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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系统对我充满恶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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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君去训练吧，等我好一点可以自己去买。”槚本奈奈习惯于自己被迫沦为受别人照顾的一方时总是要先挣扎一下，强调一下自己还能行。
幸村听完只是一眼瞥过来，“别逞强了，不吃药怎么好？”
“槚本，你好好在房间休息吧。”柳莲二发自内心建议道。早点好起来做饭吧，救救我们的胃。
见槚本奈奈没再说话，幸村和柳莲二一前一后都离开了房间。
她眯上了眼睛，很快倦意又袭来。
半梦半醒间，有人走进房间，把她的刘海撩到一边，搭了一条冰凉的毛巾在额头上，丝丝凉意多少缓解了额间的热意。
“如果你没有睡着，等一下记得把毛巾翻个面。”说话的人顺手替她整了整被角。
槚本奈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了幸村关门离开的声音。
*
第二次是被不停歇的震动声吵醒的。
槚本奈奈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阵才摸到自己的手机，正有电话拨进来，屏幕上跳跃的是桃井五月的名字。
刚一接通，桃井充满活力又响亮的声音简直就像要刺破她的耳膜，“奈奈，和我们一起去钓鱼吧，渔具已经准备好了，你人直接过来就可以了。那条河离合宿的地方不远，等钓到了鱼我们还可以……”
桃井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响起了青峰的吐槽，“把重点说了就行。”
钓鱼是一件非常能锻炼耐心的事，她一直都感兴趣，然而此时此刻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槚本奈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五月。”只叫了对方的名字，她已经发现喉咙比刚才还要沙哑了几分。
电话那边的桃井五月似乎是迟疑了一下，问道：“奈奈，你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感冒了一样。”
“你说出了一个事实，所以钓鱼我去不了了，很抱歉。”
桃井五月没再说话，紧接着一个招呼都没打突然就把电话给掐断了。
槚本奈奈放下手机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离幸村出去买药才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她微微侧了一下头，看到了昨晚掉在楼梯口已经被捡回来的一双拖鞋。她想下楼倒杯温水润润喉咙，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愣是起不来、用来降温的毛巾早就滑到枕头上，她随意折叠了两下，往额头上一放，再次闭上眼睛。
恍惚间床边好像有一点轻微的声响。
她没掀开眼皮，想着肯定是幸村回来了。她能感觉到额头上的毛巾被他拿走，片刻之后又放上来，触感比刚才要凉一点，他把捂得温热的毛巾翻了一个面。
槚本奈奈下意识地说道：“辛苦了，幸村君。”
帮她调整着毛巾位置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和幸村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是赤司。”
槚本奈奈猛地睁开眼，略觉诧异，视线里的赤司不知什么时候把书桌前的椅子搬过来，放在床边坐着。
“赤司君你怎么在这里？”
“楼下大门没关。”赤司回答道，“我和柳君打过招呼，不是私自擅入的。”
槚本奈奈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五月在电话里说你们正准备去钓鱼。”
因为她摇头的动作，毛巾的位置偏了一些，赤司又帮她摆弄到正中间的位置，“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吃药？”
“没有，幸村君出去买药还没回来。”
赤司没接话，转头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伸手往杯壁上探了一下，“你现在应该喝热水，有烧热水吗？”
