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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舍我其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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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张良的魅力果然很大,白昭顺利逃出了公孙玲珑的魔掌,只不过她这一路逃的稍微远了一点,都走到练习弓箭的场地来了。
  场地里的靶子一字排开,弓箭都放在廊下,估计是预备着上课用。
  白昭想到前天看到的马厩和专门跑马的山道就忍不住羡慕。
  看看儒家这些学子多幸福,学完了文还能学武,学骑射学礼乐,这还是几千年前呢,学的科目就这么丰富,想想她从前那些总被语文数学征用的体育课和除了期末从没见过的音乐老师,啧,填鸭教育和这种学习根本不能比吗,怪不得儒家教出来的是君子,填出来的吗,那就什么形状都有了。
  礼乐射御书数,合称六艺。
  再加上古代没有那种一个班七八十人的一年级几十个班的情况,全都是小班教学,如果教的人水平不差,这么学个几年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怪不得这年月出那些“出则为将入则相”的人。
  这是儒家,是还没有被历代统治者歪曲阉割过的儒家,所以它会有这种风骨,有剑和诗篇书写的华章。
  曾经她只能看着史书遥想先贤风华,如今当真置身其中,她反倒要琢磨着怎么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这种错位怎能不令她想要发笑。
  白昭随手拿起一张弓,取出三支箭架到弓弦上,侧身开弓,双目注视着标靶,直到眼中只有之靶子中心的红点,右手猛地将弓开到极致,而后松手——
  羽箭破空,连珠箭发。
  一箭射中靶心,第二箭劈开了第一箭正中红心,第三箭的箭头狠狠撞在第二支箭的箭尾上,生生把箭杆撕裂直直地穿了过去,笃的一声之后,箭支射穿了标靶,半入其中。
  白昭放下长弓,低头看向自己磨出了许多茧子的右手,心神一时有些恍惚。
  跟随母亲的四年她已经记不清楚,那些时间和母亲的容颜都一起模糊了,自她回到白家之后,她在学习认字的时候就一同学骑马射箭,学剑术兵法,最开始她以为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直到她认识了李小狼,她才知道她学的那些东西对现代的人来说显得太奇怪了,当然了,李小狼虽然没学骑射,书法剑术一样要学,只不过还多学个道术,当时她以为李小狼是个神棍,没仔细问,现在想想……真是好玩啊。明明两人学的东西都不是正常范围的,愣是因为两家的特殊情况没发现,她是上了初中才知道剑术这东西不是必修课,不知道李小狼什么时候才发现多数人写字用的不是毛笔是钢笔的。
  她所学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代代相传,只为了有一天……白氏之中有人回到这时代的一刻吧。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世世代代传承着那些东西,只为了能对一个人说一句话——白氏的先祖那时候想的是什么呢?武安君自裁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呢?
  为什么回来的会是她呢?
  这些她曾经质疑过的问题在她真正面对秦王嬴政的时候全部消失了。
  哪怕被说成愚蠢也好,她已经能够明白何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因为决定了要站在何处,所以不管前方阻拦的是谁,是什么,全都要粉碎掉!
  有谁的身影在眼前浮现,渐渐和箭靶重合。
  白昭再次开弓。
  这一箭将那支半入箭靶的箭支撞了出去。
  羽箭飞过的时候,那个半透明的虚影彻底破碎开来。
  风过处,树影婆娑。
  靶上没有箭支,只有一个空洞,恰恰洞穿了正中原本该是红心的位置。
  白昭将弓放回原处,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旁边竟然有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而是乌压压一大群。
  白昭心里不由得一惊,她竟然没注意到,刚才有恍惚到那种程度吗?还是说……
  腰间的佩剑长生微微颤动,似乎要提醒白昭什么。
  白昭左手按了长生一把,笑着拱手行礼。
  “颜二先生,武纯未得允许,自行借用了弓箭,还望见谅。”
  颜路立刻还礼。
  “弓箭本就是给人用的,白先生何须客气。白先生箭术精湛,令人惊叹。”
  “多谢颜二先生。”白昭看看颜路身后那一排少年青年,“这是要上课?”
