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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太虚剑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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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青呆了很久,静静地擦干了泪水,向着叶孤城行礼拜谢并告辞。

她知道,这个世上再也不可能有人带回西门吹雪了。

她曾经倾心相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尘世的任何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瑶光的言论仅代表瑶光个人看法,与作者毫无关系!她是以道门(纯阳宫)剑修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作者只是个普通人,达不到那种境界,其实我心里是同情孙秀青的……只不过想到前头杀师之仇,总觉得非常点点点。



☆、行万里路

  瑶光出了会客的大厅并没有走远;稍微等了一会儿就如她所料地看到了叶孤城。

先开口的并非瑶光,而是叶孤城。

素来寡言的男子欠身一礼,沉声道:“烦劳清虚道长;多谢。”

瑶光不禁挑眉,淡淡的笑容里带上了一点讥讽,语调却很是平和。

“道谢就不必了;我原以为叶城主是来道歉的,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

叶孤城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沉默了几秒;果断开口。

“抱歉;为此事打扰道长清修……”

瑶光静静地望了叶孤城一会儿,见他没有别的说辞,也就笑着接过了话。

“我既未闭关,也就没什么不可打扰一说,只是,孙秀青的请托……若是由叶城主来劝或许还合适一点,叶城主既然不愿接下,又何必特意让我见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瑶光不悦的原因之一。

而之二……

瑶光好笑地扬起嘴角,“又或者叶城主也认为,因我是女子,我会更理解孙秀青口中的‘得而复失,永失所爱’的心情?”

叶孤城迟疑不答。

瑶光见叶孤城犹豫,只道自己猜对了,轻笑一声,续道:“道者无分男女,岂有男修便能专心道途、女修便会耽于情爱的道理。叶城主未免太看轻我。”

瑶光自觉已经说的够了,转身打算去海边。

叶孤城却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清虚道长稍等。”

瑶光疑惑地回头,以眼神询问有何事。

叶孤城似乎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又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并非看轻道长,只是……不知如何与……孙姑娘说。”

瑶光不禁眨了眨眼睛。

叶孤城称呼孙秀青为“孙姑娘”而非“西门夫人”,这可不像是随口说错。

不管多么为难的话,只要开了头,剩下的也就简单的多了。

叶孤城略斟酌片刻,缓缓说道:“西门吹雪成婚之时,我既为他高兴,也失望失去了唯一一位对手,心中有了牵绊的西门吹雪再不可能用出绝顶的剑法……尽管如此,我依然与他立下了月圆之夜的决斗之约。我想看看,他到底会选择他的剑,还是他的妻子,是会向着无人达到过的至上剑道冲击,还是回到冷暖红尘。当他以‘内子有孕’要求将决斗延期之时,我内心十分失望……”

因他已经看到了这场决斗的终局。

心中牵挂着妻子和孩子的西门吹雪无法刺出最快的一剑,他的手、他的身体、他整个人都已经被红尘中若游丝一般的情爱牢牢纠缠,失去了最初的孤独和自由。

这样的西门吹雪已经不能胜过他,但这仍是世间唯一一位可堪一战的剑客。

瑶光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惊讶,这种讶异直接表露在她的神色上。

白云城虽然孤悬海外,但消息素来灵通——若是消息闭塞,又怎么会有胆子和谋逆扯上关系——但是消息灵通,可不代表白云城里的住民与城主府的下人们会主动拿城主的事情当谈资。

因此瑶光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从各种途径打探了如今这个世界的各种消息,譬如朝代,譬如皇帝,譬如律法,譬如江湖传闻、豪杰人物,她也知道了自己那天出现的时间恰好是“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的决斗之日,但她并不知道这场决斗的始末详细。此刻听到叶孤城提到还有这种变故夹在中间,她着实呆了一会儿。

也就是说,西门吹雪成婚后还是接下了和叶孤城的决斗,中途发现孙秀青怀孕于是要求延期,大约是想要用这段时间安排好母子的下半生,毫无疑问,西门吹雪这样的做法已经说明了他的选择——他在剑和情之间选择了情。