“热水壶在楼下厨房。”
“那你等一下。”
槚本奈奈其实也不确定楼下厨房里究竟有没有热水，她刚想说算了，赤司已经拿着玻璃杯下了楼。
这一去过了十多分钟才回，她估计赤司在楼下没有找到热水，重新烧了给她端上来的。
果然赤司一进房门先抱歉道：“没有热水，擅自动用了厨房里的烧水壶。”
他说着把冒着热气的一杯水放在一边。
“麻烦了。”
槚本奈奈小声说道，她现在不止受了幸村的照顾还受了赤司的照顾。药有人买，热水也有人倒，她只要直直躺在床上像个大爷一样享受被人照顾的滋味就可以了。她突然想起幸村昨晚跟她说的偶尔可以试着依靠别人，还说可以依靠他。
昨天她没有特别在意这句话，眼睛一闭就睡去没了知觉，根本没有时间细想，左耳进右耳就出了。
槚本奈奈此刻开始琢磨起这句话来。
幸村他这是几个意思？
想着想着之前柳莲二回复给她的邮件也忽然间就被莫名其妙地记起了，于是那句话的意思还没想明白，她又开始琢磨起那封邮件。
这时手机震了两下，是新邮件的提示音。
幸村精市：如果醒着把毛巾翻个面。
槚本奈奈想了想，回复：翻过了。
她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继续琢磨，越想头就越晕，越晕就越不想琢磨，她觉得可能是睡眠太过充足影响了大脑的正常运作。
是该打开窗透透气了。
“赤司君，麻烦开一下窗户，我觉得我要清醒一下。”
赤司点头，走过去拉开窗帘，窗子也推开了一条窄小的细缝。
没有了窗帘的遮蔽，阳光跳跃入室，整个房间瞬间明亮了。
“今天的天气好像很好。”槚本奈奈就这样侧躺着望出去，感叹窗外的蓝天白云。
赤司笑笑，“阳光很好，风也很大。”
“有风吗？”槚本奈奈探长了脖子，试图倾听窗外的风声，“你把窗户再打开一点让我感受一下。”
“嗯，有风。”赤司没有接受她的提议，“感冒了不要吹风，会更严重的。”
赤司靠在书桌前，挡住了她往窗外看的视线，她的目光也就落到了他身上。
左手无意间触碰到了桌角放着的一本书，赤司看了一眼封面，眸中没掩住笑意，“这个好看吗？”
他手上拿的是柳莲二给她的爱情小说。
槚本奈奈想了一下，客观点评，“就那样，和一般爱情小说的套路都一样，男主的人设是霸道总裁。”
赤司看上去饶有兴致地摸着封面，“我可以看吗？”
“赤司君随便看吧。”
国中的时候槚本奈奈就知道，赤司看东西的速度非比常人。他左手执著书，翻阅间书页哗哗作响，大概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看到结尾。
赤司合上书，笑了笑没说话。
可能是觉得有趣，可能是觉得幼稚，槚本奈奈认为更偏向于后者。
赤司又走到椅子上坐下，这时房门一动，这回真的是幸村买完药回来了。
“辛苦你了，幸村君。”
幸村一脚踏进房间先是听到了不属于槚本奈奈的声音，然后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正笑着看他的赤司。
“槚本生病了，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没等幸村开口问，赤司已经解释了来意。
幸村关上房门，嘴角带笑地走过来，“不用担心，有我在。槚本是网球部的经理，很重要，我不会不管她的。”他说着把两盒药从袋子里拿出来，“坐起来吃药了。”
槚本奈奈微微点头，就见赤司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那杯水，用掌心试了一下水温，“刚好水也不烫了。”
幸村想扶她一把，手还没伸开就和另一只手碰上了。他和赤司无言对视了几秒，第二次伸出手的时候，又再一次碰上。
这时候槚本奈奈已经自己撑着上半身坐起来了，而且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在妹子虚弱的时候扶一把，然后自然而然地用胸膛顶住她的后背，这种狂刷好感度的举动居然没能顺利做出来，甚至连手都没能伸过去。
幸村意味深长地看了赤司一眼，赤司也意味深长地回望他一眼。
两个目的相同然而都没实现的人同时收回了视线。
幸村拆开包装，按照说明书上的用量递了一颗退烧药到槚本奈奈嘴边，没想到赤司同时也递过来一颗感冒药。
“先吃退烧药会比较好吧。”
“我觉得都一样，最后都是要吃的。”
槚本奈奈：“我想先喝水。”口干舌燥请你们理解一下。
她灌了几口温水，然后左手掌摊开，“都拿过来我一起吃。”
“……呵呵，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你说呢赤司君？”
“……非常高效率的想法。”
槚本奈奈吞下两颗药丸，被嘱咐躺下继续睡觉。
“我有带寿司回来，赤司君有没有兴趣？”幸村礼貌地微笑着问。
“我很有兴趣，先多谢款待，幸村君。”赤司笑答。
“寿司在楼下。”
“那我们下去吧。”