  颜路彬彬有礼地回答:“正是。这节课由在下教习射术,白先生若不介意,可在此旁观。”
  因白昭先提起了“上课”,明显对这件事有兴趣,颜路才这样一说——如果他直接开口赶人,惹恼了白昭就不好了。
  白昭思索片刻,很快就笑着点头。
  “不胜荣幸。武纯正想看看儒家学子是何等风采。”
  白昭的视线在儒家这些学子脸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人群中明显要年幼一些的两个少年身上,仔细看看,有些面熟吗。该说是墨家那位新巨子本事不小,还是儒家的三当家胆子不小呢?什么人都敢往小圣贤庄里带啊。
  白昭不禁笑了起来,跟着颜路走到旁边走廊里,笑吟吟地看着人群中的那个眼熟的少年。
  颜路看到白昭那种微妙的笑容,心中略有些不安,但这里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清楚,他只得含糊问道:“白先生对射箭有兴趣?”
  白昭转过视线在颜路脸上逗留片刻,一直看到对方似乎有些发毛了才笑着摇头。
  “我常年在军中,骑射有什么好稀奇,我感兴趣的,是人啊。”
  被对方盯着,听到她说感兴趣的是人,饶是颜路养气工夫不错,也差点绷不住。
  稍加思索之后,颜路有些明白过来,顺着白昭的视线看向人群。
  “……新入小圣贤庄的那位学子有何不妥?”
  白昭伸手搭在栏杆上,轻笑一声。
  “有无不妥,怕是要劳烦颜二先生去询问张三先生了。另请帮我带一句话,就说……”
  白昭斟酌片刻,垂眸续道:“就说——这一条命抵得上十条了吧,剩下的,我会尽快还清的。”
  颜路只觉得这句话古怪的很,却不方便追问,只能应下,心中忐忑,觉得该找师弟好好谈谈了。
  “然后这句话是给颜二先生的——并不是所有的时候无知者都能无罪,别再给我抓到一点能让我火烧小圣贤庄的把柄。这句话,也请一并转告伏大先生和张三先生。”
  白昭也不再继续看儒家学子射箭,转身就走了。
  颜路皱眉看着白昭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发重了。
  不多时,张良走了过来,左右看看,似是有些惊讶,最后他走到颜路身旁,低声问:“方才武纯将军来过?”
  颜路点头。
  张良立刻心内叫糟。
  项氏和墨家少年藏身小圣贤庄,已经让他们不要出现在辩合的时候,谁知道那个白昭一转眼就不见了,竟然到了这里,还恰好遇上了来学习射箭的学子们。
  “……她可有说什么?”
  颜路瞥了张良一眼,审读他的神色差不多也明白了,叹了一口气后低声转述了那几句话。
  师兄弟二人相继沉默。
  许久之后,张良开口说道:“师哥,我不会连累到小圣贤庄。”
  颜路笑着摇头,“傻瓜,你是我们的师弟。”
  儒家的三当家这个身份代表的不仅仅是荣耀,更是责任。张良身在儒家一日,所作所为就不可能和儒家分开。退一步说,即使张良愿意一肩承担,他们两位师兄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颜路想到刚才白昭的话说的奇怪,也就问了出来。
  “一条命抵十条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和白先生认识?”
  张良微微摇头。
  “这句话并不是让师哥带给我的,而是让我带给别人的。”
  这个“别人”不是有叛逆谋反嫌疑的还能是什么人。
  颜路心内叹了一声,也不多说,继续看向练箭的众人。
  “你自己多加小心。”

  割袍断义

  辩合第三日,儒家再败两阵。
  若是第三题在败给公孙玲珑,儒家此次可就完败给了名家,纵然没有外人知道,这种让儒家脸面丢尽的耻辱他们也无法忍受。
  无论如何,非赢不可。
  昨日白昭点破项少羽的身份,今天张良自然更不会让少羽天明两人出现在李斯这一行人面前。
  昨天他想要传信给墨家那位端木巨子,却先接到了端木巨子的传信,让他别做多余的蠢事。张良看着手上的小白鸟心中疑惑,白昭号称连一只鸟也不许放进儒家,这只鸟如何会飞的进来?张良的疑惑没持续多久,因为他手上栩栩如生的白鸟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折纸鸟,张良对着折纸看了很久,打开来又折回去,半晌终于得出结论。
  “墨家机关,木石走路……?”