决斗之前选择了情,决斗之后却重新选择了剑。

若是如此,难怪孙秀青会无法接受,甚至不惜远赴海外来到白云城。

这种剧烈转变,无论怎么想都和那场决斗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瑶光转念间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笑一会儿,子夜般的黑眸盯着叶孤城望一会儿,再笑一会儿。

“叶城主……叶孤城,你可真是有趣。难怪会让我见孙秀青,难怪不知道要说什么……”

多么好笑的事情,叶孤城当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孤城在西门吹雪成亲之后发出决斗的邀请,作为当代绝顶剑客的西门吹雪没有拒绝,从这一刻起,西门吹雪的妻子孙秀青就注定了悲剧。

同为顶尖剑客,对决之时,但凡一分一毫的差距都会变成生死之别。

倘若西门吹雪取情舍剑,必死于叶孤城剑下,孙秀青便只能痛失爱人,寡妇稚子相依为命;

倘若西门吹雪取剑舍情,无论他能否胜过叶孤城,活下来的也只会是无情剑客,孙秀青同样永失所爱。

瑶光本以为这场决斗是西门吹雪向叶孤城提出的,当时不过感慨几句果真因果报应,若决斗是因叶孤城而起,可以说,孙秀青的悲剧大半都因他而来。人只要有良知,做了亏心事,总会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如今孙秀青含怨而来,作为罪魁的叶孤城自然难以开口。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并且不可挽回。受害人在他眼前,又要他如何巧言辩解?

过了好一会儿,瑶光才算笑完,以一句“叶城主得偿所愿,可喜可贺”作为结语。

叶孤城如愿得到了当世最好的对手,得到了重新走回无情剑道的西门吹雪,在往后漫漫人生不会因失去对手和同道而孤单寂寥,自然可贺。

只是这句恭贺在这般情况下说出来,多少也有点嘲笑的意思。

叶孤城一向苍白如雪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血色,眉宇间略有些尴尬。

“我确实对不起孙姑娘,但我也不可能去劝说西门吹雪回头——他已不可能回头。”

“并且,你对这种变化其实很高兴,所以愧疚是一回事,袖手旁观又是一回事。”

瑶光抿了抿唇,“这件事上你的确不厚道,但如此局面也并非不可预料,孙秀青嫁于西门吹雪之前便应当已有所觉悟……虽说她行止亦有不妥,一笔归一笔,你仍是欠了她这一次,若是不还清这笔账,你心头压着这件事,剑道也难有突破,还是早日了结的好。”

叶孤城曾对西门吹雪说“只需诚于剑,无需诚于人”,这表明他内心对剑十分尊重。

心有困惑不能用剑,心生鬼蜮不能用剑,心有愧疚自然也不能用剑。

他何尝不明白这件事。

但他每每想起此事,更多的竟是对西门吹雪重归无情剑道的欣慰与欢悦,即使时间倒转,他怕是也会如此选择。

人在世上可以没有朋友,却不能没有对手,否则实在太过孤单了。

西门吹雪就是他选择的对手。

此刻西门吹雪斩断情丝,叶孤城在那些欣慰之下还有着淡淡的羡慕。

“西门吹雪找到了自己的剑道,这很好……我的剑……”

瑶光瞥了叶孤城一眼。

他的剑很不妥,她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在孙秀青面前略去了说明叶孤城的剑道。

或许他曾经有自己的剑道,但如今……他似乎已经弄丢了。

这几个月来,即使只是偶尔一眼,她也可以看出叶孤城剑中的迷茫。

轻盈、迅疾,就像天上的浮云,却也无根无依,充满了四处飘荡的不安和茫然,失去了白云的自由之意,反倒像是浮萍一般。

果不其然,叶孤城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的剑在迷茫,我不知该走向何处。昔日我以为自己已达到了这个世上剑道的巅峰,无人能及……我以为自己走到了剑道的尽头,故而……”

“故而去谋逆?”瑶光眉毛都揪了起来,诧异地说,“剑道与王道完全是两回事,剑客与王者亦不等同,即便你是剑客之王,也不代表你就能登庙堂之高……何况,剑道何来尽头,不过是你没有找到罢了。你以为自己已走到尽头,是因你的心太过高傲,以自身贵重于天地才有此错觉,常怀谦卑之心,重新感悟天地或许你会另有所得。路在脚下,你所行之路,焉知不会成为后人寻道之阶。”

