操控这一切，那么他的最终目的到底……不可能吧，说什么让我也尝尝先帝的痛苦，那家伙不会对先帝来真的吧，喂喂，别搞笑了好么一点都不好笑……
　　青色的剑在天空中悬挂着，同赤色的、残破的剑一起并肩，金黄色的，乃至于黑色的，无色已经死了，银色的剑呢？呃，我差点忘了白银之王他貌似一直在天上飞，也就是说……要抓早抓到了。……只有绿色的没有，那么绿色的……只有可能是那个家伙的下属么。
　　“真是一群要命的家伙，平时吵吵嚷嚷没完没了，一旦遇到外地入侵又齐心协力起来了么……”当我感到现场的时候恰好能够看到来自地球的‘王’们，和来自母星的女战士们对峙着，“请你们交出我们的皇帝陛下，并且放弃所有抵抗，这不是协商，是单方面的命令。”伊芙琳纳瑞穿军装真是帅气。
　　我把希亚放在一处平整安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