  张良思索许久,还是自己下场与公孙玲珑展开辩合,两人你来我往,词锋不让,硬是辩了一刻多钟,听得在场诸人都心弦紧绷,公孙玲珑再度以诡辩发难,张良正想着怎么反驳,余光忽然觑到白昭悄然离开,星魂紧随其后,他心里顿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此刻他根本不能脱身。
  别的不说,对面这个……
  胖大妈还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呢。
  张良整理了一下思路,告诉自己墨家的那位新巨子能处理好墨家的问题,眼下他要解决的是儒家的难题。
  白昭走出了屋子忽然觉得不对,一转头瞥到一抹蓝色。
  “你跟出来做什么?”
  少年国师勾起嘴角,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形成了一种相当微妙的表情。
  “你去抓人?”
  白昭脚步稍顿,微微皱眉。
  “……消息很快吗。”
  星魂意味不明地笑笑,没再说话,安静地跟着白昭一路走出了小圣贤庄。
  白昭几次想要开口,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任星魂跟着她和军队会合,一路往探知的地点赶去。
  星魂看着白昭一道道命令传下去,不禁挑眉。
  这种准备……可看不出她之前还为了要见故人心神不宁啊。
  他抬手以阴阳家的秘法传了个消息出去。
  墨家隐秘据点中。
  端木蓉右手停着一只白色的小鸟,鸟喙在她手上啄了几下,端木蓉微微皱眉,右手一挥,白鸟变成了一张符纸消失在她指间。
  “比我预想的早……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蓉姑娘,怎么了?”
  “……秦军来抓人了。”端木蓉握起墨眉浅笑着说,“带队的是武纯将军白昭。”
  墨家诸位首领全都吃了一惊。
  “现在走来得及吗?”大铁锤看向班大师,“之前你说过有地道吧。”
  “地道是有,但是秦军有备而来,只怕是……”班大师犹豫地看向端木蓉,“蓉姑娘,你拿主意吧。”
  “是啊,蓉姑娘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蓉姐姐已经有主意了吧。”
  端木蓉对盗跖和雪女投以安抚的眼神,站起身来看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马蹄踏过地面掀起的烟尘。
  “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白昭来桑海的第一天,就把桑海封城了,许进不许出,公输家族也已经到达桑海。她在逼我们出去一战。”
  “那就和他战!”高渐离沉声说,“我也想看看,什么天才将星、不死杀神到底是什么模样。”
  盖聂皱眉,“……蓉姑娘带着大家从密道走吧,我留下来拦住他。”
  “盖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铁锤有些生气,“我们墨家可不是临阵脱逃的人!”
  众人纷纷点头。
  端木蓉回头瞥了盖聂一眼,想到她告诉他自己不是端木蓉那一天他的神情,再想到他对端木蓉那一句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约定,神色也柔和了一些。
  “没用的,无论怎样的密道终归有出口,如今桑海城早已被团团围住,没有人能离开,我们便是逃进去,等到全城戒严搜捕,一样无处可藏。儒家已经被盯上,现在只能应战,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只希望张子房没有傻到让少羽天明在这种时候回来。”
  有些理由她无法说出口,但她很清楚,这一次,“白昭”还不会对墨家下死手——只要她能赢过白昭。
  “雪女,过会儿你带月儿躲起来,别让她看这一战。”
  雪女愣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下。
  “我去找月儿,蓉姐姐,还有大家,一定要保重。”
  墨家诸人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说是严阵以待,小半个时辰后,马蹄声隆隆地接近,整个据点果然被团团围住,但是出乎他们预料,先到来的既不是喊话也不是叫阵,而是一阵箭雨。
  每支箭头都燃着火焰,此时建筑多用木材,院中不乏草木,不多一会儿就火星四起。
  “能灭火吗?”
  “不行,灭不掉!”
  “这样不行,必须出去!屋子会整个烧着的!”
  “这就是……逼我们应战?”