槚本奈奈本来感觉不到饿，听幸村提了两遍寿司，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愣愣地盯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原来不是买给我的吗？”槚本奈奈小声说道，她天真的以为，寿司是幸村买药的时候顺便给她带的午饭。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三更
房间里瞬间又安静下来。
槚本奈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躺不安稳了，一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他们和谐共坐围着餐桌吃着寿司的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摸了一下肚子，确实能感觉到肚子饿了。
槚本奈奈没有犹豫，掀开被子，在睡衣外面又套了一件外套，踏着拖鞋下楼。
客厅的电视开着，音量不大，槚本奈奈看到幸村和赤司姿势优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面摆着装寿司的空盒子。
寿司已经被一扫而空，他们居然真的一个都没给她留。
槚本奈奈缓缓地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蹭掉拖鞋抱着腿把整个身体都陷进了柔软的真皮靠垫里。
这时幸村的视线从电视新闻上移开，看向沙发上娇小的身影。
面色憔悴，嘴唇发白，眉头微皱，双眼无神。平时看上去无比柔顺的黑长直发没有梳理，乱得跟鸡窝一样。饶是这样糟糕的状态，幸村盯着她硬生生地看出了几分病态美来，没有精致妆容的掩饰反而真实可爱。
“槚本，吃完药睡一下会比较好。”赤司关切道。
“没事，现在也睡不着。”
“下来要做什么？”幸村问。
“就是透透气。”
“咕。”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发出了抗议之声。
避开他们投掷过来的视线，槚本奈奈想装作没听到。
“咕咕。”没一会儿叫得更欢。
槚本奈奈：“……”然后她只是盯着茶几上的空盒子，“这寿司味道好吗？”好吃到你们一个都不肯给我留。
赤司读懂她眼底的幽怨，笑了一下。
幸村也看着空盒子，没答话。
寿司确实是他帮槚本奈奈带的午饭，怕她肚子会饿所以提前准备好，至于为什么会被他和赤司吃完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展开。幸村当时只是认为槚本奈奈的房间不适合他们谈话，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谈话的地方转为客厅，然后他发现在客厅里也没说上什么话。
还没思考好开场白的阶段，他们打开电视一边吃着寿司，等想好了开场的话，槚本奈奈就从楼上下来了，寿司也默默吃完了。
“槚本，你是不是饿了？”幸村把盒子扔到垃圾桶里，槚本奈奈的目光就随着他的动作从茶几转移到了垃圾桶内。
“……嗯。”坦率地点头。
幸村一边从沙发上起身一边想着还有什么现成的吃食，在厨房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直接就能吃的东西，只在料理台上发现了午餐的时候剩下的米饭。
他从冰箱里找到了几个鸡蛋，抬头就看到槚本奈奈正站在厨房门口看他。
“幸村君是要做饭吗？”她问，问完之后还小小鞠了一个躬，“辛苦了，随便做点什么都可以。”
幸村合上冰箱的门，把鸡蛋随手放到料理台上，想了想问道：“你要吃我做的还是要叫外卖？”
槚本奈奈理所当然地回答：“吃你做的，外卖不好吃。”
幸村突然沉默了，外卖可能会不好吃，但是他叫了很多次外卖暂时还没有发现一家比他做的东西还要难以下咽的店。幸村知道自己的手艺有点难以形容，虽然平时都装作毫无自觉的样子，网球部的几位也不直白地质疑他。
他一直没什么动作，槚本奈奈以为他是累了。
她仔细地想了想，幸村才刚帮她从外面买完药回来，现在又要下厨给她做饭，就算在病中，她这样折腾别人确实也不太好。
“幸村君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来。”槚本奈奈说着已经撸起了衣袖，还顺手拿了围裙打算围上。
“还是我来做吧。”
幸村微叹口气，从她手里接过围裙穿上，紧接着打了两个鸡蛋在碗里。
他转头问道，“蛋包饭可以吗？”
幸村考虑了一下，比起复杂的传统料理，蛋包饭就简单多了，应该不容易失败。
见她点头，幸村一手端着碗，一手把她轻轻往厨房外推，“你去客厅坐着，我这边不需要帮忙。”他等下盯着食材一脸纠结的模样可不想被看到。