往前走,或许可以走出正确的道路,到达所求之境;或许误入歧途,甚或半途陨落。

然而无论如何,迈出那一步总比站在原地骄傲自满要强。

叶孤城怔怔地望着瑶光,神色变幻,若有所思。

“生有涯,知无涯,道无尽,以有涯求无涯,艰险困苦自不必多言,所以我辈性命双修,求长生,以期问道,而非为长生而修道……”

瑶光发现叶孤城原先还有些清明的神色又变得迷茫了,当即停下这个话题,改口道:“你的剑成于海上孤岛之中,取海天之势,高洁、灵动、自由、孤独。既然迷茫,就向你缺少的部分里求取。去看看众生百态吧,好好感受一下人间烟火、红尘冷暖,或许你会有所得。”

道家有出世有入世,入世耽于世情固然无法得道,出世一味清修亦无以成道,入世是为出世。

人先知冷而后知暖,必先知生而后知死。

若要断情,必先有情,正如西门吹雪先有情而后断情重归无情剑道。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

在瑶光看来,一直在白云城里高高在上的叶孤城欠缺的正是这个“情”字——世情、亲情、友情、爱情,不曾知情,怎知何为无情,何为忘情。

叶孤城听了这番话,沉思许久,很是恭敬地向着瑶光拱手行礼。

“多谢清虚道长指点。”

几日之后的清晨,瑶光才出门,惊见门口竟不是以前那个已经看熟了的侍女,而是长身玉立的叶孤城。

“清虚道长,我有意如道长所言,往中原一行,特来请道长同行。”

瑶光:“……”




☆、人间烟火

  瑶光劝说叶孤城去感受众生百态之时并非信口胡言;而是当真觉得这般对他的心境有益,心有所得,彼时剑道亦会有所进。

叶孤城经过一夜考虑后决定如其所言;赴中原一行,自然也不会一时冲动。西门吹雪与他昔年有旧,他眼看着那个少年如何从当日的惊才绝艳到了今日的剑道近神;更曾亲眼见过西门吹雪为情所困之时的柔软神情,若不是剑气不得作伪;他当时几乎都要怀疑眼前的青年是谁;如今,西门吹雪挥剑断情,于剑道更进一步,而他自己却有些茫然失途,于他本心而言,并不愿如此沉沦下去。正如瑶光所言,修剑一道,只进不退,但凡人在剑道,无人愿退,而瑶光所言听来合情合理,并无不妥,叶孤城三思之后认为确实可行,前来邀请瑶光同行更是诚心诚意。叶孤城并非庸人,没有那种以性别年龄来看人的习惯,更不会因瑶光年幼就心生轻视,他所见所识的瑶光并非什么窈窕少女,而是超绝的剑客、年轻的道者,在剑上,他曾输对方一招,而在道上,以他如今这般心境怕也是输对方一筹,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因此他从不觉得听取瑶光的建议指教有什么不妥。

这两人都是认真地开口,诚心诚意地认为这么做是好的,于是瑶光欣然同意与叶孤城同行。

那当然是完全不可能的。

接到这个可以说十年难得一见的发自叶孤城的邀请的当事人并没有荣幸的感觉。

瑶光在白云城一住数月,一方面是因为白云城中生活自在,一方面是因为她在海边感悟水势,可以说与地有关,与人无关。她和城主叶孤城之间别说没有某些人猜度的那种旖旎关系,就连朋友也还算不上,至多是两位剑客间的惺惺相惜。若是应下叶孤城的邀请,等同于让她放下略微摸到了边缘的水势感悟,跑去再体验她早就体会过的人间烟火——怎么看这种选择都没有好处。

于是,瑶光开口道:“多谢叶城主美意,但我暂时不想离开白云城。”

在不远处隐藏着身形的诸多侍女下人听到这句话,全都惊得目瞪口呆,有人激动得要扑出来,幸好被同伴眼疾手快地拉住,不断低声叮嘱:她是城主贵客,城主贵客!

叶孤城自从掌管白云城后,一言独断,性情冷清,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冒犯他,他往日里若是对人发出这般邀请,对方恐怕都要感激涕零,简单来说,叶孤城几乎没有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个“不”字。

这大概算是叶孤城平生第一次被人拒绝,他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地追问:“为何?”