  “真不愧是武纯将军,好狠的手段。”
  端木蓉看着一个个对白昭送上“祝福”的墨家头领,心内有些好笑。
  倘若是她来带兵,只怕手段还要更加恶劣凶狠十倍。墨家这些人,终究太过心软。若不是她答应了端木蓉要替墨家夺得天下,多半只会安静地伪装成端木蓉绝不出头——就像她之前心安理得地当了十几年太平公主一般。
  这些思绪只是在心中转了一瞬就被她压了下去,面上分毫也没有显露。
  “大家带好兵器,我们出去会一会武纯将军吧。”
  端木蓉握着墨眉推开门,远远地隔着火焰看到了秦军最前方的少年将军。
  两人的视线刹那间相撞,四目相对,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彼此的神情。
  那一瞬间,两人都确定了一件事。
  她——
  她——
  ——是敌人。
  ——是敌人。
  星魂望着一个女人从屋中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长剑,看那形状应是墨家世代相传的墨眉,换而言之,这个女人就是墨家的新巨子,将大司命和少司命重伤的那位端木蓉。
  白昭的神情不对,看来旧识就是端木蓉了?
  白氏后人、帝国中尉和墨家巨子、镜湖医仙是故人?
  这事情说出去恐怕都被人嫌太离奇。
  “白中尉——”
  白昭就像没听到星魂的话一般,抬起左手往下一压,所有人立刻停止了射箭,安静地收起弓箭,放平长戟,摆出了攻击的阵型。
  白昭紧盯着前方那个持剑的人影,翻身下马,朗声说道:“前方墨家叛逆听着,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本将尚能给你们留一个全尸。”
  照理来说,若是两军对峙,这般少年将军和如此稚嫩的嗓音不会有半点威慑力,但是因为白昭先来了一阵火箭攻势,在场的人再没一个欺她看来年幼了。
  端木蓉信手挥动手中长剑,轻松地将周遭七步之内的火苗悉数灭掉,一派云淡风轻、恍若庭除散步的模样,待火苗尽灭,她挥剑指向白昭,笑着开口。
  “白将军若是想要我等性命,便自来取吧。”
  副将吴仲林见此,向白昭请命。
  “中尉,请许仲林为您取下逆贼人头。”
  白昭面无表情地摇头,挥手让吴仲林退下,右手按上长生的剑柄,手指竟有些痉挛,几秒之后,她才握紧了剑柄,缓缓拔出长剑。
  漆黑的剑身形制古朴,几乎没有任何花纹,也没有炫目的剑光,仿佛所有的杀气都凝成了最深的夜色束缚在长剑之内。
  白昭的双眼凝视着对面的人,此刻她只能看见那个人。
  蓝白长袍轻盈如鹤的剑神,白衣黑发凌空御剑的剑仙,轻言细语温柔微笑的少女,瞳凝冰雪坚毅沉静的少女,所有的记忆残像在眼前飞舞交错着,一幕幕的画面逐渐清晰又渐次模糊下去。
  她们是几千年后的室友,一起经历了种种奇幻经历的朋友,现在她们是敌人。
  白昭眼前的残像逐一消失,终于再次只留下眼前这一位“端木蓉”的身影,但是看在她眼里,却是另一种模样。
  “镜湖医仙端木蓉,本将大秦中尉白昭。”
  “昔年我蒙受你救命与点拨之恩。”
  ——你救过我,不止一次。
  ——是你鼓励我再次握剑,是你让我能在艾恩格朗特那一座钢铁浮城活下来。
  ——是你在跨越了一整个世界来找我,是你在恶灵来袭的时候保护我。
  “不曾有片刻忘记。”
  ——我一直都记得那些事情,我一直都非常感谢你、仰慕你。
  “然大义与私情不可混为一谈,如今你为叛逆,我为秦军。”
  ——你是墨家巨子,而我是大秦中尉。
  “若为恩情放你离去,我愧对陛下。若恩将仇报,我愧为人。”
  白昭说到这里,虽然心里仿佛被刀划过了一道道伤口,却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反而笑了起来。
  “我不曾以炸药霸道机关强灭尔等,便算还了过往恩情。若想从此处离开,便请拿出真本事吧。”
  白昭挥剑而下,一小片衣裳碎片飘落在地。
  秦军和墨家头领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端木蓉却笑了出来,同样挥剑削下长裙一角。
  此时尚未有“割袍断义”这样的词,连“管宁割席”的典故也还在几百年后,但同样来自两千年后的两人对“割袍断义”并不陌生,只不过这是她们有生以来头一次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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