槚本奈奈回头，看他一眼，“需要帮忙的话叫我。”
“不需要帮忙，我能搞定。”幸村打着鸡蛋，向她展露了一个无比自信的微笑。
瞧着这架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槚本奈奈回到客厅坐好，非常安分地待在原地，就像一只等待投喂的猫咪。
赤司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生病时的槚本奈奈意外地听话，这是他国中的时候发现的。
果然她没有多想什么，踩着拖鞋就走过来，坐下。
“槚本，要不要在沙发上睡一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你起来。”
“饿得睡不着。”槚本奈奈摇头，忽然想到什么，侧头说道，“今天麻烦你了，赤司君。”
赤司笑笑，“不用客气，我也没有做什么。”
比起幸村即买药又做饭的，他也只是帮忙烧了一壶热水陪着说说话而已，赤司觉得自己的做的事简直太少了，他琢磨着要不要把人带到他们那边待几天，生病的时候有桃井五月这个同性在身边照看起来也会比较方便。
槚本奈奈眼睛盯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没看进去什么。
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又是桃井打来的电话。
桃井在电话那头关切了几句，问她有没有吃饭。
她往厨房看了一眼，回答：“正在等饭吃，应该快好了。”虽然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知道现在幸村正在厨房里忙些什么。
槚本奈奈听着电话，突然转过头看赤司，问道：“赤司君，五月让我问一下你还去钓鱼吗？”
赤司笑着说：“不去了，幸村君等下要去训练吧，你一个人待着应该会无聊，我在这陪你一下。”
电话那边的桃井五月听到了赤司的回答，说那你们好好待着就挂掉了。
赤司正准备跟她提一下去他们那边的事，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碗碟碰撞的声音，然后是锅铲掉到地上的声音。
这是幸村入厨房之后，发出的唯一的声响。
赤司想起由幸村亲自调味的那条一言难尽的烤鱼，起身道：“好像有点麻烦呢，我去厨房帮一下忙。”他虽然也没有下过厨，但是调味料绝对不能让幸村来放。
赤司走进厨房的五分钟后，槚本奈奈听到了更大的响声。
她走到厨房门口，还没往里探，幸村拦在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槚本奈奈犹疑地问。
“不需要，很快就好。”幸村笑着拉上厨房的门，完全阻隔了她想要踏进去的脚步。
在这之后槚本奈奈又安静地等待了半个小时，厨房的门终于被拉开，蛋包饭也终于被送到了她的眼前。
槚本奈奈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午饭。
番茄酱挤得很均匀，卖相还是挺不错的。
“辛苦了。”槚本奈奈道谢之后，拿起叉子准备开动。
先是吃了第一口，幸村问道：“味道还好吗？”
槚本奈奈咽下，诚实地回答，“饭有点淡。”
幸村笑道：“调味料是赤司君放的。”立马明确了责任，盐是他放的，跟我没关系。
第二口槚本奈奈咀嚼了好几下，一直没有咽下去。
“怎么了？”
槚本奈奈一脸认真地说：“蛋壳有点多，我先嚼碎。”
幸村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
赤司笑了笑，“鸡蛋是幸村君煎的。”说完他还看了幸村一眼，这下我们扯平了。
虽然和想象中的美味不太一样，但是在生病的时候吃到别人特意下厨给她准备的一顿饭，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槚本奈奈心里被一股暖意充盈，几大口就把蛋包饭给解决了，她是真饿了。
“很好吃，谢谢。”吃完之后她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
幸村是不会相信“很好吃”这三个字的。
槚本奈奈看他把手伸过来要收盘子，一把按住，“幸村君，你快点去训练吧，很抱歉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没事。”
赤司说道：“幸村君去训练吧，我在这里照看槚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错了，这分明就是个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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