瑶光理所当然地回道:“我如今所欠缺的并非众生百态,故无意走此一遭。”

叶孤城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我虽有心一试,却不知该如何去做,请道长明示。”

瑶光闻言,不禁上下打量了叶孤城片刻,狐疑道:“叶城主……莫非很早便是城主,早已忘记‘不是城主’的时候是如何生活的了?”

叶孤城不答,神情则清楚地肯定了瑶光的猜测。

瑶光不由得愣了一会儿,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

感受众生百态,最简单的就是到人群中去生活,自然会有体会。

往日里纯阳宫中有人下山修心,一向是提着长剑和行囊就轻装上路,从没有人跑来问过要怎么做,因为这根本没什么可问的,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叶孤城这般问法,倒像是已经不知道“不是城主的叶孤城”该如何生活一般。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侯门大户、乡中农家,勾心斗角、孝悌友恭,百样米养百样人,只要在红尘间打滚,自然会见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好也有,坏也有,忘恩负义有,滴水恩涌泉报有,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正所谓众生百态,千人千面。

纯阳宫从不强求门下弟子下山之后定要过得艰苦朴素,有那本事,投进哪户侯门之中被奉为清客享荣华富贵也可,权势富贵莫非不是众生百态?若有心往市井乡土走也可,这亦是众生百态。

随兴所至,随心而行,但这并不意味着入世一行的道者就抛却道心、沉沦世情。以七情动其心,以六欲乱其志,能体会个中苦甜而又能超脱而出,自然会更加道心稳固、灵台清明。

若为初衷故,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去求取自己欠缺的部分。

倘若原先是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那就去体会平民百姓的家长里短;倘若出身贫寒,那就去名利富贵中一行。自觉缺少什么,就去弥补什么。

所谓“拿得起放的下”,“放下”的前提是要“拿起”,从未接触、不曾“拿起”,那般因无知而来的“清静”到底是少了几分坚定,真正面对三丈软红之时可就难说了。

瑶光打量了叶孤城片刻,内心也对这名还在迷茫中的剑客起了几分兴趣,不由得想要看看他将来会走出什么样的道路来,遂笑道:“最简单来说,叶城主——叶大郎要忘记自己是白云城的城主,也暂时不做顶尖的剑客,仅仅作为叶家的长子去中原一行吧。短则半月,长则三月,我悟道有成,必去寻你。”

不是白云城的城主,也不是顶尖的剑客?

叶孤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还是叶孤城?”

“如何不是叶孤城?”

瑶光扬眉轻笑,双眸如暖玉生雾,剔透莹润,却又犀利得几乎要看进人的心底。

“你就是叶孤城。”

叶孤城又是一怔,刹那间思绪起伏,若有所悟,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瑶光已经不知所踪。

有人悄悄上前来,低声询问:“城主,车船俱已备妥,是否上路?”

叶孤城看了看忠心的下属,竟微微扬起了嘴角,摇头道:“到中原后,你们不必跟着我。”

“城主不可——!如今上意不明,六扇门和许多人都盯着您,若是您孤身行走——”

“无事。”叶孤城望着素日里练剑的海岸的方向,低声道,“若我只是‘叶大郎’,那些人未必能找到我吧?”

忠心耿耿的青年内心在滴血,遥望着同样的方向恨不得跪下来求清虚道长把话收回去。

虽然说城主的确是叶家长子,但是“叶大郎”这种称呼怎么听都让人想哭。

这是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白云城主啊!

叶大郎……

青年默默地咽下一口血,退下去传达城主的决定,并再三叮嘱留在城里的人,只要清虚道长说要去中原,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

清虚道长,求您了,让城主少当几天“叶大郎”吧……

青年的想法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广大白云城的民意,因此,二旬之后,瑶光对侍女说自己有意去中原,当天下午她就被送上了一艘好船,乘风破浪很快就到了中原,而后坐上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江南。

瑶光坐在车里,手捧着《道德经》细读,倒无所谓什么旅途劳顿,她只是对这种赶路的速度有点疑惑,心道难道叶孤城被通缉眼下在逃命吗?

几日后,瑶光被车夫毕恭毕敬地请下车,对方几乎声泪俱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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